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8：天生灵胎（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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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除夕夜前两天。</p>
北凝制药在时光倾城定了最大的包厢举办年会，邀请全体员工参加。</p>
正好那天翟氏集团与凝远国际同样需要举办年会，管家和杨妈回家陪家人过年，所以翟兮兮就没有人照顾了，本来是想让童千梦来照顾，莫妖娆不知怎么知道了，就过来与童千梦一块照顾翟兮兮。</p>
她们都是带大三个孩子的母亲，对于带孩子很有经验，方北凝很放心。</p>
今晚年会一过，北凝制药所有人就都开始休息了。</p>
年底了，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作总结和未来一年的工作规划。</p>
所以最近的几天，整个北凝制药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着地，方北凝自然也是，从早上进公司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p>
中午的时候，实在是累得不行，就在窗前的吊椅上靠着休息了一会儿，没想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p>
然后做了一个不算噩梦的噩梦。</p>
说不算噩梦，是因为在梦里，她看见翟兮兮站在她面前，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她。</p>
说是噩梦，因为她看见翟兮兮的身影像是经过后期制作似的，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见。</p>
方北凝就这么站在原地，迈不动腿，开不了口，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翟兮兮消失，明明心里痛得如刀绞，她却淌不出眼泪。</p>
直到翟兮兮彻底消失，她猛地一下惊醒过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额头也有汗水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在胸前打上一小片一小片的湿痕。</p>
今天天气特别好，北凝制药的大楼坐北朝南，明媚的金色阳光从落地窗打进来，落了她一身，办公室的暖气开得也很足，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只觉有股彻骨的寒意将她包围，让她的心不停地颤抖。</p>
好端端的，怎么会做这种梦？</p>
再回到办公桌前，她坐在办公椅上盯着眼前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甚至到最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在她眼前慢慢游移，最后拼成一张脸。</p>
翟兮兮眉眼弯弯的笑脸。</p>
方北凝烦躁地将手里的签字笔‘啪’地扔下，盯着左手边的电话看了几秒钟，然后拨通了翟墨远别墅的电话。</p>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姗姗接听。</p>
方北凝下意识以为是童千梦接的电话，刚要喊“妈”，电话里传来莫妖娆的一声“喂？”，已经到了舌尖的话，就这么被她硬生生又吞回了肚子里，然后改口喊了声“宫姨”。</p>
“嗯，打电话回来可是有什么事？”莫妖娆接下来的话，方北凝明显听出其中一抹淡淡的失落。</p>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顿了两秒钟，她才说：“兮兮呢？我刚刚……做梦梦到她了，就想打电话跟她说说话。”</p>
“她在堆积木呢，我这就喊她过来。”莫妖娆说完这句，方北凝就听到莫妖娆的声音远了一点，喊了几声‘兮兮快过来，妈妈给你打电话了，来跟妈妈说话’之类的话。</p>
翟兮兮虽然还不会说完整的话，但是简单的一两个字还是会说的，比如：爸爸，妈妈……</p>
记得翟兮兮第一次喊出‘爸爸’两个字的时候，翟墨远可是高兴了好几天，逢人就说自己闺女会喊爸爸了，一时间搞得人尽皆知。</p>
方北凝思绪有些飘远，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甜糯的“妈妈”，她才猛地回神。</p>
想到之前那个梦，方北凝的心猛地一抽，可是，听小家伙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会有什么事？一定是她想多了，一个梦而已，她也太大惊小怪了。</p>
方北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用小孩子的口吻跟翟兮兮聊了两句，然后就让她将电话给了莫妖娆。</p>
“宫姨，你们今天不要带兮兮出门，外面冷，快要过年了，可不能让她在年底还要感一次冒。”方北凝叮嘱。</p>
其实有她在，哪里用得着怕兮兮感冒呢，只不过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来，怕翟兮兮出门万一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呢？</p>
还是在家保险一点。</p>
莫妖娆对她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忙不迭答应了，还叮嘱她工作别太累了。</p>
挂了电话，方北凝不安的心稍稍缓解了一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这一忙，一直到下午三点，韩炳华敲门进来，提醒她三点半有个总结会议，三点半的时候，方北凝拿上总结资料，准备去会议厅。</p>
刚出门，看见韩炳华正等在门口，两人一起去了会议厅。</p>
会议厅在下面一层楼，会议厅很大，有两面墙是透明的玻璃墙，很简约大气，这层楼只有会议厅和贵宾接待室，除了必要，一般是不允许员工擅自到这层来。</p>
方北凝在主位坐下，听财务部总监开始对这一年工作的作总结，方北凝听得有些不走心，因为她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慌慌的，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而且越来越明显。</p>
两个小时之后，会议终于结束，方北凝回到办公室，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次是童千梦接的，说翟兮兮刚刚入睡。</p>
六点钟的时候，下班时间到了，一年的工作终于都结束了，所有人都发出解脱般的欢呼，然后就是去时光倾城参加年会。</p>
二十辆双层大巴车，早就已经在北凝制药楼下等着了，一大拨人浩浩荡荡向时光倾城出发。</p>
方北凝有些不想去，想回家，这个想法刚在心里形成，韩炳华敲门进来。</p>
“方总，时间到了，您该去时光倾城了，今晚是您第一次以北凝制药创始人的身份上台发言。”</p>
是的，方北凝以前也会参加年会，只是没有发过言，今年北凝制药已经上市，而且发展迅猛，她怎么说也该上台讲两句。</p>
方北凝想了下，冲韩炳华点了点头，将摊在面前的文件合上，起身拿上手机和手包，经过衣架的时候伸手将挂在衣架上的黑色皮草大衣取下来，随意地挂在胳膊上。</p>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配着黑色的紧身裤，身量纤细，曲线分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无妆胜有妆，看着十分精神干练。</p>
走在她身后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韩炳华，脸上渐渐有些恍惚起来。</p>
乘专用电梯直接下到负一层的停车场，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韩炳华率先一步走了出去，将车子从车位开出来。</p>
一出电梯，冷空气瞬间将方北凝包围住，她将大衣披在身上，等韩炳华将车子开到她面前，坐进车里才重新暖和起来。</p>
车子行驶在帝都宽阔的街道上，因为昨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虽然已经没有雪了，但依旧潮湿，路两旁的绿植和路灯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p>
空气中弥漫着透人心脾的寒意。</p>
方北凝到了北凝制药订的包厢时，里面已经分不同的部门各自坐好了，桌子上也摆上了精致养眼的凉菜。</p>
主桌上的几位高层正在相互寒暄着，方北凝刚想抬腿走过去，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p>
方北凝回头，就看见周翘翘从卫生间的方向高傲地走过来，明明周翘翘跟她身高差不多，却偏要将腰杆直到不能再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p>
方北凝扫了周翘翘一眼，她今天懒得跟周翘翘费唇舌，只想着赶紧进去吩咐年会开始，然后上台说几句，好早些回家。</p>
周翘翘看见方北凝对她爱搭不理的，很不爽。</p>
她进公司不过短短两个月，不但转了正，而且还从普通的职员升为小组长，所有人都说她有能力，坐上副总监的位置是迟早的是，对她很是客气。</p>
这些更是助长了她的骄傲气焰，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在方北凝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莫名觉得自己很没底气，所以她才越发想让自己高高在上。</p>
“方北凝，你……”周翘翘刚开口，一个看着很面生的女孩子走过来，很礼貌地冲着方北凝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周翘翘说道：“翘翘姐，我听说这次的最佳员工第一名就是你哎，好羡慕你哦，我跟你一起进来的，到现在也就勉强保住饭碗，而且我听说总监有意将你提到身边当助理……”</p>
“翘翘姐，你真的好厉害，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能力就好了。”</p>
随着她的话，周翘翘脸上的得色更加明显，等到女孩进了包厢，周翘翘居高临下地望着方北凝，“方北凝，就算你嫁进豪门又怎么样？除了这个身份，你还是样样不如我。”</p>
这段时间她一直旁敲侧击地打听方北凝是哪个部门的，虽然北凝制药部门繁多员工繁杂，但如果能力出众，一定会被大家所知道，但是方北凝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可见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p>
就连周翘翘自己，不过两个月，已经在推广部门崭露头角，也有很多别的部门都听说过她的名字。</p>
－－－－－－题外话－－－－－－</p>
三更，八点左右</p>
那天，除夕夜前两天。</p>
北凝制药在时光倾城定了最大的包厢举办年会，邀请全体员工参加。</p>
正好那天翟氏集团与凝远国际同样需要举办年会，管家和杨妈回家陪家人过年，所以翟兮兮就没有人照顾了，本来是想让童千梦来照顾，莫妖娆不知怎么知道了，就过来与童千梦一块照顾翟兮兮。</p>
她们都是带大三个孩子的母亲，对于带孩子很有经验，方北凝很放心。</p>
今晚年会一过，北凝制药所有人就都开始休息了。</p>
年底了，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作总结和未来一年的工作规划。</p>
所以最近的几天，整个北凝制药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着地，方北凝自然也是，从早上进公司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p>
中午的时候，实在是累得不行，就在窗前的吊椅上靠着休息了一会儿，没想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p>
然后做了一个不算噩梦的噩梦。</p>
说不算噩梦，是因为在梦里，她看见翟兮兮站在她面前，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她。</p>
说是噩梦，因为她看见翟兮兮的身影像是经过后期制作似的，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见。</p>
方北凝就这么站在原地，迈不动腿，开不了口，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翟兮兮消失，明明心里痛得如刀绞，她却淌不出眼泪。</p>
直到翟兮兮彻底消失，她猛地一下惊醒过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了好一会儿，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额头也有汗水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在胸前打上一小片一小片的湿痕。</p>
今天天气特别好，北凝制药的大楼坐北朝南，明媚的金色阳光从落地窗打进来，落了她一身，办公室的暖气开得也很足，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只觉有股彻骨的寒意将她包围，让她的心不停地颤抖。</p>
好端端的，怎么会做这种梦？</p>
再回到办公桌前，她坐在办公椅上盯着眼前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甚至到最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在她眼前慢慢游移，最后拼成一张脸。</p>
翟兮兮眉眼弯弯的笑脸。</p>
方北凝烦躁地将手里的签字笔‘啪’地扔下，盯着左手边的电话看了几秒钟，然后拨通了翟墨远别墅的电话。</p>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姗姗接听。</p>
方北凝下意识以为是童千梦接的电话，刚要喊“妈”，电话里传来莫妖娆的一声“喂？”，已经到了舌尖的话，就这么被她硬生生又吞回了肚子里，然后改口喊了声“宫姨”。</p>
“嗯，打电话回来可是有什么事？”莫妖娆接下来的话，方北凝明显听出其中一抹淡淡的失落。</p>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顿了两秒钟，她才说：“兮兮呢？我刚刚……做梦梦到她了，就想打电话跟她说说话。”</p>
“她在堆积木呢，我这就喊她过来。”莫妖娆说完这句，方北凝就听到莫妖娆的声音远了一点，喊了几声‘兮兮快过来，妈妈给你打电话了，来跟妈妈说话’之类的话。</p>
翟兮兮虽然还不会说完整的话，但是简单的一两个字还是会说的，比如：爸爸，妈妈……</p>
记得翟兮兮第一次喊出‘爸爸’两个字的时候，翟墨远可是高兴了好几天，逢人就说自己闺女会喊爸爸了，一时间搞得人尽皆知。</p>
方北凝思绪有些飘远，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甜糯的“妈妈”，她才猛地回神。</p>
想到之前那个梦，方北凝的心猛地一抽，可是，听小家伙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会有什么事？一定是她想多了，一个梦而已，她也太大惊小怪了。</p>
方北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用小孩子的口吻跟翟兮兮聊了两句，然后就让她将电话给了莫妖娆。</p>
“宫姨，你们今天不要带兮兮出门，外面冷，快要过年了，可不能让她在年底还要感一次冒。”方北凝叮嘱。</p>
其实有她在，哪里用得着怕兮兮感冒呢，只不过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来，怕翟兮兮出门万一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呢？</p>
还是在家保险一点。</p>
莫妖娆对她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忙不迭答应了，还叮嘱她工作别太累了。</p>
挂了电话，方北凝不安的心稍稍缓解了一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这一忙，一直到下午三点，韩炳华敲门进来，提醒她三点半有个总结会议，三点半的时候，方北凝拿上总结资料，准备去会议厅。</p>
刚出门，看见韩炳华正等在门口，两人一起去了会议厅。</p>
会议厅在下面一层楼，会议厅很大，有两面墙是透明的玻璃墙，很简约大气，这层楼只有会议厅和贵宾接待室，除了必要，一般是不允许员工擅自到这层来。</p>
方北凝在主位坐下，听财务部总监开始对这一年工作的作总结，方北凝听得有些不走心，因为她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慌慌的，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而且越来越明显。</p>
两个小时之后，会议终于结束，方北凝回到办公室，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次是童千梦接的，说翟兮兮刚刚入睡。</p>
六点钟的时候，下班时间到了，一年的工作终于都结束了，所有人都发出解脱般的欢呼，然后就是去时光倾城参加年会。</p>
二十辆双层大巴车，早就已经在北凝制药楼下等着了，一大拨人浩浩荡荡向时光倾城出发。</p>
方北凝有些不想去，想回家，这个想法刚在心里形成，韩炳华敲门进来。</p>
“方总，时间到了，您该去时光倾城了，今晚是您第一次以北凝制药创始人的身份上台发言。”</p>
是的，方北凝以前也会参加年会，只是没有发过言，今年北凝制药已经上市，而且发展迅猛，她怎么说也该上台讲两句。</p>
方北凝想了下，冲韩炳华点了点头，将摊在面前的文件合上，起身拿上手机和手包，经过衣架的时候伸手将挂在衣架上的黑色皮草大衣取下来，随意地挂在胳膊上。</p>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配着黑色的紧身裤，身量纤细，曲线分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无妆胜有妆，看着十分精神干练。</p>
走在她身后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韩炳华，脸上渐渐有些恍惚起来。</p>
乘专用电梯直接下到负一层的停车场，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韩炳华率先一步走了出去，将车子从车位开出来。</p>
一出电梯，冷空气瞬间将方北凝包围住，她将大衣披在身上，等韩炳华将车子开到她面前，坐进车里才重新暖和起来。</p>
车子行驶在帝都宽阔的街道上，因为昨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虽然已经没有雪了，但依旧潮湿，路两旁的绿植和路灯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p>
空气中弥漫着透人心脾的寒意。</p>
方北凝到了北凝制药订的包厢时，里面已经分不同的部门各自坐好了，桌子上也摆上了精致养眼的凉菜。</p>
主桌上的几位高层正在相互寒暄着，方北凝刚想抬腿走过去，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p>
方北凝回头，就看见周翘翘从卫生间的方向高傲地走过来，明明周翘翘跟她身高差不多，却偏要将腰杆直到不能再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p>
方北凝扫了周翘翘一眼，她今天懒得跟周翘翘费唇舌，只想着赶紧进去吩咐年会开始，然后上台说几句，好早些回家。</p>
周翘翘看见方北凝对她爱搭不理的，很不爽。</p>
她进公司不过短短两个月，不但转了正，而且还从普通的职员升为小组长，所有人都说她有能力，坐上副总监的位置是迟早的是，对她很是客气。</p>
这些更是助长了她的骄傲气焰，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在方北凝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莫名觉得自己很没底气，所以她才越发想让自己高高在上。</p>
“方北凝，你……”周翘翘刚开口，一个看着很面生的女孩子走过来，很礼貌地冲着方北凝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周翘翘说道：“翘翘姐，我听说这次的最佳员工第一名就是你哎，好羡慕你哦，我跟你一起进来的，到现在也就勉强保住饭碗，而且我听说总监有意将你提到身边当助理……”</p>
“翘翘姐，你真的好厉害，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能力就好了。”</p>
随着她的话，周翘翘脸上的得色更加明显，等到女孩进了包厢，周翘翘居高临下地望着方北凝，“方北凝，就算你嫁进豪门又怎么样？除了这个身份，你还是样样不如我。”</p>
这段时间她一直旁敲侧击地打听方北凝是哪个部门的，虽然北凝制药部门繁多员工繁杂，但如果能力出众，一定会被大家所知道，但是方北凝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可见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p>
就连周翘翘自己，不过两个月，已经在推广部门崭露头角，也有很多别的部门都听说过她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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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八点左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