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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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外面围观的百姓里头就有人故意在那引导话题：</p>
“呀，怎么是个外室啊？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是平国公府的女眷犯了事呢。”</p>
“就是啊。这外室干得事，怎么能往人家正儿八经贵夫人身上安啊？”</p>
“我就说嘛，人家平国公府的女眷向来端庄淑德，那是整个京城都有名的，怎么会那么狠心？”</p>
“就是就是，外室连平国公府的丫鬟都算不上，她干的坏事，自然不能代表整个平国公府。”</p>
……</p>
外头叽叽喳喳的，慢慢的在那引导风向。</p>
当然，人群里头也有极个别的人在那继续给平国公府的女眷泼脏水，说什么“一丘之貉”的，但一个是他们的声音太小，另一个是，即便他们说话，也很快就被一些有意的人强势的把那话给反驳了，压了下去。</p>
那些原本混在人群里头想要引导百姓继续仇视平国公府女眷的人，很快就不成气候了。</p>
方菡娘裹着个青灰色的斗篷，包得严严实实的，站在人群里头，听着周边百姓的舆论走向，微微一笑。</p>
她身边看似挤着几个寻常百姓装扮的男子，但那些男子，却都是平国公府里头得力的军士装扮而成，隐隐护着方菡娘，以防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再冲撞了她。</p>
其实这些都是多虑了，方菡娘今儿出来，裹得严严实实，估计连自己弟弟妹妹站对面都认不出她来。</p>
府衙里头的京兆尹，听着外头那明显转了风向的舆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头却是焦急万分。</p>
这事若是办不好，他年后的升迁……</p>
京兆尹眼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p>
他握紧了桌子上的惊堂木，倒是有心想再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引导百姓们往平国公府阮二老爷养外室作风不正的方向上歪，但他刚要开口时，却突得想起了怀里头还揣着的那一封密信。</p>
京兆尹立即警醒，冷汗涔涔。</p>
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心里头却是乱的很，飞快将这个案件审了一遍。</p>
这一次，孔氏尤其配合，顺从的认了自己将乞丐逐出义庄导致对方数人冻死的罪。</p>
按理说被告这么配合，要是搁在别的案子上，京兆尹早就笑不拢嘴了。但这件案子，京兆尹却是觉得有些难办了。</p>
因为，那封信上写着的“秉公处理”四个大字就像一柄利剑，一直悬在他的头顶。</p>
他倒是想重重的判，但，大荣律例上并没有对此种情形的明确规定。</p>
最后，京兆尹判了个收监孔氏六个月，以儆效尤。</p>
那些乞丐倒是想要再闹一场，让孔氏赔钱。</p>
京兆尹也想蹿撮一番，但想到那四个大字，他还是把那些挑拨的话咽了下去，作出一副再秉公不过的模样，喊了退堂。</p>
孔氏没有疑议，垂着头，柔顺的起身，跟在衙差后头回了牢房。</p>
方菡娘嘴唇微动，声音极低：“打点一下牢里。”</p>
护在她身边的侍卫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p>
……</p>
方菡娘下一个地方，去了谨王府。</p>
姬谨行并不在府里头，出去办事了。</p>
谨王府的大管家青夏丝毫不敢怠慢的亲自迎了出来，把方菡娘迎到了会客厅。</p>
“方姑娘，我家主子出去办事了。”青夏亲手奉上了热茶，一脸歉意道。</p>
这态度可以说是极为恭敬了。</p>
方菡娘本意也不是冲着姬谨行来的，她朝青夏笑了笑：“麻烦青夏大人帮我拿一张谨王府的拜帖。”</p>
青夏愣了愣，但他没有犹豫，转头就嘱咐身边的心腹长随，去他的书房里拿张拜帖过来。</p>
嘱咐完了之后，青夏这才小心问道：“不知道方姑娘，要谨王府的拜帖，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虽说我们主子不在，方姑娘倒是也可以同我说一说。方姑娘的事，我们谨王府义不容辞。”</p>
话里头透出来的热切让方菡娘有些不太好意思。</p>
不过方菡娘要做的事，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或者坏事。再说，眼前这位青夏大管家，她是知道的，这是姬谨行手底下除了青禾之外的另外一员大将。</p>
她也就无所谓保密不保密了。</p>
方菡娘微微笑道：“我需要这张拜帖，是因为我要去一趟东宫。”</p>
青夏愣住了。</p>
……</p>
方菡娘换乘了谨王府的马车，由青夏陪着，去了东宫。</p>
拜帖递上去后，很快，方菡娘就被请了进去。</p>
太子妃很重视这张拜帖，亲自在花厅里接见了方菡娘。</p>
方菡娘规规矩矩朝太子妃行了大礼，太子妃上前一把扶住了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早晚会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p>
见方菡娘即便在皇帝面前都镇定自若的脸上浮起了两抹红晕，太子妃便微微的笑了起来：“本宫收到这张拜帖时还在想，递拜帖这么规矩的事可不像是小十一能干得出来的；手里头能有小十一拜帖的人，本宫倒也非常好奇。不过，一见是方姑娘，这便就释然了。”</p>
方菡娘红着脸，依旧是落落大方道：“太子妃娘娘莫要打趣民女了。”</p>
太子妃含笑打量着方菡娘：“本宫知你是个极有分寸的，今日拿了十一的拜帖来东宫，可是因着不方便拿平国公府的拜帖？”</p>
方菡娘倒也不瞒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同太子妃承认道：“眼下平国公府虽然不能说是风雨飘摇，但因着一些事，民女觉得若此次拿平国公府的拜帖过来，怕是会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平添一番口舌。”</p>
这句“有心人”，让太子妃的眼神看向方菡娘更多了两分柔和。</p>
方菡娘继续道：“……因着民女此次来东宫同太子妃娘娘商议的事，希望太子妃娘娘能替臣女保密，不要对外人说是民女的主意。”</p>
听起来倒像是要出坏主意却不想担责任的话语，但太子妃同方菡娘相处过，知道方菡娘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则是个再坚韧不过的姑娘，她直觉的感觉，方菡娘这姑娘做不出这样的事。</p>
因此，太子妃听了方菡娘这话，没有动怒，也没有一口应下，而是微微的笑着：“你且说说，本宫听听看。”</p>
方菡娘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肃然起来：“不知道娘娘可曾听说过近些日子以来关于这暴风雪的一些风言风语？”</p>
这话一出，太子妃的神色便是一变。</p>
怎么能没听过呢？</p>
不说别的，东宫里头就有人悄悄的说过这些事。</p>
什么暴风雪是自太子妃的生日宴会起的，说明有人失德触犯了上天，所以老天爷才降下这等灾难来警示世人……</p>
这话里头就差明晃晃的说太子妃无德无能，不堪为东宫主母了。</p>
再进一步，太子的正妃无德无能，不就是在隐喻说太子无德无能吗？</p>
因此，当有人竟敢在东宫里头悄悄传这些话时，向来好性子的太子妃，那是直接变了脸色，将东宫里头涉及到那些流言的人，全都抓了起来，打的打，杀的杀，雷厉风行的一番处置，终于让那流言在东宫绝了踪迹。</p>
然而太子妃管的了东宫里头众人的嘴，却管不了外头那些老百姓的嘴。</p>
太子妃的神情便有些不太好看了。</p>
然而这份不好看并不是冲着方菡娘去的。她既然知道了姬谨行对方菡娘的一片真心，那自然也不会将方菡娘排挤在他们这个圈子之外。</p>
太子妃没有同方菡娘说场面上的客气话，她直白的叹了口气：“怎么能没听说？”</p>
方菡娘道：“其实，民女心里头一直有个疑惑。娘娘遭受的这桩事，跟近来平国公府遭受的一些非议，手段倒是如出一辙。”</p>
太子妃神色微微一凛。</p>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太子妃听到的平国公府流言也并不少。</p>
只不过，推己及彼，她自己本身就是流言的受害者，因此，在她亲眼证实之前，她也并不怎么相信平国公府的那些流言。</p>
方菡娘继续道：“向来流言这种事，越堵，就会让一些百姓，越觉得自己窥探到了所谓的‘真相’，反而越是深信不疑……因此，若想击败流言，民女倒是有个小小的想法。”</p>
太子妃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p>
方菡娘笑道：“听说这几日，皇上马上就要下旨赈灾了。”</p>
太子妃点了点头：“这桩事本宫倒是知道，便是在明日。”</p>
方菡娘道：“这次赈灾，想来娘娘跟太子殿下也会开自己私库，出不少银两吧？”</p>
这个是自然的。</p>
作为一国储君，赈灾这种举国大事，储君自然要做出表率。</p>
太子妃也不跟方菡娘绕圈子，她点了点头，甚至还开了句玩笑：“银两出的少的话，外头的人指不定又有什么风言风语呢。”</p>
方菡娘微微一笑：“民女今天来，就是为着这赈灾一事来的。民女觉得，娘娘若是想借着赈灾一事，将那些居心叵测的流言击溃的话，倒不妨把自己掏银子赈灾换一种模式。”</p>
“哦？”太子妃感兴趣的眨了眨眼，“此话何解？”</p>
方菡娘抚掌而笑：“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听过‘慈善拍卖’没有？”</p>
慈善拍卖？</p>
这倒是个新鲜词。</p>
太子妃很是感兴趣的看向方菡娘：“本宫倒是没有听过。”</p>
方菡娘笑了笑：“请娘娘听民女一一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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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外面围观的百姓里头就有人故意在那引导话题：</p>
“呀，怎么是个外室啊？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是平国公府的女眷犯了事呢。”</p>
“就是啊。这外室干得事，怎么能往人家正儿八经贵夫人身上安啊？”</p>
“我就说嘛，人家平国公府的女眷向来端庄淑德，那是整个京城都有名的，怎么会那么狠心？”</p>
“就是就是，外室连平国公府的丫鬟都算不上，她干的坏事，自然不能代表整个平国公府。”</p>
……</p>
外头叽叽喳喳的，慢慢的在那引导风向。</p>
当然，人群里头也有极个别的人在那继续给平国公府的女眷泼脏水，说什么“一丘之貉”的，但一个是他们的声音太小，另一个是，即便他们说话，也很快就被一些有意的人强势的把那话给反驳了，压了下去。</p>
那些原本混在人群里头想要引导百姓继续仇视平国公府女眷的人，很快就不成气候了。</p>
方菡娘裹着个青灰色的斗篷，包得严严实实的，站在人群里头，听着周边百姓的舆论走向，微微一笑。</p>
她身边看似挤着几个寻常百姓装扮的男子，但那些男子，却都是平国公府里头得力的军士装扮而成，隐隐护着方菡娘，以防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再冲撞了她。</p>
其实这些都是多虑了，方菡娘今儿出来，裹得严严实实，估计连自己弟弟妹妹站对面都认不出她来。</p>
府衙里头的京兆尹，听着外头那明显转了风向的舆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头却是焦急万分。</p>
这事若是办不好，他年后的升迁……</p>
京兆尹眼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p>
他握紧了桌子上的惊堂木，倒是有心想再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引导百姓们往平国公府阮二老爷养外室作风不正的方向上歪，但他刚要开口时，却突得想起了怀里头还揣着的那一封密信。</p>
京兆尹立即警醒，冷汗涔涔。</p>
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心里头却是乱的很，飞快将这个案件审了一遍。</p>
这一次，孔氏尤其配合，顺从的认了自己将乞丐逐出义庄导致对方数人冻死的罪。</p>
按理说被告这么配合，要是搁在别的案子上，京兆尹早就笑不拢嘴了。但这件案子，京兆尹却是觉得有些难办了。</p>
因为，那封信上写着的“秉公处理”四个大字就像一柄利剑，一直悬在他的头顶。</p>
他倒是想重重的判，但，大荣律例上并没有对此种情形的明确规定。</p>
最后，京兆尹判了个收监孔氏六个月，以儆效尤。</p>
那些乞丐倒是想要再闹一场，让孔氏赔钱。</p>
京兆尹也想蹿撮一番，但想到那四个大字，他还是把那些挑拨的话咽了下去，作出一副再秉公不过的模样，喊了退堂。</p>
孔氏没有疑议，垂着头，柔顺的起身，跟在衙差后头回了牢房。</p>
方菡娘嘴唇微动，声音极低：“打点一下牢里。”</p>
护在她身边的侍卫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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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菡娘下一个地方，去了谨王府。</p>
姬谨行并不在府里头，出去办事了。</p>
谨王府的大管家青夏丝毫不敢怠慢的亲自迎了出来，把方菡娘迎到了会客厅。</p>
“方姑娘，我家主子出去办事了。”青夏亲手奉上了热茶，一脸歉意道。</p>
这态度可以说是极为恭敬了。</p>
方菡娘本意也不是冲着姬谨行来的，她朝青夏笑了笑：“麻烦青夏大人帮我拿一张谨王府的拜帖。”</p>
青夏愣了愣，但他没有犹豫，转头就嘱咐身边的心腹长随，去他的书房里拿张拜帖过来。</p>
嘱咐完了之后，青夏这才小心问道：“不知道方姑娘，要谨王府的拜帖，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虽说我们主子不在，方姑娘倒是也可以同我说一说。方姑娘的事，我们谨王府义不容辞。”</p>
话里头透出来的热切让方菡娘有些不太好意思。</p>
不过方菡娘要做的事，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或者坏事。再说，眼前这位青夏大管家，她是知道的，这是姬谨行手底下除了青禾之外的另外一员大将。</p>
她也就无所谓保密不保密了。</p>
方菡娘微微笑道：“我需要这张拜帖，是因为我要去一趟东宫。”</p>
青夏愣住了。</p>
……</p>
方菡娘换乘了谨王府的马车，由青夏陪着，去了东宫。</p>
拜帖递上去后，很快，方菡娘就被请了进去。</p>
太子妃很重视这张拜帖，亲自在花厅里接见了方菡娘。</p>
方菡娘规规矩矩朝太子妃行了大礼，太子妃上前一把扶住了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早晚会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p>
见方菡娘即便在皇帝面前都镇定自若的脸上浮起了两抹红晕，太子妃便微微的笑了起来：“本宫收到这张拜帖时还在想，递拜帖这么规矩的事可不像是小十一能干得出来的；手里头能有小十一拜帖的人，本宫倒也非常好奇。不过，一见是方姑娘，这便就释然了。”</p>
方菡娘红着脸，依旧是落落大方道：“太子妃娘娘莫要打趣民女了。”</p>
太子妃含笑打量着方菡娘：“本宫知你是个极有分寸的，今日拿了十一的拜帖来东宫，可是因着不方便拿平国公府的拜帖？”</p>
方菡娘倒也不瞒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同太子妃承认道：“眼下平国公府虽然不能说是风雨飘摇，但因着一些事，民女觉得若此次拿平国公府的拜帖过来，怕是会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平添一番口舌。”</p>
这句“有心人”，让太子妃的眼神看向方菡娘更多了两分柔和。</p>
方菡娘继续道：“……因着民女此次来东宫同太子妃娘娘商议的事，希望太子妃娘娘能替臣女保密，不要对外人说是民女的主意。”</p>
听起来倒像是要出坏主意却不想担责任的话语，但太子妃同方菡娘相处过，知道方菡娘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则是个再坚韧不过的姑娘，她直觉的感觉，方菡娘这姑娘做不出这样的事。</p>
因此，太子妃听了方菡娘这话，没有动怒，也没有一口应下，而是微微的笑着：“你且说说，本宫听听看。”</p>
方菡娘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肃然起来：“不知道娘娘可曾听说过近些日子以来关于这暴风雪的一些风言风语？”</p>
这话一出，太子妃的神色便是一变。</p>
怎么能没听过呢？</p>
不说别的，东宫里头就有人悄悄的说过这些事。</p>
什么暴风雪是自太子妃的生日宴会起的，说明有人失德触犯了上天，所以老天爷才降下这等灾难来警示世人……</p>
这话里头就差明晃晃的说太子妃无德无能，不堪为东宫主母了。</p>
再进一步，太子的正妃无德无能，不就是在隐喻说太子无德无能吗？</p>
因此，当有人竟敢在东宫里头悄悄传这些话时，向来好性子的太子妃，那是直接变了脸色，将东宫里头涉及到那些流言的人，全都抓了起来，打的打，杀的杀，雷厉风行的一番处置，终于让那流言在东宫绝了踪迹。</p>
然而太子妃管的了东宫里头众人的嘴，却管不了外头那些老百姓的嘴。</p>
太子妃的神情便有些不太好看了。</p>
然而这份不好看并不是冲着方菡娘去的。她既然知道了姬谨行对方菡娘的一片真心，那自然也不会将方菡娘排挤在他们这个圈子之外。</p>
太子妃没有同方菡娘说场面上的客气话，她直白的叹了口气：“怎么能没听说？”</p>
方菡娘道：“其实，民女心里头一直有个疑惑。娘娘遭受的这桩事，跟近来平国公府遭受的一些非议，手段倒是如出一辙。”</p>
太子妃神色微微一凛。</p>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太子妃听到的平国公府流言也并不少。</p>
只不过，推己及彼，她自己本身就是流言的受害者，因此，在她亲眼证实之前，她也并不怎么相信平国公府的那些流言。</p>
方菡娘继续道：“向来流言这种事，越堵，就会让一些百姓，越觉得自己窥探到了所谓的‘真相’，反而越是深信不疑……因此，若想击败流言，民女倒是有个小小的想法。”</p>
太子妃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p>
方菡娘笑道：“听说这几日，皇上马上就要下旨赈灾了。”</p>
太子妃点了点头：“这桩事本宫倒是知道，便是在明日。”</p>
方菡娘道：“这次赈灾，想来娘娘跟太子殿下也会开自己私库，出不少银两吧？”</p>
这个是自然的。</p>
作为一国储君，赈灾这种举国大事，储君自然要做出表率。</p>
太子妃也不跟方菡娘绕圈子，她点了点头，甚至还开了句玩笑：“银两出的少的话，外头的人指不定又有什么风言风语呢。”</p>
方菡娘微微一笑：“民女今天来，就是为着这赈灾一事来的。民女觉得，娘娘若是想借着赈灾一事，将那些居心叵测的流言击溃的话，倒不妨把自己掏银子赈灾换一种模式。”</p>
“哦？”太子妃感兴趣的眨了眨眼，“此话何解？”</p>
方菡娘抚掌而笑：“不知道太子妃娘娘听过‘慈善拍卖’没有？”</p>
慈善拍卖？</p>
这倒是个新鲜词。</p>
太子妃很是感兴趣的看向方菡娘：“本宫倒是没有听过。”</p>
方菡娘笑了笑：“请娘娘听民女一一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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