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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重生之驸马听令 作者:楚流

    以为常,没有阻拦,况且咸宁公主也想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美人才能让沈砚神魂颠倒,不惜与沈家关系恶劣。

    沈砚没有推拒,叫家人去喊小妾来侍奉。酒菜很快上了上来,咸宁公主和张贺分别落座在下首,楚琰居上座,沈砚在楚琰之下。

    酒过三巡,场面活络起来,大家都说笑了几句之后,张贺便笑吟吟地举杯对沈砚道:“沈中郎,你我同朝为官,以后还请多多照料。”

    沈砚连忙举杯,谦逊道:“不敢,相互照应才是。我们同为大王效力,理当同舟共济。”

    一杯饮罢,张贺还是带着笑,似乎有意闲聊道:“沈中郎在宫中为官,至今多少年了?”

    沈砚沉默片刻,想了想道:“我是正平元年任的羽林中郎将,入了光禄勋府,在宫中行走至今,已有……五年了。”

    今年刚好正平五年,沈砚已经二十五岁了。

    “哦?在宫中五年了?”咸宁公主挑眉,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不知沈中郎可熟悉宫中各处?”

    “前宫有四位羽林中郎将值守,分别守前宫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三日都会变化,还有军中口令以为依据。若说前宫,我确实熟悉。”沈砚笑着道。

    张贺听了,接过话问道:“那沈中郎住在宫中么?”

    “按理我当值就该住在宫中。只是昨日才回国,还未轮到我当值,所以我就回府了。”

    咸宁公主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含笑问道:“沈中郎,我方才从宫中出来,见中郎府邸与宫中相去甚远,心里甚是感慨。中郎若是上朝,自沈府到宫中,每日恐怕天未亮就要起身了,毕竟距离宫中走路可是要两刻的时间。”

    “曲左监此言差矣。”沈砚一头雾水,觉得曲和是在开玩笑,“我若当值,自然骑马或者坐车,到宫中只需要一刻。”

    “只需要一刻?”张贺和咸宁公主对视了一眼,他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回头看着沈砚道,“那么敢问沈中郎,能否在一炷香之内,赶到宫中,并且调遣士卒,把钟楼围起来?”

    沈砚终于听出不对了。张贺和曲和两个人一人一句,又是关心他在宫中当差时间,又是问他上朝需要花费多少时辰,兜兜转转原来是在怀疑他。他不禁变色,冷着脸道:“二位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咸宁公主摇摇头道:“我二人并非怀疑沈中郎,只是想知道,昨夜发案时,沈中郎身在何处?如何能在郡主听见惨叫之后,迅速赶到命案现场,并且调兵遣将把钟楼围住。”

    沈砚似乎想发怒,张了张口,驳斥的话到嘴边,却嗫嚅了几次,没说出口。

    “沈中郎,昨夜您在哪?”张贺盯着他,见他欲言又止,眼神一冷,逼问道。

    沈砚几次想辩驳,可是却没说出口,额头上很快渗出了汗水,脸色也白了不少。最后,他只是无奈道:“我昨夜就在宫外,宫人之死,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你们要怀疑我,最好拿出真凭实据,否则本将可以告你们污蔑。”

    “沈砚,”在一旁听着的楚琰奇怪道,“你说你不在宫中,可有人为你作证?”

    沈砚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有。当时臣只是一个人。臣昨晚本来回府,后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心情烦闷,所以就出去走走。一走就走到了宫门,等臣要回去时,冯常侍就派人来找臣,让臣去钟楼封锁消息。”

    “既然是宫门,必然有卫士在,郡主可一问便知。”张贺扯了扯嘴角,一眼识破了沈砚在撒谎。

    若不是撒谎,为何言语中漏洞重重?散步散到宫里,这长沙国的王宫未免也太好进了吧?还真就那么巧,卫士竟然没有发现沈砚进了宫?这绝对不可能。

    沈砚百口难辩,愤愤道:“我与张廷尉素来无冤无仇,为何张廷尉再三为难我?”

    张贺还要诘难,此时去叫侍妾的那个家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慌乱地扑在地上,跪着道:“不好了中郎!庶夫人她――她不见了!”

    沈砚猛然站了起来,还带翻了酒壶,酒水洒了一地,他顾不上收拾,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家人面前,把人提起来,怒目而视道:“你说什么?”

    “她……她真的不见了!老奴找遍了后院,就是没有庶夫人的踪影。听他们说,庶夫人下午出去就没回来……”家人哆哆嗦嗦地说完话,被沈砚扔在地上,却一个字也不敢吭。

    咸宁公主和张贺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只觉得心头分外沉重。他们刚到临湘城,当晚宫中就出事了,查到了宋蹇的酒舍,宋蹇之父醉酒出事,宋蹇葬了他就遣散佣工,不知去向。查到沈府,沈砚行踪隐秘,他的爱妾却在这个时候失踪了!这让两个人都敏锐地察觉到,好像有一个很大的局,在把所有的痕迹一一清除,用层层叠叠的陷阱把他们围了起来。

    “郡主,请恕臣失礼。”沈砚躬身焦急道。

    楚琰愣愣地点了点头,沈砚迫不及待地跟着家人往后院去。

    咸宁公主吐了一口气,轻声道:“翠娘的失踪,宾客的身死,宋蹇的去向不明,还有宫人之死,看起来都和沈砚有关。”

    张贺看看咸宁公主,又看看楚琰,思索片刻,微微一笑道:“鸣之想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关联,可以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还能帮沈中郎找到爱妾呢。”

    咸宁公主道:“我正有此意。不如叔阙一同前往?”

    “鸣之请。”

    “叔阙请。”

    见两人都要去后院,楚琰可一点都不想留下来,跟在曲和身边看热闹比较要紧:“我也去,我也去!”

    第66章 公主,你要做什么

    宋致等了很晚, 才等到咸宁公主回来。她特意看了一下外面的时间, 大概已经午夜十二点左右了。古代的人睡得早,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睡觉晚的七八点差不多都睡了, 咸宁公主回来的时候还是楚琰送的,否则她遇到宵禁, 执金吾的人可是会把她抓起来的。

    时间太晚了, 咸宁公主一脸疲倦地过来看了一眼宋致, 说了几句话就去洗漱了。宋致能感觉到她好像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也没有拉着她说话, 等耳朵听见隔壁的房间关上门的声音后, 她才出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情,让她烦躁不安。何况她白天睡多了, 晚上也就睡不着了。她重新睁开眼,坐了起来。伤口还有些疼, 但是太医的贡药确实很有效, 最起码她只要不是大的动作就没有什么问题。她起身穿了鞋子, 又从衣架上取了外套,轻轻打开窗子。

    窗子开了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冰凉的夜色和夜色下还亮着灯的客房。那间房间是窦途的,看来窦途还没睡觉。她看了一会儿,这二楼东侧的房间全暗下了, 大家都入睡了。一天没出房间,有些烦闷,外面空气清新舒畅,宋致决定出去走走。

    她走到门口,把门带上,紧了紧外套,才走到廊下,看着外面黑漆漆的景色。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她只是莫名地想出来看一眼咸宁公主而已。所以当她的目光落在咸宁公主的门上,她又得寸进尺地生出想再和她说句话的心思。只是她没有理由,不敢而已。

    于是她就靠着咸宁公主的门,静静地听着里面安静无声。

    她不知道的是写完东西的窦途本来也想开开窗透气,开了一个缝后发现咸宁公主门口有一个身影,他先是一惊,以为是刺客,看清之后,又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最后,他关上的窗户,就站在窗边沉思着什么。

    宋致站了半个时辰,腿脚酸麻,她冷静了下来,准备回去。刚一动,就听见里面的脚步声响起,咸宁公主开了门,在她回头之际捉住了她的手。

    宋致吓了一跳,扭头望着面色如常的咸宁公主,心头猛然跳得很快,尤其是在夜色之下,被放大无数倍,因为咸宁公主捉住“做贼心虚”的她,也因为咸宁公主还没有睡,心里念叨的人突然出现,让她慌张不已。她下意识想逃走,抿着唇白着脸,呼吸急促起来。但她只走了一步,又被咸宁公主扯住,宋致稳定了心神,脸上有些发烫,结结巴巴地问:“公……公主?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月色如纱,笼罩在两人身上,咸宁公主的冠发落了一身霜雪,她眼底深沉,唇角含笑,似乎带着戏谑。四下无人,她换回了温柔轻语的嗓音,悦耳诱人地把声音递进宋致耳边,宛若轻声呢喃,又如情人般絮絮低语。

    她眉目扬起笑容,卸了妆的脸还原本来美貌,眼神柔和得似水。她低声道:“阿致在这里徘徊,又是要做什么?”

    “我我我我……”宋致磕磕巴巴,话都凑不齐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咸宁公主逼近她。她的手腕被咸宁公主钳制住,动弹不得,往后再退就直接靠到墙上。

    咸宁公主语调悠长一扬,把她逼到墙角,一手贴在墙上,把她困在怀中。

    “阿致,你在紧张什么?”咸宁公主眸色越发地深沉,扣着宋致的手,肌肤相贴之处还有些发烫。

    “我没有!”宋致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咸宁公主,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了,脸涨红,头充血,手中开始冒汗。

    咸宁公主微微一笑,放开了她,转过身去,淡淡道:“我听力甚好,你在隔壁辗转呼吸,推窗开门,我都知道。尤其是你在我门口徘徊,我听得更加清楚。”

    宋致突然按住胸口,浑身紧绷僵住。她担心咸宁公主此刻会听见她羞耻的心跳,还想忍住不咽口水,但是一紧张,咽口水的声音反而更大了。

    “你――”宋致想解释什么,往前一步,又觉得越解释越说不清,兴许只有她想歪了,脚步便停住了。

    咸宁公主回首,白衣如画,只见她垂眸低眉,敛去一身凌厉,柔软皎洁,仿佛沉月。

    “外面风大,好好休息。”她的侧脸浸染凉光,唇角薄凉,声音也恢复了冷淡,“阿致,回去吧。”

    宋致一怔,有些失落地道:“喏。”她转身回去,没敢回头看,进了房间,把门带上,阻隔了视线。

    咸宁公主一直没有回头,她听见关门的声音,也听见宋致在门后停顿了一会儿,最后回到床边躺下。她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好,坐到床上,忽然觉得有些疲倦。

    她盯着床头跳动的烛火,内心忽如其来地沉重。白天,她不明白宋致为何要说那句话,但现在,她有些明悟了。

    咸宁公主躺下,盖好被褥,耳边注意听着隔壁的呼吸声。宋致没有睡,她也没有睡,隔着一堵墙,两人陷入了沉默。

    宋致为自己去咸宁公主房外的举动而懊悔,咸宁公主为出去拉住了宋致而后悔。

    “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咸宁公主默默地念了几遍,但没有人回答她,她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有意也好,无心也罢,算起来,宋致和她认识有小半年了,说是出生入死也不为过。只是一个苗头还不足为虑,或许是她自己想多了。

    咸宁公主翻了个身,带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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