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商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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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侯夫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p>
“年龄尚幼”这种推辞，那是因为没碰见合适的人选。</p>
东都侯夫人自信满满的把自己儿子的条件在心里头过了一遍，骄傲之余又觉得儿子这么好，配得上天底下所有的好姑娘。</p>
眼前的这位方姑娘，虽然还不知其家世如何，但见她没有被皇家的泼天富贵迷了眼，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无一不透露着大家闺秀才有的教养风范，东都侯夫人还是比较中意的。</p>
东都侯夫人正想进一步询问一下方菡娘的家世情况，那边也过来不少世家夫人，笑吟吟的把方菡娘围了上来，问东问西起来。</p>
李彤花作为一名精英暗卫，也是经过了严格培训的，但碰到这情况，头皮也不禁有些发麻。</p>
她暗搓搓往后退了一步，做好了随时掩护方菡娘跑路的准备。</p>
因为在她眼里，这些夫人们，笑得跟要吃了方菡娘一样。</p>
有位夫人热情无比的夸了方菡娘一通，饶是方菡娘这般厚实的脸皮，都被她那夸张的修辞给搞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那位夫人话风一转，笑盈盈道：“我见方姑娘一举一动皆有大家之风，但好似从未在他处见过方姑娘……不知方姑娘的父兄在何处高就？”</p>
其他几位夫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就连不远处的东都侯夫人也赶紧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什么一丝一毫。</p>
方菡娘自然也明白这夫人问这话想问的是什么，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平静道：“高就谈不上，菡娘是家中长女，父亲在云城经商。”</p>
短短几个字，让不少夫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p>
竟然只是个商人之女？</p>
东都侯夫人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只是个商人之女？”</p>
其实这话相当失礼了，从一名侯夫人口里说出，更是非常的失了体面。但眼下没有人去计较这个，因为在场的几乎听到方菡娘自报家门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p>
她们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着方菡娘，企图找出一丝商人之女的痕迹来。</p>
自古各朝各代都重农轻商，虽然大荣废除抑商律令很久了，但商人地位的低贱还仍然遗留在这些权贵心里。</p>
这一下子，知道了方菡娘是商人之女，不少夫人们的眼神就变得轻蔑不屑起来。涵养好的还好一些，只是面上尴尬些；涵养差的，直接甩了脸色转身就走，离得方菡娘远远的。她们甚至觉得跟商人之女身处同一个宴会，已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极大羞辱了。</p>
掉价，真是太掉价了！有人心里甚至已经怨上了举办宴会的玉静公主。</p>
你说就这么一个商人之女，即便是你家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你私底下好好给点钱财谢过就行了，干嘛还得大张旗鼓办个宴会邀请过来？搞得她们这些贵夫人个个都像是沦为了一个商人女的陪衬！</p>
夫人们心里头的不痛快，她们带来的小姑娘们可大多感受不到。</p>
她们现在心里头充斥着一股叫做“庆幸”的情绪。</p>
自打知道了这般容貌的方菡娘不过一介商人之女，她们心头的那股子威胁似是一下子没了似的。</p>
有李彤花做丫鬟又怎样？！</p>
一介商人之女，给谨王爷当个侍妾都不够格！当个通房丫鬟都抬举了她！</p>
在场的凡是自矜身份的，哪个愿意自降身份同一个通房丫鬟去计较？</p>
尤其是心里头对姬谨行有着爱慕之意的那些个小姐，前后的态度变化连李彤花都察觉到了，忍不住多看了她们好几眼。</p>
她们三三两两的过来找方菡娘说着话，有的旁敲侧击她同谨王爷的关系，有的则是不住口的夸赞林小公子玉树临风，人品高洁，企图把方菡娘同林小公子凑到一块儿去。</p>
当然，还有的直接把轻蔑态度挂到了脸上，以袖掩面，不愿意去看方菡娘，仿佛看方菡娘一眼都是对她们高贵身份的玷污。</p>
方菡娘态度平静又自然，毫无干系的人对她的看法，并不能左右她的情绪。</p>
她心里头想，看这些人的反应，与谨行之间的鸿沟，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好多啊。</p>
不过这也没什么，方菡娘不服输的心性反而被激发了几分，商人之女又怎么了，她又不比在座的各位差！</p>
姜思华看着方菡娘白皙的侧脸，心里头情绪复杂的很，又嫉妒，又恼恨。</p>
恼恨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凭什么就敢接近谨王爷！</p>
嫉妒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凭什么就能接近谨王爷！</p>
姜思华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却没有半分疼痛的实感。</p>
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一个方菡娘。</p>
……</p>
玉静公主操持的这次宴请不仅有女宾，还有男客。</p>
在外院，男客是由玉静公主的夫君林驸马招待的。他是个醉心诗书的，于招待客人这种俗务并不是很精通，不过好在公主府的管家长史都不是吃素的，长袖善舞的周旋在来宾中，也算是招待的有声有色。</p>
因为玉静公主好歹也算是顶层权贵里的一员，邀请的男客大多也是权贵阶层，文臣武将也邀请了些，不过大家圈子不同，过来也不过是给玉静公主个面子，点个卯之后就各自圈子各自一起说话去了。</p>
权贵这边，多多少少都是知道林浩帆的毛病的，当着人家爹的面总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大家顶多说几句“浩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场面话。</p>
但总有一些人喜欢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来教训他人，尤其是酒过三巡之后，脸红脖子粗的，就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林浩帆了。</p>
“我说浩帆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嗝，”开席后，瑞王喝高了，红着脸，大着舌头，在那指点江山，说到了林浩帆身上，“听表舅一句劝，别再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了，嗝，男人，男人抱起来哪有女人软……”</p>
前头还像句话，到了后面，林驸马的脸色都变了。瑞王身边是吴国公世子，世子赶紧拉住瑞王，往他手里硬塞了一杯茶，打圆场道：“瑞王喝多了，喝多了。他这酒品就这样，大家别见怪。”</p>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是举起酒杯嘻嘻哈哈你好我也好，一起把瑞王说的那些话给压了下去。</p>
林浩帆倒是无所谓，他私底下听这些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瑞王说的也不算什么。</p>
再说了，瑞王的父亲老瑞王跟当今圣上是异母兄弟，也是当初一场夺嫡下来硕果仅存的几位，算是皇帝为数不多的还活着的兄弟之一。瑞王平时倒是个会做人的，就是酒品不太好，一喝多就爱乱说话得罪人。好在他平时人缘还算可以，无非就是失些体面，放在心上的也没有几个。</p>
只是林驸马的脸色不太好看，林浩帆凑上去给他爹端了一杯酒，笑嘻嘻道：“爹啊，别生气了，喝杯酒润润嗓子。”</p>
林驸马瞪了林浩帆一眼，还是接过了儿子端的酒，心情复杂的把那酒一饮而尽。</p>
这头正吃吃喝喝着，外头待着的管家突然快步跑进来，脸色带着异样的兴奋潮红，弯下腰同林驸马说了几句话。</p>
林驸马大惊失色，起身时差点把宴给带翻。</p>
同一席的人不由得看向林驸马。</p>
林驸马连连拱手：“失态失态，让大家见笑了。”</p>
他又对管家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谨王爷迎进来！”</p>
参席的各位权贵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p>
谨王爷？！</p>
玉静公主的宴席竟然能请动了谨王爷？！</p>
权贵们面面相觑，眼里头都有彼此才懂的意味。</p>
当今圣上的子嗣不算多也不算少，虽说都是天家最尊贵的殿下，但得宠的，跟不得宠的，那待遇是天上地下海了去了。</p>
若要问如今这些王爷公主里头谁最得宠，除了东宫太子大家不敢妄议以外，其余的人九成九会说，最得宠的自然是十一王爷。</p>
玉静公主在圣上的子嗣里，算是平平的了，但她竟然能请到从不参加宫外宴席的谨王爷，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p>
来参加宴席的宾客们，悄摸摸的，对林驸马的态度又热情了几分。</p>
“谨王爷到！”</p>
随着外头小厮的通传，一名锦衣玉冠男子神色冷漠的大步从门外迈了进来，不是姬谨行又是谁？</p>
林驸马按捺住心里的激动，上前朝着姬谨行抱了抱拳：“十一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p>
姬谨行性子冷漠为人无情，那是京里谁都知道的事，因此，他对林驸马的问候只不过略略点了点头时，在场的都觉得很稀疏平常，没有半分奇怪。</p>
尽管林驸马从辈分上说，还是他的姐夫。</p>
不过大家都很习惯了，林驸马也习惯了。他热情的引着姬谨行坐到了头席那边，旁边是喝高了的瑞王。</p>
瑞王眯着眼睛认了半天才认出是姬谨行来，他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确认了是姬谨行没错后，惊得嘴巴能塞进去个鸭蛋：“等下，我是在玉静的公主府么？我怎么看到了老十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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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侯夫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p>
“年龄尚幼”这种推辞，那是因为没碰见合适的人选。</p>
东都侯夫人自信满满的把自己儿子的条件在心里头过了一遍，骄傲之余又觉得儿子这么好，配得上天底下所有的好姑娘。</p>
眼前的这位方姑娘，虽然还不知其家世如何，但见她没有被皇家的泼天富贵迷了眼，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无一不透露着大家闺秀才有的教养风范，东都侯夫人还是比较中意的。</p>
东都侯夫人正想进一步询问一下方菡娘的家世情况，那边也过来不少世家夫人，笑吟吟的把方菡娘围了上来，问东问西起来。</p>
李彤花作为一名精英暗卫，也是经过了严格培训的，但碰到这情况，头皮也不禁有些发麻。</p>
她暗搓搓往后退了一步，做好了随时掩护方菡娘跑路的准备。</p>
因为在她眼里，这些夫人们，笑得跟要吃了方菡娘一样。</p>
有位夫人热情无比的夸了方菡娘一通，饶是方菡娘这般厚实的脸皮，都被她那夸张的修辞给搞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那位夫人话风一转，笑盈盈道：“我见方姑娘一举一动皆有大家之风，但好似从未在他处见过方姑娘……不知方姑娘的父兄在何处高就？”</p>
其他几位夫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就连不远处的东都侯夫人也赶紧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什么一丝一毫。</p>
方菡娘自然也明白这夫人问这话想问的是什么，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平静道：“高就谈不上，菡娘是家中长女，父亲在云城经商。”</p>
短短几个字，让不少夫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p>
竟然只是个商人之女？</p>
东都侯夫人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只是个商人之女？”</p>
其实这话相当失礼了，从一名侯夫人口里说出，更是非常的失了体面。但眼下没有人去计较这个，因为在场的几乎听到方菡娘自报家门的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p>
她们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着方菡娘，企图找出一丝商人之女的痕迹来。</p>
自古各朝各代都重农轻商，虽然大荣废除抑商律令很久了，但商人地位的低贱还仍然遗留在这些权贵心里。</p>
这一下子，知道了方菡娘是商人之女，不少夫人们的眼神就变得轻蔑不屑起来。涵养好的还好一些，只是面上尴尬些；涵养差的，直接甩了脸色转身就走，离得方菡娘远远的。她们甚至觉得跟商人之女身处同一个宴会，已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极大羞辱了。</p>
掉价，真是太掉价了！有人心里甚至已经怨上了举办宴会的玉静公主。</p>
你说就这么一个商人之女，即便是你家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你私底下好好给点钱财谢过就行了，干嘛还得大张旗鼓办个宴会邀请过来？搞得她们这些贵夫人个个都像是沦为了一个商人女的陪衬！</p>
夫人们心里头的不痛快，她们带来的小姑娘们可大多感受不到。</p>
她们现在心里头充斥着一股叫做“庆幸”的情绪。</p>
自打知道了这般容貌的方菡娘不过一介商人之女，她们心头的那股子威胁似是一下子没了似的。</p>
有李彤花做丫鬟又怎样？！</p>
一介商人之女，给谨王爷当个侍妾都不够格！当个通房丫鬟都抬举了她！</p>
在场的凡是自矜身份的，哪个愿意自降身份同一个通房丫鬟去计较？</p>
尤其是心里头对姬谨行有着爱慕之意的那些个小姐，前后的态度变化连李彤花都察觉到了，忍不住多看了她们好几眼。</p>
她们三三两两的过来找方菡娘说着话，有的旁敲侧击她同谨王爷的关系，有的则是不住口的夸赞林小公子玉树临风，人品高洁，企图把方菡娘同林小公子凑到一块儿去。</p>
当然，还有的直接把轻蔑态度挂到了脸上，以袖掩面，不愿意去看方菡娘，仿佛看方菡娘一眼都是对她们高贵身份的玷污。</p>
方菡娘态度平静又自然，毫无干系的人对她的看法，并不能左右她的情绪。</p>
她心里头想，看这些人的反应，与谨行之间的鸿沟，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好多啊。</p>
不过这也没什么，方菡娘不服输的心性反而被激发了几分，商人之女又怎么了，她又不比在座的各位差！</p>
姜思华看着方菡娘白皙的侧脸，心里头情绪复杂的很，又嫉妒，又恼恨。</p>
恼恨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凭什么就敢接近谨王爷！</p>
嫉妒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凭什么就能接近谨王爷！</p>
姜思华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却没有半分疼痛的实感。</p>
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一个方菡娘。</p>
……</p>
玉静公主操持的这次宴请不仅有女宾，还有男客。</p>
在外院，男客是由玉静公主的夫君林驸马招待的。他是个醉心诗书的，于招待客人这种俗务并不是很精通，不过好在公主府的管家长史都不是吃素的，长袖善舞的周旋在来宾中，也算是招待的有声有色。</p>
因为玉静公主好歹也算是顶层权贵里的一员，邀请的男客大多也是权贵阶层，文臣武将也邀请了些，不过大家圈子不同，过来也不过是给玉静公主个面子，点个卯之后就各自圈子各自一起说话去了。</p>
权贵这边，多多少少都是知道林浩帆的毛病的，当着人家爹的面总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大家顶多说几句“浩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场面话。</p>
但总有一些人喜欢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来教训他人，尤其是酒过三巡之后，脸红脖子粗的，就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林浩帆了。</p>
“我说浩帆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嗝，”开席后，瑞王喝高了，红着脸，大着舌头，在那指点江山，说到了林浩帆身上，“听表舅一句劝，别再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了，嗝，男人，男人抱起来哪有女人软……”</p>
前头还像句话，到了后面，林驸马的脸色都变了。瑞王身边是吴国公世子，世子赶紧拉住瑞王，往他手里硬塞了一杯茶，打圆场道：“瑞王喝多了，喝多了。他这酒品就这样，大家别见怪。”</p>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是举起酒杯嘻嘻哈哈你好我也好，一起把瑞王说的那些话给压了下去。</p>
林浩帆倒是无所谓，他私底下听这些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瑞王说的也不算什么。</p>
再说了，瑞王的父亲老瑞王跟当今圣上是异母兄弟，也是当初一场夺嫡下来硕果仅存的几位，算是皇帝为数不多的还活着的兄弟之一。瑞王平时倒是个会做人的，就是酒品不太好，一喝多就爱乱说话得罪人。好在他平时人缘还算可以，无非就是失些体面，放在心上的也没有几个。</p>
只是林驸马的脸色不太好看，林浩帆凑上去给他爹端了一杯酒，笑嘻嘻道：“爹啊，别生气了，喝杯酒润润嗓子。”</p>
林驸马瞪了林浩帆一眼，还是接过了儿子端的酒，心情复杂的把那酒一饮而尽。</p>
这头正吃吃喝喝着，外头待着的管家突然快步跑进来，脸色带着异样的兴奋潮红，弯下腰同林驸马说了几句话。</p>
林驸马大惊失色，起身时差点把宴给带翻。</p>
同一席的人不由得看向林驸马。</p>
林驸马连连拱手：“失态失态，让大家见笑了。”</p>
他又对管家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谨王爷迎进来！”</p>
参席的各位权贵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p>
谨王爷？！</p>
玉静公主的宴席竟然能请动了谨王爷？！</p>
权贵们面面相觑，眼里头都有彼此才懂的意味。</p>
当今圣上的子嗣不算多也不算少，虽说都是天家最尊贵的殿下，但得宠的，跟不得宠的，那待遇是天上地下海了去了。</p>
若要问如今这些王爷公主里头谁最得宠，除了东宫太子大家不敢妄议以外，其余的人九成九会说，最得宠的自然是十一王爷。</p>
玉静公主在圣上的子嗣里，算是平平的了，但她竟然能请到从不参加宫外宴席的谨王爷，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p>
来参加宴席的宾客们，悄摸摸的，对林驸马的态度又热情了几分。</p>
“谨王爷到！”</p>
随着外头小厮的通传，一名锦衣玉冠男子神色冷漠的大步从门外迈了进来，不是姬谨行又是谁？</p>
林驸马按捺住心里的激动，上前朝着姬谨行抱了抱拳：“十一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p>
姬谨行性子冷漠为人无情，那是京里谁都知道的事，因此，他对林驸马的问候只不过略略点了点头时，在场的都觉得很稀疏平常，没有半分奇怪。</p>
尽管林驸马从辈分上说，还是他的姐夫。</p>
不过大家都很习惯了，林驸马也习惯了。他热情的引着姬谨行坐到了头席那边，旁边是喝高了的瑞王。</p>
瑞王眯着眼睛认了半天才认出是姬谨行来，他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确认了是姬谨行没错后，惊得嘴巴能塞进去个鸭蛋：“等下，我是在玉静的公主府么？我怎么看到了老十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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