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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我家夫人颜色好 作者:李寂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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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也就慢慢静了。

    鹤葶苈和江聘对视一眼,俱是笑笑。

    唔…还是安静些的好。

    将军回来的没有太晚,回屋换了常服出来后,也才亥时刚过。

    风雪还是那样的大,屋里已经不能用安静来形容了。简直是惨静。看着上位的那个面容沉重肃穆的男人,众人连呼吸都恨不得放得再轻。

    江聘与他有七分像,父子两人都是好看的人。将军即使已经四十过了,面容轮廓也还是干净耐看的。

    差的就是,江聘比他的父亲少了一丝粗犷之气。他的脸,是俊的。

    没有将军那种沙场上积攒下来的凌厉,稍一瞪眼,便是嗜血之气。

    江聘猜的很准,江铮远对鹤葶苈并没什么指责和不满,连看她的眼神都是淡淡的。接了茶,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然后便就风淡云轻地说了句,“以后好好过。”

    鹤葶苈垂着眼,不敢看他的脸色。只能乖巧地福身应了句。

    江聘把她拉过来,冲着江铮远所在的地方行了一礼,便就要走,“父亲,夜深,我们先回去了。”

    放在以往,定不会有人拦住他。但今天,江铮远倒是出奇地出了声儿。

    他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沉稳厚重,如洪钟般,又好似饱经沧桑。他捂着唇咳了声,看向江聘,“许久未见,你没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并无。”江聘也是硬气,直视着座上的将军,薄唇微启吐出两个能气的人心肝儿疼的字。

    那一瞬,鹤葶苈心都要跳炸了。她用指甲使劲地掐了下江聘的指肚,盼着他能改下口,别把场面闹得这样僵。

    父亲回来才多一会,儿子这样做,难免让人寒心。

    屋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姨娘们在屋角,低着头不敢言语。江夫人玩捏着袖子,淡淡瞟了一眼,没说话。

    “好。”江铮远倒是没多大反应。他点了点头,站起来,往侧屋走,“那你便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不能明天说?”江聘的语气有些冲,“你就这么喜欢让人守着你的时间,天晚风寒却不让人歇息,你有什么事这样急?”

    “阿聘…”鹤葶苈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快要哭出来。

    江铮远的手背在身后,脸色越来越沉。半晌,他甩了袖子进了屋,半句话都没留。

    只有里屋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来。噼里啪啦,扎的人心慌。

    他摔了杯子。

    江聘仍旧杵在那里,木头似的。鹤葶苈急的不行,只能柔声哄着他,让他进屋去,好好认错,好好说话。

    就过了那么一会,却好像是过了几个时辰似的。江聘终于叹了口气,有了动作。

    他低头看向眼泪汪汪的姑娘,把她的手指抬起到嘴边,轻轻地亲吻。

    姑娘也仰着脸瞧他,眼圈都红了。耳边坠着颗琉璃珠子,烛光映照下,光辉璀璨。

    “是我做的不周,你不要急。”江聘笑了笑,伸手揉捏着她绯红的脸儿。又把外衣脱了下来,围在她的肩上,轻轻抱了抱她,“你乖些,等我出来。”

    鹤葶苈站在原地,看他进屋去的挺拔背影。身上的衣裳还留着他的温度,暖融融。

    她叹了口气,找了个椅子坐下。

    还是希望不要出什么事的好。

    34、章三十四 ...

    夜深了, 老夫人到底也是没起来。不过江澍却是来了,乖巧地依在江夫人的身边。还是像上次见过的那样,垂着头,不说话。

    安静得一点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

    其实也不能算是依着, 他坐的笔直, 只是与江夫人的距离较近罢了。因为他刚才困了, 靠过去的时候, 江夫人让他远些。

    那严厉的语气听得她这个不相干的人都有些心惊。她说,“坐没坐相。没出息。”

    十岁出头的孩子,教导便是教导,严厉些也无可厚非,但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语气说出“没出息”这样的字眼呢?孩子那么小,被母亲这样指责,该多难过。

    看着背都不敢贴紧椅子的江澍, 鹤葶苈抿了抿唇,有点心疼。可她只是个嫂子, 生母在这, 她也没办法让他好受些。

    也不是没劝一下, 许是有些多事,但她还是委婉地提了一嘴。可江夫人的态度太强硬,语气里面的不友善让她的心里也闷闷的。

    “孩子要从小教导,才不会长歪。”说这话时,她也不知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里屋。神情有些轻屑。

    这个小动作被鹤葶苈捕捉到,她心里猛地一缩, 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所剩无几的好感也俱都烟消云散。

    她的夫君,谁都不当回事,都说他难成大器,她却是宝贝着。江聘很好,只是他的好谁也看不见。

    鹤葶苈撇了撇嘴,别过眼不去看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江夫人。却是在心里暗暗啐了句,呸。

    她不会骂人,也从不与人红脸儿,这次却是动了些气。

    她心疼她的丈夫。明明那么好,命运和时事却总是对他那样不公平。

    你凭什么要说他的不好呢?凭什么呢?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再说了,他哪里不好呢?你的眼睛怎么就那么毒。管好自己得了。

    一向明事理的二姑娘护起短儿来,也是像只母鸡一样。眼里一点沙子都不容。

    将军和江聘的话儿说了很久。茶凉了一次又一次,月挂到了当空,露水也起了。

    屋里点着地龙,可窗缝里渗进来的风还是有些凉。丝丝入骨,无孔不入。

    鹤葶苈紧了紧身上江聘的衣服,闻着那熟悉的清香气息,叹了口气。往常这样的时候,他们早就睡了。

    被窝里暖得很,她家夫君的怀抱暖的很。

    想起以前偶尔起夜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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