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7:你不记得我了吗?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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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的那个宫凝或许是假的，他身边的方北凝才是真正的宫凝。</p>
翟墨远一直将这个猜测在心里回味了无数遍，他觉得太不可思议，始终难以置信。</p>
直到那天。</p>
晚上吃完晚饭。</p>
方北凝忽然发现自己的黑卡不见了，因为许久没用，她一直把它放在家里，可现在准备要用了，却怎么也找不着了。</p>
翟墨远洗完澡出来，看见她站在卧室正中间，急得抓耳挠腮的，觉得有趣，便笑道：“你自己的公司每天入账七位数，还会在乎我送的那张小卡？”</p>
通过广告，北凝制药的名打了出去，蒋茂那一跪，北凝制药的誉传了出去，而北凝制药相比于其他品牌的药物更为显著的疗效，把利，赢了回来。</p>
短短数月，方北凝已经被誉为商场一匹黑马，荣升真正的小富婆一枚了。</p>
当然，外人是不知道北凝制药的董事长就是她。</p>
“当然在乎了，刷黑卡里的钱，就是在刷你的钱，我不心疼，刷我自己的卡，就是在花我自己的钱，我心疼。”</p>
翟墨远：“……”</p>
方北凝又‘叮叮当当’一阵，终于在一本相簿里找到了，在相簿中间夹着呢。</p>
只是，怎么会跑相簿里去呢？方北凝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便也作罢，不再去想。</p>
她将卡在钱包里小心放好，明天约了宫凝与翟水月一起逛街的。</p>
好久没添置新衣服了。</p>
这般想着，方北凝进了浴室洗澡。</p>
翟墨远姿态慵懒闲适地坐靠在床头，翻阅着手里的财经杂志。</p>
看得眼睛微累时，方北凝还没出来，他的视线在房间里巡睃一遭，房间被方北凝翻得乱糟糟。</p>
他清峻的眉头微微一皱，无奈地起身收拾一番。</p>
收拾到化妆台，他刚要把化妆台下的抽屉关起来，眼风扫到一本看着很精致的相簿。</p>
他的眉头又微微一皱，家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相簿了？</p>
好奇之下，翟墨远将相簿翻开，第一页是张放大的全家福，看样子是方北凝的全家福，照片有些陈旧，方北凝大约有十三四岁吧，在照片里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张扬，隐隐约约有几分跋扈的味道，看着不太讨喜。</p>
嗯，还是现在的样子更讨喜一点。</p>
翟墨远在心里作了评价。</p>
翻开第二页，是一张三四岁小女孩儿的照片，穿着小裙子，光着小胳膊小腿，整个人粉雕玉琢，笑得天真灿烂，照片因为有塑封，虽然看着很老很土气，但是很清晰。</p>
那弯弯的眉眼，笑起来时鼻梁处两道浅浅的痕迹，那么熟悉。</p>
再往后翻，便是这小女孩一点一点长大的照片，直到，成为如今的方北凝。</p>
翟墨远的手不受控制地轻轻一抖，连忙跑到储藏室，从蒙满灰尘的一对杂物中翻出一本相簿，曾经，这本蒙尘的相簿一直被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后来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便将它锁进了储藏室。</p>
回到卧室，他将小宫凝的照片与方北凝小时候的照片放在一起，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笑容，还有微笑时，鼻梁上那一模一样的两道浅痕。</p>
这些天缠绕在他脑海里的猜测，终于有了肯定的答案。</p>
不可思议，变成了可思议，不敢置信，也变成了敢置信。</p>
这一生，他只对两个人心动过，做梦都不曾想到，这两个人，竟是同一个人。</p>
“你在看什么？”方北凝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p>
翟墨远猛地回神，快速合上两本相册塞进抽屉里，转身接过方北凝手里的干发巾，拉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着。</p>
“北凝，你觉得宫叔叔与宫姨他们人怎么样？”翟墨远端着拉家常的口吻。</p>
方北凝看着梳妆镜里眉眼清俊的男人，穿着棉质的白色浴袍，头发柔软地垂着，怎么看都有颠倒众生的潜质。</p>
他在外时素来冷心冷面，她知道，唯有自己能看见他如此温柔的模样，还有……狂野粗俗的样子，咳咳。</p>
方北凝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竟比看见钱还开心。</p>
她一边痴痴地望着他，一边实话实说：“你那宫叔叔还行，你那宫姨实在不怎么样。”</p>
翟墨远抬眼间看见她呆呆的模样，不由得一笑，继续拉家常，“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会怎样？”</p>
莫妖娆是她亲妈？</p>
方北凝咧了咧嘴，表情十足地嫌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自己没出生过。”</p>
莫妖娆不喜欢她，那她同样不喜欢莫妖娆。</p>
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喜欢她的，她便去喜欢别人，讨厌她的，她便会讨厌别人。</p>
简言之，莫妖娆有多讨厌方北凝，方北凝便有多讨厌莫妖娆。</p>
虽然最近，在很多场合她和莫妖娆都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但是彼此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喜。</p>
翟墨远听了方北凝的话，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你还真是……”</p>
“我向来如此，从不虚与委蛇。”方北凝拽着翟墨远的浴袍带子把玩，忽地想起来方南昇说的那不是亲兄妹的话，她的心微微沉了一沉，究竟谁是那个多余的？她既想知道，又不想去探个究竟。</p>
其实也没那个必要。</p>
现在他们一家人很幸福。</p>
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个是她，可方信军与苏婉从小对她那般疼宠，养恩大过天，她也是只认他们。</p>
方北凝这般想着，便也说了出来。</p>
翟墨远听了默了一默，道：“你开心就好。”</p>
只是，宫叔叔那边，他应当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提示一下。</p>
次日一早，方北凝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p>
方北凝眯着眼睛坐起来，翟墨远已经不在房内，宫凝与翟水月两人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视着他，“大小姐，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起床，再不起床人家商场都要关门了。”</p>
嗯？几点了？</p>
方北凝脑子还是很迷糊的，这样安逸舒适的环境，让她的睡眠质量是越来越好了，前世，她可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深沉的觉。</p>
她迷楞着眼眸，拿过手机看了看，才早上十点。</p>
昨晚翟墨远不知怎地，特别的亢奋，缠着她足足折腾了半宿，累得她够呛。</p>
“才十点，要不我再睡一会？你们先去楼下看看电视，要不去书房玩电脑也行，中午让翟墨远给你们做好吃的，我们下午再出去逛街啊？”</p>
“大嫂。”翟水月双臂抱胸，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看着方北凝，“我说你这状态，明显是纵欲过度，你晚上跟大哥也悠着点，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往死里整。”</p>
“咳咳……”方北凝刚躺下，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p>
“我说月月，你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方北凝老脸一红道。</p>
“干嘛？黄花大闺女怎么了？就不能道破你们这些有夫之妇在背地里干的暗搓搓的勾当吗？虽然我没吃过猪肉，但是我看过的猪跑，比你吃的盐还多。”</p>
翟水月说得眉飞色舞，“你跟大哥在一起也没多久，估计也没试过几种姿势，我随口一说，就能给你说出个九九八十一式来，比如，夺魂玉钩，小鸡啄米，观音……”</p>
“停停停停停！”方北凝举手投降，“我起，我现在就起，咱们现在就出发去逛街行了吧？”</p>
翟水月这才满意地住了嘴。</p>
方北凝洗漱一番，换好衣服，三人一起下楼，刚走到楼梯口，翟墨远正好从书房里出来。</p>
“月月。”他用低声威严的声音叫住翟水月，也不等她说话，他便接着道：“我刚刚已经跟咱妈通过电话了，你今年一整年都不会再有零花钱了，所以你现在身上的钱，省着点花。”</p>
晴天霹雳啊！</p>
翟水月哇哇大叫，“为什么？你凭什么挑唆我妈扣我零花钱？”</p>
翟墨远冷冷地斜了她一眼，边转身回书房边道：“谁让你整日不务正业，看猪跑。”</p>
翟水月：“……大哥你太坏了，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服！”</p>
“大嫂，你看他！”她转向方北凝求救。</p>
方北凝丢给她一个‘你活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再次气得翟水月差点把一口白牙咬碎。</p>
二十分钟后，大悦城。</p>
以前最热衷血拼的翟水月一直耷拉着个脑袋，霜打的茄子一般，直到方北凝说今天给她埋单，翟水月才渐渐又活过来。</p>
走进一家精品女装店，翟水月兴致勃勃地挑了十几件新款女装进了试衣间，宫凝也挑了两件，方北凝本来也是要来买衣服的，便也挑了店里搭配好的素雅一些的套装进了试衣间。</p>
店面很大，又是年节，人本就少，显得店里十分的冷清空旷。</p>
方北凝换好一套衣服开门出来，刚跨出试衣间的门，正好有一人从左侧面快速走过来，两人没在意撞到了一起。</p>
方北凝及时往后缩了缩身子，也没有怎么撞到，就是挨了一下吧，那人却重重地栽到了地上。</p>
方北凝一愣，正要上前将那人扶起来，结果那人一抬头，她的手生生顿住了。</p>
宫姝。</p>
只见宫姝唇色发白，似乎被撞得很痛一般五官紧紧揪着。</p>
方北凝在脑海里自我反思了一下，刚刚……她撞得有这般用力吗？她明明及时往后缩了一下。</p>
宫姝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黑色的中长款皮草外套，身子很是瘦弱，就那么一脸痛苦地半伏在地上，看着甚是楚楚可怜。</p>
她的身边散落着一件冬款裙子。</p>
“姝姝！”另一间试衣间，莫妖娆一出来就看见宫姝趴在地上，旁边站着一脸傲慢的方北凝，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p>
必定是这方北凝欺了她的姝姝。</p>
莫妖娆连忙跑过去把宫姝扶起来，宫姝似乎真的很痛苦，双腿直打颤，嘴唇也在哆嗦。</p>
“方北凝，做人别太过分了，老天有眼，你这么欺负姝姝，总有一天老天会还报到你身上！”</p>
方北凝目光渐冷，“宫夫人，你也不问问清楚什么情况，就这般大声质问诅咒，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看在翟墨远叫你一声宫姨的面上不愿与你争吵，但是我还是要反驳你一句，你家姝姝摔倒，跟我没关系。”</p>
“怎么没关系？这里就你一个人，不是你还有谁？难不成是姝姝自己把自己摔成这样的不成？小小年纪撒谎也不打个稿子，做了就要敢认！”</p>
翟水月与宫凝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出来看了看。</p>
“妈，……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啊？”宫凝艰难地挤出那个‘姐’字。</p>
“凝凝，你怎么也在这？是跟方北凝一道来的？我早就同你说过，少与她往来，免得被她带坏了风气，走，跟我一道走。”莫妖娆说着便要来拉宫凝的手。</p>
宫凝自是不愿意的，往后躲了躲。</p>
她才不要和宫姝一道。</p>
“妈。”宫姝扯了扯莫妖娆的衣服，“妈，好痛，我、我好痛，我们去医院，妈，快送我去医院。”</p>
众人这才发现，宫姝的脸色确实不对劲儿。</p>
莫妖娆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宫姝往外走。</p>
“宫夫人，你的衣服……”服务员出声提醒，她身上还穿着店里的衣服。</p>
“我来付钱，你把她穿来的衣服包好给我。”宫凝说道。</p>
方北凝看着宫姝与莫妖娆的背影，原本她还道这宫姝是装的，现在看来，不是装的了。</p>
但，不管宫姝是不是装的，方北凝原本的好心情，也被莫妖娆给整没了。</p>
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今生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p>
－－－－－－题外话－－－－－－</p>
二更，12点。</p>
宫家的那个宫凝或许是假的，他身边的方北凝才是真正的宫凝。</p>
翟墨远一直将这个猜测在心里回味了无数遍，他觉得太不可思议，始终难以置信。</p>
直到那天。</p>
晚上吃完晚饭。</p>
方北凝忽然发现自己的黑卡不见了，因为许久没用，她一直把它放在家里，可现在准备要用了，却怎么也找不着了。</p>
翟墨远洗完澡出来，看见她站在卧室正中间，急得抓耳挠腮的，觉得有趣，便笑道：“你自己的公司每天入账七位数，还会在乎我送的那张小卡？”</p>
通过广告，北凝制药的名打了出去，蒋茂那一跪，北凝制药的誉传了出去，而北凝制药相比于其他品牌的药物更为显著的疗效，把利，赢了回来。</p>
短短数月，方北凝已经被誉为商场一匹黑马，荣升真正的小富婆一枚了。</p>
当然，外人是不知道北凝制药的董事长就是她。</p>
“当然在乎了，刷黑卡里的钱，就是在刷你的钱，我不心疼，刷我自己的卡，就是在花我自己的钱，我心疼。”</p>
翟墨远：“……”</p>
方北凝又‘叮叮当当’一阵，终于在一本相簿里找到了，在相簿中间夹着呢。</p>
只是，怎么会跑相簿里去呢？方北凝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便也作罢，不再去想。</p>
她将卡在钱包里小心放好，明天约了宫凝与翟水月一起逛街的。</p>
好久没添置新衣服了。</p>
这般想着，方北凝进了浴室洗澡。</p>
翟墨远姿态慵懒闲适地坐靠在床头，翻阅着手里的财经杂志。</p>
看得眼睛微累时，方北凝还没出来，他的视线在房间里巡睃一遭，房间被方北凝翻得乱糟糟。</p>
他清峻的眉头微微一皱，无奈地起身收拾一番。</p>
收拾到化妆台，他刚要把化妆台下的抽屉关起来，眼风扫到一本看着很精致的相簿。</p>
他的眉头又微微一皱，家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相簿了？</p>
好奇之下，翟墨远将相簿翻开，第一页是张放大的全家福，看样子是方北凝的全家福，照片有些陈旧，方北凝大约有十三四岁吧，在照片里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张扬，隐隐约约有几分跋扈的味道，看着不太讨喜。</p>
嗯，还是现在的样子更讨喜一点。</p>
翟墨远在心里作了评价。</p>
翻开第二页，是一张三四岁小女孩儿的照片，穿着小裙子，光着小胳膊小腿，整个人粉雕玉琢，笑得天真灿烂，照片因为有塑封，虽然看着很老很土气，但是很清晰。</p>
那弯弯的眉眼，笑起来时鼻梁处两道浅浅的痕迹，那么熟悉。</p>
再往后翻，便是这小女孩一点一点长大的照片，直到，成为如今的方北凝。</p>
翟墨远的手不受控制地轻轻一抖，连忙跑到储藏室，从蒙满灰尘的一对杂物中翻出一本相簿，曾经，这本蒙尘的相簿一直被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后来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便将它锁进了储藏室。</p>
回到卧室，他将小宫凝的照片与方北凝小时候的照片放在一起，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的笑容，还有微笑时，鼻梁上那一模一样的两道浅痕。</p>
这些天缠绕在他脑海里的猜测，终于有了肯定的答案。</p>
不可思议，变成了可思议，不敢置信，也变成了敢置信。</p>
这一生，他只对两个人心动过，做梦都不曾想到，这两个人，竟是同一个人。</p>
“你在看什么？”方北凝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p>
翟墨远猛地回神，快速合上两本相册塞进抽屉里，转身接过方北凝手里的干发巾，拉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着。</p>
“北凝，你觉得宫叔叔与宫姨他们人怎么样？”翟墨远端着拉家常的口吻。</p>
方北凝看着梳妆镜里眉眼清俊的男人，穿着棉质的白色浴袍，头发柔软地垂着，怎么看都有颠倒众生的潜质。</p>
他在外时素来冷心冷面，她知道，唯有自己能看见他如此温柔的模样，还有……狂野粗俗的样子，咳咳。</p>
方北凝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竟比看见钱还开心。</p>
她一边痴痴地望着他，一边实话实说：“你那宫叔叔还行，你那宫姨实在不怎么样。”</p>
翟墨远抬眼间看见她呆呆的模样，不由得一笑，继续拉家常，“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会怎样？”</p>
莫妖娆是她亲妈？</p>
方北凝咧了咧嘴，表情十足地嫌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自己没出生过。”</p>
莫妖娆不喜欢她，那她同样不喜欢莫妖娆。</p>
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喜欢她的，她便去喜欢别人，讨厌她的，她便会讨厌别人。</p>
简言之，莫妖娆有多讨厌方北凝，方北凝便有多讨厌莫妖娆。</p>
虽然最近，在很多场合她和莫妖娆都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但是彼此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喜。</p>
翟墨远听了方北凝的话，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你还真是……”</p>
“我向来如此，从不虚与委蛇。”方北凝拽着翟墨远的浴袍带子把玩，忽地想起来方南昇说的那不是亲兄妹的话，她的心微微沉了一沉，究竟谁是那个多余的？她既想知道，又不想去探个究竟。</p>
其实也没那个必要。</p>
现在他们一家人很幸福。</p>
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个是她，可方信军与苏婉从小对她那般疼宠，养恩大过天，她也是只认他们。</p>
方北凝这般想着，便也说了出来。</p>
翟墨远听了默了一默，道：“你开心就好。”</p>
只是，宫叔叔那边，他应当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提示一下。</p>
次日一早，方北凝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p>
方北凝眯着眼睛坐起来，翟墨远已经不在房内，宫凝与翟水月两人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视着他，“大小姐，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起床，再不起床人家商场都要关门了。”</p>
嗯？几点了？</p>
方北凝脑子还是很迷糊的，这样安逸舒适的环境，让她的睡眠质量是越来越好了，前世，她可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深沉的觉。</p>
她迷楞着眼眸，拿过手机看了看，才早上十点。</p>
昨晚翟墨远不知怎地，特别的亢奋，缠着她足足折腾了半宿，累得她够呛。</p>
“才十点，要不我再睡一会？你们先去楼下看看电视，要不去书房玩电脑也行，中午让翟墨远给你们做好吃的，我们下午再出去逛街啊？”</p>
“大嫂。”翟水月双臂抱胸，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看着方北凝，“我说你这状态，明显是纵欲过度，你晚上跟大哥也悠着点，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往死里整。”</p>
“咳咳……”方北凝刚躺下，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p>
“我说月月，你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方北凝老脸一红道。</p>
“干嘛？黄花大闺女怎么了？就不能道破你们这些有夫之妇在背地里干的暗搓搓的勾当吗？虽然我没吃过猪肉，但是我看过的猪跑，比你吃的盐还多。”</p>
翟水月说得眉飞色舞，“你跟大哥在一起也没多久，估计也没试过几种姿势，我随口一说，就能给你说出个九九八十一式来，比如，夺魂玉钩，小鸡啄米，观音……”</p>
“停停停停停！”方北凝举手投降，“我起，我现在就起，咱们现在就出发去逛街行了吧？”</p>
翟水月这才满意地住了嘴。</p>
方北凝洗漱一番，换好衣服，三人一起下楼，刚走到楼梯口，翟墨远正好从书房里出来。</p>
“月月。”他用低声威严的声音叫住翟水月，也不等她说话，他便接着道：“我刚刚已经跟咱妈通过电话了，你今年一整年都不会再有零花钱了，所以你现在身上的钱，省着点花。”</p>
晴天霹雳啊！</p>
翟水月哇哇大叫，“为什么？你凭什么挑唆我妈扣我零花钱？”</p>
翟墨远冷冷地斜了她一眼，边转身回书房边道：“谁让你整日不务正业，看猪跑。”</p>
翟水月：“……大哥你太坏了，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服！”</p>
“大嫂，你看他！”她转向方北凝求救。</p>
方北凝丢给她一个‘你活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再次气得翟水月差点把一口白牙咬碎。</p>
二十分钟后，大悦城。</p>
以前最热衷血拼的翟水月一直耷拉着个脑袋，霜打的茄子一般，直到方北凝说今天给她埋单，翟水月才渐渐又活过来。</p>
走进一家精品女装店，翟水月兴致勃勃地挑了十几件新款女装进了试衣间，宫凝也挑了两件，方北凝本来也是要来买衣服的，便也挑了店里搭配好的素雅一些的套装进了试衣间。</p>
店面很大，又是年节，人本就少，显得店里十分的冷清空旷。</p>
方北凝换好一套衣服开门出来，刚跨出试衣间的门，正好有一人从左侧面快速走过来，两人没在意撞到了一起。</p>
方北凝及时往后缩了缩身子，也没有怎么撞到，就是挨了一下吧，那人却重重地栽到了地上。</p>
方北凝一愣，正要上前将那人扶起来，结果那人一抬头，她的手生生顿住了。</p>
宫姝。</p>
只见宫姝唇色发白，似乎被撞得很痛一般五官紧紧揪着。</p>
方北凝在脑海里自我反思了一下，刚刚……她撞得有这般用力吗？她明明及时往后缩了一下。</p>
宫姝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黑色的中长款皮草外套，身子很是瘦弱，就那么一脸痛苦地半伏在地上，看着甚是楚楚可怜。</p>
她的身边散落着一件冬款裙子。</p>
“姝姝！”另一间试衣间，莫妖娆一出来就看见宫姝趴在地上，旁边站着一脸傲慢的方北凝，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p>
必定是这方北凝欺了她的姝姝。</p>
莫妖娆连忙跑过去把宫姝扶起来，宫姝似乎真的很痛苦，双腿直打颤，嘴唇也在哆嗦。</p>
“方北凝，做人别太过分了，老天有眼，你这么欺负姝姝，总有一天老天会还报到你身上！”</p>
方北凝目光渐冷，“宫夫人，你也不问问清楚什么情况，就这般大声质问诅咒，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看在翟墨远叫你一声宫姨的面上不愿与你争吵，但是我还是要反驳你一句，你家姝姝摔倒，跟我没关系。”</p>
“怎么没关系？这里就你一个人，不是你还有谁？难不成是姝姝自己把自己摔成这样的不成？小小年纪撒谎也不打个稿子，做了就要敢认！”</p>
翟水月与宫凝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出来看了看。</p>
“妈，……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啊？”宫凝艰难地挤出那个‘姐’字。</p>
“凝凝，你怎么也在这？是跟方北凝一道来的？我早就同你说过，少与她往来，免得被她带坏了风气，走，跟我一道走。”莫妖娆说着便要来拉宫凝的手。</p>
宫凝自是不愿意的，往后躲了躲。</p>
她才不要和宫姝一道。</p>
“妈。”宫姝扯了扯莫妖娆的衣服，“妈，好痛，我、我好痛，我们去医院，妈，快送我去医院。”</p>
众人这才发现，宫姝的脸色确实不对劲儿。</p>
莫妖娆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宫姝往外走。</p>
“宫夫人，你的衣服……”服务员出声提醒，她身上还穿着店里的衣服。</p>
“我来付钱，你把她穿来的衣服包好给我。”宫凝说道。</p>
方北凝看着宫姝与莫妖娆的背影，原本她还道这宫姝是装的，现在看来，不是装的了。</p>
但，不管宫姝是不是装的，方北凝原本的好心情，也被莫妖娆给整没了。</p>
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今生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p>
－－－－－－题外话－－－－－－</p>
二更，12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