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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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方国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莫娅丫的背影，说：“是撑住她的两分钟还是你的两分钟？”</p>
“要是想撑住她的两分钟，你另请高明，如果只是在你手上撑过两分钟，一个月时间，足够了。”</p>
我被鄙视了一通，直接冲他竖了一个中指。</p>
“呵呵，希望一个月后你说得出这番话。”</p>
后边的牛大财手里抱着飞流银枪，来到杨不戬身边，将枪丢给他，杨不戬也听见了董方国的鄙视，然后将飞流丢给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p>
“真是丢脸，以后走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p>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徒弟了？”莫名就成为这满嘴胡诌假老道的徒弟，我纳闷地回了句。</p>
杨不戬右脚踩在飞流上，一脚蹬下去，那柄银枪从泥土中弹出来飞舞在空中，他将它踢给我，说：“拿着飞流，在没有达到暗劲前。你就是我的徒子徒孙！”</p>
“干！”我一把握住长枪，知道这就是现实，实力不足的孩子，根本没有话语权。</p>
默默地开始挥舞着长枪进行训练，刚刚练到一半，郑航进的一通电话，便打断了我。</p>
我丢下飞流。拿起手机走出院子外，接通他的电话。</p>
“黑子，你在哪儿？”郑航进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询问说。</p>
我听到他的语气，隐约感到几分不对劲，说：“我在银龙市，怎么了？”</p>
“能不能出来见一面？”</p>
“可以，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p>
……我坦然回复他，看着手机，却总感觉刚才对方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几分微颤，没有平时的自然，犹豫了一会，我跟伍唯几个人告别，朝着约定好的地点而去。</p>
在路上，我想了许多。</p>
因为目前来说，郑航进只有在林康杰这件事和我道上的身份扯上关系，如果他现在真的知道点什么，理应来说，第一时间绝对不会是先前那种语气。</p>
那通话中仿佛带着几分愧疚……让我始终不解。</p>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电话响起。</p>
虞囡囡。</p>
“叶黑途？你小子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警察都找我我家门上了，跟你说。我可是替你说了好话，你要好好记得本小姐的大功劳。”我接起电话，但那头的人不是虞囡囡，而是她妹妹，虞知知。</p>
她带着几分得意地冲我邀功，却莫名让我心中一紧，喝问道：</p>
“警察找我？什么事？”</p>
刚刚在金陵干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让我一时间免不了就联想到这上面。</p>
“你怪叫什么？人家就是想问问你那段时间的情况，我就说你乖乖地在学校上课下课，当一个学霸，怎样？是不是很有义气？连你带人胖揍徐东锋的事情都没有跟警察说！”</p>
“谢了、谢了。”我无奈地冲虞知知回答说，然后问：“警察还有说什么吗？”</p>
虞知知说：“没了，他们手中明明有搜查令，却没有直接去搜查你，反而拐弯抹角地来找我，真是奇怪……我和你又不是一个班级的。”</p>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地对着电话说，虞知知听见我的话，急声问道：“哪样？你真不会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儿吧？”</p>
“没什么，知知，谢谢你了！”我直接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准备接下来面对郑航进。</p>
他一定也是被警察喝问了，并且说出了一些事，才会在刚才用那种愧疚的语气跟我通话，就是不知道，郑航进，究竟给警察透露了什么。</p>
还有……警察有针对我的搜查令？这又是为了搜查什么？</p>
来到育人中学，郑航进约我的地方，就在育人中学后面的公园上。</p>
我来到公园。就看见一个人坐在樟树下默默喝着啤酒的郑航进，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着书的封面发呆。</p>
“航进。”我来到他身边打了个招呼。</p>
郑航进就像是被人吓到了一样，身子抖了抖，回过神抬头看着我，挤出一丝笑容说：“来了。”</p>
“嗯。”我点点头，坐在他身边。拿起边上的一罐啤酒，自己拉开拉环，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口。</p>
“其实……你那天，没有跟我说实话吧？”郑航进愣愣地开口说道，还未等我反驳，摇了摇头说：“黑子，康子的事。是不是已经定刑了？”</p>
我转过头看着郑航进的侧脸，不知道那些找上他门的警察，究竟对他说了什么，捏着啤酒瓶，我眉头挤成一个川字，不知该怎样开口。</p>
“你知道吗？有警察找上了门，之所以没有找你。是因为你这几天没有在银龙市，呵呵，我第一时间听到他们这么说，脑子里跳出来的反应，不是替你去开脱，反而冒出一个想法，觉得是你跑路了。”</p>
“我没有跟他们说那天你交代我的事，关于内奸什么的，对我而言，太扯淡了。我只想要康子平平安安的回来，管他们那些披着光鲜外衣的人背后有多么肮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p>
郑航进怒目盯着我，“所有人都在怀疑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知道吗？他们是从康子嘴中透露出来的消息。怀疑到你头上的！”</p>
“康子是最大的受害者！他的话，我不能不信！”郑航进冲着我咆哮道。</p>
我等他说完一切后，闭上眼睛想着刚才郑航进说的一切，淡笑一声，“航进，你觉得康子会是那种人吗？”</p>
“你认识康子这么多年，就算这件事，真是我干的，让他被黑锅，你觉得，康子会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吗？何况，这一件事，他更清楚不是我干的，你觉得他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见耳边响起簌簌的声音，冷笑地盯着从公园内走出来的那群人。</p>
“别把他们想的太过简单！这些东西，做起事情来，也是不折手段的！”</p>
公园后面，鹅软石路上，数个警察面色严峻地包围着我，从自己腰间拿出两张文件，喝道：“叶黑途，请跟我们走一趟，这是文件。”</p>
郑航进傻傻地看着后面出来的这些人，直到我手上被拷上手铐，才回过神来，怒骂道：“你们竟然跟踪我！”他直接拔开抓着我的警察，慌乱地看着我。“黑子……我……”</p>
我冲他摇了摇头，让他别跟眼前这些人对着干，“放心，我会没事的。”</p>
“有没有事，等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将两份文件放回自己腰间的警察冷冷地看着我和郑航进说。</p>
我自然不怕对方的恐吓，安慰郑航进一番后，提了提手里的手铐，示意对方不要墨迹。</p>
被关押进派出所，我屁股刚刚坐下没多久，审讯室外，就有一个警员拿着一台手机冲了进来，急声说道：“王所，上面的电话。”</p>
对方没有拿起电话，反而看了一眼我，估计以为这是我背后的人打来的电话，走了出去冲走廊招了招手，然后才憨笑一声，接起电话。</p>
而那人离去后，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p>
他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睛，消瘦的身子合着那身衣服。显得几分文艺范，仿佛带着浑然天成的忧郁感。</p>
“认识一下，学弟，我是你的学长，古文柏。”</p>
我才刚刚来到育人中学，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学长，但听到他的名字。想起来曾经有女生在教室评选育人中学男神的时候，提起过对方。</p>
“先解释一下，这一次的搜查令，是我传下去的，当然，你也不用紧张，只是照例来检查一些事。”古文柏“耿直”地向我坦白道，打趣说：“毕竟你也知道，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好学长。”</p>
“呵呵。”我冷笑一声，总感觉对方眼镜后的那对眼珠子，藏着不怀好意。</p>
“好了，简单问一下，云局长出事的那个晚上，你在哪儿？”</p>
“我在医院。”我挺着胸膛。生硬地回应道。</p>
古文柏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无奈道：“学弟，我觉得你还是配合一下好，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那一天你碰巧在医院，而且还和关着受苦的林康杰有着……”</p>
“康子关着受苦？你们凭什么虐待嫌疑犯？这件事情用脑子想一想，怎么可能是他做的！？”我听见古文柏的话，怒气冲冲地向对方喝问道。</p>
“我只是说他受苦，受苦而已，和外面自由的生活比，被囚禁算得上受苦吧？”古文柏笑着解释说。</p>
我阴沉地盯着他，“我知道你们警局的那些龌龊事，看守所内，情况恐怖只会更糟吧？”</p>
“得。你这可误解了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归原来的话题，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儿？”古文柏手指翘着铁桌，把我引回到正题上，跟我说。</p>
我直接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丢下一句。</p>
“我就在医院。”</p>
“啧啧，学弟啊学弟，你可真狠心，林康杰好歹作为你的兄弟，你都不在乎他的死活，这么狠，你不会是混社会的吧？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现在是和平年代，混社会可不好，知不知道最近的盛世豪门？那儿的人可惨了，老板被人眼珠子扣掉死在火海中……”</p>
我整个人猛地一怔，呼吸急促地看着古文柏，他淡笑地扫了我一眼，笑着说：“你那天，不会也在现在吧？”</p>
“呵呵。学长，既然你脑补能力这么强，你干嘛不写侦探推理小说去？当警察，一个月也才几千块吧，以你的能力，写出一本火书，应该不难。”</p>
古文柏感慨地掰着自己手指：“一个月前。你还是为了几千块，宁愿背着处分也要抢回钱的淳朴还是，想不到才过去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已经不把几千块当钱看了，看来，混道道的就是能捞钱。”</p>
我瞳孔骤然一缩，古文柏双眼带着几分狡黠。仿佛能将我浑身上下都看透，让我一时间，不知该拿什么反驳对方。</p>
“不过学弟你也放心，只要盛世豪门的案子，不交到我手上，我并没有兴趣去揪出后面那些凶手，你不如直接承受那件案子是你干的。这样我也可以直接放你走，毕竟，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排除了你杀害云天鹏的可能。”古文柏一脸诚恳地建议我说。</p>
我低垂着头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语言上的刺激，避免再漏出更多的马脚。</p>
而在他还不断尝试从我嘴中撬出有用讯息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先前接电话去了的王所，慌乱地看着我和古文柏，说：“上面让我们立刻放人，抓错人了。”</p>
古文柏瞬间沉下脸来，不见刚才风轻云淡的状态，冷喝道：“我没听见。”</p>
“文柏，放人吧，我们惹不起，是省里的命令。”王所显然已经是吓破了胆，直接无视古文柏的胡闹，一脸歉意地看着我，变脸变得比京剧还快，解开我的手铐，送我走出审讯室。</p>
董方国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莫娅丫的背影，说：“是撑住她的两分钟还是你的两分钟？”</p>
“要是想撑住她的两分钟，你另请高明，如果只是在你手上撑过两分钟，一个月时间，足够了。”</p>
我被鄙视了一通，直接冲他竖了一个中指。</p>
“呵呵，希望一个月后你说得出这番话。”</p>
后边的牛大财手里抱着飞流银枪，来到杨不戬身边，将枪丢给他，杨不戬也听见了董方国的鄙视，然后将飞流丢给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p>
“真是丢脸，以后走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p>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徒弟了？”莫名就成为这满嘴胡诌假老道的徒弟，我纳闷地回了句。</p>
杨不戬右脚踩在飞流上，一脚蹬下去，那柄银枪从泥土中弹出来飞舞在空中，他将它踢给我，说：“拿着飞流，在没有达到暗劲前。你就是我的徒子徒孙！”</p>
“干！”我一把握住长枪，知道这就是现实，实力不足的孩子，根本没有话语权。</p>
默默地开始挥舞着长枪进行训练，刚刚练到一半，郑航进的一通电话，便打断了我。</p>
我丢下飞流。拿起手机走出院子外，接通他的电话。</p>
“黑子，你在哪儿？”郑航进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询问说。</p>
我听到他的语气，隐约感到几分不对劲，说：“我在银龙市，怎么了？”</p>
“能不能出来见一面？”</p>
“可以，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p>
……我坦然回复他，看着手机，却总感觉刚才对方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几分微颤，没有平时的自然，犹豫了一会，我跟伍唯几个人告别，朝着约定好的地点而去。</p>
在路上，我想了许多。</p>
因为目前来说，郑航进只有在林康杰这件事和我道上的身份扯上关系，如果他现在真的知道点什么，理应来说，第一时间绝对不会是先前那种语气。</p>
那通话中仿佛带着几分愧疚……让我始终不解。</p>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电话响起。</p>
虞囡囡。</p>
“叶黑途？你小子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警察都找我我家门上了，跟你说。我可是替你说了好话，你要好好记得本小姐的大功劳。”我接起电话，但那头的人不是虞囡囡，而是她妹妹，虞知知。</p>
她带着几分得意地冲我邀功，却莫名让我心中一紧，喝问道：</p>
“警察找我？什么事？”</p>
刚刚在金陵干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让我一时间免不了就联想到这上面。</p>
“你怪叫什么？人家就是想问问你那段时间的情况，我就说你乖乖地在学校上课下课，当一个学霸，怎样？是不是很有义气？连你带人胖揍徐东锋的事情都没有跟警察说！”</p>
“谢了、谢了。”我无奈地冲虞知知回答说，然后问：“警察还有说什么吗？”</p>
虞知知说：“没了，他们手中明明有搜查令，却没有直接去搜查你，反而拐弯抹角地来找我，真是奇怪……我和你又不是一个班级的。”</p>
“原来是这样……”我喃喃自语地对着电话说，虞知知听见我的话，急声问道：“哪样？你真不会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儿吧？”</p>
“没什么，知知，谢谢你了！”我直接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准备接下来面对郑航进。</p>
他一定也是被警察喝问了，并且说出了一些事，才会在刚才用那种愧疚的语气跟我通话，就是不知道，郑航进，究竟给警察透露了什么。</p>
还有……警察有针对我的搜查令？这又是为了搜查什么？</p>
来到育人中学，郑航进约我的地方，就在育人中学后面的公园上。</p>
我来到公园。就看见一个人坐在樟树下默默喝着啤酒的郑航进，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着书的封面发呆。</p>
“航进。”我来到他身边打了个招呼。</p>
郑航进就像是被人吓到了一样，身子抖了抖，回过神抬头看着我，挤出一丝笑容说：“来了。”</p>
“嗯。”我点点头，坐在他身边。拿起边上的一罐啤酒，自己拉开拉环，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口。</p>
“其实……你那天，没有跟我说实话吧？”郑航进愣愣地开口说道，还未等我反驳，摇了摇头说：“黑子，康子的事。是不是已经定刑了？”</p>
我转过头看着郑航进的侧脸，不知道那些找上他门的警察，究竟对他说了什么，捏着啤酒瓶，我眉头挤成一个川字，不知该怎样开口。</p>
“你知道吗？有警察找上了门，之所以没有找你。是因为你这几天没有在银龙市，呵呵，我第一时间听到他们这么说，脑子里跳出来的反应，不是替你去开脱，反而冒出一个想法，觉得是你跑路了。”</p>
“我没有跟他们说那天你交代我的事，关于内奸什么的，对我而言，太扯淡了。我只想要康子平平安安的回来，管他们那些披着光鲜外衣的人背后有多么肮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p>
郑航进怒目盯着我，“所有人都在怀疑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知道吗？他们是从康子嘴中透露出来的消息。怀疑到你头上的！”</p>
“康子是最大的受害者！他的话，我不能不信！”郑航进冲着我咆哮道。</p>
我等他说完一切后，闭上眼睛想着刚才郑航进说的一切，淡笑一声，“航进，你觉得康子会是那种人吗？”</p>
“你认识康子这么多年，就算这件事，真是我干的，让他被黑锅，你觉得，康子会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吗？何况，这一件事，他更清楚不是我干的，你觉得他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见耳边响起簌簌的声音，冷笑地盯着从公园内走出来的那群人。</p>
“别把他们想的太过简单！这些东西，做起事情来，也是不折手段的！”</p>
公园后面，鹅软石路上，数个警察面色严峻地包围着我，从自己腰间拿出两张文件，喝道：“叶黑途，请跟我们走一趟，这是文件。”</p>
郑航进傻傻地看着后面出来的这些人，直到我手上被拷上手铐，才回过神来，怒骂道：“你们竟然跟踪我！”他直接拔开抓着我的警察，慌乱地看着我。“黑子……我……”</p>
我冲他摇了摇头，让他别跟眼前这些人对着干，“放心，我会没事的。”</p>
“有没有事，等到了警局，你就知道了。”将两份文件放回自己腰间的警察冷冷地看着我和郑航进说。</p>
我自然不怕对方的恐吓，安慰郑航进一番后，提了提手里的手铐，示意对方不要墨迹。</p>
被关押进派出所，我屁股刚刚坐下没多久，审讯室外，就有一个警员拿着一台手机冲了进来，急声说道：“王所，上面的电话。”</p>
对方没有拿起电话，反而看了一眼我，估计以为这是我背后的人打来的电话，走了出去冲走廊招了招手，然后才憨笑一声，接起电话。</p>
而那人离去后，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p>
他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睛，消瘦的身子合着那身衣服。显得几分文艺范，仿佛带着浑然天成的忧郁感。</p>
“认识一下，学弟，我是你的学长，古文柏。”</p>
我才刚刚来到育人中学，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学长，但听到他的名字。想起来曾经有女生在教室评选育人中学男神的时候，提起过对方。</p>
“先解释一下，这一次的搜查令，是我传下去的，当然，你也不用紧张，只是照例来检查一些事。”古文柏“耿直”地向我坦白道，打趣说：“毕竟你也知道，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好学长。”</p>
“呵呵。”我冷笑一声，总感觉对方眼镜后的那对眼珠子，藏着不怀好意。</p>
“好了，简单问一下，云局长出事的那个晚上，你在哪儿？”</p>
“我在医院。”我挺着胸膛。生硬地回应道。</p>
古文柏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无奈道：“学弟，我觉得你还是配合一下好，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那一天你碰巧在医院，而且还和关着受苦的林康杰有着……”</p>
“康子关着受苦？你们凭什么虐待嫌疑犯？这件事情用脑子想一想，怎么可能是他做的！？”我听见古文柏的话，怒气冲冲地向对方喝问道。</p>
“我只是说他受苦，受苦而已，和外面自由的生活比，被囚禁算得上受苦吧？”古文柏笑着解释说。</p>
我阴沉地盯着他，“我知道你们警局的那些龌龊事，看守所内，情况恐怖只会更糟吧？”</p>
“得。你这可误解了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归原来的话题，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儿？”古文柏手指翘着铁桌，把我引回到正题上，跟我说。</p>
我直接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丢下一句。</p>
“我就在医院。”</p>
“啧啧，学弟啊学弟，你可真狠心，林康杰好歹作为你的兄弟，你都不在乎他的死活，这么狠，你不会是混社会的吧？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现在是和平年代，混社会可不好，知不知道最近的盛世豪门？那儿的人可惨了，老板被人眼珠子扣掉死在火海中……”</p>
我整个人猛地一怔，呼吸急促地看着古文柏，他淡笑地扫了我一眼，笑着说：“你那天，不会也在现在吧？”</p>
“呵呵。学长，既然你脑补能力这么强，你干嘛不写侦探推理小说去？当警察，一个月也才几千块吧，以你的能力，写出一本火书，应该不难。”</p>
古文柏感慨地掰着自己手指：“一个月前。你还是为了几千块，宁愿背着处分也要抢回钱的淳朴还是，想不到才过去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已经不把几千块当钱看了，看来，混道道的就是能捞钱。”</p>
我瞳孔骤然一缩，古文柏双眼带着几分狡黠。仿佛能将我浑身上下都看透，让我一时间，不知该拿什么反驳对方。</p>
“不过学弟你也放心，只要盛世豪门的案子，不交到我手上，我并没有兴趣去揪出后面那些凶手，你不如直接承受那件案子是你干的。这样我也可以直接放你走，毕竟，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排除了你杀害云天鹏的可能。”古文柏一脸诚恳地建议我说。</p>
我低垂着头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语言上的刺激，避免再漏出更多的马脚。</p>
而在他还不断尝试从我嘴中撬出有用讯息的时候，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先前接电话去了的王所，慌乱地看着我和古文柏，说：“上面让我们立刻放人，抓错人了。”</p>
古文柏瞬间沉下脸来，不见刚才风轻云淡的状态，冷喝道：“我没听见。”</p>
“文柏，放人吧，我们惹不起，是省里的命令。”王所显然已经是吓破了胆，直接无视古文柏的胡闹，一脸歉意地看着我，变脸变得比京剧还快，解开我的手铐，送我走出审讯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