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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夫人猛于虎 作者:动荡1938

    滑下身子躺好,反手搂住了黎静水。

    黎静水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清浅的澡豆香气,她穿的单薄,就一件薄薄的贴身睡袍,两人肌肤相贴间,蒋云玉能清晰的感受到黎静水身上的弧度与温度。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蜡烛燃烧时的噼啪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蒋云玉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马,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就有了反应。

    那处直戳戳的戳着,黎静水心中窃喜,面上却是仍旧闭着眼不动声色,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看谁熬的过谁。

    蒋云玉根本没打算忍,送上门的机会,不好好把握他就是个瓜。

    被窝里开始往外扔衣服,然后床帘有规律的晃动起来,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摇到一半儿,心神俱荡的黎静水强忍着快感制住了蒋云玉,双眼迷离,喘着粗气,“现在,咱们再商量商量分担佛经的事儿吧。”大有你不帮我就不动的架势。

    正是关键时刻,蒋云玉一脑门的汗,这一停,额角的青筋都憋了出来,却仍是很有骨气的咬牙坚定拒绝:“没得商量。”

    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黎静水撑着床转圈磨了一下,眼眶也是憋的通红,“真的不能商量?”

    蒋云玉死死咬住下唇,强逼着自己扭过头去,拼命的忽略涨的发疼的下面,不作理会。

    黎静水倒抽几口冷气,他娘的意志力够厉害,她是已经扛不住了,不给商量拉倒,等完事了再想办法吧。

    床帘又开始剧烈摇晃。

    第74章 出事了

    青竹院书房。

    一室静默。

    窗外芭蕉当窗如巨扇, 翠绿似娟, 玲珑入画, 饶有诗意。窗边的长条案几上投下片片阴影,阴影中笔墨纸砚齐备,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支质朴细杆儿小篆狼毫笔在一小沓宣纸上奋笔疾书。

    挥笔的架势端的是龙飞凤舞, 横扫千军,很有那么点儿意思,只是纸上出现的字就不是那般美妙了,便是你集中精力,瞪大双眼, 细细斟酌, 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写的是些什么。

    再去观瞧写字那人,乌黑长发束高髻,天青道袍绑臂间。浓眉入鬓,眼角飞扬, 丰唇紧抿。眉心微蹙,神色肃穆端谨, 额角还微微泛了些汗珠子。

    单瞧这架势, 真叫人怀疑她笔下的字是否是自己孤陋寡闻, 未曾听说过的新派字体。

    长几对面是一红木高几, 几上却是作画工具齐备,一只白净修长玉面手, 持长杆儿细豪画笔,时而蘸蘸燃料, 时而在画布上细细描绘,画面静心优雅、赏心悦目。

    画布上已出现一个大致的轮廓,一名伏案书写的翩翩女儿郎,画的正是对面临窗而坐的黎静水。

    蒋云玉手持画笔,微抬着头,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细细打量着对面抄佛经的黎静水,嘴角带着淡淡的、满足的笑。

    打量几眼后便低头添上几笔,然后再抬头观瞧,如此反复,十足的耐心。两人谁都不曾开口说话,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静谧而又和谐。

    突然,门口传来喧闹声,似乎是清扇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慌意,“县主,不好了,不好了。”

    竟是未曾敲门请示,直接砰的一声就推开了书房的门。清扇一脸急色,慌慌张张就跑了进来,也顾不上行礼,喘着粗气焦急道:“县主,不好了,外头来了几个京兆府的人,说什么您犯了事儿,要带您去京兆府审问。”

    蒋云玉手中的细豪笔啪的掉在了画布上,将画布染上一大团黎静水身上衣袍的天青色,他顾不得理会,急急问道:“可说了是何事?”

    清扇摇头,“小钱子说他问来着,来人不肯说,只说要县主马上跟他们走一趟。”小钱子是二门传话儿的一个小子,是个机灵的,当时就向来人塞银子打听了,只那几人油盐不进,竟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黎静水没甚反应,甚至有一丝窃喜,太好了,不用抄这劳什子烦人的玩意儿了。

    她迫不及待的放下了狼毫笔,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子,又抻了抻僵硬的脖子,一派淡定的踱步绕过长几,安抚道:“用不着紧张,我去瞧瞧就知道了。”

    虽不知道京兆府尹为何事传她,但黎静水战场拼杀下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且身份地位在那儿呢,从小到大在镇国公的娇纵下,只有她欺压别人的份儿,就没有谁能让她吃亏的。

    想来估摸着是哪起子跟镇国公府有恩怨的小人,斗不过她爹,现下瞧着她爹远在边城,便动了些歪心思,拿她作筏子。

    能差遣得动京兆府尹,身份应是不低,不是王公贵族也得是朝中重臣。不过黎静水倒也不怵,这些事儿她也不是没有经过,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想通过她对付她爹,早就习惯了。

    黎静水自信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对付她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蒋府不涉朝政,蒋云玉也只是小小国子博士,从未经过这些,他心下慌乱,惶惶然走到黎静水身边,握住黎静水的双手放在心口,努力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柔声说道:“莫怕,我陪你一起去。”

    颤抖的声音却是暴露了他的恐慌,且那狭长的双眼中明显透着不知所措。黎静水又是暖心又是好笑,都紧张成这样了还不忘护着她。心中默默翻个白眼,也不知他是在安抚她啊,还是在安抚自己,真是怂的可爱。

    不忍拆穿拂了蒋云玉的好意,黎静水顺着蒋云玉的手,挽住他的手臂,紧紧贴在他身上,作小鸟依人状仰头看着他眨巴着眼睛道:“那就全靠你了,夫君。”

    这个举动她是模仿的蒋华宁,蒋华宁同她撒娇卖乖时就是这副模样。但凡蒋华宁有这副举动,黎静水都会瞬间虚荣心爆棚,蒋华宁说什么她都是好好好,恨不得要天上的星星都不带拒绝的。

    想必她这样,君山心中也会很高兴的吧,黎静水心想。

    显然蒋云玉不是这般想的。黎静水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举动,也没有用过这种娇滴滴的嗓音说话,所以学出来的模样有着不可描述的可怕

    尽管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确实是小鸟依人的动作,可不知为何,这般柔软的动作被黎静水做出来硬生生成了个威武不能屈的铁铮铮的汉子。还有那故作娇媚的嗓音,黎静水因操练兵士,沙场嘶吼而有些坏了嗓子,再加上她天生就不是那种柔媚的声音,所以发出的声音像哄劝鬼魂喝孟婆汤的孟婆

    蒋云玉僵着身子,特别是被黎静水抱着的那边,僵的跟木头似的。他眼角抽抽,心中疯狂的呐喊:造孽啊!

    “嗯这个,呵呵,我们赶紧的,去看看,别让人家等急了。”

    清扇扭过头,面部扭曲,不忍直视。只觉得县主这个模样,总有一天会把姑爷吓跑的。误打误撞的,清扇和蒋云玉倒是没那般慌乱了。

    三人出了书房,清扇就要引着蒋云玉和黎静水去二门,那几名官差此刻就在二门等着呢。

    “小扇子,你去二门那儿请那几人进来,引到荷花池那儿的亭子去侯着,好茶伺候着,再来回禀我。”黎静水拉住跟着就要出去的蒋云玉停下,对清扇吩咐道。

    不过是几个狗腿子,她若亲自去二门,岂不是跌了自己的身份,便是今儿来的是京兆府尹,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总要先晾晾他们,杀杀他们的锐气,叫他们知道知道,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清扇眼珠儿转了转,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她双眼亮晶晶,毫不掩饰自己的景仰之情,看向黎静水脆生生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黎静水不慌不忙,一派从容淡定,蒋云玉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是他乱了手脚,岳父大人乃当朝超一品天策上将军,阿水又是县主,得太后宠爱,想来不会有什么严重的事。

    黎静水拉着蒋云玉回去里屋,唤来清羽、清木和清宁伺候着更衣,按品大妆。蒋云玉是县马,也是有品服的,只是基本没有需要穿到的地方,自这朝服做好,他还一次都未上身。

    这会儿黎静水自己换了品服,却仍是没让蒋云玉换品服,只让他换了身见客的藏青色圆领[袍。她说不得就要去京兆府走一遭,穿上品服也好压一压那京兆府尹,君山不用去,就没必要穿的如此隆重,不然如此严阵以待,倒叫那些人看了笑话。

    才将换好了繁琐的品服,清木正给黎静水描眉呢,清扇便已回来,小脸儿因兴奋而泛红,眉眼飞扬道:“县主,引去亭子坐着了。”

    她没说的是,那几名官差态度很是嚣张,本是不乐意去的,很是说了一些难听话。黎静水能放心让清扇去也是因着清扇机灵会说话,她放心的下。

    果然,背后有强悍的县主撑腰,清扇底气足的很,便是那几人再嚣张,也不露惧意。她端着架子,只比他们更加嚣张,都不拿正眼儿瞧他们。

    从小伺候着黎静水,清扇将黎静水盛气凌人的凌厉架势学了个六七成,趾高气昂、目下无人。六七成也就够了,不过是京兆府底层的几个小官差,都是些狐假虎威的虚架子。

    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小在镇国公长大的清扇,再加上佟嬷嬷特意的栽培,那举手投足间便压人一等的气势不是可不是虚的,那几人只撑了一会儿便不敢再拿乔,乖乖去亭子侯着了。

    大人吩咐务必将福安县主请去京兆府,不管怎么说,只要把人请去就是,过程不重要,怂点儿就怂点儿吧,毕竟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如今暂时还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这头黎静水听了话,漫不经心问道:“茶水点心上了吗?”

    清扇笑:“上了,备的丰富着呢。”

    “嗯,”黎静水很是满意,淡淡的说道:“那就让他们等着吧,不着急。好吃好喝的,不算怠慢了他们。”

    描眉的清木嘿嘿一笑,得意的说:“就该让他们多等会儿,回头还得有他们的苦头吃。”敢来招惹她们县主,真真儿是嫌命太长。

    一旁收拾妥当的蒋云玉意味不明的笑着,心中五味杂陈,又是骄傲又是心涩。他家娘子果然霸气,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气定神闲,好似什么都难不倒她,这般厉害人物,却是他的娘子,真个儿是骄傲都来不及。

    再想想自己,心中叹了口气,关键时刻,他果然除了着急上火,什么用都顶不上。

    总感觉他和阿水的身份是个倒的,倒像是阿水是夫他是妇,虽然前两天一番交心,蒋云玉想开许多,可他到底是个男人,不能站在自己娘子身前,难免心中酸涩。

    罢了罢了,再酸涩他也无法变得同岳父那般顶天立地,而他也绝不想离开阿水,还是自己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态吧。其实想想,别的男子要撑起一个家,不知道多累,他的娘子却为他撑起一片天,倒叫他过得无忧无虑的,他该庆幸才是。

    才至初夏,荷叶将将生出来没多久,柔柔嫩嫩的绿色,长了许多,成片成片立在水面上,其间零星散落着一些绿色细长杆儿的花苞,还未绽放。

    放眼过去,满眼的绿色,深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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