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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5

    给六扇门大佬递烟 作者:南山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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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血刃的杀人招式。

    柯宗山挑了挑眉,问道:“还记得?”

    段崇木着脸回答:“忘不了。”

    “忘不了就对了,你生来就是千机门的人,早晚是要回来的。”柯宗山对段崇有十足的耐心,转而对三十六名道士说道,“千机门中最出色的鹰犬,没人能够比得过他。你们不是一直想试试么?谁能杀了他,谁就是下一任千机门的门主。”

    这一句,显然令这三十六人都变得兴奋起来,趣味浓厚地盯向了段崇,也盯向了他手中的剑。

    段崇抬剑,眼眸映在迸发着寒光的霜刃上,望了望荡在空中的剑穗子,轻声道:“我不想杀人。”

    明月不喜欢。

    其中一名道士不屑地哼笑道:“若你肯动手,岂不痛快?!”

    又一人道:“段崇,久仰大名,还望不吝赐教。”

    魂铃轻摇,却能刺透耳膜似的,发出震响。

    段崇凝眉,下意识将身后的沈鸿儒一把推出围阵当中,片刻顾及他人的空暇,令段崇不及防备,铃铛尖锐的声音尽数灌入耳中。

    猛烈的疼痛袭来,令他五脏六腑都似在被万虫啃噬。魂铃阵的第一重就是从剧痛中保持清醒,如若不能就会为这样的疼痛摧毁神智,很少有人能够忍得住,可段崇少时受过何等忍耐痛苦的训练,他们怕是并不晓得……

    三十六人望见他一点一点直起背来,脸上不禁惊骇色变。如此这般,他竟然还能摸到自己的剑,朝着其中一个道士劈杀而去!

    段崇挣开痛苦游丝的束缚正面出刺,天下间还没人能抵得过他的一剑。恨就恨在此刻仍有阵法牵制,脑中袭上来剧烈的痛苦,使段崇的剑偏了三分,堪堪刺透一道人的肩胛。

    却也足够。

    一只魂铃陡然落地,严密的阵法就此缺了一角。

    段崇单膝跪在地上,周身的疼痛未散,可他却缓缓抬起血红的双眸看向柯宗山,薄唇泛起了一丝笑,“你忘了,当初只有一个人能破此阵。”

    柯宗山负手而立,温然看着他,“是。只有你。”

    魂铃阵最初的一重,也是最难的一重,就是对抗从脏腑涌上来的痛感,只要能忍得住,拼尽全力去破其中一角即可。

    他破过此阵,就知此阵的死穴在哪里。三十六路,缺一不可,少一则溃万……

    段崇握住掉落的魂铃,扬手一摇,故意与其他规律的声响错开,导致铃音越来越乱,一点一点失却原本的威力。

    其余三十五位道士见阵法被破,则招起剑来围攻而上。

    沈鸿儒扶着梁柱,悬着的心总算能轻松一点,逼得他们开始对剑最好,能胜过段崇剑法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段崇移步变换,如同游龙穿梭在道袍清影当中,身法无痕,剑泛寒光,一挽一出,啸成狠烈的杀气,挑开围攻的困势,血花四处飞溅,须臾间宝殿当中就泛起浓郁的血腥气。

    剩下站立的道人已然明白,围攻不成,只有合攻才有取胜的转机。段崇冷然嘲笑一声,见他们齐齐提剑,屹然不惧,剑势力似狂澜,剑光灿若星辰,出必见血,却不执着于取人性命,而是挑起手筋、脚筋。

    玄阳子一旁观阵势已破,洞悉了定局,他垂首向柯宗山请命道:“门主。”

    “想顽儿?”柯宗山将自己手中的剑扔给玄阳子,“我的剑,借给你使。不过当心丢了命,你大不必陪着我死在这里……”

    玄阳子眼底隐隐有波光,握紧剑缓步走上去,而后一寸一寸□□,沉声说道:“士为知己者死。”

    待平定了战局,骄霜入鞘,段崇撤步回身,流云袍袂翩飞,随之立定。他冷漠地抬起黑眸,望向立于不远处的玄阳子。

    玄阳子看着他这双视若无物的眼睛就心生厌烦,这种厌烦起源于深深的嫉妒。无论如何,他都是千机门的叛徒,而背叛千机门的人,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都应该被追杀到死。

    偏偏段崇还活着。

    玄阳子说:“一剑。若你能接下一剑,我甘愿受死。”

    段崇不言不答。玄阳子眸色发狠,一下凌空而起,惊世青鸿,雷霆万钧,从上空劈压直下,周身澎湃的内力都灌注在这一剑上,伴着撼天动地的喝吼声,彻剑砍下泰山般的威重!

    “铛”地一声闷响,段崇横起剑鞘,正面受下这一剑。的确狠,段崇有一瞬间觉得手骨都快酥裂了,却是剑鞘先应声劈裂。玄阳子再往他面上狠压去,段崇咬牙,靴下蹬地撑力,抵挡住他的攻势。

    千钧一发之际,玄阳子恍惚间听到段崇唇间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讥笑。

    还不等他反应,眼前突现一道寒芒,划开他的脸皮子,在他因突变而猛然收力之时,整个人就被从骄霜中喷薄的蛮力顺势掀翻倒地。

    身后狠狠的冲撞令他莽吐出一口鲜血,再度回神望过去,那把不知何时出现在段崇手间的匕首已经往他的胸膛间直刺而来!

    撕裂心肺的疼痛于他胸膛之间荡裂开来,玄阳子齿间全是血沫,胸膛的血窟窿很快就濡染透了整片法袍。

    段崇并未停手,而是持了骄霜,缓缓走向柯宗山。

    “你也想与我过招么?”段崇冷声问他。

    柯宗山笑了一笑,气定神闲地说:“为父不是你的对手。”

    柯宗山已然年迈,对上段崇,只会落得下风。即便是年轻时候的柯宗山,若是论剑,也达不到段崇如今在剑术上的境界。柯宗山厉害之处从来都不在于剑法武功,而在于攻心算计。

    他能轻易寻到人身上致命的弱点,将其玩弄在股掌之中;而对方除了无能的愤怒外,难以做出任何反抗。

    段崇起剑,对准他的心脏,一字一句地说:“我跟自己发过誓,明月受得苦,我一定要向你讨回来。”

    “你要杀我?”柯宗山温笑着问他,仿佛只要他点头,柯宗山就愿意将命奉上。

    玄阳子赤眼怒瞪,拼着力气喝道:“你不能杀他!”

    “哦。”

    段崇抬眉,骄霜剑浅入个尖儿,血珠子汨汨落了下来,毫无犹豫地一点一点刺入,似乎非要让柯宗山也尝尝穿心之痛的滋味。

    “他是你父亲!他是你亲生父亲!”玄阳子嘶声道。

    话音刚落,宝殿外可见的澄净长空上嘶鸣窜升起一道火红的号箭,比之千里火都要绚烂夺目。

    “看来已经得手了……”

    沈鸿儒惊着眸子,看向火红的一道烟痕,那个方向,正是皇宫的方向。

    柯宗山握住骄霜剑的寒刃,缓慢地站起来,苍老的手教锋刃割破,鲜血流淌而下。他将目光游移到段崇一时发白的俊容上,弯唇笑了笑,“吾儿,人终有一死,怎么死都没多大的分别。只不过与其为病魇折杀,为父更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第145章 归来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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