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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我家夫人颜色好 作者:李寂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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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这个吓唬人。”粟米一点儿不怕,反而笑嘻嘻地跟着她往卧房里去,然后便靠在门边瞧着她翻床倒铺地折腾,“呀,姑娘您这是藏什么呢?”

    “你…”鹤葶苈气急败坏地把荷包往枕头底下一塞,转了头就像说她两句,没想到竟是被突然进了门的傅姨娘给插了嘴。

    “你们做什么呢?要罚谁?又在藏什么?”

    藏的是荷包呗。去八宝寺那日江小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送出去的那个荷包。藕粉色,药草香。

    从洗云斋回家后,鹤葶苈就又在箱子里把那个荷包给翻了出来,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枕边。睡前总要闻一闻才能安心。

    她把那荷包保护的很精心。本来那料子就好,她又日日供着捧着的,现在那上面的水云纹还清晰可见。摸上去滑溜溜的,一点旧迹都没有,整个像新的一样。

    可这些,哪儿能跟傅姨娘说。

    粟米本来是调笑着的,谁知道忽的就招来了尊大佛,赶紧挪着脚往鹤葶苈身边蹭。

    “嗯?”傅姨娘蹙了蹙眉,又问了遍,“你俩在做什么?”

    鹤葶苈把手伸进粟米的袖子里轻轻掐她指尖,还暗地里瞪了她一眼。粟米自然是会意,万般不情愿地抖了枚铜板出来给她,脚尖蹭着地,有点难过。

    那枚铜板她是留着给房大婶让她给自己带串糖葫芦的。她月钱本就不算多,让傅姨娘左罚一次右罚一次的早就没剩了多少。现在好了,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了。

    “姨娘,我们俩玩呢。”鹤葶苈把掌心里的钱币拿出来给傅姨娘看,又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转悠了一大通,“藏铜板,看看是在左手还是右手?”

    “…得了,别玩了,给我吧。”傅姨娘斜了她一眼,伸过手把她手心里的东西抠走,“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句,你爹有个原来的门生进京赶考来了,现在住在咱们府里。你平时出门注意着点,别让别人说了闲话。”

    别人指谁?大坏心眼侯夫人和小坏心眼大姑娘。

    “喏。”鹤葶苈点头应是,拨开粟米可怜巴巴拽着她衣袖子的手,送傅姨娘出门。

    .

    二姑娘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整个侯府都知道。她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练完琴后还总爱唉声叹气,连去帮傅姨娘侍弄花儿都提不大起劲儿来。

    云天候也看出来她的不高兴,也不天天追着她问这问那了。只是劝着哄着让她多笑笑,说琴是弹给别人听的,身子却是养给自个的。让她放宽心,别那么多惦记。

    人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学琴时遇到了瓶颈,心里郁郁,在她面前说话做事也都拿捏了三分的小心。就连孙先生最近也都和颜悦色了很多,没事还总给她多些时间歇息。

    可没人知道,鹤二姑娘心里惦记的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琴。她想着的,是那个顶着荷花冲她傻笑着的人。

    闹得她心尖上猫儿抓似的痒。

    鹤望兰不知道这些。她脚好多了,却还是不能多走动,成日里躺着坐着,闷的她砸了不下二十个古董花瓶。

    一天砸一个,不高兴时砸一对儿。

    还好侯夫人瞒着这事,云天候不知道她糟蹋东西。要不然,怕等她伤好了还是要罚她跪祠堂。

    这日,屋里易碎的东西都让丫鬟悄摸摸地给收拾走了,鹤望兰没东西可砸,就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鹤葶苈本是随着傅姨娘过来倚梅院请安。可刚到屋,傅姨娘就被侯夫人给叫过去陪她说话了,正屋里就剩了她一个人。

    呆着也是呆着,鹤葶苈顾着礼数,就顺到来了偏房看看鹤望兰。

    都是姐妹,平日里就算打打闹闹,病了时还是想着要关切几句。不能让外人听了去见了笑话,说她们侯府后院失火。

    她想的是好,可床上躺着的那人不这么想。鹤望兰看着慢悠悠进来的鹤葶苈,眉梢猛地一挑,一句话还没说,嗤笑声就从齿缝儿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可谓是不尖利,听得人心里闷闷的不舒服。鹤葶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往外走。

    她就不该乱操这些闲心。

    “妹妹怎么不待一会就走了?”鹤望兰喊住她,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怎么不陪姐姐多说会话儿?”

    鹤葶苈没回头,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却带着明显的冷淡和不耐烦,“姐姐身子不好,妹妹不好多叨扰。”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鹤望兰这样不阴不阳不人不鬼的,还是少和她说话。

    “妹妹真是好教养,姨娘教的好。”看着她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儿,鹤望兰斜了一眼,把嘴撇过去,“要不然我娘也不会这么急三火四地操心着你的婚事。”

    …婚事。

    “你什么意思?”鹤葶苈心头一跳,回了头看向她,“什么婚事?”

    “哼。”鹤望兰身子往下一沉就又躺回了床上,把被子往脖子那一拽,爱搭不理地闭上眼,“姐姐我身子不舒服,妹妹先回去吧。瑶阶,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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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章十六

    鹤望兰的逐客令一下,鹤葶苈没半分犹疑地转身便走了。

    她想的明白。反正多留也无益,大姑娘那张嘴,不管抹了多少的蜜也说不出半句甜话。她再留在那死乞白赖地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还不如耐着性子等姨娘回园子,到时还不是什么事都真相大白。

    瑶阶本在床边站着,见鹤葶苈离开就想着紧着步子要出去送送。顺便再说些不冷不热的风凉话。

    可她走得太快,竟是让瑶阶半分没赶上。

    看着出了门的两个背影,鹤望兰从床上抬了脖子去望。半晌,哼哼了两声又躺回去,烦躁地闭上眼,“待会去故园递个话儿,就说让她这几天别来请安了。嗤,看着就烦。”

    鹤大姑娘体型随娘,长得富态。最不喜的就是纤瘦又比她长得好看的二姑娘。

    虽说她不承认,但这也是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只除了二姑娘她自己。

    鹤葶苈出了偏房的时候,傅姨娘还没出来。倒是侯夫人身边的金缕在外面候着她,见她出门,赶紧上前福了一身,“二姑娘,夫人还要留姨娘一段时间,说请您先回去吧。”

    金缕有些尴尬的样子,手搅着帕子,眼睛也不知道该落在哪。鹤葶苈蹙蹙眉,点头应了句,也没多为难她,很配合地挽着粟米的手往院门那走。

    步子虽迈的从容,可她这心里却很是不安。

    金缕心里藏不住事儿,是倚梅院里少有的心思干净的姑娘,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看她刚才那幅不知所措的表情,屋里头的侯夫人准保没说什么好事。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娘俩怎么就那么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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