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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困竹囚林 作者:司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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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眼帘,轻声道:“饿了。”

    “想吃什么?”温辞习惯性地询问道。

    “小鸡炖蘑菇。”

    “连翘,去和厨娘知会一声。”温辞想了想:“再备些米饭,总不能光吃菜。”

    “好嘞。”连翘应声出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二人,温辞犹豫片刻,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就算心里好奇,温辞终究是忍住了。庄潋的状态不太正常,他们交情又没有多深,比起追问,还是将一切选择留给他更合适一些。

    “我需要一个住处,我的木屋被烧毁了。”

    “你可以住在这里,不过稍微有点麻烦。”温辞解释道:“阿南是陛下的人,你的身份偏偏又是生死楼杀手,直接将你留下,皇兄那边我无法解释,说不定还会危及到你的生命。”

    “所以等你好转,我就会将你送走,然后让李管家发告示,招一名仆役,你届时易容后再来应聘,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将你留下。”温辞道:“只是,仆役这个身份不知道,是不是委屈你了。”

    “无妨。”庄潋笑笑:“你的仆役,至少还是个人。”

    “那,你再休息休息,等饭菜好了我再过来。”温辞道:“也许你更想一个人呆一会。”

    “多谢。”

    “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温辞故作轻松道:“那我走了。”

    待他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的庄潋问道:“你说,为什么我还要活着呢?”

    温辞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缘由,思考了片刻道:“也许因为,活着才会有可能吧。”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王府招人的告示便贴了出去。跟在温辞旁边近身伺候的只有忠叔,现在还多了一个钟离安,一些事情的确吃力,这个理由亦说的过去。

    就是来应聘的人差点把门槛踩烂了,让温辞着实吓了一跳,要不是事先让庄潋事先在手腕上绑了红线当作记号,估计就搞砸了。

    庄潋进来后,温辞担心他的体质惹出麻烦,专门给他腾了间空房,自此庄潋算是正式落户南锦王府了。

    他本就擅长演戏,装个仆役游刃有余,不过一个月,忠叔就在温辞面前夸了新来的小庄不知道多少次。

    温辞看着跟大爷似的躺在外间值夜床上的庄潋调侃道:“忠叔口中那个勤快能干又机灵的小庄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王爷,要我给您暖床吗?”庄潋立刻换了个身若无骨的魅惑姿态,两眼含情脉脉,娇滴滴地冲着温辞道。

    温辞整个人忽然哆嗦了一下,拉着他手的钟离安仰头问道:“师父,怎么了?”

    “没,我们休息吧。”

    司天监一处僻静的房内,一尊紫金丹炉被打开,一名少司小心捧出炉内的丹药送到风霁月面前。

    风霁月随手拿起一颗舔了舔,闭目思索片刻,转身提笔写下几个字交给少司:“配方改一下,将这几味药材加量。”

    少司恭敬接过,看到上面的药名时迟疑了一下:“国师,您是不是弄错了,这几味……”

    风霁月目光凌厉,扫了一眼少司,冷声道:“我的事几时轮得到你插嘴。”

    那少司吓得双腿一颤,直接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连声道:“国师饶命!国师饶命!”

    风霁月轻哼了一声,拂袖离开丹房。屋外恰是烈日中天,刺目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他似是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温辞啊温辞,温晟殷就是这轮赤乌,越靠近越温暖,可若太近,这份温暖就会变成灼烧性命的无情之火。”

    “你已经靠得太近了,”风霁月顿了顿,纠正道:“不,应该说,温晟殷将你放得太近了。”

    屋内的少司半天没有听到声音,才战战兢兢抬起头,见风霁月已经离开不由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赶紧跑到药柜前重新配置药材。

    温辞虽然身为王爷,却鲜少上朝。一来他主要负责温泽宁的教导,自己亦志不在此;二来,为了安温晟殷的心,他尽量减少与朝中大臣的接触,所以不是必须出席的场合,他几乎不踏进宣明殿。

    这日早上,温辞照例去宫中给温泽宁授课,中途一名殿上的侍者匆匆赶来,道:“王爷,陛下宣您上殿。”

    温辞心下诧异,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摸了摸温泽宁的脑袋道:“皇叔离开一会,宁儿先自己看,有不懂的等皇叔回来给你讲。”

    “嗯。”温泽宁乖巧点头。

    侍者在前方引路,温辞迟疑片刻道:“敢问侍者,不知陛下找我何事?”

    那侍者悄声回道:“王爷也知道北漠的情况,为了防止灾民救济不及时,朝廷每年都会提前准备好赈灾的钱粮运送过去。”

    “今年的赈灾钱粮在北漠边界被劫,负责监督的钦差也被杀了。钦差大人的密信昨天才到,据说钦差大人提到护送的队伍中有异常,这次官银被劫可能是朝中有人勾结山匪。”侍者的声音越来越低:“陛下震怒,还请王爷小心行事。”

    温辞有些讶异的看着侍者。

    后宫中人不得擅议朝政是大鄢历来的规矩,若是被发现,轻则鞭笞,重则发配。当然不乏他这样的情况,一般侍者只会隐晦的提点一句,既能卖对方一个人情,也不担心危及自身,断不会将事情说的如此详细。

    “侍者,以后切莫如此,慎言。”温辞忍不住提醒道。

    那侍者笑了笑:“王爷怕是不记得我了。”

    这话一出,温辞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只是回忆了许久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由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

    “王爷不记得也很正常,”侍者并不在意,笑道:“是进宫前的事情了,三年前我家乡发大水,父母都死了,我来帝都投奔亲戚,路上银两花完,饿倒在帝都郊外,是王爷您路过将我救了起来,带到府中沐洗,准备了新衣服,临走前又送了我二十两银子。”

    温辞隐约觉得好像有这么回事,却记得不真切,说话间已经到了宣明殿,侍者在门口高声道:“南锦王进殿——”

    温辞缓步而入,只见两侧的大臣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温晟殷眼中带怒,嘴角抿成一条线,握紧的手绷出了道道青筋。

    “臣,温辞叩见陛下。”

    温辞跪下行礼,温晟殷立刻抬手道:“皇弟免礼,赐座。”

    连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皇兄,这是……”温辞还记得受伤时温晟殷的话,特意换了个相对亲近的称呼,他目光扫过众大臣,故作疑惑地看向温晟殷。

    提起这件事,温晟殷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只是往日这样的场合温辞必是张口“陛下”闭口“陛下”,今天却愿意亲昵地唤他声皇兄,可见那次谈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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