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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死忠粉重生了 作者:偷葡萄的小狐狸

    留下了一道小伤口。

    萧宓小心地从已经死去的凶手指甲的铁片上刮下一些东西,那就是藏在指甲上的毒药,此药无任何异味,颜色也是透明的,很难被人察觉,惟独在酒精中会变成蓝色。

    萧宓看着琉璃瓶中那些蓝色的细小沉淀,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确实是一种很棘手的神经性毒素。这种毒在中毒的前三个时辰内都不会有任何异状,然而这前三个时辰又正好是解毒的黄金时间。

    如此小的伤口,当时毫无异状,御医来把脉也没把出什么特别的,大家便也没再注意此事。却不知正是如此才错过了解毒的最佳时间。

    以当世的医疗水平,赵霍七天内必死无疑。幸好,萧宓学过超脱于世间的《荀氏医典》,还有穿越前多年的现代医学知识,终于还是被她想出了办法。

    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奋斗,这毒终于还是解了。眼看着赵霍眼皮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萧宓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陛下,您感觉如何?”赵霍如今已是一国之君,萧宓与他毫无交情,自然不能称表舅的。

    “头有些昏沉,其余倒无碍。”昏迷中的赵霍其实一直是有意识的,只是始终无法醒来,甚至无法控制身体哪怕挪动一个指尖,翕动一下眼皮。听到这几天来熟悉的声音,他便毫不抗拒地回答了。

    这个声音,他初一听到时,是十分激动的,因为和他曾经在晋阳集市上遇见的那位惊为天人的绝色美人一模一样。他当时多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如今看到了声音的主人,却大失所望。

    此女肤色微黄,眼下也有着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看着十分憔悴,虽说五官看着也是个美人,但与当初遇见的那位相比,便差得太远了。

    他却是不知,萧宓是为防不必要的麻烦,这几天专门化过妆的,对肤色,轮廓进行了大幅度修饰,再加上连日奔波劳累,容颜十不存一。

    赵侑给她的帷帽,她细想了实在不妥,赵霍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了,遮头盖脸地面圣总是说不过去的。而化妆就不一样了,只是对容颜进行了修饰,再加上有连日熬夜劳累人会显得憔悴的借口,就算哪天赵霍见到她真容,也无可指摘。

    听得赵霍的说法,萧宓又把了脉,“臣女给陛下再开一剂药,再喝上三日,陛下所中的毒便可全清了。”

    萧宓被封县主,又是晚辈,是以可自称臣女。

    “你便是长平萧氏的表侄女?”赵霍在病中听得赵侑叫她萧表妹,其余人称她县主,是以对萧宓的身份已经有所了解。

    “正是臣女,陛下。”萧宓谦顺地答道。

    “果然是妙手仁心!此次辛苦你了,赶紧回去歇息,等时机成熟,表舅给你个厚赏!”赵霍赞赏地道,语气十分和蔼。

    他对萧宓的印象本就已被柳老太君掰正,如今萧宓又在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之时,用其高超的医术救了他一命,他自然对她怎么看怎么顺眼。

    萧宓心中欣喜,闻言,也不客气推辞,福了福身道:“那臣女就先谢过陛下圣恩啦!”

    前世与赵霍相处五六年,对他脾气早就摸透了,是以萧宓知晓,这样的态度才是最能博取他恰如其分的好感的正确方式。

    果然,赵霍见状,完全不计较她的这一丁点随意,反倒是笑着道:“你这丫头,忙完了快回去歇息吧!”

    萧宓开了药,便回去赵侑安排给她的住处睡觉,这几日她为了保持精神,是服了一些亢奋药物提神的,如今事情解决了,所有的疲惫都渐渐回到了身体上。

    沉沉入睡前,她满心欢喜地地想着,这次的辛苦没有白费,对一国之君的救命之恩呢,说不定都不用再捐钱,就能得到满意的封爵了。哪知等赵霍那所谓的厚赏真正来时,不是惊喜,倒成了惊吓。

    第61章 霸占

    赵霍所中的毒都全清后,萧宓就离宫了,赵信还是听说赵霍的身体好了,进宫来探望,回去时听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小栓子报告,才得知了萧宓来京师的消息。

    宫里不比周国公府,规矩要严很多,至少此时的赵信身为郑王,所过之处无人敢那么随意地嚼舌根。但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小栓子不同,原就是宫里出来的,在宫里有熟人,倒还能得知些□□消息。

    “小栓子,你家大王莫非是要献美?”他的一个同乡在甘露殿附近探头探脑,见着小栓子在外头候着,便借着叙旧的名义打探起消息来。

    那人如今在刘夫人手下当差,这位刘夫人是进京后京师刘家献上来的嫡女,容貌甚美,最近很得赵霍宠爱。因为太原的家属还未到京城,没册封皇后,这些新收的宠姬也跟着没册封,底下人就暂时尊称一声夫人。

    赵霍因为中毒,对外称是去了河东祭祖,刘夫人没去成,赵霍“回来”后,却也没召见过她,连续十日未曾面圣,她便有些心急了,派了人到甘露殿打探消息,得知前几日郑王赵信亲自在甘露殿门口迎接了一位绝色美人进去,其余更多的便不知了。

    之所以会被认为是郑王赵信,而不是秦王赵侑,主要是因为那人当时看起来态度很亲和,谁不知秦王历来冷淡,虽然长得一样,却只有郑王才会在人前露出那般温和的笑容。

    “这是哪的话?我们大王洁身自好得很,怎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小栓子义正言辞道。

    一方面是出于在外要维护自家主子的名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赵信确实当得上这四个字,他的近身侍人中可是一个女的都没有。

    “小栓子,你我是什么关系呀,你可就莫哄哥哥我了,有人亲眼看见的……”那同乡将刘夫人那边得来的消息说了,又费心费力地套话,但小栓子还是矢口否认,只能面上带笑心里骂娘地走了。

    若不是刘夫人担心那美人夺宠,又不知道那美人的去向,他何必要来费这个口舌。

    小栓子想在新主子面前挣表现,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赵信。

    赵信听完,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没做过什么“献美”之事,那就是他兄长赵侑啊,进京后总不乏人把他们认错的。

    绝色无双的美人,对照那个时间,当然不是献美,而是父亲口中那位大夫。医术如此高超,还让兄长态度亲切地亲自去迎接的,除了萧宓,还能有谁!

    “安平,赏!”赵信心情大好地道,小栓子领了赏钱喜滋滋地退下了,目前他还不是赵信的心腹,态度自然要本分些,不该听的不去听。

    “他们竟然请了萧表妹来京师!安平,你快叫人去查查,萧表妹如今在哪里落脚?”他也不指望能从自家兄长那里问到了,摆明了不想告诉他嘛,居然瞒了他这么多天。

    半年前,萧表妹就离开太原去文城了,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所在的庄子,还让人送了战利品去,却全部被她退回来了,她说太贵重,不肯收,还把他离开太原前在西河获得的战利品也一并退给他了,叫赵信沮丧了好一阵子。

    不过,他后来听手下的军士们说,美人都是很傲气的,不煞费苦心屡败屡战就不可能抱得美人归。当然,这些人都是北方的兵,也是民风开放的边塞才能有这种情况,如广大中原地区,稍微有些家世的人家,适龄女郎哪里那么轻易能给外男见到。

    但普天之下的道理应该都是一样的,赵信心想。萧表妹那般世间绝无仅有的美人,比普通美人傲气十倍百倍也是理所应当的,拒绝他的示好完全是很正常的嘛。而且,还有可能是他的礼物没能投其所好,他以后定要好好研究萧表妹的喜好再送礼。

    想通了的赵信很快振作起来。他满心打算着,等京师完全安定了,就把萧宓一家也接过来,却没想到萧宓能提前来。满心的惊喜过后,却开始紧张了,他怕自己真正见到萧宓会表现不好。

    一开始对萧宓的方式,他只是凭本能毫无章法地献殷勤,可离开太原前却发现,萧宓明显对他兄长赵侑更亲近。这让他无法不去猜测,她更欣赏阿兄那样的类型。

    这样的心事,除了阿兄,他根本不好意思对其他人提起。如今阿兄成了他的对手,他自然不可能再找阿兄参谋,就只能一个人慢慢琢磨。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种种表现,比起阿兄来说,实在太逊色了!他这天天笑嘻嘻,行事风风火火的样子,一看就不成熟,而且他在萧表妹面前话还特别多!痛定思痛以后,他决定要向自家兄长学习,取长补短。

    安平做事还是很有章法的,首先找的就是萧家在京师的住宅产业,因此很快就在一处萧家的别院里找到了萧宓,回来跟赵信报告了。

    赵信得到消息,第二天便去找了萧宓。

    根据他这大半年对赵侑的观察,这一日,他穿了颜色深沉的束腰长袍,披上黑裘披风,头发束了玉冠,放弃了惯常用的大刀在腰间挂了把精致轻巧的长剑和叮叮当当的玉佩。他揽镜自照了半晌,调整着脸上的神情,和走路的速度仪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沉稳一些。

    “大王,不用照了,已经够俊俏了!”安平大着胆子在旁打趣道。

    赵信恼羞成怒,抓起一旁放香囊的竹篮砸过去:“越发嘴碎了!”

    “冤枉啊,小人就是想提醒您,再不出门,说不定萧表姑娘就出门了!”安平早就摸清了赵信的脾气,知道他不是真生气,倒是一点也不怕。

    听得这话,赵信赶紧道:“还不备马!”

    “早备好了!”安平愉快地道。

    倒还真叫安平说中了,萧宓今日确实要出门。

    休息了几天,从那连续几日的劳累中缓过神来,她便决定去看看京中的产业。虽说如今已经顺利将萧家历代藏宝挖掘出来,却不能坐吃山空,祖上传下来的产业,那就是现成的下金蛋的母鸡,岂能不用心养着。

    如今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年关,新一年的出息应在年底上缴,是以她要去城里尚在萧家名下经营着的店铺看看。今年这一年,不是在逃亡,就是被战争和政局动荡中断了通信,对于这些外地的产业,都疏于掌控了,她担心会出乱子。

    “萧表妹!”在大门口刚准备上车,萧宓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回头一看,一位身穿黑色皮裘披风和深色束腰长袍的少年骑着马,腰间配着长剑和玉佩,小麦色的皮肤,那双有辨识度的眼窝比常人深邃的眼睛,正含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

    “六表哥”三字正要出口,萧宓看到了少年身后跟着的小厮安平,暗道好悬,又差点认错人。

    “七表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她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认真观察起赵信来。

    赵信的脸,在她专注的目光下慢慢浮上一层红云,萧宓却没注意到这些。

    长期以来对长相的忽视,已经让她对人脸的识别能力下降到及格线以下了,对此她还没有自知之明。

    看了半晌,她只觉得赵侑和赵信完全一模一样,没找到任何差别,赵侑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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