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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清溪自悠然 作者:方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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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说自己的,直催傅清溪:“你这都干嘛了?这……怎么、怎么有点仙气了似的……”

    第162章 情海风云

    蕲卉见了傅清溪, 瞧出她的变化来, 悠然叟虽师徒相隔千里,只书信往来便觉着傅清溪的不同了。“向学之心渐成晓月清风之势”, 这般夸她。傅清溪收到自家先生的书信, 看那四个字, 心下一笑。或者喜欢上谁,就会不自觉地变成自己心里他的样子吧……只是这清风的说法又话从何来……这书呆子又想不明白了。

    她这里自心自念,自缚自解自消融,那些心里的投影要落到日子里的就没这般容易了。

    越荃同兰叔伦大婚日子已经定下了,大太太便把心思都投到自家那更不省心的儿子身上去。可越栐仁如今进了天工苑,正忙呢, 且大太太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来了。正这时候, 老太爷忽然发话了。他老人家往家规里写了一条,——越家儿孙不得纳妾, 四十无子者得妻室允许后可收通房, 生子后养于正妻膝下。

    这话传了出去,没过俩月,林家辗转托人带了话过来, 却是有与越家结亲之意。大太太得了消息大喜过望, 自己两个儿女,一个嫁进兰家做媳妇, 一个娶了林家女儿为妻,这、这可都是五大家的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林家在与越家议亲的事儿就传出去了,倒叫许多也相中了越栐仁的人家暗自扼腕不已。想想越家倒还有几个哥儿, 只是年岁小点,这下得看好了,万不可再叫人抢了先机。

    消息传出去引发的事儿可远不止这样。头一个王家就考虑上了,王常英、王常安同越家姐妹们相熟,家里长辈心里都有数的。这会儿王家一商议,这越家老太爷进了长老院这些年了,已经坐稳了位子。越栐仁进了天工苑又同林家在议亲,后头还有个小辈在陆吾书院也拜了名师,长孙女越荃嫁进了兰家……这越家眼见着是要起来了,这个亲自然很可以结的。

    王常英倒无所谓的,早年他年少,喜欢越芝那样轻柔静美的姑娘,如今年纪渐长,倒是觉着风情些的更好。王常安心里认定的是柳彦姝,他如今在王家小一辈里是数得着的出息,刚进了玉书台,眼看着也是前途无量。这一切要论起来,还得归功到柳彦姝身上。他当年就是为了能有自己说话的份,才努力到了今天的地步。可世上还专有句话,叫做“事与愿违”。

    长辈们想的同小辈们又不同,照着他们想去,这最合适的自然是大房里的姑娘。如今眼看着有出息的都是大房的,何况往后这越府也总是大房继承。如此一看,不用问,自然相中了越苭。

    王常英觉着越苭的长相还算合自己口味,只是那妮子后来都冲着自家四弟使劲,自己就不讨这个没趣了,何况她那性子自己也不喜欢。便直把这些话都同自家爹娘说了。

    王家老爷太太一听也觉着不错,就叫了王常安来,把这个意思漏给了他。王常安立时就急了,先不动声色,回头就同柳彦姝说了这事儿,柳彦姝一听心里一急就把当年越苭给傅清溪下套的事儿告诉了王常安。王常安得了这个消息,又另外寻人略打听了,知道没差,心里大定。

    他回去就把越苭这事儿跟家里长辈一说,又道:“这样的人你们要看着好就随便给哪位兄弟娶进门吧,反正我是不要的。”

    王家太太一听这话心里狐疑,问他:“既如此,怎么当日跟你说这话的时候你不说?”

    王常安道:“那时候还不清楚这事儿。”

    王家太太又问:“那是哪个告诉你的?”

    王常安支吾:“这您就别问了,反正我总有地方打听就是了。”

    王家太太叹一声道:“我知道了,想必你相中的不是这位四姑娘。那你就直说了吧,你到底看中的是哪个?”

    说了半天,最后问出来居然是寄居越家的表姑娘!王家太太心里不喜,也先不说,回头使了大力气叫人打听去。

    过了好一阵子,这日忽然把王常安叫了去,直言告诉他:“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王常安心里一急,直接给跪下了。

    王家太太叹骂一声道:“糊涂种子!”又说给他听,“如今你们这小一辈里头,老太爷最看重的就是你,眼看着这家往后是要落到你手上的。你就娶这么个人来当我王家的当家主母?你别看她从小在越家长大的,可她不姓越,她姓柳!家里还有个顶不上进的老爹,你若娶了她,咱们的亲家是这位可不是越府的外祖父舅舅们!

    “就算不说家世,若果然是个十成十的人才也罢了。哪怕你瞧上的是另外一个无父无母的,也比这个强多了。起码那个能凭自己本事进了昆仑书院,那就是个拿得出手的新身份,更别说还拜了个昆仑数院的老先生为师。可你瞧瞧你相中的这个。读了这些年书,读了个什么出来?连个韵纶书院这样的都差了十万八千里,上典古仪没一样懂的,往后怎么主持家里的三节大典?

    “没出生没能耐还有句话可说,顶多不过是个寻常人。可你瞧瞧这心性儿!这都是这些日子他们几处打听来的,都对上了,可没有胡编乱造的瞎话。你看看,寄居在人家家里,还处处抖千金小姐的款儿,这是个脑子清楚的人能干出来的?你说那个四姑娘给寄居的表姑娘下过套,这位这样的事儿可也没少干,只是使的力巧,没叫人捉住把柄罢了。连你心疼她寄居身份这点心,也在她算计里头。在你们跟前故意同那位四姑娘比着,显着她自己如何委屈忍耐。是不是果真如此,只看看另一位表姑娘就是了,难道越家当家太太不智到不仅自家姑娘和表姑娘区别对待,连一样的表姑娘都厚此薄彼到日常衣饰都差出那么许多来?!也只骗骗你这样的傻子罢了!

    “如今旁的能耐没有,又不好好学掌家理事的手段,倒同外头商贾一般忙些买卖上的事儿,这是个女儿家能做的该做的合适做的事情?!你还这里求着家里要定了她,不知道人家心里打算的几条船呢!你瞧瞧,这出去同兰家的小爷们同乘一车,这行事像话?

    “再有,这大家子过日子最要紧是什么?最要紧是一句家和万事兴。这心就不能那么窄,哪怕有事儿大利自己的,若是有损整个府的名声,那也决不能做。这是大家子里出来都该懂的道理。她这为了我们白说一句要相看越府四姑娘,就把自家姐妹小时候的糊涂事儿抖出来了,为了叫你和我们知道那四姑娘人品不成。可她这么干,她人品就好了?!尤其她还是自小寄居在越家的,不说旁的,只说这为了自己还没影儿的一点前程,就卖了姐妹卖了越府的声名,光这忘恩负义这一条,这个人就决不能进我们王家的门!加上上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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