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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为何要秧及无辜

    “他到底想做什么,爸爸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秧及无辜?”莫相离想起自己上次差点被白少棠扔给别人轮 奸的情形就止不住发抖,英欢落在白少棠手里,她双腿已废,情形该多么惨烈?

    景柏然沉默不语,当年的恩怨起始就在英欢,但是他敢肯定,白少棠不会对英欢怎么样,毕竟他曾那么深刻地爱过她。“阿离,别担心,妈妈不会有事,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全城搜捕,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白少棠那么变态,他那么恨我们,怎么可能会放过妈妈,如果……如果……”想到若是白少棠故计重施,英欢该怎么办?她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该怎么办?

    景柏然将她捞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要让她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只是收到的效果却不怎么明显,“老公,快去救她,快去救她。白少棠不会放过她的,妈妈落在他手里,只怕凶多吉少。”

    “不要往坏处想,阿离,你放心,只要查到白少棠的行踪,我们会立即前去营救。”景柏然除了安慰她,竟是什么也做不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银鹰那边始终没有消息,他的心也在煎熬中等待,只是他是男人,他不能将这种焦虑表现出来,否则莫相离又该怎么办?

    “都怪我没好好看着她,否则也不会让那个歹人钻了空子,都怪我,如果我们就在原地等你们,如果我没有去买饮料,或许她就不会遇上这些意外,怪我怪我都怪我。”莫相离知道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只好怪起自己来,或许这样,她的心就能够好受些。

    景柏然皱紧眉头,顿时无力起来,他搂紧她,自责道:“若要怪,就怪我吧,阿离,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让人保护好你们,是我……”招惹了白少棠。

    莫相离还在自怨自艾,此时景柏然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银鹰的电话,他连忙接起来,握着机身的手不自觉收紧,“追踪到没有?”

    “在凤凰山后山发现了白少棠的行踪,但是门前养着十几条凶猛的狼狗,狼狗嗅觉灵敏,我们接近不了。”银鹰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句话,语毕,还骂了句脏话。

    能让银鹰都束手无策的人,这世界还没几个,现在白少棠荣登首座,景柏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一眼焦急要询问他的莫相离,不屑道:“你银鹰手下的猛将还怕几条狗?无论如何,我要我妈妈完好无损地回来。”

    “Eric,你不能不讲道理,这段时间,你一句话,我们帝集团立即效犬马之劳,为了你那点家事,搞得我们人仰马翻……”电话里传来银鹰不耐烦的声音。

    景柏然看着偏头来听的莫相离,下意识站起来踱出病房,尽量敛低声音,怒道:“你现在是来指责我了,当初你保证过白少棠会在你的掌控之下,然而事实又怎样,如果不是你手下的人跟丢了白少棠,我会做那么多事?”

    彼端静默半晌,许是羞愧,银鹰没有辨驳,“好,我会尽力救出你母亲。”说完,他摁断了电话。

    景柏然看着忽闪一下熄灭的手机屏幕,只觉得心中那唯一的希望之光也跟着熄灭,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又拔通了池城的电话,响了三声后,电话接起,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你找池城?他现在不在,如果有急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时小新?”景柏然听出女子的声音,对方愣了愣,随即亲切道:“你认识我呀,你找池城什么事?”

    “池城回来,让他回电话给我。”景柏然说完,掐断电话,转头看向门扉,赫然见到莫相离正倚在墙壁处,他心底一惊,回想刚才说过的话,并没有透露多少信息,他才镇定下来。

    “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孩子要紧。”景柏然迎向她,拥住她时,只觉得她浑身冰冷,他想斥责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

    莫相离沉默着让他拥着回到病床上,她躺在床上,思绪混乱,刚才听到的话,无疑让她心底的猜疑又多了一点,莫良矜说的话,景柏然说的话,交替着不停在她脑海里回荡,她烦闷不已,捂着耳朵大叫:“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景柏然连忙倾身过去将她拥进怀里,他急道:“阿离,你怎么了,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

    莫相离一颗心慌乱不已,有些东西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渐渐冷静下来,放下手抬头望着景柏然,近在眼前的他依然英俊,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陌生,她伸手要去触摸他的脸,伸到一半,手指又僵更下来,她缩回手,喃喃问道:“景柏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她最近总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让他不由得心生狐疑,对付莫镇南的事,他一直做得隐密而小心,他甚至从来没有出现在莫镇南面前过,她不可能会知道。

    “你接近我,是因为我妈妈对吗?”她问得晦涩,景柏然不可能听得懂。

    “不是。”景柏然叹息一声,她果然已经听到些什么,要不然不会一而再的问他这个问题,他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向她解释清楚,可是他亲自按排人去杀了莫镇南,她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他?

    他此刻就像是一个蚕蛹,用一个又一个谎言编制的丝将自己缠住,直到再也挣脱不出。

    “那是为什么?”

    “你还记得十年你在纽约街头给了一个流浪汉十美元的事吗?”本来不想将自己这段颓废的过去说出来,可是现在他要消除她的顾虑,他不得不说了。

    莫相离认真回忆了一下,有段记忆渐渐浮上脑海,那时候她跟爸爸闹了别扭,她说她不想在美国读书,她要回去,莫镇南不许,然后她一气之下从宾馆里跑出来,遇上了一个流浪汉,他仰躺在人行道上,像是在看天,又像是在等死。

    她看着就觉得莫名心酸,看着那人神似东方人的面孔,在这满是金发碧眼的地方,突然生了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触,她蹲在他身边,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那人根本就似没有听见,后来她被追出来的莫镇南找到,她将身上仅有的十美元给了他,告诉他回家吧,家里还有亲人在等着他。那段旧事早已经沉封在莫相离的记忆深处,现在听景柏然提起,她才隐约想起来。

    “你是……”她惊诧极了,怎么也没料到眼前这个男人会是当年那个落魄的流浪汉。

    “对,我就是那个流浪汉,当年我还年少,心境却已经苍老,我躺在人行道上,我在想,若这个世界还有一点人情味,我就活下来,然后我遇上了你。”景柏然淡淡道,那段生不如死的过往,是他极力隐藏的,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在她面前揭开自己的伤疤。

    莫相离一震,没想到当时的他会带着那样的心境,若是自己没有给他十美元,那他……,她不敢想下去,伸手牢牢地攥住他,景柏然垂眸看她,正好对上她后怕的目光。

    “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没事了,我庆幸遇上了你。”他又陷入回忆中,“后来我回了Y市,没想到会在沈家的婚礼上再见到你,你的绝决与从容让我敬佩,你的洒脱让我震撼,也许我该感谢沈从文没有珍惜你,才让我有了机会靠近你。”

    原来竟是这样,莫相离恍惚间想起了洛琳曾跟她说过的话,她说景柏然心里藏着一个女人,藏了十年,莫非……“洛琳曾跟我说过,你心中藏了一个女人,她……”

    “是你。”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大方的承认,不再扭捏。

    真的是她?!莫相离震撼极了,在他真诚的目光下,她心中的猜疑一点点融化,十年前他就已经认识了她,他接近她,也完全是为了全十年的感情,所以与她爸没有关系,是莫良矜在挑拔离间。

    对,一定是这样的,莫良矜过得不幸福,所以也要她不幸福。

    她撞进他怀里,一颗心跳得奇快,她仰起头看着景柏然,眼中泪光点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猜疑你,以后我一定会相信你,绝不再怀疑你了。

    景柏然捧着她的脸,吻住她的眼睛,心底略微吁了口气,“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永远也别跟我说这三个字,我们是夫妻对吗?所以永远别说这么见外的字眼。”

    “嗯。”她重重一点头,心底的疑虑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自己当年的举手之劳,会换来这么好一个老公,细想起来,他们的故事还真狗血。

    景柏然将她搂进怀里,他真希望时间停留在这刻,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永远幸福下去。

    …… …… ……

    英欢被白少棠带走后,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旁躺着一个背对着她,而且光溜溜的男人,她惊得呼吸一顿,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她想翻身下床,却陡然发现自己也是光溜溜的。

    “啊。”纵使她再镇定,也被眼前这景象给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尖叫再也止不住冲喉而出。她的尖叫声惊扰了躺在一旁的男人,那个男人回过头来,脸是一张斯文的脸,干净的眉眼,干净的面孔,瞳中神色却多了抹不耐烦。

    “叫什么叫?你又不是没跟我睡过,我还记得你的滋味,真是销 魂。”男人看着因自己起身,薄被滑落在她腰侧,上身的春光尽泄,无端端地挑 逗起他的情 欲。

    “白少棠?你不是毁容了吗?”英欢立即捞起薄被掩住自己的上身,想要离他远点,奈何双腿移动不便,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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