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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丞相,倒追用点心好吗?? 作者:于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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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她唤她。

    四喜听了这话,还没回答便扑哧一声鼻涕眼泪全下来了。他哭道:“你这是为什么啊!”

    “四喜,别哭,我不疼。”海陵吃力的将手抬了起来去擦他的眼泪,抹来抹去却全是她的血污,她便作罢了。

    四喜接住她垂下来的手,哭道:“没事的,我去找大夫,没事的,你坚持住。”说着便要抬她。

    可只是稍稍一动,海陵便从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血来吓的四喜赶紧将她恢复原位,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动了!不动了!”

    赵晏平此时已经恢复了些神志,转过头来看到海陵这个样子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到海陵身边,颤着手去捂她流血的伤口。

    “夫人,”海陵转过脸来看着她,“不要……怪四喜。放过他,好不好?”

    “我没怪他,海陵,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没怪他啊!”赵晏平抽噎着责怪道。陆墨也跪坐下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奄奄一息的海陵和哭得没了人样的四喜也心中一动。

    海陵的眼角缓缓的滑下了一滴眼泪,艰难地朝着四喜笑了。她提着最后一口气说道:“真正的举案齐眉,不是你说话客气,做事有商量。是你要尊重她的选择和生活。”

    四喜哭道:“都怪我,都是怪我。”

    “四喜,”她唤他,“我想和你好好的来着。”

    “我知道,我知道。”四喜拼命的点头。

    “我死以后,你找个贤惠些的吧,伺候你,给你生儿子,给你生……”生字咽在了嘴边,海陵吐出了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

    四喜嗷的一声悲鸣冲破天际,他紧紧搂着已经死了的海陵,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悲痛的无以复加。

    他亲了亲海陵的额头,说道:“海陵,你等等我,我们两个一起走。”

    赵晏平听了这话止住哭声,惊愕的看着四喜,只见四喜歪头朝着海陵胸前的剑上一抹,当即便死在了当场。

    赵晏平受不住连续的死亡,一下子昏厥过去。身后的陆墨赶紧将她放平掐她的人中,连掐了好几下,赵晏平才睁开眼,哇的一声喘上一口气来。

    这时候黎星赶忙上前安顿陆墨与赵晏平两个,又令人将四喜及海陵的尸体敛了,操持下葬。

    赵晏平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午,她躺在黎星的榻上,陆墨守在她身边。

    纪宁端了一杯茶进来,看见她醒了,赶忙上前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赵晏平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又问了问四喜和海陵,陆墨说已经厚葬了,合葬在了藁州城外的松山。

    赵晏平沉默了很久,她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她只是有些舍不得海陵,她是那样坚强又温厚的姑娘,挺得过困苦生活,守得住纯真笑靥。不卑不亢的,教人心生喜欢。

    合葬了也好,他们两个都如愿。

    黎星这时候从书院回来,给陆墨带了几封信。看见赵晏平醒了也十分的高兴,赶忙去请了郎中过来在确诊一番。

    陆墨将信件一一拆开,脸色有些凝重。

    赵晏平见了,不禁问道:“怎么了?”

    “皇帝大概是被逼的有些狗急跳墙了,局面有些变化。”陆墨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放下手中的信过来抱她,“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安好最重要。”

    赵晏平情绪还在起伏中,被他这么一抱立马眼泪就下来了。她想起那日他反身将自己护在身下,她以为他中了剑疯了似的摸索他的后背的样子来。

    “怎么了?”陆墨温柔的问道。

    赵晏平吸了吸鼻子,糯声道:“以后不许舍命救我。”

    “这叫什么话?”

    “以后我要死在你前面,你不许留下我一个人。知不知道?”

    “知道了。”

    陆墨紧了紧怀里的人,柔声道:“七十就是古来稀了,咱们也不贪心。等咱们过了七十岁,你先走,我就来。”

    ☆、《晏晏余生》之廿四

    明王收到了陆墨递给他‘尽快动手’的消息后,第二天便在朝上弹劾了太师阮进忠。不过却不是他弹劾的,而是赵和。

    震惊世人的不是阮进忠贪了多少,而是根本就没有粮食和赈款从大司农拨下去。百姓们没有拿到一粒粟,各级官员没有见到一文钱。

    赵和将从太仓令那里拿到的信件公之于众,那些信件几乎可以将整个容州离州两州灾款侵吞案还原。他们是怎么样装成将赈款发了下去,又是怎样处理因没有粮食而闹事的‘暴民’,赵晏平开设粥铺后又怎样处置这件事,事情捅上天的时候怎么样装成中间官员中饱私囊。最后为了堵住底层官员的嘴巴而杀了他们。

    太仓令整个的参与到了其中,当他得闻离州太守及容州太守刘匡都相继死于非命时,他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做皇帝者,素来凉薄。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然而自始至终,朝廷根本没有管过那些游离在生死线上的灾民百姓。赵和一边陈述着一边憎恶的看着坐在上首龙椅上的人。他们声色犬马,他们歌舞升平。而远在容州离州的百姓却饿的吃土,吃草,吃人!

    若不是他姐周济两州百姓,得有多少人就这样轻如草芥一般的死去了?

    阮进忠一开始还企图狡辩,怀疑信件的真实性。但当赵和将太仓令死前的遗书并了阮进忠与张俭的互通信件时,不管他如何的狡辩,百官心中已有最初论断。

    皇帝看着下首跪着的阮进忠,有些为难。赵和所奏只说钱粮未出库,并非是被阮进忠独吞。

    未出库和独吞差别可不小。

    独吞,便可将所有罪名都扣在阮进忠头上。若是未出库的话,他都下令赈灾了,大司农都已经将钱粮款数算了出来。不出库算是怎么回事?除非是他下的令,否则若是栽在阮进忠头上,实在是不通逻辑。他是个太师,赈灾粮款不出库他又贪不到,这于他着实没有什么利处,也想不出个什么缘由来。

    阮进忠虽然曾是他登基的最大助力,但此时若是不舍,留他个罢职彻查,只怕是夜长梦多。

    他狠了狠心,当即装作拍案大怒,将阮进忠压下大牢,择日处斩。然而赵和,这个他一开始视作心腹的年轻臣子,现在用这件事响亮亮的给他扇了一记耳光。可他却别无他法,他不仅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刚刚‘立了功’的功臣贬斥,而且还要给他加官进爵。如今一个陆墨。一个赵和。可真叫皇帝心里后悔道:赵晏平,当初确实不该招惹。

    然而事情却不只是杀了一个阮进忠便可以不了了之的。容州灾款侵吞案不断的发酵,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皇帝昏庸无德,置黎民百姓于水火不顾。更说他登基才一年容州便大旱,并非真龙天子。

    百姓们传颂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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