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终究是不值得
</p>
“不，你错了。”</p>
玉父道：“管希自己并没有觉得可惜，他临走的时候说，他知道枫儿心里没有他，他也知道他这一生都可能没有机会站在枫儿身边。”</p>
“他很感谢可以有这样的机会，有可以保护枫儿的机会。即便是欺骗，即便死的时候都是以坏人的形象，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p>
颜爱歌心里憋得难受。</p>
玉父还要开口，颜爱歌猛地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别说了，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你再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p>
颜爱歌站直了身体，“我先回去了。”</p>
转头走了几步，颜爱歌又停了下来，她还有一个问题。</p>
不敢问。</p>
但是不问，却又不甘心。</p>
颜爱歌的嘴唇在发抖，“我，还有个问题。”</p>
“说。”</p>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计划。”</p>
玉父没说话。</p>
颜爱歌闭上了眼睛，紧紧攥着拳头，“懂了。”</p>
“最后一个问题。”</p>
颜爱歌的心口像是被掏空了，明明感觉空荡荡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憋闷的厉害。</p>
“我……”</p>
“咳咳！”</p>
颜爱歌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声音，想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是声线还是在发抖。</p>
“我，我母亲。”</p>
颜爱歌感觉现在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有千斤重。</p>
“我母亲，她知道么。”</p>
玉父沉默了一会道：“你母亲的修为是百年以来第一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没有人可以逼着她进西荒秘境。”</p>
颜爱歌紧咬着牙关，“我在问你，她知不知道。”</p>
玉父眼里有些不舍，“既然选了你去开启秘境，我们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让你开启秘境的理由。”</p>
“我只问你，知道，还是不知道。”</p>
“丫头，事情的真相，往往会比你想象的残酷的多。”</p>
颜爱歌僵硬的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却在不停的发抖。</p>
玉父咬咬牙，“知道。”</p>
颜爱歌一直紧绷的身体却突然就松了下来。</p>
她心里不是没有答案，只是，这样的答案在得到了证实之后，整个人却都好像放松了。</p>
颜爱歌突然想起了玉漫枫在西荒秘境的时候问过她的一句话。</p>
“小七，如果全世界都在骗你，你要怎么办。”</p>
颜爱歌长长的吐出了好几口气，“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女儿，真的很厉害。”</p>
玉父愕然抬头，可是眼前的女孩子却已经不见了。</p>
颜爱歌再一次站在了楚语歌的帐篷前面。</p>
这一处是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是个沿海的小山坡。</p>
从这个位置，可以总览海边的防线。</p>
颜爱歌站在帐篷前面的那片空地上，看着才帐篷帘子的缝隙里透出来的光。</p>
她分明是很生气的，可是……</p>
她凭什么生气呢！</p>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呢！</p>
她不过是一缕孤魂，霸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p>
她能活到现在，还要感谢人家呢。</p>
凭什么生气。</p>
“小七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p>
颜爱歌转头，就见玄天大师和玉衡子正朝这边走过来。</p>
想起了她问玉父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玉父的沉默，颜爱歌心痛如绞。</p>
都知道。</p>
他们都知道。</p>
所有人都知道。</p>
玄天大师被颜爱歌眼神里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刺得心里一疼。</p>
“小七丫头，你这是怎么了？”</p>
说着就朝着颜爱歌走了过来。</p>
颜爱歌却猛地后退。</p>
玄天大师也不敢往前走了，“你到底是……”</p>
话还没说完，却见蛊王出现在了另一边。</p>
颜爱歌转头看向蛊王，蛊王见到颜爱歌，猛地一愣。</p>
颜爱歌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却已经先流下来了。</p>
一道光照在脸上，颜爱歌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就见楚语歌掀开了帘子，从帐篷里出来了。</p>
看到楚语歌的瞬间，颜爱歌的心口像是猛地被送进了一把刀。</p>
楚语歌看着颜爱歌，“有事么？”</p>
颜爱歌大睁着眼睛，眼泪却不停的留下来，“我能有什么事呢，一个棋子而已，我配有什么事呢。”</p>
楚语歌的表情一僵。</p>
“我只是，我只是……”</p>
颜爱歌眼睛里全都是眼泪，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模糊。</p>
她是来做什么的呢？</p>
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p>
颜爱歌犹豫了一下，猛地勾了勾嘴角，笑了，“我只是来感谢您，感谢您这么久以来的培养。真的特别感谢。”</p>
“我就是来问问你，祭蝶上师死了，你难过么！”</p>
“还是，还是你早就习惯了算计，早就做好了准备，谁的牺牲都无所谓，是么？”</p>
楚语歌微微皱眉。</p>
上官景宁从远处冲过来，“小七，不许这么跟你母亲说话！”</p>
颜爱歌突然大笑，“是啊，自然是不能这么说话的，棋子有什么资格说话。”</p>
玄天大师道：“小七丫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母亲她……”</p>
“母亲？谁的母亲，我根本就不是颜爱歌，真正的颜爱歌早就死了！您应该知道的吧，啊？母亲大人！”</p>
颜爱歌猛地看向楚语歌。</p>
环视了一周，“你们都知道的吧，啊？”</p>
颜爱歌的视线从每一个人脸上滑过，每看见一个人，心就更疼一分。</p>
“好大的手笔！好精致的演技！好默契的配合！”</p>
颜爱歌几乎是万念俱灰。</p>
她前世被欺骗，所以重活一世，她走每一步，结交的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p>
可就是她这么小心翼翼的结交的人，她心里最为尊敬的长辈们，居然联起手来欺骗她，利用她。</p>
楚语歌很冷静，“你都知道了？也好，我原本也没准备瞒着你。”</p>
楚语歌的眼神冷冷的，刺得颜爱歌心里一片冰凉。</p>
说到底，她这么急不可耐的冲过来，是为了什么呢，其实还是有希望的吧。</p>
如果真的不喜不悲，如果真的觉得不相干，那她根本就不会来。</p>
可是，楚语歌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p>
呵！</p>
早就知道的，早就清楚的。</p>
还期待什么呢！</p>
“这是战争。”楚语歌的声音里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见过真正的战争么，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如果我可以代替你，我根本就不会麻烦你，可是我没办法替代。”</p>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没办法，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你一个说法，我只能说，对不起。”</p>
对不起！</p>
果然，连道歉都这么敷衍。</p>
颜爱歌感觉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冲楚语歌吼道：“这是你们的战争！你们的！我只是想活着，活着而已！”</p>
“你们呢！你们呢！我的母亲！师傅！恩人！我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想保护的人！你们联手骗我！联手！”</p>
楚语歌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你自己也说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你母亲。说白了，没有女儿的身体，你也活不到现在。”</p>
“所以你们就有理由算计我，是么！所以你们就可以把我当棋子，是么！”颜爱歌暴怒。</p>
楚语歌依旧平静，“你来这里，不是我们做的手脚，你怪不得我们。”</p>
颜爱歌歇斯底里，楚语歌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似冰。</p>
就好像千斤重拳打在棉花上。</p>
颜爱歌心里憋闷的厉害，可是即便是这么声嘶力竭的吼，却还是感觉根本就没有办法发泄出来。</p>
颜爱歌看着楚语歌，眼前浮现出来的，却是薄新良临死之前的样子。</p>
“颜爱歌，你以为你赢了么，你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而已。笑话！呵呵，哈哈哈！”</p>
颜爱歌心如死灰。</p>
果真是笑话。</p>
果真！</p>
颜爱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可是刚刚擦干净，就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p>
“好。”颜爱歌长出了一口气，“很好。”</p>
“很干净。”</p>
颜爱歌重新站直了身体。</p>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p>
根本就不值得来这一趟。</p>
根本就不值得发脾气。</p>
根本就不值得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揭开了给这些人看。</p>
不值得。</p>
“如你所愿，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p>
楚语歌表情冷漠，“那样最好。”</p>
颜爱歌转过身去。</p>
终究，这么多人，这么多事，真正值得珍惜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已吧。</p>
“小七丫头！”玄天大师在颜爱歌身后喊了一声。</p>
颜爱歌心里猛地一酸，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飞快的离开了。</p>
小绿最有本事，第二天就找到颜爱歌了。</p>
第三天的时候，小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人，你歇一歇吧，你这么漫无目的的走，都已经三天了，从早到晚。你三天没吃东西了，也没休息，你停一停好不好。”</p>
颜爱歌倒是听话的很，找了个大石头坐下了。</p>
小绿从空间里拿了吃的东西出来，“吃一点。”</p>
颜爱歌双目无神，“没胃口。”</p>
小绿皱眉，“那你进空间里睡一会吧。”</p>
“不困。”</p>
“主人！”</p>
颜爱歌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啊。”</p>
“谢我干什么啊，你吃点东西，睡一觉，我谢谢你好不好啊。”</p>
“谢谢你没有把青玄带来。”</p>
小绿皱眉，“你以损耗一般修为为代价，也要切断和他的共生状态，我又不傻，还是猜得出点东西的。”</p>
颜爱歌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吧。”</p>
小绿急忙摆手，“我怎么会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p>
颜爱歌低着头，“我不是说你。”</p>
小天从空间里出来，缩在颜爱歌面前。</p>
小绿一看到小天，就什么都明白了。</p>
“不，你错了。”</p>
玉父道：“管希自己并没有觉得可惜，他临走的时候说，他知道枫儿心里没有他，他也知道他这一生都可能没有机会站在枫儿身边。”</p>
“他很感谢可以有这样的机会，有可以保护枫儿的机会。即便是欺骗，即便死的时候都是以坏人的形象，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p>
颜爱歌心里憋得难受。</p>
玉父还要开口，颜爱歌猛地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别说了，我现在脑子里乱的很，你再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p>
颜爱歌站直了身体，“我先回去了。”</p>
转头走了几步，颜爱歌又停了下来，她还有一个问题。</p>
不敢问。</p>
但是不问，却又不甘心。</p>
颜爱歌的嘴唇在发抖，“我，还有个问题。”</p>
“说。”</p>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计划。”</p>
玉父没说话。</p>
颜爱歌闭上了眼睛，紧紧攥着拳头，“懂了。”</p>
“最后一个问题。”</p>
颜爱歌的心口像是被掏空了，明明感觉空荡荡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憋闷的厉害。</p>
“我……”</p>
“咳咳！”</p>
颜爱歌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声音，想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是声线还是在发抖。</p>
“我，我母亲。”</p>
颜爱歌感觉现在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有千斤重。</p>
“我母亲，她知道么。”</p>
玉父沉默了一会道：“你母亲的修为是百年以来第一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没有人可以逼着她进西荒秘境。”</p>
颜爱歌紧咬着牙关，“我在问你，她知不知道。”</p>
玉父眼里有些不舍，“既然选了你去开启秘境，我们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让你开启秘境的理由。”</p>
“我只问你，知道，还是不知道。”</p>
“丫头，事情的真相，往往会比你想象的残酷的多。”</p>
颜爱歌僵硬的站在那里，身形笔直，却在不停的发抖。</p>
玉父咬咬牙，“知道。”</p>
颜爱歌一直紧绷的身体却突然就松了下来。</p>
她心里不是没有答案，只是，这样的答案在得到了证实之后，整个人却都好像放松了。</p>
颜爱歌突然想起了玉漫枫在西荒秘境的时候问过她的一句话。</p>
“小七，如果全世界都在骗你，你要怎么办。”</p>
颜爱歌长长的吐出了好几口气，“告诉你一件事吧，你女儿，真的很厉害。”</p>
玉父愕然抬头，可是眼前的女孩子却已经不见了。</p>
颜爱歌再一次站在了楚语歌的帐篷前面。</p>
这一处是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是个沿海的小山坡。</p>
从这个位置，可以总览海边的防线。</p>
颜爱歌站在帐篷前面的那片空地上，看着才帐篷帘子的缝隙里透出来的光。</p>
她分明是很生气的，可是……</p>
她凭什么生气呢！</p>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呢！</p>
她不过是一缕孤魂，霸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p>
她能活到现在，还要感谢人家呢。</p>
凭什么生气。</p>
“小七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p>
颜爱歌转头，就见玄天大师和玉衡子正朝这边走过来。</p>
想起了她问玉父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玉父的沉默，颜爱歌心痛如绞。</p>
都知道。</p>
他们都知道。</p>
所有人都知道。</p>
玄天大师被颜爱歌眼神里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刺得心里一疼。</p>
“小七丫头，你这是怎么了？”</p>
说着就朝着颜爱歌走了过来。</p>
颜爱歌却猛地后退。</p>
玄天大师也不敢往前走了，“你到底是……”</p>
话还没说完，却见蛊王出现在了另一边。</p>
颜爱歌转头看向蛊王，蛊王见到颜爱歌，猛地一愣。</p>
颜爱歌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却已经先流下来了。</p>
一道光照在脸上，颜爱歌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就见楚语歌掀开了帘子，从帐篷里出来了。</p>
看到楚语歌的瞬间，颜爱歌的心口像是猛地被送进了一把刀。</p>
楚语歌看着颜爱歌，“有事么？”</p>
颜爱歌大睁着眼睛，眼泪却不停的留下来，“我能有什么事呢，一个棋子而已，我配有什么事呢。”</p>
楚语歌的表情一僵。</p>
“我只是，我只是……”</p>
颜爱歌眼睛里全都是眼泪，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模糊。</p>
她是来做什么的呢？</p>
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p>
颜爱歌犹豫了一下，猛地勾了勾嘴角，笑了，“我只是来感谢您，感谢您这么久以来的培养。真的特别感谢。”</p>
“我就是来问问你，祭蝶上师死了，你难过么！”</p>
“还是，还是你早就习惯了算计，早就做好了准备，谁的牺牲都无所谓，是么？”</p>
楚语歌微微皱眉。</p>
上官景宁从远处冲过来，“小七，不许这么跟你母亲说话！”</p>
颜爱歌突然大笑，“是啊，自然是不能这么说话的，棋子有什么资格说话。”</p>
玄天大师道：“小七丫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母亲她……”</p>
“母亲？谁的母亲，我根本就不是颜爱歌，真正的颜爱歌早就死了！您应该知道的吧，啊？母亲大人！”</p>
颜爱歌猛地看向楚语歌。</p>
环视了一周，“你们都知道的吧，啊？”</p>
颜爱歌的视线从每一个人脸上滑过，每看见一个人，心就更疼一分。</p>
“好大的手笔！好精致的演技！好默契的配合！”</p>
颜爱歌几乎是万念俱灰。</p>
她前世被欺骗，所以重活一世，她走每一步，结交的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p>
可就是她这么小心翼翼的结交的人，她心里最为尊敬的长辈们，居然联起手来欺骗她，利用她。</p>
楚语歌很冷静，“你都知道了？也好，我原本也没准备瞒着你。”</p>
楚语歌的眼神冷冷的，刺得颜爱歌心里一片冰凉。</p>
说到底，她这么急不可耐的冲过来，是为了什么呢，其实还是有希望的吧。</p>
如果真的不喜不悲，如果真的觉得不相干，那她根本就不会来。</p>
可是，楚语歌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p>
呵！</p>
早就知道的，早就清楚的。</p>
还期待什么呢！</p>
“这是战争。”楚语歌的声音里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见过真正的战争么，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如果我可以代替你，我根本就不会麻烦你，可是我没办法替代。”</p>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没办法，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你一个说法，我只能说，对不起。”</p>
对不起！</p>
果然，连道歉都这么敷衍。</p>
颜爱歌感觉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冲楚语歌吼道：“这是你们的战争！你们的！我只是想活着，活着而已！”</p>
“你们呢！你们呢！我的母亲！师傅！恩人！我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想保护的人！你们联手骗我！联手！”</p>
楚语歌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你自己也说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你母亲。说白了，没有女儿的身体，你也活不到现在。”</p>
“所以你们就有理由算计我，是么！所以你们就可以把我当棋子，是么！”颜爱歌暴怒。</p>
楚语歌依旧平静，“你来这里，不是我们做的手脚，你怪不得我们。”</p>
颜爱歌歇斯底里，楚语歌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似冰。</p>
就好像千斤重拳打在棉花上。</p>
颜爱歌心里憋闷的厉害，可是即便是这么声嘶力竭的吼，却还是感觉根本就没有办法发泄出来。</p>
颜爱歌看着楚语歌，眼前浮现出来的，却是薄新良临死之前的样子。</p>
“颜爱歌，你以为你赢了么，你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而已。笑话！呵呵，哈哈哈！”</p>
颜爱歌心如死灰。</p>
果真是笑话。</p>
果真！</p>
颜爱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可是刚刚擦干净，就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p>
“好。”颜爱歌长出了一口气，“很好。”</p>
“很干净。”</p>
颜爱歌重新站直了身体。</p>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p>
根本就不值得来这一趟。</p>
根本就不值得发脾气。</p>
根本就不值得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揭开了给这些人看。</p>
不值得。</p>
“如你所愿，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p>
楚语歌表情冷漠，“那样最好。”</p>
颜爱歌转过身去。</p>
终究，这么多人，这么多事，真正值得珍惜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已吧。</p>
“小七丫头！”玄天大师在颜爱歌身后喊了一声。</p>
颜爱歌心里猛地一酸，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飞快的离开了。</p>
小绿最有本事，第二天就找到颜爱歌了。</p>
第三天的时候，小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人，你歇一歇吧，你这么漫无目的的走，都已经三天了，从早到晚。你三天没吃东西了，也没休息，你停一停好不好。”</p>
颜爱歌倒是听话的很，找了个大石头坐下了。</p>
小绿从空间里拿了吃的东西出来，“吃一点。”</p>
颜爱歌双目无神，“没胃口。”</p>
小绿皱眉，“那你进空间里睡一会吧。”</p>
“不困。”</p>
“主人！”</p>
颜爱歌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啊。”</p>
“谢我干什么啊，你吃点东西，睡一觉，我谢谢你好不好啊。”</p>
“谢谢你没有把青玄带来。”</p>
小绿皱眉，“你以损耗一般修为为代价，也要切断和他的共生状态，我又不傻，还是猜得出点东西的。”</p>
颜爱歌叹了口气，“其实，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吧。”</p>
小绿急忙摆手，“我怎么会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p>
颜爱歌低着头，“我不是说你。”</p>
小天从空间里出来，缩在颜爱歌面前。</p>
小绿一看到小天，就什么都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