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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5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未知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5部分阅读

    一闪,除了鼹鼠,倒下的壮汉全部消失了。心疼的碰了碰即墨破了的嘴角,下一瞬,未曦眼神阴冷的看向鼹鼠:“你做的好事。”

    “姑娘!姑娘手下留情。”远处上官子昭忙不迭的跑来,一把跪在鼹鼠身边,先是弯腰行了一礼。后才出口请求。

    “不可能。”即墨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原本他也只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鼹鼠,让他断个双腿也就算了。今次,且不说未曦会把他怎么了,他自己也要出手好好的让鼹鼠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遗风,把那家伙带到墨遥筑的地下室。至于你,要吗就滚,要吗就一块去地下室。”未曦冷冷的扫了扫上官子昭。语意凉薄的道。上官子昭一愣,无奈愧疚的瞄了鼹鼠一眼,也就闭眼起了身子,退到一旁不说话了。等遗风用轻功把鼹鼠带走后,上官子昭才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交与即墨:“这是上官家的敷桑膏。百里公子要是不介意,就拿去用吧,对外伤很有疗效的。”莫非上官家是行医的?即墨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子昭。想着也许没了鼹鼠以后可以和他交个朋友,搞不好也是条财路。便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上官子昭见即墨不说话却收下了自个的东西,也就安了心,对着他又施了一礼。就神情没落的走了。

    “多谢世子相救。”即墨退后几步,与未曦保持了一定距离。淡淡的道了谢,两人就僵持在了那。

    “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许如何?”未曦巧笑嫣然的笑道。即墨眉头一蹙,动了动唇,没有接话。

    “你真的就只要白遥?”良久,未曦云淡风轻的问。即墨闻言沉默了下来。

    “其实,你自己也不能确定吧?就比如,你要在剩下的一年多六个月里,恢复百里家,才能跟白序要到白遥不是吗?”未曦懒懒地道,即墨这会倒是淡然了许多:“世子要调查我,也无可厚非。我会守着白遥一辈子,只要她也同样选择我。”

    “喂,百里即墨。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未曦嘴角轻微挑起。即墨见此,知她故意忽略自己的回答,也不、懒做计较。反倒饶有兴趣地反问:“如何赌?”

    “你知道柳离渊吧?那家伙啊,算是我养的一条狗吧。却妄想爬上我的床,结果呢,被我给丢出了千禧国。现在好像混到这来了吧?你敢不敢让那条狗和你的宝贝娘子共处几年?”未曦嘴角还是流露着笑意,即墨剑眉一挑,继续反问:“凭什么?你又是以什么自信,认为我娘子会肯和他相处几年!”

    “就凭,你娘子的亲娘在千禧国灵苏地界的一个小村庄内,看那瘦瘦弱弱又久病缠身的样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除了你,还调查了你娘子。她自小就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妾室欺压,心疼着白净,而忽略着自己。偶尔的关怀也不过是她生病的时候。又逢她九岁之际,被休被弃。生死不明。你说,她会不会去找她娘,伺候她的晚年?如若,她内心毫无孝道,我自然也奈何不了她。”

    “我可以让人接她回来。不必去千禧国。”

    “晚了,我早就吩咐,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带那老妇离开。”未曦惋惜的看着即墨。即墨神色一肃:“你想和我赌,她会不会喜欢上柳离渊?”

    “不错,在那无助的异地,她不会武功,不懂赚钱,势单力薄的,没有柳离渊她怎么过活?你也别指望去,没有奴隶印记的男子是无法抛头露面的。我倒要看看,她们会不会日久生情。”

    “我可以给她钱。”

    “灵苏乃是苦寒之地,莫说钱财,稍有粮食都会被抢光。”

    “你都准备好了,我做什么都没用了吧。”

    “对,稍后我就会让柳离渊带消息去的。你岳母也是很想念这个女儿的。当然,只要你肯陪我赌,我保证她不会饿着冻着伤着,完好无损的伺候她那病重的老母亲到安老。诶~~你别拉下张脸吗,你要等不及,三年,三年一到,我就让人做掉那老太婆。放她回来。”未曦轻柔的笑着,但那眼里的戏谑,着实让即墨不悦。也不得不说,即墨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佩服她了。因为她,让他觉得日子可能会有点乐趣了。也可以当做他和白遥的一个考验。哪怕,他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安。

    “好,但我也有个要求。”

    “说。”

    “直到白遥回来前,你留下,帮我一起恢复百里家的风貌。”笑话,都打算让那小三拐我老婆了,你丫的还想坐山观虎斗?不利用你,我不是很亏?

    “没问题。三年多,我完全可以让你的产业遍布到千禧国去,更增加两国友好。”未曦大咧咧一笑。即墨泄气,幽幽的道:“在给我几个月的时间吧。现在,我还不想让她走。”

    “你是怕相处的时间太短,她忘的太快吧。”未曦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即墨心里的不安。即墨白她一眼,有没搞错,留点面子给我啊。

    “是啊是啊,我怕那,我怕的要死那。懒得理你。让那柳小三晚几个月死过来。不然我放狗咬你。”

    “哎呦,人家好怕哦。”未曦忽地提尖了声音发跌,吓的本就踉跄的即墨脚下一抖。险些摔倒。赶忙的就朝墨遥筑跑。这女人太可怕了。。。

    有孩子了

    踉跄的走回墨遥筑,莫叛惊讶的看着即墨一身伤,忙忙上前问道:“少爷,你又被人打了?”

    “……你这话怎么问的这么销魂?”

    “少爷”

    “好了好了,你给我准备一把锋利的刀,还有烙铁,皮鞭,盐水,在找一对男女过来,要风尘的。全都叫到地下室。我先过去。你速度点。”即墨揉了揉血已凝固的嘴角。想露出一个冷笑,偏生动一下都疼的他想去死。故此,满腔怒火都打算去地下室发泄了。

    你nnd鼹鼠,爷不仅精神上折磨你,肉体上也要。等下就有你好受的。

    据说,这一天的墨遥筑,频频有人听到哀号。凄厉无比,都被莫叛和服务员以鸡鸭叫给忽悠过去了。

    待到夜晚,酒吧模式开营的时候,即墨用根小棍子挑着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哼哼的走了出来。莫叛见状迎了上去:“少爷,你拿到是什么?怎么……好像还有血滴出来?”

    “哦,这个啊。好东西,刚解剖下来,难免新鲜了点还会流血。你拿去剁成肉酱……算了算,还是不要玷污了刀了。丢粪坑里吧。”

    “莫叛知道了。”小心的接过即墨手里的棒子。就忙不迭地准备去实施。即墨忽地想起什么,朝着他的背影喊:“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记得回去和少奶奶说。我在墨遥筑过夜。”

    “他到底听到了没啊?”即墨喃喃的看着远处。未曦鄙夷的白了即墨一眼:“他听不到就可以去死了。怎么今天舍得不回家?不怕你小娘子哀怨?”

    “去去去,知道你没男人寂寞。整天粘一起,会腻的。晚上我打算在墨遥筑玩,看看能不能交几个朋友。昨晚的请帖你不是替我回了?那几个老板大概也会来吧。你陪我不?”即墨走到桌旁,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浅浅的尝着,另一杯则递到未曦面前,未曦轻笑,利落的接过:“呵,也是。不过,你确定要我陪?明明昨晚,某个人还对我的为人有意见的说。”

    “咳咳,那是昨晚,不是说昨日的敌人就是今日的朋友吗?再说,你还是我未来的战友啊。不打好关系,以后怎么一起扩大产业。”即墨回头来了一个露齿一笑。八颗洁白的大牙,看的未曦没由来的想抽人。

    “既然如此,不妨考虑下,早点抛弃白遥。投奔我的怀抱好了。既可以做世子妃又可以当战友。多好。”

    “我可是对她许过承诺的。再说,做朋友,做知己……不也挺好?”即墨慵懒无力的回道。放下茶杯,转过身。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未曦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硬生生把他压在了桌子上。语调妩媚轻佻:“可我就是想你做世子妃……”

    愣愣的瞥望几眼,即墨略微的把头向未曦伸去,未曦玩味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俊脸,琢磨着要不要先‘一吻定情’,岂料,还没靠近,即墨就重重的把头往后一撞,砰的一声响亮。来不及责备,即墨就淡然的发话:“随你,如果白遥出自自愿,真的不要我了。那和你在一起因该也不至于太无聊。”

    “你还挺薄情的吗。我喜欢!来,先盖个章,签约。”耐住笑意,未曦朝身下那淡粉色的薄唇攻去,就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一只手挡住了两片唇:“偷步可是不对的。痴女。”

    痴女?未曦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那戏谑的双眸。自己是痴心没错,可这词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协调?有种贬义的味道……

    “再不起来,我会打人的哦!”

    “你打啊!有本事打啊!你打我,我就出去说墨遥筑的老板打女人。”未曦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一脸‘败给你了’的男子,许是女尊国女子的脸面在作祟,不好欺负一个打不过自己的男人,也就打算掐掐那软软的脸颊作罢。

    “不可以掐脸。”尚未碰到,即墨神色一变,抓住了那只攻来的手。未曦眸光晃动半响,浅笑一番,不做声的从他身上离开。站直身子,理了理发皱的衣襟,即墨没事般的淡笑道:“目前来说,别人还不能掐我脸。走吧,一起喝酒玩玩。”

    静静的瞥了一眼身前男人的俊朗笑容。未曦忽地昂起头来释然一笑,淡淡回道。“……好。”

    结伴的走到二楼,点了两瓶浮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墨墨观察起周围玩乐的人群。

    “眼睛不停的扫,是在找谁?”未曦斜倚在椅边,慢慢的啜饮着浮醉。我沉默的看着杯中平静无波的酒。也许上官子昭这个朋友是真的要不起了。

    “即墨。”

    “夜知?”即墨惊喜的站了起来,轻快的朝夜知走去。“你怎么来这了?”

    “莫叛说你不回去了。雪岚怕你出事,让我来看看。”说着,夜知的眼睛瞟向了我身后的未曦。我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搭着他的肩膀到未曦面前:“这是夜知,我的朋友。这是未曦,墨遥筑的管事。”

    “夜公子,有礼了。”未曦似笑非笑的问候。夜知紧闭着唇,蹙眉在即墨和未曦身上来回对视一眼。顿了半响,而后略微点头。

    “未曦不要介意,他这人不爱说话。夜知想喝什么酒?”

    “不必,我稍后便走。”

    “不是吧?这么不给面子啊。也是,雪岚等下找我算账就不好了。那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妹夫,要是陪了这位公子,我是否可以请这位姑娘陪我?”蓦地,一个熟悉轻佻的声音传来,下意识的朝声源望去。

    一席白衣,翩翩伫立。看似慵懒轻佻却又不失华贵。还是如初见般的眉目如画,温文尔雅。线条优美的薄唇此时正微微勾勒着一个醉人的弧度。较为浅淡的黑眸中,亦流转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我……”强咽下那个草字。即墨浑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你……大哥你怎么来了?中秋还未过阿。”全身好像都在鸡皮疙瘩。白净还是白净,但是这气质这感觉差了好多啊。自卑了……

    “哦?看来,妹夫不是很欢迎我啊。”白净凄凉一笑,就差没忧郁的秒杀即墨了。

    “大哥不要说笑了,我哪敢啊。还有,请大哥不要笑的一副世人都抛弃你的样子。未曦吗……你要她陪。她肯,我没意见。”耸肩,虽然这家伙是个恶劣份子。但今日一见,倒是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指不定,未曦和他也是个不错的cp啊。

    “好啊,公子想未曦如何陪?”未曦摆出一副‘我很柔弱,请不要摧残我’的表情。又一个天雷扫过来。即墨就差把桌上的浮醉都拿来浇自己头上了。白净也不在意,优雅的移步到未曦身旁。‘刷’的一下,合上扇子,挑起未曦的下巴:“自然是……”

    “打住!她不卖身。”

    “妹夫何须如此惊慌?我只是想要这位姑娘陪我喝一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而已。”白净说的无辜,又是‘刷’的一下,打开扇子,谄媚的为未曦扇起风来。

    即墨白眼一翻,抚额,得了。这厮有那妖女的性格。凡是和那家伙扯一起,我都斗不过。(妖女是晏白的闺蜜)

    “他一向都喜欢‘当机立断’的。来,公子,我们喝一杯。”未曦妖媚的笑着倒了两杯酒。在要和白净碰杯的时候,不知怎的,手一抖,这酒啊,莫名其妙的就朝白净的脸飞去了。这还不是最奇特的。更奇特的是,白净居然能‘哗’的一下用扇子把酒朝未曦扫去。未曦始料不及,于是。自食恶果。被泼了满脸酒。

    白净一看,立马做出一副愧疚要死,天理不容,罪无可恕,怜香惜玉的表情,痛惜的问:“姑娘,你有没有事?在下见酒袭来,本想朝妹夫那个方向扫去,不知怎的,手一滑,就朝姑娘扫去了。是在下不对。姑娘要打要杀,要j要阉,在下都无怨言。只要姑娘觉得消气便可。”

    这叫什么话?敢情以你刚才那功力,朝我飞来,那被泼的就是我了。还别说我离你有三四米远……

    “没事公子言重了。我去洗个脸换身衣服。恕不能奉陪了。”未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段话的。走的那也是一个疾如风……估计,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吃瘪。大哥不简单啊。

    “扑,妹夫从哪找到这么一位有趣的姑娘?”白净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笑声,我叹气,和夜知使个眼色,便坐在了未曦刚才的位置。无奈的笑道:“大哥,未免有点过了。未曦是不对,但也不必真泼回去。”

    “此言差矣,若不这么做,怕后面还陆续有来呢。”白净风凉的喝过未曦倒的浮醉。满足的笑道:“好酒。”

    “你泼回去,那才叫真的陆续有来呢。”往后一倒,这两个要是混一起,日子就更精彩了……

    “也好,让我过过瘾。省的娶了亲后,每天闷的慌。”

    “大哥要娶亲?”

    “是啊,年底白潼嫁了后,就轮到我了。”说到这,白净的眼里突然有了丝落寞。但也转瞬即逝。很快便又换上了慵懒的笑容。

    “是吗,是哪家女子被大哥瞧上了?”讪讪的笑着,不知怎的,竟也陪着白净落寞了起来。

    “还没定下,不如就未曦如何?”白净开玩笑的看向我。我嗤笑:“别开玩笑了,你肯,她也不会肯的啦。”

    “为何?莫不是,她中意的,是妹夫你?”我笑的嘴角一僵,白净的眼神幽静而明了。我收敛了点笑容。“我已经有白遥了。”

    “一年前,妹夫也是这般告诉我,说你有青谣了。”白净凤眼浮现着若有若无的试探。即墨神色一正:“青谣?我和她不是单纯的客人与花魁关系?”

    “若我说不是,妹夫可信?”

    “……是吗,那就当我负了她吧。”淡淡的说完,一口饮下最后一点浮醉。不管百里即墨和青谣有何过往,那都是他们的事。与我还有白遥无关。更何况,就算知道了。自己也不会为她做什么。顶多,以后有足够的钱了。让人赎了她。再找一户好人家吧。

    “她怀孕了。六个月了。”突然,白净冷淡的对着即墨道。即墨神色大恸。已然知道,白净下面想说什么了。

    “大哥是想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冷冷的注视白净。自己失了忆。根本不记得任何,他要硬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那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再者,白净和青谣有没有什么关系,这可难说啊。

    “六个月前,你在她那留宿过一晚。自此,再无人留宿过。”

    “笑话,那就能保证是我的?”

    “那这么说吧,那一晚,刚好是青谣的开苞夜。你花了四万两包下的。这件事,整个怀潚只要是个男人因该都知道把。”白净处变不惊的摇着扇子。即墨说不出话了。白净知道,就是说青谣没有堕胎,照这个月份,是打不掉了。强行的话,大人都可能有危险。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青谣?”

    白净摇扇的手一顿,久久的没有回话。够了,这样就清楚了。

    “等青谣把孩子生下来后。我就去解决这件事。白遥很快就会出去旅行一段时间。我想好好的和她过完剩下的日子。明天就是中秋了,大哥若愿意,就来一起吃顿团圆饭。我先去和楼下三位老板谈谈。大哥请自便。”即墨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凉凉的说完,腾的起身。不看白净一眼的,就跑楼下去了。

    “为什么,她选的是你,不是我……”良久,白净自嘲的笑笑。终是消失在了夜幕中。

    中秋夜

    今天是中秋,虽然百里家很大,但因为主人不多,也就不是太忙碌。简单的准备好一切事宜,即墨就将剩下离家不远的下人都解放了。

    换好衣服,理了理心情正视前方,蓦地瞧见了不远处的白遥。神色柔和,浅浅的笑容逐渐漾开在脸上。脚下一顿,就这么定住了身形。愧疚的移开了点眼神,心虚的不知如何上前。

    即墨也清楚,他愧疚的不是赌约,而是那个孩子。如果赌约可以当做考验来挽回,那孩子便是绝对的沟壑。

    陡然的出神着,白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而从远处走了过来。白皙的手背贴上了即墨的额头:“夫君不舒服吗?”

    “没有。在想些生意上的事。走吧。”勉强一笑,修长的手指顺势牵住她洁白的手。一步一步缓慢的朝仪来阁走去。然而,却在路上碰见了他。

    白净……

    “大哥。”即墨和白遥双双唤道。

    白净风雅一笑:“二妹,妹~~夫。”这拉长的叫法,让即墨顿感不安,下意识的认为,白净今天来就是找麻烦的。

    事实上,即墨猜到没错,白净确实是来找麻烦的。

    “妹夫,昨日大哥去见了一个故人。她说很想念你呢。”白净笑的纯良,即墨脸色不变,改了改身子的朝向,用空着的手,顺了顺白遥耳旁的发丝道:“不是娘子的想念,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还是谢谢大哥的朋友如此看的起我。虽然我并不记得她是谁。”

    “哦?想当初,妹夫与她可是……”

    “当初是当初。我既已忘,大哥又何苦执着不放?”

    “当真如此绝情?”

    “早已无情,何来绝情?”

    “今日乃是中秋佳节,大哥远道而来,想必也是想与我们夫妻一同过节。不如就先放下这事,明日再谈如何?”白遥淡笑,眼底隐约流转着苦涩、不安。可能也是察觉到了即墨和白净口中的她,是位女子。还是和即墨关系非浅的女子。如此,就只有那位妖媚清离的花魁了……

    “娘子说的是,大哥……”

    “二妹都开口了,我做大哥的,自然要识趣了。”

    “如此,大哥请!”牢牢的拥住白遥,对着白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净含笑勾起嘴角,别有深意的望了即墨一眼。也就先行一步的走在前方了。

    “娘子勿要多想。我已清楚的表明了我的态度。”小心的凑到白遥的耳旁,凝重且沙哑的说道。白遥则被那呼出的热气弄的耳朵有些痒,秀眉微蹙的瞪了即墨一眼。即墨笑笑,不再言语。

    转眼,来到了仪来阁。老夫人已坐在主位上。即墨和白遥分别做到了老夫人的两侧。向老夫人行了个礼,白净也翩然坐到了即墨旁边。两人暗暗对视一眼。都面色如常的开始用膳。期间时不时的陪老夫人聊聊。

    “墨儿啊,你看看你,整天都忙着做事,搞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的娘和遥儿多心疼啊。”老夫人责备的说。即墨浅笑,忙说知错了。不会了之类的。

    “白净,你既然来了,就多住段日子,好陪陪墨儿。能替他分忧那最好不过。”

    “白净尽力。”

    “可千万不能再陪着墨儿出去胡混了。你也大了。”

    “白净明白。妹夫如今的努力,怕是我拍马都追不上了。哎~~~实在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大哥就别取笑我了。以你的本事,也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妹夫,谬赞了。”

    “不会,我说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顾着夸对方了。尝尝我做的月饼吧。”白遥暖暖的笑道。即墨也和白净对笑一番,尝起了月饼。

    “很好吃。”即墨温柔的笑道。虽然他不爱吃月饼,但自家老婆做的。也是要夸的。味道是确实挺好吃的。

    “那明年,我在做给夫君吃。”白遥闻言,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即墨正在哫嚼的嘴一顿,好一会才咽了下去,柔声的回道:“好。”

    白净看着两人的互动,凉凉的笑着,不发话。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即墨让莫叛先送白遥回去。自己则拿了两坛烈酒和白净在凉亭里,喝了起来。

    “我说了,我会去解决,你何必要在白遥面前提起?”即墨一把扒开塞子。就往嘴里灌酒。脑海里一直闪着白遥说的来年再给自己做月饼的笑颜。心里很是烦闷。

    “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而且,你不也发现,她明白的眼神了?”白净嘲讽的笑道。即墨舔了舔湿润的薄唇,接着道:“那也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你最好不要逼我。青谣和百里即墨的感情,早就在我失忆的时候就没有了。你面前的百里即墨,要的有的都是白遥。你若咄咄逼人。我也只有对不起青谣了。”

    “百里即墨,那是你的孩子!”

    “能姓百里的孩子,只有白遥所生的。”

    “哼,要是白遥生不出。百里家岂不是要断后?”

    “无所谓。生不出可以领养,白遥看上哪个小孩,我就领养哪个。总之,轮不到青谣生的。”

    “你好样的。”白净狠狠的说完,就提起酒猛的朝自己灌,洒出来的酒弄湿了他雪白的衣襟,他也丝毫不在意。直到脸上有了点淡淡的红色。才叹了口气对我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料到了。”

    “我现在就杀了你,如何?”白净嘴角轻轻挑起,发丝顺着酒水,贴在他的面颊上,双目有些迷离。却又格外明晰。我知他是认真的。但又怎么样?

    “夜知和莫叛就在附近。说句实话吧,如果青谣肯和你在一起,你介不介意她有过我的孩子?”举起酒坛,慢慢的啜饮。白净想要的,也不过是那个人罢了。

    “有什么好介意的。但她爱的是你,是你百里即墨。不是我……”说着,白净眼底是满满的无奈和痛楚。我看着,不禁在想。如果三年后,白遥回来了。和我说,她爱的是柳离渊,喜欢的是我。那我又会露出怎样的神色?夜风轻轻吹来。凉的让我不禁瑟缩了一下。大大的灌了几口酒。身子才又暖和起来。甩甩头,不再去想。

    “真亦假时,假亦真。她爱的会不会是百里即墨。等我有空了。陪你去看看,便知了。”说完,撑着桌子起身。再不管身后的白净。允自晃悠悠的走回墨遥轩。

    而在白遥担忧的扶着我,我却脑子打结的把她压倒在床密密麻麻的吻着的时候。脑海里猛的飞出了一句话:以后要多锻炼酒量……

    舍不得

    “哇哇哇头好痛啊。”即墨嘤咛着翻身,模糊的视线只看到空旷的半边床,白遥不见了?想到这个,什么头痛都好了。腾的一下坐起身子。环绕整个屋子,都没个人影。莫名的慌乱起来。却又是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而变得安静下来。

    “你走了,就是这样的情景吗……”喃喃的自问。漠然的掀开被子,离床梳洗穿衣。

    “夫君,你醒啦。”白遥讶异的看着背对着她的即墨。恍惚的觉得,今天这个背影好似特别僵硬冷漠。却又摇头一笑。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即墨听到白遥的叫唤,眼神一黯。脊椎又僵直了几分。松了松袖口。转身笑道:“娘子去那了?”

    “夫君可还记得,回来的第二日,夫君对遥儿说过什么?”白遥含笑直视,即墨被问的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桌上一锅飘散着热气的东西望去。像是明白了什么。故意假装不知道的问:“太久了,我不记得了。还是娘子告诉我吧。”

    “……”白遥闻言微微的低下了头,企图掩饰眼里的失落。即墨见状泄了口气,稍稍自责的瞅着她调侃道:“要是娘子抱抱我,也许我就想起来了。”

    语气之玩闹,表情之无辜。看的白遥是气又气不上来,不气吧又觉得憋着口气。只得侧过身去,也耍耍小性子:“夫君,昨晚欺负人不够。现在还要欺负我。”

    “……”我欺负人了?即墨脑子暂时短路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做过些什么。又不敢说自己不记得了。便扯了别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咳咳,娘子今日起那么早,给我做早餐。我很开心。”

    “夫君这么说,遥儿可以当做是你记起了的回答吗?”

    “可以可以,一万个可以。过来,夫君抱抱。”即墨宠溺的笑道。总觉得,自己很想抱抱看对面的那个人。

    “白日宣滛。不可以。”白遥别过头,对张开双手的人,不置一眼。

    “如果,我等下就不见了。要很久很久才能见到娘子。娘子这样也不肯抱抱我吗?”勾唇浅笑,即墨淡声问道。白遥惊慌了一瞬。脚步刚迈出去。却又咬唇收了回来。发怒的看着即墨:“夫君又想骗遥儿吗。”

    “哎呀,被娘子猜中了。好了,不闹你了。给我做了什么?”摇头晃脑地惋惜说完。即墨移步到桌前,白遥揭开盖子。即墨用勺子捞了捞材料。有鱼有虾有蟹肉的。“海鲜粥?”

    “恩。相公不喜欢?”白遥小心翼翼的问。即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有答话。只是坐了下来大口大口一边做出很美味的表情一边片刻不停的吃着。就连舌尖烫到了,也丝毫没有发出异样。

    “慢点吃,小心烫着。”白遥温柔的瞥望着即墨。见他嘴角有些粥,便抽出手帕包着手指,轻柔的给他擦了擦嘴角。即墨感谢的笑了一下。将最后几口粥全部消灭完,拍了拍肚子,眸光闪闪的笑着:“谢谢款待。我吃的……很开……心。”后面的话则因为即墨诧异的发现白遥颈脖上的一个红点,确切的说是——吻痕而变的断断续续的。白遥更是不解的看着即墨全神贯注的眼神,顺着那目光寻到了自己的颈脖。往下一瞄。脸悠的就红了起来。腾的一下起身,羞愤的瞪着即墨道:“我……我想起,娘之前找我。我先走了。”

    “啊?哦……”即墨傻愣愣的看着对方逃也似的走远。等确定她不在视线范围内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左翻翻右翻翻,在发现没有可疑的红点之后。心里是说不上的庆幸还是失望。

    “少爷,未曦姑娘找您呢。”莫叛疑惑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即墨听到是未曦,也就不在那边耍忧郁了。跳下床:“在门口?”

    “不,在墨遥筑。派人催了三躺了,都被少奶奶以少爷未醒给拦下了。这下又来了。少爷你看……”

    “看你个头啊,当然是马上走啊。”火急火燎的冲出门去,不知是发泄还是怎的,就那么一路狂奔到了墨遥筑。看的未曦是一个白眼。“就算我派人催的多了,你也不用一副悲愤的样子奔过来吧?”

    “未曦,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适合你的外号。你别叫痴女了,叫恶女吧。”即墨乏力的趴到桌上喝水。未曦又翻一个白眼:“好,我恶女。你将来可别求我这个恶女带你去千禧国。”

    “噗……”被那语气所刺激。即墨很潇洒的来了一个喷水式。“我错了。你可一定要带我去。”我还就指望你带我去,我好去看娘子的。

    “乖,一个月后,我带你去巴裔。皇城就在那哦。我的世子府也在那。”说着,未曦凤眼细挑,妖娆地笑着。即墨重新抿了口水,正经八百地问道:“要先从巴裔开始?”

    “当然,巴裔是千禧最富饶的地方。不去那,去哪?再者,我这个最受宠的世子挂名跟你合伙经营。有身份的,自然得赏脸。你若不想,我也不勉强。随便你挑地方。”未曦单手压在即墨的肩上,款款说道。

    “我有个要求。”

    “想去灵苏?”未曦挑眉不高兴的问。即墨正经的点了点头。沉下脸,离开一脸严肃的人。未曦冷笑着开口:“你就非要心心念着她?”

    “……”沉默着,思虑许久。即墨有些无奈的扯动嘴角:“我想,我可能会舍不得让她走。”

    “所以?你不赌了?”

    “是。但是她想走的话,我也会让她走的。你还是可以当我在赌。”

    “这算什么?换汤不换药,想洗清你曾拿她来赌的事实?”

    “拜托,我还没那么无耻。我是怕她空欢喜一场。所以想先她一步,去看看那个女人。看她病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真的想见白遥。若对方是真心的想女儿侍奉她终老。我会主动告诉白遥,尊重她的意愿。你说的赌博,我也全盘拖出。到那时,她想什么时候走,我都答应。”温声解释。荒唐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费了这么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怕最后被人揭发,伤的白遥更深吧。倒不如自己先开口说清楚。

    “果然是个蠢材,换汤不换药,还要早早的逼人恨你。”未曦翘起的睫毛轻轻眨动。眸光暗沉半响。仔细看来,竟藏了几分心疼与怜惜。

    “我呸,你那是什么眼光。看的我鸡皮疙瘩死了。这事纯粹我自找的,她要恨我也没办法。你别一副‘我吃了大亏还强装不在乎的模样’。我没那么伟大那么圣母。”即墨垂着头死命的搓着自己的胳膊。满脸的‘受不了你’。未曦沉吟了半响:“真的不在乎?失去了也不在乎?”

    即墨淡笑,低浅的声音有着一丝无奈和几分惆怅:“得之淡然,失之坦然。”自己种的果,自己吞。即使那个时候确实是完全的衡量过好坏才做出的决定。

    罢了罢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当是自首吧。感情处理的糟糕,自己又不是第一回了。

    “想去灵苏,就去吧。”未曦似随意的说道。

    “诶?”即墨一喜。岂料,未曦又道:“放心,她不要你,还有我要!你不用担心孤独终老的。”

    “得了,你还是让我孤独终老吧。”

    “你个死没良心的。本世子哪里不好了!”

    “我对恶女没兴趣,我家庭破裂都是你间接造成的。”

    “放屁,那是你自己选的……”

    “你引诱的……”

    ……

    …………

    “放弃吧,莫叛。未曦一颗心都吊在即墨身上。”雪岚安慰的拍拍莫叛的肩膀。

    “没事,我早明白,我这样的人。未曦看不上。”莫叛低落的笑笑。“我去做事了。”留恋的瞥了远处还在与人打闹的女子一眼。苦笑着掐断了心里对未曦的情感。收好情绪,便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谁都不爱

    “夫君,你要去那?”

    “去墨遥筑,未曦说要和我商量分店的布局。”即墨正跨出门的脚一顿,平淡的回答白遥的问题。

    “哦……”白遥低低的应了一声,合在袖子下的双手握的紧紧的。眼神动荡不安的目送着即墨匆忙离去的背影。夫君,最近好像总和那个人一起呢

    “未曦。”

    “你来啦,来看看,这是我让人画的布局。和这里稍有不同。但是更宽敞。”未曦指着不同的地方神色飞扬的解说着。即墨细细的听着。却总觉得白遥最后回答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喂,你在走什么神?”突然,未曦用力的对着即墨的额头一弹,即墨吃痛的捂住额头。“干嘛啦,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多弄些玩乐的东西。没走神。”

    “真的?”

    “真的。”真的觉得白遥是很不对劲。

    “好了,你要没意见,我就吩咐她们,就这么做了。看你心思也不在这。说下去也没意思。”未曦乏味的收好图纸。即墨尴尬的笑笑,被看穿了。忽然,莫叛冲了进来,对着两人和谐的好像别人无法插足的气氛一楞。

    “怎么了莫叛?慌慌张张的。”即墨侧过身好笑的看着莫叛。

    “少爷,白少爷他……在忆花楼惹事,被人打了。对方说不赔钱不放人……”

    眉峰一紧,白净就不能安分点吗。好在还不是晚上,人因该没多少。不然闹出去就光彩了!

    “行了,你去取钱,我这就去。”脸色不禁拉了下来。转念一想,也好。把青谣这事解决了。晚点也可以放心的去灵苏。

    “我……”

    “你不可以去。好好待在墨遥筑。我很快回来。”堵住那满脸兴奋等着看好戏的人的口。他可不想让她知道青谣的事。

    特意的雇了一顶轿子,好不让人看见自己。疾步走进忆花楼,也懒得去看什么装饰和那些女的。对莫叛使个眼色。莫叛就领着自己到了楼上,一间较大的屋内。抬眼瞄了瞄。

    一个中年大婶,六七个压着白净的壮汉,还有一个,媚眼如丝,妖娆勾人的女子。我是说那张脸,往下扫了扫,大肚子。很好——青谣!

    “这位……怎么称呼?”我朝那位中年大婶温和一笑。大婶娇嗔一下:“哎呦,百里少爷真是。都说你失了忆,奴家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连我花妈妈都不记得了。”花妈妈即墨嘴角抽搐几下。赔笑道:“不知,我大哥给花妈妈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让花妈妈扣着不放人?”

    “不多,也就三千两。”我靠,三千两。白净你丫的砸了什么东西啊你。

    “……莫叛。”深吸一口气回头对莫叛笑道。莫叛了解的取出三千两银票交给了花妈妈。即墨死命的瞪了地上喝醉了的人一眼。这帐别以为你不用还了。

    “呦,奴家就知道,百里少爷失不失忆都这么大方。”花妈妈笑的?br /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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