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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

    他在看着你 作者:春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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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让你听到电话?”

    曹云山皱起眉:

    “可他图什么?”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图什么,可现在有点明白了。”

    李文森慢慢在地上坐下:

    “他想让我负罪。”

    ——深深的,深深的负罪感。

    乔伊是因为她才放弃了纳菲利姆计划,这个念头从他吻上她唇角的一刻,就在她心里扎了根,犹如大海一般蔓延开来,在她心底翻腾不休。

    这是告白,也是捆绑。

    他知道爱情的分量于她轻如尘埃,他无法以此为借口把她带回英国,只能以负罪为枷锁,把她寸步不离地捆在身边。

    而至于他想要捆住她的目的……

    李文森慢慢地喝了一口可乐。

    爱情么?

    谁知道呢。谁确定呢。谁敢冒险呢。

    这个世界疯狂、无德,又腐朽,没有谁真的温柔、清醒、一尘不染。

    她消失的血管里埋藏的秘密可比她本人有价值得多。珍贵到一个世纪以来多少人前仆后继地死在这上面,珍贵到即便是乔伊这样云端上的男人,花七年时间给她织个网笼,也不是没有可能。

    ……

    “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和你说,文森。”

    曹云山犹豫了一下:

    “你还记不记得,我原来和你说过一件事,关于的副所长?”

    ……副所长?

    李文森皱起眉:

    “什么副所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一尘不染那句抄一个绯闻女作家萨冈。

    给我一章过度下,我脑子不够用,下章甜好嘛。

    现在躲洗手间里偷偷发文。都没时间改,将就着看哈。

    第97章 hapter 97

    ——的副所长。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秘密。”

    曹云山望着天花板,手里夹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烟形棒棒糖含在嘴里,深沉地说:

    “一个不为人知的职位,就我现在找到的材料,其权利甚至凌驾于所长之上,但谁也不知道这个职位是设来干什么的。”

    曹云山晃了晃棒棒糖,神情有些奇异:

    “更奇怪的是,这次我去英国做精神鉴定,和乌纳姆诺教授约好的时间恰好是他终审前一天。他说你是他此生最后一位学生,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离开。”

    ……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淡淡的雾霭从山那头来。曹云山的窗帘紧闭着,却能从黑色窗框的缝隙中,闻见雾气潮湿而阴郁的气息。

    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地板上,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直到书架上的小丑“咔哒“一声发条停止,李文森才开口:

    “为什么?”

    “他没有明说。”

    月光透过黑色窗帘的罅隙,在茶几上留下一道水痕般的影子。

    曹云山喝了一口可乐:

    “他的神经已经有点不正常了,某些时候,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在和我说话——他有时把我当成你,有时又把我当成一位叫‘米尔顿’的人。”

    李文森皱眉:“米尔顿?”

    “应该是一位英籍华裔。”

    他咬住嘴唇:

    “他把我当成米尔顿的时候,有断断续续地回忆过去的市场,从他自己碎片式的叙述里,米尔顿被关在威尔士北部高地和奔宁山脉之间的一家小精神病院里,”

    “米尔顿是一位神经症患者?”

    “不。”

    曹云山平静地说:

    “乌纳诺姆教授说他的意识非常清醒,如果他能称得上是病人,那我们全都病入膏肓了。”

    “那他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这点我也很困惑。”

    曹云山站起来,走到书架边,拿出一本《凡人修仙传》:

    “所以我回中国之前特地去了一趟柴郡那家精神病院,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英国柴郡就在威尔士北部高地和奔宁山脉之间。

    李文森:“……这位米尔顿其实是修仙一派?他飞升了吗。”

    “……”

    曹云山看了看手里的《凡人修仙传》,立刻把书放回书架上:

    “靠,拿错了。”

    他换了一本黑色本子,扔到李文森的膝盖上:

    ”我从精神病院档案袋里偷到了米尔顿的半份资料,发现他二十五年,不巧,正是代理所长安德森的助理。”

    “……”

    李文森与曹云山对视了两秒,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同一句话

    ——卧槽。

    曹云山俯下身,倒着翻开李文森腿上的黑本,抽出一张歪歪扭扭不甚清晰的照片来:

    “我偷拍的病例,那家医院发生过一次火灾,米尔顿所有的资料都被烧掉了一半,缺失了他的照片和姓名登记处,但那家精神病院几十年来只有一个华裔,所以身份绝不会弄错。”

    他指着照片上经办人的姓名:

    “两次的的入院单都在这里,办理人都是顾远生……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没有。”

    “没有就对了。”

    曹云山笑了。

    “我在近一个世纪的人员档案表里都没有查到顾远生这个名字,他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忽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英国。”

    他把a4打印纸翻了一页。

    入院提请单和精神疾病证明单的落款处,清秀的签字边,赫然盖的是所长办公室的红章。

    ……

    办公室的章,只有所长一个人能用。

    而二十年前的所长大人,众所周知,叫刘正文,生于1962年,死于2006年9月1日。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古老圣殿的历史,在,从来就没有这个人。

    没有顾远生。

    ……

    “你怀疑这个‘顾远生’是二十年前的副所长?”

    “不是怀疑,我肯定。”

    曹云山坐下来,一张张材料指给她看:

    “这种事情发生不只一次了,所有的单据都是nu打头,我用蜘蛛追踪了三十年里从中国流出国外的一亿多张电子单据,又用器材名词作字段筛选出其中十二万张。你看,1975年从德国进口一批价值十亿美元的超导电磁体,这么大的数目,签名的也是这个顾远生……”

    李文森打断他:

    “米尔顿现在在哪?”

    “死了。”

    “老死?”

    “自杀。”

    曹云山淡淡地说:

    “人们说,他磨一根塑料牙刷磨了五年,最后用一块石头,把牙刷柄亲手钉进了自己的动脉。”

    ……

    李文森垂下眼眸。

    她纤细的手指,慢慢抚过打印纸上淡得几乎看不清的签名:

    “可你还没有告诉我,的副所长和乔伊向我告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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