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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六扇门大佬递烟 作者:南山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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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噩梦?”

    李言恪使劲儿点头,又抓住傅成璧的手说:“姐姐,你让我住一晚罢。父皇病了,没有答应我来,可是静妃娘娘晓得的,知道我是到你这里,就让禁卫军送我过来了。现在,现在也回不去了……”

    傅成璧说:“好呀。你来,我最高兴了。”

    李言恪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我能跟姐姐一起睡吗?”

    他说这话时没有任何的旖旎暧昧,更像是小孩子撒娇。只是傅成璧顾及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加上她怀孕,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怎能与他睡一起的?

    傅成璧正想安抚他,劝他要再勇敢一些才是,却不想眼前的李言恪整个儿都被拎了起来。

    “寄愁。”傅成璧张开手恐李言恪跌在地上。

    段崇力道凛凛,李言恪很快就被他拎到一侧去。他眼睛里沉着的黑暗,又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来,冷声道:“害怕?你跟我睡。”

    “我,我不要!”李言恪疯狂摇头。

    “不要就把你送回宫!自己选!”

    “……”李言恪看了看段崇,又看了看傅成璧,最终抿唇不吭声了,默认妥协。

    段崇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转头对傅成璧说:“我带他去厢房睡。你早休息,我让玉壶来守夜。”

    “好呀。”傅成璧笑着看了言恪一眼,“这样就不怕了,你姐夫镇邪的。”

    段崇:“……”怎么听也不像是甚么夸人的话。

    李言恪声音低闷,小声嘟囔道:“他可不镇邪么……”

    段崇将他的脑袋往后一拧,“走。”

    到了厢房,段崇将李言恪按到床上,不耐烦地说:“没人服侍,自己爬上床睡觉。”他很快就脱下外衫,合着薄薄的里衣躺到最外侧,真似个门神,将李言恪围在了里头。

    李言恪懵了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学着段崇脱了浅黄的小袍子,躺到最里头去。他贴着墙,睁着眼,也没睡,就这样盯着段崇看。

    段崇何等敏锐,一下就察觉到这道愤恨的视线,他侧过头来瞪向李言恪:“殿下乃不速之客,最为失礼。我已经很想揍你了,再不睡觉,就真揍你。”

    李言恪一下坐起来,握紧了拳,狠狠地回瞪着段崇。数夜难眠让他眼周微青、目色通红,此刻在黯淡的光线当中显得尤为可怖。

    他咬着牙,恨道:“你,你才是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想挨揍就说,姐夫很爽快的。

    李言恪:奸诈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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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宣战

    瞧他这恼怒的样子, 八成是给逼急了才会如此。段崇起了兴致, 静静地凝到他的面上,问道:“何解?”

    “原本璧儿姐姐是先与我订过亲的, 若非是你……却也不至于……”他涨红了脸, 对着段崇这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 下颌发僵,舌头打结, 说不下去了。

    段崇扬眉,“订亲?怎么从未听明月说过?”

    “她,她是忘了。”李言恪拳头稍松了些,垂首丧气地说。

    哪怕连他这样小年纪的都知道, 这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唯有傅成璧,却从来不曾问过他, 怎会见她第一面就如此亲近?

    那年除夕雪夜,傅镇书第一次带傅谨之和傅成璧两人入宫, 一个是俊眉修目的少年郎君, 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左家娇女,傅镇书此等儿女双全的好福气,羡煞旁人。

    席后,傅镇书和傅谨之陪着皇上说话, 傅成璧随着其他的公主皇子去到梅园中赏玩。那时李言恪提前到了爱特立独行的年纪, 以成群结队为耻, 于是就起了弹弓自己顽儿,一时打雪花片儿, 一时也打梅花枝儿。

    傅成璧与同龄的小孩子都不熟稔,没过多久就独自坐到雪亭当中饮茶。旁边跟着两个武将和一个侍女,都是傅谨之嘱咐来跟着她的,怕她人生地不熟的,别让其他孩子欺负了去。

    只不过这道屏障不仅保护了她,也阻止了其他人靠近。

    可她似乎惯来乖巧,对这样的安排并不在意。李言恪见傅成璧端正坐在石桌前,侍女递茶,她便吃茶;侍女奉上糕点,她便吃糕点,不哭也不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不知为甚么,他不自觉地凑了过去,问她想不想打弹弓。

    她意外地没有拒绝,却也很坦诚地说不会。

    李言恪教了她几下,她还是不会,却会在一旁拍掌叫好。玻璃珠子一样明亮的眼睛里不是恭维,也不是谄媚,纯粹得全然欢喜。

    李言恪幼时就成了惠贵妃的养子,惠贵妃将他当亲儿看养,可李言恪却心知肚明,自己若不是皇子,根本没人会看重他,也没人会看好他。唯有傅成璧,她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就算不是皇子,也能是个有用的人。

    小小年纪就能得到的认可让李言恪很开心。

    后来惠贵妃来梅园里寻李言恪,要孙姑姑多给他穿一层小袄,来时就见两人已经顽儿到一块去。惠贵妃打趣,说不如将成璧定给恪儿当新娘子,如此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李言恪当时年纪实在小,并不太晓得新娘子是甚么意思,却祈盼着能天天见到傅成璧,于是就凑到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要她当新娘子。

    成璧当时再小,也已经十三了,懂得自然比言恪多一些,当下红了脸,紧张得小手上全是汗,却不知该说甚么来应付这句话才好。

    正巧来到梅园的傅镇书和傅谨之听到这一番言语,显然都不太高兴。

    傅镇书教儿子带成璧下去换掉已经湿了大半的鞋,待儿女离开后,他才正色对惠贵妃施了一礼:“娘娘厚爱,璧儿她福薄,实在担待不起。”

    “本宫瞧着两个娃娃挺般配的,成璧今年也不算小了,再过不了多久,侯爷也该操心操心她的婚事。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更好?”惠贵妃似乎并未听懂傅镇书话语当中回绝,笑吟吟地牵起李言恪的手,问他,“恪儿,同侯爷说,你喜不喜欢璧儿的?”

    “喜欢。”李言恪狠劲地点了下头。

    傅镇书决然回道:“小孩子,能懂甚么?”

    话语中的凛厉极其尖锐,连年少无知的李言恪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一时哑然。

    几人僵持了片刻,惠贵妃才言笑道:“不过是拿他们打趣儿的话,侯爷太认真了。”

    “璧儿已经懂事,娘娘这样的玩笑话实在不妥。”傅镇书道了声失礼,随即离开。

    傅成璧不记得的事,李言恪却记了很久很久。

    淡淡的月华从窗外渗进来,落在他的袖子上,泛出浅动的波痕。他盯着段崇,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老侯爷当我不懂事,可我说得不是假话。那时候,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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