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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春抄(全)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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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风呼啸着就朝谛听扑来。

    高手果然就是高手,内功也没有白练,这一掌一出果然非同凡响,将个无辜的谛听顿时劈翻在地没了气息。

    第4章

    谛听醒来时,眼前模模糊糊瞧见三个人,那绪、那嗔,还有谛听自己不认得的陌生人。

    他在确定身材没走样才恨声问:“那只摔我的光皮猴子呢?”

    那嗔抢白:“光皮猴子已经一溜歪斜地逃上树了。”

    那绪这时才恍然,原来方才迅速逃逸的人形是只大猴子,还没皮毛。

    “那嗔,把我的弹弓拿来。”谛听继续衔恨。

    “好。”那嗔在屋子里转达了一圈,才摸摸光脑袋,“弹弓在哪里?”

    “枕头下!”

    莫涯以不舒服的姿态蹲着,发出一声奸笑。

    “他叫莫涯?”谛听耳廓动了动,指着莫涯问那绪。

    “是。”那绪回答慢了二拍半。

    谛听“哦”了声,站起身,拿了那嗔递来的弹弓,伸指试了试弹弓上的皮筋。

    皮筋“嘣嘣”地响。

    很好,弹性十足。

    谛听点点头,骁勇地跨出门,开始了他报复性的猎打活动。

    再高大树梢只要有个风吹叶动,弹弓上的小石子就立马蹦跶出去。

    可惜,谛听耳尖,眼神好似不怎么好。

    千年古树上的高手,从一棵百年银杏树跳窜到另一棵百年老松树,大多有惊无险,最多就是额头上多出了几个紫青肉包。

    那嗔爱看热闹,跟着谛听后屁股一路指点。

    “算了,谛听!兴许是因为这猴儿没皮毛,才躲进你屋里取暖。”那绪杵在原地,手圈嘴劝道。

    莫涯又嗤一声:“你反应挺慢的。”

    那绪调头,无辜地瞧莫涯,笑笑:“莫施主,你很爱蹲地。”

    “是啊,那样能让我很不舒服。”

    “这是为啥?”那绪不解。

    “越不舒服,我就越开心。”

    有人还爱好这口?那绪皱眉,学莫涯的样,也蹲了下来。可他既不舒服,也没开心。

    “你们去哪里,我也去。否则我马上亵渎你!”莫涯把脸凑近,凝视那绪。那绪眸底是常守不变的温和。

    “原来,你不怕我。”

    “那绪怕施主,怕施主把师父的舍利子再吃一遍。”那绪脸色依然泛白。

    “你不怕我亵渎你。”

    “施主想亵渎那绪,其实,并非真心。”这点,和尚不傻。

    莫涯大咧咧地躺倒在地,地面贼冷。他哼哼哈哈地发声,向上做着腹挺,“瞎讲。”

    不寻常的角度,正常的交谈开始了。

    “在皇城,我听过你讲经,有点见解,有点意思。”

    这句反让那绪有点不好意思:“莫施主,那是……骗钱的。”

    莫涯顿住,不腹挺了。

    “去讲经,能领香火钱。”那绪换成打坐姿势,极其诚恳笑道,“本寺院很穷,师弟那嗔又很能吃。”

    “你是高僧吗?”

    “佛渡众生,意也在解惑,让无知者得以正解,修为正果。高僧越高,岂不是说明,他身边无知者也越多?又有什么值得骄傲?”

    ……

    在小屋余音未了时,仪表堂堂的那绪已经跨出了门槛。

    凑过热闹的那嗔早已站在门外,一脸担忧:“师兄,你同莫涯哥哥讲得那么高深,他能悟吗?”

    那绪抿紧唇,想了很久,摇头:“不知道。但他悟不出,至少也能知道无知了。”

    听到这话,让躺在干冷地上的莫涯,胸闷了好一会。

    这种纠结情绪,整得他觉得骨头又轻了三分。

    然后,他无比舒畅地悟出了一个道理:那绪这和尚,好似有点不一样。

    夜里吃饭,谛听捧着饭碗,人伏在桌上,笑得支不起腰杆。

    那绪问他为啥。

    谛听别有深意地瞄了莫涯一眼:“那只光皮猴子,正在找树叶遮羞呢。”

    那绪吞了口饭:“也挺难为这只猴子的,夜里凄寒,它又没了皮毛。那嗔,你等会取套僧衣,放到树下去。”

    “师兄……”那嗔抬起脸。在这间寺庙里,也只有他师兄还认定那只“猴子”是只真猴子。

    “去吧,但愿这只猴子会自己穿衣服。”莫涯很有爱心地为那嗔布菜,“否则,他到时又冷又饿,不知道会偷什么呢。”

    对啊,这个冒充猴子的坏蛋爱偷吃东西。

    那嗔立即扒牢饭碗,低头苦吃,为了将来的食物安全问题,他决意彻底闭嘴了。

    谛听眼珠子转转,嘴角讨喜地一翘,自动请缨:“我去我去!”

    于是,谛听极有善心地在后山高树下放了套僧衣。神不知,鬼无觉。

    僧衣叠得方正,下是个博大精深的坑。与其说坑,不如说是陷阱,此陷阱称万丈深渊,也不为过。

    风高月黑夜,高手掉坑时。

    这坑,高手果然毫不犹豫地跳了,入坑之后那道哀嚎声绝对惨烈无匹。

    即使坏蛋掉进了陷阱,那嗔还是担忧他的吃的。当晚他就收拾好包裹,与新认的莫涯哥哥打商量,为了食物能安全入自己的肚,那嗔要求也要跟着下山。

    他认定贱兮兮的莫涯,当然有的是手段让师兄那绪同意。

    莫涯哥哥果真不辱使命,非但让自己有了去向,还捎带上了小那嗔。

    正所谓逃了和尚,逃不了庙。

    因此翌日大早,射阳山徒留下跑不了的庙宇。

    哦,还有位为穿衣服,不慎掉入陷阱的“猴子”高手。

    本趟下山,一路向西。

    穿过他们眼前这片沙漠,便是目的地定问城。

    此时阳光刺破层层墨云,泻下几柱细细天光,整得无风大漠如金色汪洋,一望无垠。

    驼铃玎珰,唯独莫涯没骑骆驼,优哉优哉地跟在队伍后面走,一个脚印一个坑。

    谛听与小和尚同骑一头骆驼。他掏掏耳朵,歪着头小声对那绪嘀咕:“这人比咱的骆驼还骆驼。”

    那绪回头,他眼里的莫涯确实既耐累、又耐渴。

    多日风吹日晒,莫涯脸被烤成黄恹恹的,好似干枯的梅菜色,嘴唇皲裂到蜕皮。即使如此,那绪也没听他抱怨过一字,更没见莫涯主动喝过一口水。

    当真越不舒服,他越开心。

    果然,比骆驼还骆驼。

    “莫施主,要歇息会喝口水吗?”那绪第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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