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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35部分阅读

    名福妻实 作者:未知

    名福妻实第35部分阅读

    给什么差事都是给太后和皇上办事,儿子都尽心竭力便是。”二老爷似乎有些想回避掉这个问题。

    老太太还未说话,大老爷先沉声道:“这里都是自家人,二弟难道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不成。”

    “这回怕是要外放为官,至于去哪个道府,我却真是不知道的,不过听风大概会是南方沿海。”二老爷不急不慢地说。

    听到这个消息,席间众人的反应不一,京中之人大多都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觉得普天之下只有自己脚底下这块地方是贵中之贵,什么东南西北,离着京城越远就越是荒蛮落魄,所以全都不其在意。

    但是苏文氏和苏礼却是在江南过来的,虽说不是沿海倒也离着不远,自是知道那边的富庶,别的尚且不说,若是能在进河口岸谋个一官半职,三年下来光是下头的敬,哪怕只是平调不升,而且二老爷如今官位已经不低,若是调去沿海,哪怕只是平调不升,估计也得是个府城副官的位置,若是再升个一官半职,怕是就是为一方的父母官了,那二房去了天高皇帝远,又油水充足,可真是个不错的差事。

    不过苏礼随即想了老五,难道她是早就得到消息,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要留在京城不成?

    果不其然,她想到了这个,老太太自然更是想到,听说老二一家要外放,登时就说:“若是要外放,孙女可得给我留下,眼看到了该许亲事的年纪,不能跟着你们走,到时候配个南蛮子,我可是不依的!”

    本来就不是嫡出的闺女,二老爷和二太太自然都不在意,当即表示自然是听老太太的,婚事什么都听凭老太太做主。

    苏礼瞧着二太太那喜上眉梢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被老太太打发回去闭门思过时候的落魄样子,心里就知道,二老爷的委任估计他们如今是已经心中有数的,不愿说出来一来是不想张扬,毕竟还没到最后公布,家里人多嘴杂,传扬出去不好,二来也是存着几分谨慎,万一最后再有什么变故,如今红口白牙地说出来,到时候岂不是要打自己的脸。

    大老爷听说是要外放去南边儿,就没再过多介怀,他对南边儿的情况不甚了解,但是见老三外放九年,如今一心想要回京,就觉得南边估计是不太好的,却没想到老三想要回来其实是为了儿子的前途,而三房还有个儿子仍在南方为官。

    桌上的人这会儿已经将此事揭过去不提,老太太正问起大爷的差事,可有什么晋升的机会和眉目?有没有上下打点活动。

    二老爷闻言插话道:“母亲,大哥,我得到些消息说,皇上明年年初,准备在边境用兵,虽说老大不是行伍出身,但是给他谋个兵部的差事,管管军需补给,倒是个不错的差事,一用起兵来,兵部一脉晋升就容易得很,几场仗打下来,连升三级的都不是没有过的。”

    老太太听了这话很是上心,忙问大老爷道:“你觉得如何?”

    大老爷问道:“二弟,你这消息何处得来的?是否可靠?”

    “我这不是得了消息,说怕是要外放,然后我的老上司说是请我喝酒,那天两个人都喝得有些多,他就露出这个消息,想来是可靠的。”

    “既然可靠的就赶紧给老大谋划谋划,该打点的地方不要不舍得花银子,实在不行我给你们拿!”老太太说到底还是疼孙儿,听说消息可靠就忙不迭地催促大老爷,赶紧去上下活动。

    大老爷瞥了自己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母亲,您就别总惦记他了,这么大的人,自己的前途自己不知道操心,还要我给他谋划打点,就这还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呢!”

    “你就这一个儿子,而且论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比他知道的清楚?你不给他打点谁给他打点啊?”老太太不悦地说,“给自己嫡亲的儿子打点前途还不乐意,真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

    “母亲,您别总替他说话,我能不盼着他好吗?我倒是想给他打点个好差事,不过您瞧他那副不争气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找人开口。”大老爷一说起儿子就满腹不满。

    “你又想说是让我惯的?”老太太将筷子丢在桌上。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大太太见状忙在桌下扯扯大老爷的衣角,让他别惹老太太生气,然后圆场道:“老爷不是说晚上有同僚要小聚饮酒,时辰似乎差不多了,我伺候老爷去更衣吧!”

    老太太听了接话道:“你们爷们,该去喝酒的喝酒,去干嘛的干嘛,别跟我们在这儿搀和了,我们等会儿去放灯,然后赏月,拜月。”

    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大爷全都起身,跟老太太告辞准备下去,老太太叫住大太太道:“雅琴,你坐着吧,家里那么多丫头,还怕没人伺候他更衣?你来回折腾什么,坐下陪我说话。”

    大太太闻言只得站住脚步,对大老爷后边儿跟着的人嘱咐两句,这才回到席上坐下。二太太没被叫住,面色有些难看,跟着二老爷径直下楼去了。他们到了楼下刚要上轿,就见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朝这这跑来,二太太刚才弄了个满心乐意,见状呵斥道:“这是哪个屋里的?懂不懂规矩啊?这儿是你能乱跑的地方吗?”

    那丫头听到这话脚下一绊,正巧摔在大老爷脚前,带着哭腔地说:“大老爷,赶紧去瞧瞧吧,老太爷怕是要不好了!”

    因为楼上是敞轩,对下头的说话声也听得一清二楚,登时楼上楼下的人全都呆住,大老爷等人也顾不得什么同僚聚会,都打发小厮去说明情况,便急匆匆地朝正房起去。

    苏礼虽说之前就被刘妈提醒,说是老太爷怕是要不好,但是也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竟是赶在中秋家宴的时候。忙跟着母亲下楼坐轿子赶住正房。

    四老爷和四太太听到这个消息更是魂飞魄散,要知道老太爷不死他们好歹还算是有个凭恃,四姨奶奶虽说被关着但好歹还不会被处死,但若是老太爷一闭眼,那自己可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他们两个坐在轿子里,不住地催促婆子快走,竟是比苏文氏和苏礼还要早到正房。

    正房里已经乱作一团,只知道大夫在里面施针,丫头们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也找不到人问个究竟,只有老太太和几个老爷进入内间,其余人都提心吊胆地在外头等着。

    苏礼无事做就在寻思刚才宴上二老爷透露出的消息,若是明年开春就要用兵,不知道二哥和沈青昊会不会也要上前线历练,虽说他们二人还没有加过武科,但是一个是将门世家,一个最近似乎觉得皇上欢心,皇上一句话被派上前线,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随后又想,如果二老爷一家真的因为外放搬出去,那岂不就是空出个院子,这样的话爹回京以后,自家也不能搬出去住?

    想到这儿她又多生出几分沮丧,正在闹心的时候,她忽然看见刘妈从里间出来,刚想上前就又止住了脚步,而刘妈也被其他人围在中央,苏礼见苏文氏也凑上去打听情况,自己就不再上前。

    见众人听了刘妈的话之后表情各异,但全都是满脸忧色,苏礼觉得老太爷怕是真的要不好了。见苏文氏回来坐下,她忙低声问:“娘,里面怎么样了?”

    “说目前是有惊无险,刚才差点儿过去,不过好在大夫及时施针,如今已经给救了回来,不过能不能过去这个坎儿还不好说。”苏文氏也小声地跟女儿说。

    “什么叫还不好说?”苏礼压低声音问,“还没有脱离危险是吗?”

    “大夫说如果能安稳地过去今晚,怕是就没事了,若是过不去今晚……”

    苏礼心下了然,若是过不去,那自然是不必说了。

    “那刚才老太爷可有清醒过来?”苏礼又问,“我听说人要不好之前,不是都有回光返照的。”

    “嘘!”苏文氏示意女儿噤声,然后朝左右看看,见其他人也都是三两个聚在一起咬耳朵,自己身边只有媳妇苏冯氏,这才又转过头来小声道:

    “反正咱们回来以后,人是没醒过来,至于之前是什么情形,刘妈也不知道的。”

    说话的功夫,就看老太太和几个爷也都从屋里出来,老太太脸上还依稀能看见泪痕。大老爷和二老爷扶着老太太到主位上坐好,又各自说了些宽慰的话。

    大家谁也不敢离开,毕竟今晚是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候,老太太坐在主位发呆,底下谁都不敢大声说话,想要交流要么就出去到回廊上,要么就彼此交换着眼色,一时间屋里气氛诡异非常。

    这时候刘妈被个丫头叫了出去,不多时进来跟老太太耳语几句,老太太微微颔首,她便直接朝苏礼过来低声道:“四姑娘,文老太太那边儿的表姑娘请您出去放花灯。”

    苏礼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告诉自己去放花灯,茫然地抬头看着刘妈,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这是苏禅那边找自己的托词,只不过好久没人来找,弄得她一时没想起来。

    刘妈又嘱咐道:“如今晚上风凉,姑娘出门多加件衣裳,马车给您备好了,在三太太院子的偏门外候着,您换了衣服便直接出门上车了。”

    苏礼见老太太身边儿人多,便遥遥地朝她行了个礼,跟苏文氏打了个招呼,便领着半夏匆匆回去换衣服,八月中天气果然有些凉意,半夏给苏礼换好衣服,又从柜子里翻出块月白色的镜花绫锦帛,预备着晚上回来若是冷,便可以披上挡风。

    角门外果然停着马车,但上头没有苏府的微记,门外灯光昏暗,也瞧不清车夫的模样,那车夫一声不响地放了脚凳,半夏警惕地打量着他问:“你是文府的人?”

    苏礼这时也从门内走出来,虽然也是看不清面孔,不过她还是一就看出,那隐在黑影中的人,正是卫柏。

    “劳烦卫公子给我放脚凳,真是过意不去。”苏礼说着,就扶着半夏的人,踩着脚凳到车上坐好。

    卫柏依旧是一贯的少言寡语,路上一直缄口不主,一直到马车驶入那条小巷,马上要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希望苏姑娘莫要插手当年的是非,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的。”

    苏礼听这话的意思,卫柏肯定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然他和他妹妹当初也不会在寺里阻碍自己和沈青昊回到方丈的禅院。不过还不等她开口问个究竟,马车就已经停在宅子门口,而门口早有婆子候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无妄之灾

    出门前苏文氏低声嘱咐过一句,告诉苏礼见到老三莫要提家里的事儿,如今爵位传承而未决,告诉苏禅想必会被皇上知道,到时候皇家会不会插手也未可知。

    所以苏礼下车后,勾起嘴角让自己保持微笑,这才跟着婆子迈步进院。刚穿过厅堂,就见苏禅已经等不及从屋里出来道:“妹妹总算是来了,最近听说妹妹在家管着差事,又在准备嫁妆忙碌的很,也没敢打发人去找你,不过今个儿过节,再怎么忙碌也该歇歇,所以便打发人去找你。”

    苏禅还是做姑娘打份,身着月白掐牙云锦长衣,袖口和下摆处绣着几枝桂花,下面露出缕金百褶连月裙的裙摆,头上简单地梳了个百花分肖髻,斜插一支珐琅粉彩花卉簪,耳间晃动着一对儿珐琅七彩耳坠子。

    虽说她这从头到脚都价值不菲,但苏礼这么细细打量倒不是眼馋她的衣裳首饰,只是觉得苏禅最近的品味似乎比以往在家的时候好了不少,穿着打份都清淡素雅,配上她的容貌更显得别样娇美,至少是越来越合自己胃口。

    苏禅见妹妹一直打量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摸摸发间,又不安地扯扯衣襟道:“我这打份是不是太素净了?我自己也觉得别扭得紧,不过皇上不喜欢那种浓妆艳抹、穿金戴银的,我便也改了清淡的装束。”

    “这样打扮才好,姐姐本就是青葱年纪、俏丽模样,越是简单的装扮越能显露出姐姐本身的漂亮。”苏礼说着看似夸赞的话,但却是出自真心。

    苏禅的心思比较浅,见苏礼这样夸赞,登时就把不自在抛到一旁,笑盈盈地扯着苏礼朝外面边走边说:“京城每年中秋晚上都有舞龙舞狮,还有放花灯、孔明灯,我寻思着妹妹头一遭在京城过中秋,定然是没去玩儿过的,于是便掐着晚饭的时间,打发人去请你过来。”

    “那可真是要多谢姐姐惦记我。”苏礼虽说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见苏禅一片好意,也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她出去。

    卫柏还在门口等着,见她们出来,忙垂头不敢去瞧苏禅,将踏脚凳在马车旁放好。

    苏礼先扶着老三上车,然后自己也扶着半夏在手上得车去,心道难怪今个儿来接自己的是如此高档的马车,原来是因为苏禅要出去游玩。

    路上二人不住掀开帘子朝外头瞧着热闹,今天是京城难得各家女眷出行毋须帷帽的日子之一,其余还有两日,其一是三月三的上巳日,乃是开春踏春的时节,另一个是每年的上元夜赏灯。

    外面果然是热闹非凡,此时各家各户基本都已吃过团圆家宴,男子三五成群出来喝酒对诗,女子对三三两两地出来赏灯游玩,时不时地对某些俊俏的少年郎评头论足一番,阵阵银铃似的笑声随着夜风传散开来。

    苏禅见此情形,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噗哧笑出声来,拉着苏礼道:“我忽然想起个好笑的事儿,前些日子皇上说在了法寺见到你,结果公主对你好一顿挑剔。”

    “三姐姐真不厚道,我莫名的被公主那么挑剔,你还觉得好笑。”

    “你可知那公主为何瞧你不顺眼?”苏禅还是自己在那边笑得开心。

    苏礼心里已经猜到九分,便掀开窗帘朝外张望,不在意地是哦:“姐姐要说就快说,不说我也不问你!”

    “你看,才逗你一句还着恼了?”苏禅见状只好不再吊胃口道,“原本太后是想将她下嫁给沈公子的,虽说她当时没表示同意,但最后却被皇上给你和沈公子赐婚,最近京中胄家里女眷又都在夸赞你,公主就觉得心里别扭,正好去寺庙里的时候瞧见你,就去给你找麻烦了!”

    “怕不是正好瞧见吧?”苏礼从来都不喜这种有些自以为是的女子,虽说公主年纪尚小,但是这种不管我要不要,都不能给别人的想法,让她生出些反感和不满,“还特意找了几个人给我演了出好戏,下回若是再能见到公主,定然好生道谢。”

    “好了好了,大过节的咱们不说这个。”苏禅说着拍拍车厢门板,车门打开一道小缝,传来卫柏很公式化的声音:“主子有何吩咐?”

    “你再过去一条街,找个僻静的地方停车,我们要下去逛逛。”苏禅不经心地吩咐道。

    虽说本就知道卫柏如今是皇上派给苏禅的近卫,但是瞧见他被这样如仆人般的使唤,苏礼却又有些别扭的感觉。

    正想着,马车就已经停住,她先行下去,然后又回身去扶苏禅。

    虽说瞧着似乎只有她、苏禅和各自丫头还有卫柏五个人一处走,但苏礼朝四周微微留意,还是能看到一些精壮汉子,前后左右保持着距离地跟着,想来是不必为安全担心。

    苏禅本就是个贪玩的性子,哪里热闹往哪里跑,可是累坏了苏礼和卫柏,苏礼是本就身心疲劳,哪里经得起她拉着东跑西跑,还要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而卫柏却是忙着护卫,既要保护苏禅的安全,又不能搅扰到她的兴致,很是一番忙碌辛苦,但他的神色却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不耐和急躁。

    看过舞龙舞狮,又买了莲花灯和孔明灯,苏禅又兴致勃勃地拉着苏礼朝河边走去:“妹妹,咱们先去河边平地放孔明灯,然后再去河边放了荷花灯。”

    苏礼犹豫片刻,这么多人的时候去河边似乎不太安全,不过见苏禅兴致很高,而且自己也的确没有放过灯,瞧着裱糊得极其漂亮的花灯,倒也提起几分兴趣。

    苏禅生的极其漂亮,苏礼虽说比她逊色几许,但也是个清秀佳人,在河畔人多的地方一露面,登时就有些个登徒子或是纨绔子弟想要上前搭讪,但基本都被外围跟着的精壮汉子挡开,那些个混混都是极有眼色的人,见三两个上前的全都没跟正主照面就被顶回来,便知道这定然是那个大家的姑娘出游,瞧着下人单薄,其实都隐在暗处,于是也都各自去寻找其他目标。

    “妹妹你瞧,灯飞起来了!”苏禅自然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些事情,此时正仰着脸看徐徐上升的孔明灯,扯着苏礼不住地叫,“妹妹你的呢,赶紧也放起来。”

    苏礼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灯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瞥见卫柏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原本舒展的双眉也拧做一处。她担心地朝他凝视的方向看去,却只见人头攒动、灯光闪烁,哪里看得出什么端倪。但是这一走神,手里的火折子就直接点到了灯笼的侧壁,登时将裱糊的薄纸点着。

    苏禅惊叫一声:“啊!妹妹这是怎么了?灯都被你烧着了。”

    “呀,我、我刚才瞧见别人的花灯好看,就多看了几眼。”苏礼胡乱编着借口,然后又想趁机招呼苏禅回去,“三姐姐,咱们回去吧,这儿的人太多,等下万一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哪里会出什么事情,咱们荷花灯都买了,赶紧去河里放灯许愿,放过灯就回去好不好?”苏禅说着商量的话,但是却也不等苏礼回答,径直扯着她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分开看热闹的几个人,准备自己到河边放灯。

    卫柏忙指挥暗地里的人都围上去,将苏禅身旁的闲杂人等都挤开,把她围在中间。

    苏礼从他表情中瞧出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忙开口道:“姐姐,这水边瞧着都是灯,明晃晃地耀眼,看的我都头晕,咱们赶紧放了灯就回去吧,天色也不早,回家还要跟着老太太拜月神。”

    “哎呀,好妹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家里大家团聚,我自己孤灯残照的,现在还早,我保证让你按时回去拜月好不好!”苏禅摇晃着苏礼的胳膊撒娇,然后又转移话题道:“咱们的花灯还没写心愿呢!”她说着就四下张望,见不远处有人特意设置的书案和纸笔,上前抓起笔就要写字。

    那主人忙拦着:“这位姑娘,这里写一张字条要十个铜板。”

    苏禅不以为意,挥挥手示意卫柏给钱,自己背着众人写好心愿,又催着苏礼快写。苏礼心思已经不在放灯上面,随意抓起笔写个家宅安康,便说自己已经写好了。

    重新来到河边,苏礼无暇去看河中蜿蜒河流的盏盏花灯,只将自己手里的赶紧放到水面,就催促苏禅抓紧时间。

    “唉,明明放花灯是最有意思的时候,我特意留到最后来,你偏偏要扫兴!”苏禅嘟起嘴抱怨道,不过见苏礼当真是着急的模样,便也不再玩闹,俯身将花灯放入水中,闭目默念几句,才松开手任由花灯顺流而下。

    苏礼见她回身朝堤坝走去,心里稍稍安定,周围的暗卫也都随着苏禅的移动而移动,苏礼刚要举步跟上,谁知苏禅竟又突然转身跑到河边朝下游张望,嘴里嘟囔道:“要看着自己的花灯一直漂到瞧不见,心愿才会实现的,我被你催得都忘记了,这下可好,那么多花灯,都找不到哪个是我的了!”

    苏礼的脚步被她的回身阻拦住,正背对着河水而立,此时斜刺里突然窜出过来个黑影。

    卫柏箭步上前,伸手一拉一带将苏禅扯到自己身旁。

    而正在她身后的苏礼,就被那黑影直接撞入河中。

    苏礼毫无防备,只觉得周身一凉,喧哗声登时像是被阻隔在外,耳边只有隆隆地水流声。冰冷的河水倒灌入鼻内,呛得她鼻腔和气管内生疼,想咳嗽一张嘴却又灌入冰冷的河水。

    她努力睁开眼睛,隐约能看到河面上一团团黑影,估计都是大家放的花灯。

    要自救!这是她如今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她努力屏住呼吸,脑子里告诉自己放松,试着活动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僵直的四肢,双手用力划水,然后整个身子向上用力,让自己的口鼻露出水面,努力地张嘴吸一大口气,虽然随之也喝进小半口河水,但好歹暂时缓解了憋气的情况。

    她屏住气把脚朝下试探,发现根本够不到底,双手同时朝着水流垂直的方向用力划水,希望自己能够尽量靠近靠边。身上层叠的衣服沾水后沉沉地把她的身子朝下扯,她伸手想扯开腰带脱掉外衣,但是香罗带浸湿后绳结变得十分难解,尝试了两次还是没有进展,她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唯一令她觉得欣慰的是,自己不是头朝下游被冲走的,至少不会因为被撞上巨石而丧命。她一直奋力地划水,挣扎着将口鼻探出水面换气。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过了多久,好像长得像几个世纪一样,手脚越来越使不上力气,换气也常会呛到河水,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她不甘心地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难道就这样放弃不成。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当初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放弃自己,如今自己有了家人,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苏礼几乎是用意志苦苦地支撑着,脑子已经混沌,水也不知呛了多少口,但心里的那个求生的念头一直在支撑着她手脚不停划水。

    恍惚间手似乎被什么勾到,随后脚下似乎也踩到了实地,然后她觉得自己被人抱着露出水面,但是她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然后拼命地呛咳。

    似乎听到半夏的哭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想开口说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没死嘛!但是一张嘴就是止不住地呛咳,咳得似乎肺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似的,终于将气管内的水吐了干净,人便昏死过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年前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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