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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穿到明朝考科举 作者: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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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陆先生已经歇下了。明天我下学回来再去拜会他吧。”

    四月中的日头已经长了,这时候天色也还不大黑。可他就是懒得动弹,宁可趁着还有几分天光,先把电视版柴桑口吊孝那集里,何晴穿着白披风出场的美图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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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天来是国子监背书的日子。

    这背书和崔燮想的不一样,竟不是像在林先生那个县小学时似的,先生在上面点名,学生挨个儿上去背,而是公开处刑!

    早上祭酒邱濬与司业费訚就在彝伦堂正堂就坐,十几个博士、助教两边站着,叫学生按学堂、班次在下面排队。两位上官当堂抽签选出上去背诵的学生,命其各背《四书》、本《经》、《御制大诰》一百字,还要详加讲解。

    凡有站错班次、言语喧哗的,上台之后背诵讲解有错谬、不详尽的,监丞和斋夫就在旁边儿拿着板子等“痛决十下”呢。

    难怪他上学这两天觉得同学们都这么认真好学,感情是不好学就要当众挨打,换他他也得玩儿命学习啊!

    崔燮踮着脚尖儿看那些被叫上去背书的同学。其中也有学习好的,也有不好的:有三四十岁的人连章句都背不准,直接叫监丞斥下去打的;也有像费宏那样,十几岁就背书背得像流水一样顺畅,得了祭酒、司业夸赞的;还有点名不到的——

    那一般就是皇上塞进监里念书学礼的勋贵和驸马了。

    他踮脚踮得有点儿久,腿微微发颤,身后的斋长张峦在他肩上按了一下,凑近他耳边低声安慰:“你们刚来的,还没怎么正式习诵功课,不至于就抽到你们。”而且祭酒邱大人还兼着礼部右侍郎,公务繁忙,也腾不出多少工夫听学生背功课。

    崔燮忙把脚踩实了,悄悄回了他个感激的眼神。

    果然没过多久,这场抽背就结束了。真正被抽上去的只有二十来人,相对于国子监六百于人的在校生人口,只有百分之三多点儿。但抽人时那种叫人心跳加速的窒息感,简直比前世上中学时,上着好好儿的课,老师忽然叫收起书来做个摸底考更刺激。

    幸好没抽着他。

    两位上官离开后,教官们也跟着散去,吩咐他们各自回学堂等着听课。

    崔燮摸了摸心口,小小出了口气,跟在斋长们身后排队回去。中途回去时却听到张斋长低笑着说:“等会儿上课时和衷可得好好听记了。今天祭酒可是嫌人背得不好,特地点了费解元上去背书的;万一明天抽签时又嫌谁背得不好,想起还有个跟费解元年纪差不多的学生,再点了你上去怎么办?”

    不对吧……崔燮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疑惑地问:“我分明看见,祭酒是抽着了费解元的名字才把他叫上去的吧?”

    张斋长别过脸笑了笑:“你看见了?哦……我以为你那时候还没踮起脚来呢。”

    第82章

    国子监的五经博士共五人, 助教则有十五人, 分管六堂,诚意堂这一日则是由今年中试后新分入监的进士助教谢经授课。

    诚义堂不似正义、崇志、广义三堂那样, 还有几岁的小勋贵在里面读书习礼, 进来的就都是熟习四书五经、会作文章的监生。所以谢助教也没特地照顾分进来的六位新生, 只按着他自己的进度讲着《大学》。

    他正讲到“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 有土此有财, 有财此有用”。

    然而讲书时他就不按章句讲,而是从“先谨乎德, 承上文不可不谨而言”讲起。这句崔燮听着却甚熟, 正是刘师爷给他的那本《御制四书大全》里的文句。

    国子监是天子立的学舍, 里面用的教材自然也是太祖昔年叫人编撰的《大全》,这倒也合情合理。

    崔燮捏着炭笔的手悬在纸面上方,大段《大全》内文就都略过去,只简单记几个字给自己提醒。唯有助教征引《书》《易》等经中“德二三, 动罔不凶”“不恒其德”内容, 阐发他自己总结的“明德之功, 则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而已”的道理时才奋笔疾书,飞快地将这些记下来。

    讲过大学又讲《性理大全》《资治通鉴纲目》,都是他背过的。这一堂课他总算不必急着记笔记,可以跟别的同学一样坐得直直地听讲了。

    谢助教散堂后也走到他桌前,拿起那本折面笔记,托着记有自己课堂内容的那几折, 跟前天两位司业、博士的对比着看,琥珀色的眼珠抬起来,淡笑着问他:“怎么之前两位大人的课就记得这么详细,到我这里就只记了几句?‘玉溪卢氏’之后这几句解析你都记下来了么?”

    崔燮站在桌后,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学生在家时得一位前辈刘先生赠得《大全》书,通背过本章。玉溪卢氏曰:德即明德,谨德,即谓明明德。先谨乎德,以平天下之大本……”

    谢经微有些吃惊,又流露出几分理所当然般的神情,叹道:“一般生员都是进学之后才看《大全》,如今科场不尊大全,读的人也少了,想不到你在家就背过了。也难怪,毕竟你是能出了《四书对句》,让本兵大人竖作武学生向学典范之人……”

    他把笔记本撂回桌上,直起身扫视讲堂里的众生,提高声音说:“你们新生来得晚,前面没听到的地方下课来找我,我从头讲给你们。若是别的书有读不懂的地方也可来找我,我本经治的虽是《尚书》,但五经也都通学过些,还教得了你们。”

    众生皆答应了。谢助教拿着一叠教案转身离开课堂,崔燮便收拾小书包,午饭也不顾得吃,匆忙跑出去追助教。

    他是学过武的人,身轻步健,谢助教走得又不甚快,追出诚义堂学舍,没跑多远就赶到了谢经身后。他们走的方向一和般去膳堂或号房的学生正是相反的,路上极清静,他还没凑上去谢经就先回了头。

    崔燮与他目光相对,立住脚说:“方才先生说,我等可以过来补课……”

    谢助教先看了看彝伦堂外立的漏壶,见时间还早,便点了头,把他带回助教休息的隔间里。屋里其时还有两位助教在,也没什么正经事,都闲着看书,见来了个小学生,倒都新鲜的看了两眼。

    谢助教跟他们说了学生的名字,又把两位助教介绍给他,待他行过礼,便把他扯到自己位上问道:“你想把前几天的课业补上?”

    崔燮恭恭敬敬地拱手应道:“正是……若是还想向助教请教《书》经也可以么?学生读《大学》时,常见文中引用《尚书》中的句子。虽然先生当时教了如何解读,但学生翻及原经时,却常有看不懂的,学生业师又是治《诗》的,有些地方不能详解。望请助教教我读《书》……”

    谢助教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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