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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32部分阅读

    名门之秀 作者:未知

    名门之秀第32部分阅读

    府内不少人的眼里,我这得罪了梁郡王的人都快成了丧门星了。”

    尽管之话文秀说得有些漫不经心的,但君成熠的眼睛里还是闪过了一抹不快的光芒,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冷下了那么几度:“看来这些年对内宅的管束是放松得过多了,什么时候在我君家的内宅里能够容忍如此妄议主子的奴才?”

    文秀没有接他这句话,现在管理内宅的依然还是那位梅姨娘,自己与这位梅姨娘之间的关系之恶在这君府内宅里可说是人尽皆知的事。虽说现在梅姨娘依旧还是管理着内宅,但文秀入住了的云蕙院,却并没有包含在内。如今的云蕙院可以说已经完全的成为了独立于内宅之外的自由之地。

    对于这种现状无论是文秀还是那位梅姨娘,都十分诡异的保持了默契。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不少府内的下人们都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他们心里都有数,无论是这位风头大盛的三小姐,还是那位掌管内宅事务多年的梅姨娘,都不应该是如此“好说话”的角色。可是偏偏的,这种诡异的情形却又发生了,这如何不让他们这些早已在心里做好了迎接内宅新一轮风雨的人感到奇怪。

    对此只有文秀心里多少有些数,知道那位姨娘如今能够暂时消停是应该因为父亲的缘故。而她自己,则是在知道了关于君夫人的那些隐情之后,就失去了对这位姨娘的兴趣。只要想想她也只是那盘隐于深暗之处的大局棋盘上的一枚无关紧要的炮灰棋子,文秀就觉得与她一般见识真的很没意思。所以只要那位姨娘不来主动招惹于她,她也没那个心思去找她的麻烦。

    所以对于君成熠这暗有所指的话,她自是不会继续接下去的。文秀没有接话,君成熠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来想这些,他很快就回就又道:“说实在的,那些传闻虽有些夸张,但却也离事实不远。我们君家现在的处境确实是很不妙,而且据父亲的估计这只怕还只是开始、只是试探。如果我们君家不能拿出应对的实力,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只会更加的糟糕。

    而父亲与我都没有特意告诉你这些,其实是不想让你过多分心。因为无论是你之前的那个会所计划,还是与万俟家的那个合作计划,对我们君家来说都十分的重要。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君家现在的处境艰难,这两计划对于我们整个君家来说就更加显得犹为重要了。这两个计划若是操持得好,也能成为了我们翻盘的力量之一。所以你只要专心的准备好这两件事就好,至于其他的……”

    说这到这里,这位平su人们眼里的温雅君子此刻是满眼的阴冷,嘴角处更是勾起了抹带冷酷的笑意:“至于其他的事自有我和父亲在。我们君家可当世最古老的门阀世家,可不是随便一些鼠辈就能够递爪子招惹的。”

    看到这个样感觉陌生的君成熠,文秀心中本来的一些小小担心已经完全的释然了。她就说嘛,君家就是再败落能够立身保族到如今,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倚仗。对于大哥君成熠话里的期许,文秀也并没有给出指天发誓的的保证,只是向他回应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文秀这样淡定的反应,反而到让对她终于都还有些担心的君成熠放下了心来。然后他像是忽然想到起了什么似的,又向文秀道:“对了,之前收到来信,说是你二哥明天就能回来了,到时就让他过来帮你一把。你虽然精明能干但到底是个女孩儿,有许多事你都不方便出面。到时有了成烽来帮你,这些需要主家出面的场合完全可能交给他来说。你二哥可与大哥我不同,他对于经营之道从来都很有些想法。他原来的定下的目的就是雷辰泽,相信你所说的那些弯弯道道他应该能够听得懂。

    你别看你二哥平素总是一副没正形的样子,但其实他是个骨子里很有自己想法的聪明人。无论怎么样,你与他都是君家人,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这世上关系最近的人。让他来给你帮忙,总好过那些外人。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我们一家人更是要紧紧的站在一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节 君家新妇

    第一百三十七节 君家新妇

    果然第二天送文芷回路原一程的二哥君成烽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府。不过回府后的他到没有如君成熠所说的那样,立刻就过来帮文秀一把。而是忙着帮忙投入了府中眼下最要紧的事宜,大哥君成熠三日后迎娶杜家小姐的事。

    他们家已经花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用在精心准备这桩婚事上,按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应当一切都预备得差不多停当了才是,但是自从天香楼的那次风波之后,他们的大伯君元信终于就如文秀那日在马车里猜测的一样,在那些势力开始针对他们君家下手时便没有再多做犹豫果断的与她父亲君元仪一系划清了界线。甚至连原本打算不久后从这边府里出阁的文怡,也都跟她父亲等人搬离了这边的府邸。原本因为君成熠迎娶和君文怡出嫁的日子相距很近,所以有不少成亲的准备是合在一起准备的,可现在随着君元信他们的离开,有许多的东西和安排便不得不都得重新来过。

    现在那些对君家内部势力划分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近期君家那些被打压的产业、被牺牲的人脉,都是属于君元仪这一系的。京城里不少人和势力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关于君家内部严重分裂的这个消息。近来这段时日,君家文秀的父亲君元仪这一系的日子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过。再加上那些关于君成熠婚后前途的风言风语,无论是从重新稳定阵脚还是“冲喜”的角度来说,君成熠的这门婚事对文有的父兄来说就更加的重要。

    君成熠未婚妻的家族,是同为五大门阀世家的蓟阳杜氏。与君家这块早就摇摇欲坠的招牌不同,这杜氏在今时今日依然是这大景朝实力最雄厚的大门阀。尽管这蓟阳杜氏近年来也十分的低调,但它却是与当今太后的娘家姬氏一样也是当朝外戚世家,当今的皇后娘娘便是出身于这杜家的嫡支血脉。再加上这杜氏如今在朝为官者人数不少,这蓟阳杜氏在朝中的势力就算没有姬氏和万俟那样“风光无限”,其实力也不算小。

    虽然杜家并没有表现出因为君家如今的窘境而退掉这门亲事的意思,但也正因为如此君家对于这门婚事的准备也就更加的精心。尽管无论是君家父子还是文秀都知道杜家之所以没有毁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杜家真的对于君家这同为五大门阀的世家有多“道义”,对君成熠这个有着杜家血缘的外孙外甥有多么关心,而是因为在那场至今尚未落下帷幕的太子名位之争中,他们杜氏与姬氏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们也就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因为这门亲事而得罪姬家,更何况两家暗争已久任何能让姬家不舒服的事,他们也都是乐意去做的。

    对于这门亲事的准备工作,文秀虽然也有心搭把手,但是却被君成熠以要她安心于那个计划的筹划而被拒绝了。所以在府里这气氛越来越紧张的府里除了和隐形人差不多的那位夫人之外,就属文秀这个要做人家未来小姑子的小姐最是“清闲”了。不过因为成熠少爷莫名其妙的一番整治之后,府里那些嘴碎的人可不敢再议论云蕙院里的事了。

    三天的日子对于忙碌异常的君府来说很快便过去了,还好因为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及时的做好了,那日的迎娶过程到也很是顺利。虽然因为君家现在似乎有些倒霉得让人不愿意轻易沾染晦气,但碍于其岳家杜家的面子前来道贺的人到也不少。尽管这些贺客们都有些来去匆匆,但是好歹也还算热闹并没有丢君家什么的脸面。

    与君元仪分道扬镳的君元信作为君成熠的大伯也出席了婚礼,但是他女儿文怡作为堂妹却以婚期将近,要准备几日后的芳华宴为由并没有过这边府里来,只是托她父亲捎上了一份贺仪。尽管她的这个理由也还算勉强,但前来的贺客们又有谁不是人精,如何会看不出这背后的真意呢。

    毕竟君元信、君元仪两兄弟因为君元信高攀的梁郡王的缘故而失和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城。如今得以亲眼证实后,许多人对这种情况暗中嘘唏不已,但心里却开始决定以后要将整个君家一分为二来对待了。

    如果要说这场婚礼有什么让人意外的地方,那当然是在新妇“见大小”时高坐于高堂位上的人,竟然是已有十来年没有在人前出现过的君夫人。

    在京城的上层社会里,几乎是人人都知道这君家内宅当家的是位只有着妾室之名的“二夫人”而非这位明媒正娶的续弦夫人。而且早年关于这位“失宠”的君夫人的各种传闻也很多,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差不多对于这件旧闻都快要忘记了。可现在这位“失宠”多年的君夫人却在堂而皇之的坐在高堂席上接受新媳妇杜家小姐的敬茶,这又让那些对早年的事略有耳闻的无聊人士生出了一些许多别样的八卦想法。

    不过相比起已属“过去”的君夫人,站在她身旁一身簇新打扮的文秀显然更加的招人眼球。现在外间对于位君三小姐的各种小道传闻可说是满天飞,对于她的各种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有人认为她为人才高清傲所以才会得罪梁郡王,为她家族招来霉运;也有人认为她的所谓“才名”是因为她多年的风评不佳,而君家又想要借她攀上武安侯府的高枝,所以才故意让人吹捧的;当然也同样不乏一些自认为“看透世情”的人认为她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小姑娘,是这些豪门大族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但终归一句话就是,无论怎么说这位传闻中的君三小姐如今在整个京城的名门千金里是风头最一时无二的那一个。前来道贺的这些宾客们之前,大多没有真正“有幸”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今天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了。所以在那天的那场婚礼中,最引人关注的既不是新郞也不是新娘,而是文秀这个新出炉的小姑子。

    面对这些人包含着各种意味打量的“火热目光”,饶是文秀这种自认为脸皮在前世的磨炼中已经够厚实的人,也有些大感吃不消。当最后一个女客被送走之后,文秀的脸皮都快要因为勉强假笑的时间太久,而僵硬得快收不拢了。

    上辈子文秀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却参加过不少婚礼,更是还帮着操办过两场。那时的她就感觉结婚是件非常累人的事,可与今次她大哥的这场婚礼相比,就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哪怕她作为前期最清闲的小姑子,在参加这么一场婚礼下来也同样被累得够呛,就更别去想作为主角的两个人了。

    文秀在看清楚自家这位新进门的大嫂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儿之后,心里就再一次的肯定了自己之前的那些观点。自家这位新大嫂不愧是出身同样传承久远的大族之一,无论容颜举止还是言语气质,都十分的出众。至少比起文秀这“改装西贝货”来说,堪称大家闺秀的典范。

    在文秀与这位新大嫂杜馨兰两人的接触之中,可以看出她对文秀这位有着不少传闻的小姑子很有着许多好奇。两人在相处之初的时候杜馨兰还是有些放不大开,也不知道是杜家的教育原因以,还是杜馨兰的天性使然,她的气质相比起文秀所认识的其他名门千金来要温柔和纯真。她身上的这种特质,让文秀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撤去了她对初识之人的天然警惕,对她心生好感。没办法,谁让她就对这个类型的人没辙呢。

    文秀若是对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她对那个人就会上心。有着两手绝活的文秀很快便借着她那高超的厨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收复了馨兰的胃,借由这招使姑嫂两人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两人相处的次数多了,就又发现两人在许多方面都有着共同的爱好,这让自感找到了知音的杜馨兰十分的高兴,不多久这位才刚嫁进君府为新妇的杜家小姐就成为了云蕙院的常客。

    不过文秀与自家这位讨喜的新大嫂相处甚欢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很快对大哥君成熠的任命便下来了。与最初时杜家安排的不一样,君成熠没有能接任京郊县城的职位,但结果也没有如之前外边风言所传那样糟糕,他被使派到京城邻近一个州府的郡县为县令。这个州府虽不能完全算是杜家的势力范围,但杜家在这一州府还是有着一些影响力。所以这里虽不及之前京郊的那个县城那样更容易升迁,但以君家如今的状态来说也还算是不错的。

    这个任命下达的时间就在他刚成婚大约半个月的时候,因为那边的前任因故已经提前离任的关系,所以在这个任命下达后没过几日君成熠带上了新婚的娇妻前去赴任了。

    到了分别的时候,杜馨兰对于文秀这个相恨见晚的新知音十分的不舍。直到文秀让她云蕙院的那个厨娘跟着她去照顾他们夫妻两的饮食之后,她才将让文秀看着就头皮发麻的眼泪止住。这让文秀不得不怀疑她这到底是舍不得自己这个新朋友,还是她的好手艺。

    当然大哥君成熠临走的时候至于文秀也是有所有交待的,不过从他离开时的眼神可以看出,虽然他反复的叮嘱了她与君成烽两个,他们两人也都对他做了保证,但他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对于这一点,文秀就没有办法了,在她看来这完全是他自己个性的原因。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节 消息

    第一百三十八节 消息

    君成熠杜馨兰这对新婚夫妇离开后,文秀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节奏,开始紧锣密鼓的专心于她的会馆筹建。新近回来的二哥君成烽这时也成了这云蕙院的常客。虽然他每次过来云蕙院都是来去匆匆,但是甚至上每一天都会过来一趟。

    这天文秀在特地收拾出来的书房里忙着画要交给君成烽去准备的器具图样时,就听到在外屋做针线活计的春燕说成烽少爷来了。

    “秀儿在画的图样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那种需要特制的炉子?”君成烽进到书房后也没有要寒暄的意思,直接走到文秀身边看着文秀笔下那明显只完成了一半的图形好奇的问道。

    “嗯,就是这个。之前二哥你不是说就这两天就要开始准备厨房的布置了,这厨房可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可半点不能马虎。”文秀手里的笔也没有停,一边继续画她的图解一边头也不抬的道:“你自己也说了,我所订下的那些玩乐游戏很容易被人模仿去。到时候我们的会馆越是成功,学样儿的也就会越多。所以将来要持继的保持我们君家会馆的吸引力,这厨房可会是个关键。”

    君成烽对于文秀所说的这一点到是很赞成,不过他对于这文秀所画的这些图样不怎么看得懂,所以只在随意的看了两眼之后就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反正这些图纸本就不是画给他看的,上边画的那些个东西也不是准备给他用的,他只不过是负责递送本就不需要他懂这些。

    他走到屋内另一张摆着春燕刚刚给他送上茶的桌子边,大马金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让文秀继续画图样。一边从桌上的一只食盒里拿出一种油炸得香脆的蕃薯片往嘴里扔,一边向在跟着他进到这书房里屋的春燕道:“嗯,这东西味道真不错。没想到那些蛮荒之地还有这等好东西。昨天我带去的那点儿已经吃完了,一会儿我走的时候你再给我装点儿带走。”

    “成烽少爷,这东西今年别院那边收成了很多呢。一会儿奴婢就让润珠给少爷的院子里送些过去,不过那些都是没炸过的。如果少爷喜欢吃这种炸过的,就在想吃的时候再让人现炸,不然放久了就没有这么香脆了。不过小姐说,这种油炸的蕃薯片吃很容易上火,是不能吃太多的。”春燕笑着回答道。

    君成烽听了这话到很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这没关系,我会让秋叶同时准备些下火茶的。”

    听到君成烽这么说春燕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但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她的身份的到底是个婢女不好逾越,更何况她还怕自己若是再说话下,让这位传说中有些喜怒不定的二少爷错怪成小姐小气就不好了。

    文秀虽然还在继续画手里的图样,但这边的动静却还是听在耳里的。不过她也同样没有要劝自家这位看着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个十分心细的二哥的意思。心想等他吃到了苦头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说不定还能让他长点记心。对他来说最坏的结果横竖也就只是上火便秘,虽然有些小小的折腾,但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的。

    在与自家这位二哥近距离相处的日子,她也对他的大概的有了个了解。就如大哥君成熠所说的那样,他确实在商业上很有些天赋。别说是与大哥他自己相比,就是相比起今生最接触过的最有商业长才的雷辰泽相比也不逊色多少,顶多也就是缺少实践经验。

    说实在的,自从他开始接过外务之后,文秀心里可是有些高兴坏了。她本就是个懒个,之前因为实在不放心自家那位大哥,不得已落不多是事无巨细的事事都亲力亲为的关注所有工作的进程。但君成烽来帮手之后就不同了,除了初时的一两次之外,她基本上就将许多细务抛给了他,让他去盯着。自己只是负责发号施令,再问问结果就好了。虽然依然还是很忙,但比起之前来可是负担小多了。

    如果君成熠还在君府,看到他们兄妹俩越来越默契的合作,就会知道他当初的那种担心是多么的多余。前生的公平教育让她的眼光可没有他所想那么狭隘,会因为那位姨娘的原因,而不分是非的就对这个有着与她一半相同血缘的二哥有什么偏见。

    那桌上的食盒里准备的油炸蕃薯片并不多太,很快便被君成烽三两下的就给全解决了。另外两只摆在一块的食盒里所装的没炸过的蕃薯干,以及红豆饼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于是不方便打扰文秀的他便只得无聊的拉着春燕胡乱的瞎扯。

    还好文秀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就在他喝下三杯热茶之后文秀终于将手中的笔放回了笔架。

    “久等了,”文秀拿起画好图样看了看,然后一面将之放在一放晾干,一边随意的道:“只是今天二哥怎么来得这样早?莫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君成烽听文秀这么一说,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的笑道:“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父亲让我来问问,说是后天就是文怡出阁的日子,大伯那边使人来说想让妹妹明日过去,不知道妹妹可否愿意?”

    听君成烽这样一提,文秀这才想起原来后天就是文怡嫁给钟禛瑶那个死傲骄,跳入火坑的日子了。

    文秀这样想着,便问道:“父亲怎么说?”

    “父亲说这件事妹妹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去或不去都随妹妹自己的意思。”君成烽就像是知道她会有此一问一样,在文秀的话音刚落下就很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其实君成烽代父亲回答文秀这个问题时,心里也不无疑惑。随着近来参与文秀这个会馆计划越深,与自家这个妹妹接触得越多,这个妹妹就越是让他吃惊。再加上外边坊间那些关于她的传闻,就更是让他觉得自家这个妹妹真的很不简单。这也让他越来越觉得大哥离开之前特意交待让自己一定要好好与她相处,事事多听她的意见的那些话,确实很有道理。

    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连自家那个一向严谨的父亲也对她有着如此信任。他承认文秀确实是个有着妖孽般才智的天才,可在他眼里这种“非常的才智”是限于经商之道以及饮食方面的。可现在这个问题却是与这两方面都无关,就像现在他们所说的这件事,对于现在的自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去”或“不去”这样简单的问题。

    无论做怎样的选择,都会对整个君氏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轻易决定的。可现在,父亲的意思明显就是将这个选择交到了她的手上。就父亲的个性来说,若不是对她有着十分的信心是不会这样做的。

    “既然这样,”文秀并没有像君成烽所想的那样仔细衡量利弊,像是随意的想了一下就对一旁的春燕道:“去给我准备一份厚礼,晚些时候使人送去给四小姐。告诉她我病了,为了不冲撞了她的好事,就不过去送她出阁了。然后让回送礼的人在回来的时候按着普通风寒的方子去捡几帖药回来就行了。”

    “秀儿,你这……”看到春燕利索的领着差事离开,君成烽难得收敛起了他那招牌似的轻佻笑意,皱了皱俊眉不大赞同的道:“你是不是因为文怡没有请你去她所办的芳华宴,所以这才……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两家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虽然大家现在立场不同,但到底也是骨肉至亲,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要计较那些不愉快的方面吧?”

    “二哥你这是把我想成什么样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气?”文秀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她心里还是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小气的。

    “我之所以回避不去,可不正是不想再在两家现在的关系上雪上加霜?我这不去还好,若真是去了,你能保证不会再出那天在天香楼那样的事?人家的新夫君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难道一直在京城这么多年的二哥你会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一点点对君家的尊重,那天在天香楼的事就不会出了。为了整个君氏我是可以忍气吞声,但是只怕在到时人家可不会像我们有这么多的顾忌。”

    文秀的声音有些冷:“若真是在那个场合再出了什么岔子,到时不但整个君家的脸都会给丢光了,还会让大伯他们恨我们的。所以既然横竖都会得罪人,那么就只能两害取其轻,选那个‘相见争如不见’的做法了。”

    文秀说完这么一大通的说辞后,君成烽难得的沉默了。其实他心里是知道这些的,但是他却总有着一种侥幸。可现在听文秀说得如此直白,也只得承认她这样的做法并没有选错。

    “对了,父亲还让我告诉你一声,武安侯回京的具体日子也定下来了。就在五日后,五日后武安侯便会从永胜门进城。同一天也会在皇宫的承昭门举行献俘仪式。”君成烽没有再继续之前话题,而是转到了父亲让他告诉文秀的另一条消息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节 意外来客

    第一百三十九节 意外来客

    大景章平十二年冬的京城比往年要热闹许多,非但有许多名门权贵在近一两个月内举办了数场一场比一场还要热闹的婚宴,更有自大景皇朝开国定疆以来最盛大的一场献俘仪式。

    按这个世界前几朝的惯例,献俘仪式并不是随随便便取场小胜就能够举行的,而是必须在一场得以开拓了新疆域、获得新领土的大捷大胜之战后才能举行的。而整个大景皇朝自立国起就除了开国大帝这家外,就有只有第三位皇帝、承昭大帝时举行过一次。如今大景朝的地域广阔的东南疆域就是这位承昭大帝的不世功绩。而这位承昭大帝也因此被认为是本朝立国以来除开国大帝之外最伟大的一代帝皇。

    而自那以继位的数位皇帝在位时也都有进行过无数场的征伐之战,但却再无一人有扩充疆土的绝世之功。但终于这个传奇记录终于在今年的这个冬天,得以开启了新的一页,当今武安侯征伐西北三年,终于在今年得以大破西北边疆众部,将近十万里的西北疆土收入大景皇朝的疆域版图之内,为皇朝立下了当世不朽之功。从而得以在以承昭大帝命名的宫门广场处举行了声势盛大的献俘仪式,以向世人彰显其功。

    当今章平大帝因为成就了超越以往数代先皇的不世之功,帝心大悦,在献俘仪式上犒赏三军,大肆封赏这役的有功之臣。此战的统帅武安侯万俟郗,得封从一品靖北将军并升其爵位为镇国公,其麾下诸多的将领也都得到了封赏。

    一时间随着这些的献俘仪式,整个万俟氏的声望空前大涨。就连近年来一直在朝中风光无限的姬氏也主动避其锋芒。

    无论万俟氏如今如何的风光,无论现在的京城如何因为以前的武安侯、如令镇国公的强势回归而热闹非凡,这都没有能对京城君府的内宅产生多大的影响。因为现在君府内正国为一个的人突然到来而弄得手忙脚乱。这个能将君府内宅搅得如此不平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来一直镇守在路原府本宅的那位老夫人、文秀曾经见过的那位祖母大人。

    君老夫人是在承昭门献俘仪式后的第三日突然来到君府的。从匆匆赶回府来的君元信、君元仪兄弟俩的忙乱来看,对这位老夫人为何会突然离开路原来到京城一事,她的这两个儿子、君家如今最大的两根顶梁柱没有一个人预先知情。

    文秀一家所住的这处府邸并不是她父亲的官邸,而是君氏嫡支在京城的主宅,一般都是留给君氏嫡脉在京城为官的重要成员住的。而近年来君家嫡脉一直留在京城为官者就是文秀的父亲君元仪。至于她大伯则一直都是在做外官,现在之所以会在京城则是因为仕满回京来述职的。只不过因为新的差事还没有分派下来,所以这才滞留京城至今的,一但新的差事分派下来之后,他还是要离京城上任的。

    按以往来说,现在这个时候述职应当已经结束了,但今年因为战事以及扩疆之事六部的许多工作都多少有了些耽误,负责分派管理述职调配的吏部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京城里,像君元信这样滞留京城的外官也都为数不少。只是他们这一批官员都只是品秩不高的中层官员,而不那种高品级的封疆大吏。由此许多人都是是赁房而居,像文秀大伯君元信这样不愁住处的只是少数。

    君家作为古老的门阀世家,虽然根并不在京城内,但在京城所拥有的宅邸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处。只是以往为了方便的缘故,无论是君元信回京城来述职,还是君元佶进京来办事,都会住下在这边府里。君元信父女前两个月初进京时就是住在这里,直到他们兄弟俩彻底分道扬镳,或者说是为了顾忌君元信的那位新贵婿梁郡王,他们这才在婚期之前搬入了君家在京城里有另一处三进院子。

    作为君家如今的太夫人,君老夫人此次进京所住的地方当然只能是文秀一家所住的京城主宅。这位君老夫人的突然来到,也使整个府内的气氛都变得格外的压抑凝重了许多、因为府里有传言说,就这位老夫人刚来那一日,她就狠狠的发作了她的两个儿子、君家的两位老爷一顿。两位老爷在离开老夫人现居的梧桐院时,那脸色可是阴沉得吓人。

    虽然云蕙院如今在君府的地位有些特别,但云蕙院里的每一个人也无一例外的因为这位君老夫人的到来而影响了情绪。

    好不容易被文秀的调养而养好些了精神的君夫人自从听到这位老夫人来了之后,那才散开不久的愁眉又再一次的有了郁结的倾向。虽然她在文秀的脸前时依然还是保持着佯装的轻松笑脸,但文秀有好几次都看到了她背后的愁容。这也难怪,以文秀对那位祖母大人的了解,当年君夫人的事那位老夫人是不可能不知情的。甚至很有可能当初定对君夫人的处罚就是那位老夫人亲自定。因为她隐隐绰绰的有听到过这位一直留在君夫人身边的紫苏便是十年前由君老夫人亲点的。

    虽然文秀多少猜到了君夫人现在担心的是什么,但她却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宽慰她。对于自己知道君夫人的一些以往的这件事,她母女俩并没有说破过。尽管文秀也怀疑君夫人实际上已经知道了,但只要一天没有说破,她就只能继续装作不知道。毕竟对君夫人来说那些过往并不光彩,没有父母愿意将自己不光彩的一面露出儿女看的。

    不过对于君夫人的忧虑,文秀到是看法不一样。虽然她对于自己那位便宜父亲的看法依然十分的复杂,但却还不怀疑他在君夫人一事上的允诺。

    当然对于君老夫人的突然出现,文秀所需要担心的并不仅仅只限于君夫人的那些点儿陈年往事。在她看来现在整个君家最需要担心面对她老人家怒火的人除了她的父亲、大伯两人之外,就属她自己了。她一点也不会认为她之前在京城里闹出来的那些动静自家这位祖母大人会一点也不知道。虽然她一直认为被推上那风尖浪口的自己才是最无辜的,可也还是知道这些落在旁人的眼中就很难说是怎么一种看法了。

    尽管那位祖母大人已经到府里两天了,只除了在到府里的当天将君家的两位老爷修理了一顿外,就一直留在梧桐院休息再也没有见过旁人。可文秀一点儿也不怀疑她现在的平静是为了之后正在暂时的养精蓄锐。

    “小姐,梧桐院那边来人说老夫人请小姐过去。”进到书房的春燕不无担忧的对正坐在书桌前提笔发呆的文秀道。

    春燕的话打断了文秀的神游,回过神来的文秀将手中早已半干的湖笔放到了水盂里。然后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才镇定的回了春燕一句“知道了”。

    虽说对于祖母大人的召唤她是早有准备,但真的事到临头了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镇定。至于一向自觉不怵任何人的自己为何会对这位其实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几次的老夫人心有忌惮,她自己也有些说不大清。这也许是那日跪祠堂跪出的心理阴影,或是“她”本身留下的深层记忆吧,她只得这样认为。

    云蕙院与梧桐院之间的距离在整个内宅的院子里来说并不算近,一个近最东头一个靠最西边。这一路上文秀难得的保持了一路的沉默,愣是没有和春燕或是被派来请人的那个小丫头说上一句话。这让同样对那位老夫人在君家的威严有着几分了解的春燕更加的担忧了。

    刚走到距离梧桐院不远的地方时,文秀便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那梧桐院离开,走上了与自己这一方向不同的另一条小道。以文秀今生没有半点近视的眼力来看,她十分确定离开的那三个人中为首的那个正是沉寂了好些日子的梅姨娘。

    对于这个发现,文秀可没有半分的高兴。她不认为这位姨娘只是单纯过来给祖母大人请安的,要知道这两天以来除了父亲与大伯,府内的众人都只在她初业时与她匆匆的打了个照面。之后所有去梧桐请安的人,都被那位林嬷嬷以“老夫人”需要休息为名挡在院子门外。虽然因为距离有些远让她没能看清那位姨娘脸上的表情,但那位姨娘是从院子里被送出来的这一点她却是没有看错的。

    这位姨娘最近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但文秀并不相信她就真的这么善罢甘休了。特别是在大哥君成熠的婚礼上,她母亲君夫人再次以君家女主人的身份出现在了众家宾客们的面前。尽管文秀现在与她儿子君成烽的关系日益亲密,但就像文秀并不会因为君成烽是她的儿子而对他有所偏见一样,她也同样不会因为君成烽或是那些过往的事而改变对她的看法。

    不过文秀也知道现在并不去想那位姨娘的时候,如何好好应付那位祖母大人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文秀长长的舒了一口后,就随着院门口的一个管事妇人进了院子。

    “秀儿见过祖母,祖母日安。”

    进到屋里的文秀只匆匆的看了坐在堂上的那位老夫人一眼,就在一旁伺侯的小丫头摆在屋中间的那个锦绣蒲团上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给堂上上的那位老夫人磕头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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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二哥,父亲这都回来几日了,我的那件事你什么时候去向父亲提?”万俟辰宇有些心神不定的向正在老神自在的品着香茗的雷辰泽问道。

    雷辰泽不紧不慢的又再轻啜了一口香茗之后,才道:“你急什么,上人家门要准备的东西还没有备齐,你就是再着急也没有用。”

    “到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准备齐的?你道是说说看?”万俟辰宇有些心急的问道。

    “别的东西到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只差一样了。”雷辰泽道:“而且这还是最关键的一样。”

    “那是什么?你到是说啊!差的那关键东西是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去找!”

    “也不是别的,就是那粉红票。要去君府,没有粉红票为礼岂不是坏了我们两家的颜面。”雷辰泽也不再为难自家弟弟了,直接的告诉了他。

    正文 第一百四十节 祖母(上)

    第一百四十节 祖母(上)

    文秀跪在蒲团上磕过头问过安,却迟迟不见堂上的祖母大人让她站起来。这让文秀很是有些不习惯。一个在众生平等的环境下生活了二三十年的人,对于给人下跪这种事总是有些不太习惯的。虽然看在一这位老夫人作为这具身体的亲祖母的份上这一跪也算是心甘情愿,但是这种迟迟不让站起来带有受罚意味的下跪,她心里可就没那么甘愿了。在这种情形下她却也只得低着头,在心里不住的提醒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老夫人没有发话,文秀问过安之后也跪着没有再出声,在这样的气氛下屋内其他伺侯的人自然也没有一个敢出声,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起来。尽管文秀一直没有再抬头看过堂上的祖母大人,但她还是能感觉君老夫人的视线打从她走进这屋里起就一直的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那眼神中的探究就像是要将自己的里里外外全都给透一样。

    过了良久,就在文秀感觉膝盖有些发疼抱怨着膝下垫子里的棉花太少了的时候,堂上的君老夫人终于发话了:“好了,起来说话吧。”

    听到君老夫人的发话,一直陪文秀跪着的春燕慌忙爬起来将文秀从地上扶起来。

    “过来坐下吧。”君老夫人看到起身后的文秀依然还是低着头,站在原地显得一副十分拘谨的样子便再次开口道。

    “是。”文秀选了屋里一个距离君老夫人既不太远也不很近的位子坐了下来。

    “听说你近来在这京城里很出风头,怎么现在我面前却是这般模样?”君老夫人说这话的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文秀却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满意。

    听她这样说,文秀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她不这样还能怎样?她可是还记三年多前自己离开路原时这位祖母大人给自己留下的深刻印象,记得她是个多么看重规矩的人。如果自己在她面前真的像平常那样大大咧咧的,她能肯定也一样会被批评。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看来这位老夫人今天果然叫自己过找自己“麻烦”的。

    “祖母说笑了,在祖母跟前哪有秀儿张狂的份儿。”文秀小心的回答道。

    这话绝对是发自她的真心,出自她的肺腑,没有半分言不由衷的意思。面对这位精明得厉害的老夫人,她可真是不敢有什么造次。

    君老夫人又仔细的盯着文秀好不容易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在里边只看到一片坦然之后,才用回暖了许多的语气又道:“从前的你性儿虽有些偏执有些倔,但却也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对于现在京城里传的那些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我也并不是很相信。对于我们君家的女孩儿都是什么个性,我这个做祖母的虽不敢说全然的了解,但多少也还是心中有数的。那些流言里流传的事估计是有心人故意弄出来的。”

    听到君?br /

    名门之秀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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