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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你看见我的头发了吗? 作者:穆衍

    躬身退出书房。

    摄政王出门转了一圈,宫门已锁,他哪都去不成,

    想去参政台找老友对付一晚,

    正相那娇生惯养的嫌他睡觉打呼噜,把他撵了出来,

    半刻后又灰头土脸地溜进了小皇帝书房。

    小皇帝刚看完今天待批的最后一本,

    正考虑要不要再看两本晚上刚送来的,

    就见他鬼鬼祟祟地从侧门钻了进来,

    头上还沾了片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瓣,

    小皇帝抬头瞥了他一眼,嘲笑道:“瞧你那偷鸡摸狗的模样,干什么去了?”

    摄政王走过来一抬腿将小皇帝堵在龙椅上,

    小皇帝仰头靠在椅背上看他,摄政王眼里有用以迷惑人的笑意,

    他的视线从小皇帝脸上一厘厘舔过,轻声说:“臣来偷香窃玉呀。”

    小皇帝正好也不想看奏折了,

    他两手一摊,也向摄政王露出一个笑意。

    摄政王头一次偷这种会自己跟着走的软香温玉,

    还没亢奋多久,就被软香温玉压在了床头,

    小皇帝指尖从摄政王胸口上的鞭痕上面滑过,

    摄政王活鱼似的弹了起来,和他嚷嚷说:“痒啊哈哈哈。”

    摄政王胸口上还有几道他在水牢里抽出来的鞭痕没消,

    估计是年纪大了,不如以前扛糟蹋,

    小皇帝按着他肩头,置若罔闻地在上面挨道摸了一遍,

    嘀嘀咕咕地想:当时怎么就能忍心下手呢?

    摄政王被他摸得浑身颤抖得像筛糠,

    忍无可忍地一缩肩膀挣脱了小皇帝,翻身扣住他手腕,

    扯了腰带把他双手绑在身后,按在膝盖上照着屁股揍了两下。

    小皇帝咬牙切齿:“姓岑的你个老王八……啊!”

    摄政王扒了他的裤子对着两瓣白花花的臀肉上手一揉,

    嘴里胡言乱语道:“美物美物。”

    小皇帝气得几乎从床上掉下去,

    摄政王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小皇帝藏着的膏脂,

    轻车熟路地往里一探,按着老地方把小皇帝弄成了一滩春水,

    才不紧不慢地提枪上阵。

    小皇帝屁股通红,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还有点哑,

    气急败坏地给了摄政王一脚,抓着他去上朝。

    摄政王消失了一个多月,

    再上朝的时候居然是和小皇帝一起出来,

    把半朝不明所以的文武吓了一跳,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站回左列首位,

    副相在右列偷偷扭头瞪了他一会儿,

    小皇帝身边的太监长声喝令道:“跪――”

    摄政王犹豫了下,跟着群臣按部就班地行了礼,站起身小步趋回位置。

    小皇帝上朝时不爱说话,哪怕下面打成了一团浆糊也很少开口制止,

    摄政王这个引发了乱子的身手灵活地从人群中乱飞的笏板中钻出来,

    靠在一个柱子上抬头看他。

    小皇帝低头和他对视了片刻,和身边的太监说:“让他们安静下来。”

    殿廷卫士奉命上前拉架,好不容易把群臣拉了开,

    碰到情绪激愤的还吃了两拳,

    小皇帝又道:“武定王岑江听谕。”

    摄政王不知道小皇帝要做什么,愣了一下,

    还是从柱子上起身走到陛前朝他拱手躬身,

    口中应道:“臣谨奉命。”

    小皇帝收回了视线,冷静道:“岑江图谋不道,已供认不讳,念其于国有功,朕不予计较。然功过不可相抵,令殿廷卫士除其官袍,脊杖三十,以儆效尤。”

    第25章

    摄政王一脸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小皇帝,

    话音刚开头时他还以为小皇帝终于下了决心发难,

    正准备四处找他的布置,

    却不曾想听了这么罚与罪不相当的一个结果。

    小皇帝说摄政王不道,保皇党扬眉吐气,而他的党羽自然也不肯认,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身后的朝臣就又吵成了一团。

    几个刚才打得最狠的还在被殿廷卫士拉着,只好对着彼此打打嘴仗。

    摄政王被吵得头晕脑胀,

    只听出小皇帝如此作为事先并未告知任何人,猜不到他为何行此事,

    他不明所以,视线与小皇帝相对了片刻,什么也没看出来。

    小皇帝左手轻轻扣着膝盖,低头问他:“岑卿领不领罚?”

    摄政王仍旧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不同寻常的神色来,

    隔了会儿颓然放弃了,心想:把他教得太好,要饿死师傅了。

    一撩袍跪下,沉声道:“臣不敢领。”

    年长的权臣和被他一手养大的皇帝交换了一个互不相让的视线,率先低下了头,

    平静道:“请问陛下,臣图谋不道,图的是哪个不道?”

    小皇帝回答说:“臣道。”

    摄政王沉默片刻,忍不住放声长笑。

    笑到身后群臣吵闹声止歇,而后他双手一摊,

    问道:“既然如此,陛下应杀臣以正道,鸩酒一杯即可,何需脊杖?”

    小皇帝又镇静答他:“盛世不杀功臣。”

    摄政王便向他一叩首:“臣先为天下臣,而后为君王臣,内能安民,外能拒难,今陛下因社稷重于天子定罪臣,恐非君道,故臣不能领罪以妨圣明。”

    小皇帝从未见过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他往椅背上一靠,

    似含笑又似冷笑道:“岑卿有功于社稷,朕已悉知,不必三五日重复上一次。”

    摄政王并未起身,他额头触地,十指摊开按着贴金的地面,

    腰侧佩刀的刀鞘抵在一处纹络上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啪地一声滑下去,声音颇响,惊得身后之人一个哆嗦。

    摄政王至今还未弄明白小皇帝温存过后翻脸无情,

    迫他认罪,却不想杀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是想和他试一试爪牙锋利与否?

    还是从哪学了个半吊子的为君之道,想示威而后施恩?

    可是他多年经营,

    虽说摆在明面上的势力被小皇帝削得七零八落,

    然而要动一个兵权不在手里的少年皇帝还是易如反掌,

    此时殿上他当场想反,胜负也未可知。

    摄政王被自己的念头吓得一哆嗦,

    冷汗淋漓地想:岑家世代忠良,我怎能动如此心思?

    当场向小皇帝退了一步,口中照旧平静道:“陛下若只命臣受杖,臣领受便是。”

    小皇帝垂眸注视着他,在心里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参政台正相越众而出,代群臣问道:“陛下言其供认不讳,敢问证据何在?”

    小皇帝让人把摄政王昨日送来的折子与槐先生下的辩论拿给他看,

    正相看完吹胡子瞪眼地怒道:“无君无父之辈,是该揍,该揍。”

    却绝口不提是否有违臣道。

    小皇帝原本想借机把摄政王下狱,话到嘴边一时心软改了口,

    除非再把摄政王月前软禁自己拿到朝堂上说,竟拿他无可奈何,

    然而此事一说,他与摄政王再无圜转余地,

    小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示意殿廷卫士将人架出去施杖,

    又立刻散了朝。

    摄政王脱了上衣俯跪在殿外台阶前,背上已经数道血痕,

    小皇帝走过去的时候正好一杖落下,听到他极轻地哼了一声,

    他脚步一顿,手指攥住了龙袍的衣袖。

    第26章

    岑江这个人爱装腔作势,

    指尖划破了一层油皮尚且能嚎得震天响,

    弄出满眼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然而真受伤的时候反而没了声音,

    小皇帝走到面前时看见他的龙纹鞋面,头抬了一下,

    又一脸意兴阑珊地低了下去。

    他手肘撑在最下面一级台阶上,脊背是平的,

    竹杖落下来的那一瞬间肩胛骨绷紧,

    随即缓缓放松卸掉力道,几乎不见颤抖,

    除了小皇帝刚才惊鸿一瞥,看见他把自己下唇咬出了血。

    摄政王眼睛注视着台阶上一处藏在阴影里的小缝隙,

    缝隙中钻出一根草叶,草尖已经泛黄干枯,

    他盯了那根草叶一会儿,听见小皇帝从他面前走开,

    问殿廷卫士:“还有几杖?”

    摄政王空不出精力分辨殿廷卫士恭敬答了什么,

    他喉头有一股血气,呼吸间胸口作痛,

    得绷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来才不会咳出声,

    耳边蜂鸣,总疑心马上就能一口血喷出来。

    摄政王自幼习武,没少挨先王管教,也算身强体壮,

    知道这几下脊杖还不至于把他打到这种程度,

    那就是心病了,

    心病大约也无药可医,只好自己硬生生捱着,

    过了片刻他听小皇帝吩咐说:“剩下的轻点打。”

    摄政王皱了一会儿眉毛,没忍住抬头去看小皇帝神色,

    小皇帝已经转身走了,

    他拾级而上,垂在身后的袍角被风吹得飞了起来,

    摄政王还没看清全貌,

    殿廷卫士一杖下来击在肩背,被迫把头低了下去,

    再缓过劲来看时小皇帝已经不见踪影了。

    小皇帝朝上突然和摄政王翻脸,他的心腹属下还没商讨出对策,

    参政台中已经先闹了起来,

    正相带着陪敬末位的执政和副相一伙人吵了一架,

    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又意犹未尽,来找小皇帝的麻烦,

    小皇帝在书房门口看见他的身影,旋踵就往回走,仍然被抓了回来。

    正相年过半百,先帝在时是他的幕僚与师长,

    逆王进京时不知道躲到了哪个山坳里逃过了一劫,

    一直与在外讨逆的摄政王暗通款曲,

    摄政王攻克京师,把他从山坳里翻出来让他接着辅佐小皇帝,

    先皇留给小皇帝的人就是他带来的。

    小皇帝原本对他既敬重又怀了一点感激,

    直到得知自己与摄政王往来的信件都被人调换藏匿。

    最开始时他尚年幼,内外事物几乎均由他人打理,

    他的信件寄不出去可怀疑的人能有十数之多,

    而摄政王的信寄不进来只有这一位能办得到。

    小皇帝拧着眉进了书房时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先跟我计较起来了。

    正相果然是为摄政王来的,

    小皇帝刚一落座,就见他上前深深一揖,

    直白道:“陛下不该如此急躁啊。”

    小皇帝问:“你是来求情的,还是来出谋划策的?”

    正相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位执政也在后面跟着,

    听到小皇帝问话,也和正相一起躬身,

    正相回答说:“臣是来求情的。”

    执政本来只是跟着躬身,见小皇帝把视线挪到他身上,

    跟着答道:“臣来出谋划策。”

    摄政王昨晚跑去参政台找正相,把他偷鸡摸狗从正相书房搜出来的信件摔到了他桌上,

    和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出来。

    当年他带兵回京,正相国事上同他配合默契,然而总疑心他心怀鬼胎,

    摄政王辩不过他,冤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只能做给他看。

    第27章

    自摄政王离京在外征战之后之后,

    两人已有十数年没有私交往来,

    昨晚还是摄政王第一次不是因公事找上门来,

    为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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