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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8

    穿到明朝考科举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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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注重运动了,倒没怎么喝过奶,也该找这些回回订些鲜奶,每天全家喝一杯,老的小的都补补身子。

    ……顺便催催个儿。

    谢瑛看他叫摊主往家送奶、送酸奶,像是挺爱喝的样子,倒觉着有些惊讶:“这牛奶又腥膻又易生燥,做成酸奶又这们酸,你真爱喝它?”

    “多加点儿糖就好了。”崔燮给他舀了勺砂糖,自己又挖了一大勺带着糖的酸奶搁进嘴里,享受地眯了眯眼,说:“喝奶能长高个儿,我这两年功课太忙,睡的少,可能影响褪……”

    差点儿没兜住,说出褪黑素三个字来。

    他刹时反应过来,改口说:“影响腿长。跟谢兄坐在一起,比比这小腿长短,我能不担心么?”

    谢瑛看了看他衣摆下挑起的膝头。他的膝盖骨并不粗大,只在衣料上显出细致圆滑的形状,和他这个人一样匀称精致。他看得有些出神,回过神后便垂下眼笑了笑:“不短了。你还没长开呢。”

    谢兄就是这么会说话。

    崔燮听得满高兴,但在真长到跟谢瑛一般高之前,他还是坚决要补的。他三口两口喝完了酸奶,按着桌子站起来说:“你可能喝酸奶不大习惯,回头我做些奶茶给你尝尝,夏天喝冰奶茶又解暑又提神,比单喝奶好。”

    谢瑛也不是没尝过蒙古的奶茶,对他的提议没什么兴致,却还是点了头。看他吃得差不多了,便拈出一块碎银扔在桌上,要了些艾窝窝、蜜麻花之类的回回甜食塞给他,自己牵了两匹马,带他往庙外人流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此时灯火已经亮起来了,园子瓦肆里的唱的都支起台子,换了戏服唱了起来。庙外到处都是卖铜、瓷关帝像的,还贴了大幅的关帝彩画儿,在灯光照映下栩栩如生……

    如……

    老版三国中关羽的扮演者陆树铭老师……

    这图好像就是照他换装小套卡那副里的人物描的,连姿势都不带变一下的!

    那摊主敲着锣钹高喊:“这可是崔美人儿的真迹!当初崔美人画三国图时,画了一百单八位英雄美人的等身大图,可惜后来美人不堪尘世污浊,隐居避世,图稿多被她带到深山里。我这幅关帝图却是一位采樵的老丈在山里失路徘徊时偶遇崔美人,得她指点出路,还蒙她送了这幅佳作……”

    他说得十分卖力,周围民众也真有信的,不少人摸出荷包来就要买他的大图。

    那摊主又拿起乔来,说自己的图是真正的崔美人儿遗泽,某某侍郎、某某老公要花几百两买他都没卖,只肯搭卖些也是“致荣书坊原印”的小关帝像。

    崔燮听得又尴尬又好笑,脸上表情都要扭曲了,想拉着谢瑛离这神奇的摊子远点儿,却发现他的身子正背向自己,低着头,笑得肩头一耸一耸的。

    看看!这才是聪明人呢!一听就知道那故事是瞎编的,上当的群众也太容易轻信了!还采樵的老人……怎么不说他自己亲自在山里遇上了崔美人呢?

    他小声说:“那图就是找人按着画笺上的关公像摹成大图的,根本就不是真迹。”

    “我知道。”谢瑛回头看着他,眼中笑意仍未散,倚着马低声说:“崔美人儿就在我身边,哪会在什么山里。”

    崔燮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抬眼看向他,想要他说清楚些。谢瑛摇了摇头,指着庙西一片撂地唱戏的说:“不看这画儿了,都是些套色仿印的,只在灯火下看着像个样子,白天看就粗糙了。那边是唱关公戏的,咱们过去听听。”

    他牵着马就走,崔燮也忘了要问什么,跟在他后头往街那边走去。

    那里唱的是个南戏班子,声调清越,街上虽然喧哗,鼓吹声却远远地叫风送了过来,唱词断断续续送入人耳中,唱的还是前元关汉卿的《关大王独赴单刀会》。

    “俺也曾挝鼓三鼕斩蔡阳,血溅在杀场上。刀挑征袍出许昌,险唬杀曹丞相……”

    曲子切切地响在耳旁,字字清晰,声音是压低过的,却也铿锵有力,韵味十足,唱出了一股英雄气。

    街那头的曲子声自然传不了这么远、这么清楚。

    崔燮顺着声音看去,愕然发现,那个唱的人竟是谢瑛。他似乎是看向远处的摊子,又像是看着想象中的三国烽火乱世,手按节拍,低声随着风中送来的管弦清音唱着。

    灯火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条极标致的轮廓线,崔燮画了这么多英雄,都不如他这一刻英姿勃发。他唱着那句“端的是豪气有三千。厮杀呵摩拳擦掌”,就仿佛一位英雄面对着万千征尘,正唱着自己的心曲。

    他反复唱着这支首子,崔燮听多了,觉得自己都要学会了,便跟着低低地哼了起来。

    他的调门儿插进曲中,便像一根枯树枝砸进湖面,砸得谢瑛从曲词中清醒过来,一回眸就看见他正凝视自己,学着唱那阙【剔银灯】。

    他唱的曲子虽然十分地不在调儿上,但嘴唇生得精致,又是唇红齿白的,把那杂音剔去之后,只看着他咬字时嘴唇开合,作出的口型都比旁人好看。

    谢瑛看了一阵,才想起怕他叫自己看的害羞,目光从他唇边挪向上头,落到了那双眼里。

    满街灯火都似落到了他眼里,那股火光似乎又要从他眼里烧到人身上,炽烈得叫人不敢逼视。可再仔细看看,那双眼里哪还有别的什么东西,点点细碎的光芒间,映的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谢瑛心头微动,抬手合上了那双眼,看着他半开的双唇,身子微微前倾。

    崔燮的眼睛合上,也不再唱那荒腔走板的【剔银灯】了,呼吸微重,后颈却是僵直地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有那道吵人的声音打扰,谢瑛却忽然从适才那种粘着的氛围中清醒过来,低低叹了口气,下巴微抬,本该落到他唇上的吻落到了按着他眼睛的手背上。

    他是国子监的学生,将来还要考举人、进士的,清誉要紧,怎么能和自己这样的锦衣卫闹出私情来?

    崔燮只感觉到他的手又按得重了点,忍不住抿了抿唇,咽了口口水。

    但谢瑛已忍下了这丝悸动,直起身来,掌心在他额上揉了揉,淡淡笑着说:“走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学?”

    崔燮看着他的眼问:“方才……”

    谢瑛摇了摇头,玩笑似地说:“方才不是嫌你唱得难听。回去吧,你们读书人身子不健壮,不能熬夜。”

    他迈开长腿走在前走,崔燮在后面一溜小跑地追着,连连叫着“谢兄”,他却不肯再回头。两匹马一左一右地稳步前行,把行人都挤在外面,只剩他们俩被圈在这两匹马中间。

    崔燮想问他方才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怕他脸皮薄,问多了恼怒,只好先忍下了。等往后细水长流地来往,总有……

    唉,总之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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