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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夫君死了我怎么办 作者:夜半栖蝉

    管徐家的事情了,她却不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对此,谢君淮无可奈何,楚璎的眸光在他的脸上停了停,她依然还是担心他会误会,解释道

    “这番我是为君河才见她的,你本就知道,君河对她一直有那份心思”

    谢君淮听完之后,眼底的那一抹冷意淡了几分,楚璎没跟他说簪子的事情,不过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谢君淮都猜得到楚璎会做什么,无非就是还想让徐疏影回心转意,可他知道,这个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他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楚璎那双乌黑水润的大眼睛望着他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不知道该不怪怪他,仔细想想,他虽然有错,可无非就是让她在新婚之夜里独守空房而已,若是她换在以前知道此事,她断然会痛恨谢君淮,可她的爱早已破灭,往事她已经不介怀,徐知遥也不是因为他而死的,想一想也没有怪他的必要。

    半晌,她终于开口道

    “她跟我说了四年前的事情,我和徐知遥洞房的那一夜!”

    谢君淮一听果然是这个事情,他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原本是问心无愧的,上次用这个借口来打发徐疏影,他说的也是理直气壮的,可现在被楚璎知道了,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心虚起来,他担心她会怪她。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道“蛮蛮,我承认当年这么做,的确是卑鄙,我伤害了你,你能原谅我么?”

    说到后面的,他的声音竟然放软了许多,神色中透着一丝丝的紧张。

    或许楚璎还不知道,此时他握紧的手心里,已经出汗了。

    楚璎嘴角扬起一丝丝笑意,她摇摇头道“若是在三年前,我自然会怪你,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又岂会耿耿于怀,纵然晚一两天又如何,他照样还是会出征,命运还是改变不了,我们既然成了夫妻,那自然就要放下过往的种种”

    她说完这些话,谢君淮那紧张的神色顿时就放松了许多,他为官这么多年,哪怕遇到再凶狠的对手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的衣背心都湿了,如今她既然能宽容相待,这么多年他心里的隐忧终于能放下了。

    他不怕任何人的指责,却唯独在意她的态度。

    他猛地抬手,将楚璎抱入怀中,他将下颌搁在她的头顶,低低的唤她的名

    “蛮蛮…”

    楚璎怀抱着他的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垂着长睫,声音轻轻的说道

    “你娶我,和报复徐家有关吗?”

    自从徐疏影同她说过那事情之后,她便知道,谢君淮一直憎恨徐家,他娶她会不会是想要徐家丢脸,因为至今楚璎都不明白,谢君淮到底爱着她的什么,她们之间,床笫间的欢好,他对她怎么也要不够,因为他喜爱这具颜色无双的躯体,除此之外,那么唯一的原因,也只有这一个了。

    谢君淮听完这句话,只感觉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心口堵的慌,他怎么也料不到她会这样想他,他捏着她的下巴,被迫她将整个脸抬起来看着自己,此时的谢君淮一张脸紧绷着,抿着薄唇,眼神凌厉的盯着自己的脸,楚璎愣了一瞬,便听到谢君淮冷着脸说道

    “徐家本来就成了破落户,那个不务正业的归仁侯早就让徐家声名扫地,还轮得到我来出手么?你难道就不明白我的一番心意么,楚璎,这么多年我心中一直只有你,你可知道?”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颇重,楚璎感受到一丝疼痛,她不过猜测而已,他又何必这般生气,想着心里头有些委屈,鼻子一酸,眼中便泛起了泪光,她微微张开红唇,哽咽道

    “疼…”

    谢君淮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弄疼了她,赶紧将手松开,他将她娇软的身子紧紧的搂住,低头用额头贴着她的脸颊,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轻声道

    “蛮蛮,还疼吗,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楚璎娇软的身子贴着他的怀抱,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想起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伤心之余又有些甜蜜,原来他的心里一直喜欢她,她摇了摇头,咕哝道“不疼了…”

    谢君淮抱着她,两人都没有动,默了一会儿,谢君淮又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道“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他怔了一怔,然后低头看了看她的脸,思绪一下子飘到很远很多年以前。

    他阿爹谢f与楚松龄一直交好,谢f是寒门出身,楚松龄却是名门望族之后,两个人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一年,谢f高中状元,同年又娶了京都沈家的女儿为妻,可谓一时风光无限,他进来翰林院,从此便在京都立足了,次年谢君淮便出生了,也正是谢君淮出生的那一年,谢f结交了楚松龄,有才华的人总是惺惺相惜,同归仁侯世子三人一起饮酒赋诗,视为平生第一大快事,并以兄弟相称。

    谢君淮长至八岁那年,谢f染病辞世,那一年,对谢家来说,仿佛是天塌下来一般,沈随心每日里哭泣,谢君淮那时候年纪也还小,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他跪在阿爹的灵前,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

    他记得那日,下了一场大雪,大地一片银白,楚松龄带着妻女过来吊唁,彼时,楚松龄尚且年轻,他身边跟着眉目如画的妻子,怀中抱着一个穿着白狐斗篷,梳着双丫髻小姑娘。

    楚松龄一家子过来上香的时候,谢君淮便跪在灵前回礼,在长辈面前,谢君淮强忍着眼泪没有往下掉,楚松龄牵着女儿过来安慰他,像其他长辈一样告诉他人死不能复生,让他坚强的活下去。

    谢君淮知道他是一片好心,点点头应下,咬咬牙,硬是将一股子哀伤给逼回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时,忽然见雪团似得小姑娘挣脱开阿爹的手,朝他走过来,走到他身边,她那时候身子圆滚滚的,站着和谢君淮跪下的高度是一样的,谢君淮偏头看着小姑娘,只见白狐毛绕着她的脖子,将一张粉妆玉琢的脸衬得更加白了,小姑娘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他出神,谢君淮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被小姑娘看着感觉十分丢脸,忍不住脸红了红,然后猛地将头偏过去,就在这时,那小姑娘在袖中摸了摸,将手中的一块粉色的小帕子递过来,小声的说道

    “哥哥,不哭,蛮蛮把帕子给你擦擦眼泪”

    小姑娘的声音软糯的弹牙,谢君淮抬起头来,看着她那只白嫩嫩胖胖的小手,再移到她那张胖嘟嘟的小脸上,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谢君淮没有去接,小姑娘见他半天没有动静,粉红的小嘴嗫嚅了一下,眼睛转了转,往前又走了一步,抬手用帕子,替他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那细细的触感,笨拙的动作,却让谢君淮感到一丝丝的暖意,那是他第一次见她,他在还只有四岁大小小姑娘面前哭了。

    他和她之间的见面,似乎总是少不了眼泪,第二次见她的面,已经是几年后,他跟随他的姨父,徐知遥的阿爹一同去楚家拜访,趁着长辈们谈话之时,他和徐知遥跑入相国府的后花园里,那时候她已经六岁了,成了一个顽劣的孩童,从族学里偷偷跑出来,在园子里放风筝,因为风筝断了线,挂在树梢上,她站在树底下掉眼泪。

    徐知遥比他先找到她,他的表兄安慰好了小姑娘,他看到小姑娘仰起头来朝表兄笑,她长高了不少,身子比以前瘦了些,下巴尖尖的,双颊依然带着婴儿肥,脸蛋像个花苞一般美,一会儿表兄上树将风筝拿下来,少年的身手十分利落漂亮,马上将小姑娘给哄开心了,小姑娘的眼中露出崇拜之色。

    想想自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有这么好的本事来逗小姑娘开心,因此他忍着,没有走出去,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徐知遥答应替她做一个蝴蝶风筝,于是他自己偷偷的也做了一个,表兄发现他做的比自己做的漂亮,便主动提出要将风筝对换,他欣然答应,于是,送给她风筝的人,是他。

    如此又是多年,他一心求取功名,让阿娘和阿弟过上好日子,不知不觉,他们都长大了,他还在清风书院念书的那段日子,表兄已经考上状元,他文武双全,成了京中闺秀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那一次,徐家为了庆祝,大宴宾客,他随着阿娘前往,她也随着阿爹来了徐家。

    那一年见到她,她正是豆蔻年华,娉娉袅袅,正是一个银装素裹的雪日,她站在冬日的梅花树下,回首望过来,那张明媚的笑脸,让满园子梅花也黯淡无比。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平静的心,清晰又剧烈的跳动起来,从其以后关于她的事,他的心再也没有平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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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雨雪霏霏

    楚璎同谢君淮倒并没有因为那些陈年往事而生分,在得知谢君淮打小喜欢她之后,她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又有些欢喜,夜里夫妇二人恩爱缠绵一番,第二日,夫妻二人比以往更加亲近了。

    楚璎想想从前的事情,年少的时候,她的心思全部在徐知遥的身上,偏那个时候,谢君淮沉默少语,不同她们亲近,她将他疏忽了,好在爱着她的人一直在等着她,她又是何其有幸?

    八月暮,谢家接到了闲王府的请柬,邀请谢老夫人同谢君淮夫妇前去参加他成亲的喜酒

    谢君淮却之不恭,自然要去,他们心里头都清楚,说的好听的是成亲的喜酒,说的不好听点,就是纳妾,京都的富贵人家纳妾,只需一顶小轿子将人抬进门便可,闲王这么做,算是给自己的妾室体面了。

    徐疏影太让她失望了,到时候徐知远夫妇必然在场,楚璎是不愿意再见到徐家人了,跟谢君淮说不想去,谢君淮也不迫着她,闲王成亲那日,他带着谢老夫人去了,闲王府上的人问起,只说娘子身子不舒服,不便前来,一句话也就带过去了。

    京都十月便入冬了,天气日渐的寒冷了,一夜北风过境,次日便下起大雪,不到半日的功夫,整个京都便笼罩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御街上行人渐少,小商小贩都收了摊子回家睡炕头去了。

    白雪将谢家的庭院覆盖,鸟雀匿踪,院中的几株红梅一夜之间在冰天雪地盛开,欺霜傲雪之姿,楚璎身上披着月白暗纹白狐斗篷立在廊下,远远的欣赏那一树梅花。

    正在这时,院门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往里面走进来,此时天还下着大雪,鹅毛一般的大雪扑簌往下掉,他手里头拿着一把青竹柄的油纸伞,他披着黑色鹤氅,穿朱红色斓袍,面如冠玉,白皙清俊,楚璎的目光便停在他的身上,嘴角扬起丝丝笑意。

    谢君淮大步走到廊庑下,身后雪地里留下两行清晰的足迹,他收了油纸伞,在廊下将伞面上的雪抖了抖,紫星过来从他手里将伞接过去,谢君淮转过身看着楚璎,柔声道

    “外头这么冷,为何要站在廊下,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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