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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花火 作者:卡比丘

    问,只道,“不过去了你也看不到我吧。”

    顾真不反驳也不肯定,傅尧整了整领带,拿了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抬头似是想对顾真说些什么,还没开口手机就响起来了。

    司机说他到楼下了。

    “我要走了。”傅尧扣下电话,对顾真说。

    他去玩具房把rob带了出来,把绳子交给顾真。顾真接过绳子的时候很小心,没碰到傅尧的手。

    傅尧不在意地往门口走过去,打开墙壁上的的电子控制板,回头对顾真道:“我今晚要是喝多了,就不过来接它了,你录个我家的指纹吧,万一有急事,能帮我看着点儿rob。”

    傅尧都把rob搬出来了,顾真便没说不,安静地录了自己的指纹,把rob带回了家,全程都没有说话。

    顾真对感情再迟钝,都发觉傅尧的刻意了。

    这几天顾真自己待着的时候,好好回想过傅尧前后的态度的变化,他发现傅尧从前就这样,态度不明朗,动作暧昧,时间过去这么久,傅尧还是没改。

    苏宛说傅尧心机深沉的时候,顾真为傅尧说话,是因为顾真觉得傅尧的残忍天真所致,但重遇后,顾真和傅尧越是相处,越觉得傅尧是蓄意而为,傅尧的试探举止和贴心话,当下叫顾真心跳变快,细细想来,却背脊发冷。

    顾真不和他计较,不代表他愿意再吃一次闷亏。

    他宁可明明白白的把事情摊开了说,也不想这样被动地僵持着,不能拒绝,不能承认,不进不退,也不能期待。

    第10章

    顾真在家等到了很晚,rob睡在了他的地毯上。

    过去五年间,顾真几乎不会想到傅尧,想到的也都不坏,他回国后半年做了一张专辑,专辑里有六首歌都是在malibu写的,大多与傅尧脱不了关系。

    不论结局如何令人不想回忆,过程总是美好的。

    顾真擅于记住美的东西,忘记坏的,他仿佛有两个不同的记忆阀门,放水快,进水少,喜欢的才能放进去,不喜欢的就凭空消失。

    就像顾真回忆初吻,只会想起他和傅尧的一大群同学一道去山里露营的那个晚上。

    那晚天气很好,漫天的星星,他们点了火,围坐在一块儿,讲了好几个小时的鬼故事,到凌晨大家都还精神奕奕,一个女孩儿提议,玩国王游戏。

    那段时间,顾真生物钟很规律,临近一点已经困得快睡着,靠在傅尧身上使不上劲儿,头一点一点的,神智也不清晰了。

    傅尧让顾真回帐篷睡觉,顾真又不乐意,非得待着玩儿。傅尧只好又替顾真管牌,又要稳着他,防止他滑到地上去。

    玩儿到不知道第几轮,顾真迷迷糊糊倚着傅尧睡过去了,突然有人叫顾真名字。

    顾真被傅尧晃醒过来,傅尧手里抓着张扑克牌,说:“顾真,抽到你。”

    “要干什么?”顾真勉力睁眼,问傅尧。

    “准备好了么?”抽中国王的金发男生故作神秘地发问。

    “好了。”顾真说着,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哦,”那个男生面露狡黠之色,打量顾真一番,道,“和抽到j的人接个吻吧。”

    小朋友们起哄的起哄,吹口哨的吹口哨。

    顾真心说学生就是幼稚,环视四周,问:“谁是j?”

    “我。”傅尧转过头,给他看了看他的卡。

    四周静了一刻,起哄声爆发了出来,顾真摇了摇头,伸手攀住傅尧的肩膀,靠过去,同他接了一个很短很短的吻。

    虽然那么短,又有这么多年翻过,顾真还是记得傅尧冰冷而微软的嘴唇的触感,和在嘴唇相接时,傅尧瞬间的僵硬。

    “这么熟练的么?”傅尧把纸牌传回去,目视前方,看似随意地问顾真。

    顾真当然不会曝光自己的零情史,耸了耸肩,一副对此类游戏司空见惯的模样,心跳却迟钝地快了起来。顾真被点名要接吻的时候没紧张,亲傅尧的时候没犹豫,等到所有人都重新投入新一轮游戏,顾真突然口干舌燥,从脑袋烧到了手心。

    亲嘴而已。顾真瞥了傅尧一眼,傅尧正接过牌,要递给顾真。顾真没接,强作镇定道:“我去睡了,”

    傅尧收回了手,说好,顾真边走回了帐篷,打开了他的睡袋,躺了进去,在隐约有光的黑暗里,平复心神,双手交握,告诫自己不要像一个中学生一样,因为刚刚接过吻,就想要去摸自己的嘴唇。

    傅尧是个特别有活力的人,至少五年前是。

    顾真躺在床上想着以前的事儿,有些睡不着,便走到客厅去倒水。

    在深夜里,rob的耳朵变得很灵,顾真一走到吧台边,rob的头就支起来了,转头看着要拿杯子的顾真,呜了一声。

    “睡吧。”顾真对rob伸手,隔空作了个安抚的手势,rob便又把头放了回去,重新沉入梦里。

    顾真把瓶子里的苏打水倒进杯子,水位慢慢上升,杯子放在吧台上,微弱的一盏夜灯的光罩着顾真和他周身的事物,他手底下的大理石台面上也隐隐有些潋滟的水光。

    顾真看着水,便忆起傅尧回学校前的不久的某一天,他非要带顾真去夜泳。

    傅尧带着泳镜,披着浴衣,从自己阳台上翻了过来,敲顾真阳台的玻璃门,在外面低声叫他:“顾真,开门。”

    顾真刚写完几个旋律,就被傅尧打断了,走过去拉开了纱窗,隔着玻璃问傅尧干什么。

    “出去游泳吧?”傅尧的声音穿过玻璃,有些失真。

    “不去。”顾真拒绝了,刚要把纱窗拉回去,傅尧立刻喊住他:“等等!”

    顾真手肘靠在玻璃上,脸也离玻璃很近,不耐烦地对傅尧不发出声音地做口型:“有话快说。”

    傅尧看着顾真,手按着玻璃,额头贴上来,也学顾真做口型,但他说了一长串,顾真根本看不懂,便还是打开了阳台的门,问傅尧:“你说什么?”

    顾真阳台玻璃窗的门是往里开的,他一开门,傅尧的手失了支点,人往前倒了一下,手按上了顾真的肩,傅尧晃了一下就站稳了,手却没从顾真肩膀上拿下去,他低头对顾真说:“不游也行,你下来替我看着rob。”

    时间还不晚,顾真穿着拖鞋跟他下去了。

    顾真只会最基础的自由泳,坐在沙滩椅上远远看傅尧在海里随波起起伏伏,看得走神。他手里拽着rob的绳子,rob绕着顾真的沙滩椅满场跑,想冲去更远的地方,总被绳子拽回去。

    顾真坐的位置和傅尧有一点距离,rob转了几圈,开始往海的方向冲,顾真和它僵持了几分钟,也站了起来,被rob拉着走过去。

    顾真脱了鞋踩在沙滩上,越往海边走,沙子越是变得湿润软凉,海水一波一波地往他脚边打。

    傅尧看见了顾真,便往岸边游游,到浅的地方,傅尧换成了站姿,向顾真走来。

    两人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海里就来了个大浪,顾真猝不及防得被泼湿了半身,睡袍下摆紧紧贴住了他的腿。

    傅尧看见顾真狼狈的样子,毫无同情心地大笑,问顾真:“大哥,你穿着睡衣啊,你怎么不躲。”

    “我没看清,”顾真说着,解开了睡袍的绑带,直接把睡袍脱了,挽在手肘上,道,“难受死了,我回去了,你自己遛狗吧。”

    他刚一转身,就被傅尧拉住了,傅尧说:“反正都湿了,不如来游一会儿。”

    傅尧捉住顾真牵着狗的右手手腕,把狗绳的环从他手心里挖出来,往rob那儿一扔,对rob道:“乖,自己去玩。”

    说罢他就拽着顾真往海里走,rob得到解放,立刻叮叮咚咚跑远了。

    顾真手里还拿着睡衣,不情不愿地说:“不是说好了我看rob么?”

    “玩玩儿呗,不好玩儿算我的。”或许是傅尧的声音太低沉,顾真觉得他贴着自己的耳朵在说话,可傅尧身体又规规矩矩,保持着正常的距离,好像他真的在同顾真分享他最喜欢做的事儿,顾真只好被他说动了。

    顾真随着傅尧往前走,海水浸没了他的小腿,膝盖,腰腹。

    在快没过胸口时,傅尧说:“来吧,你会游泳吧?”

    “会。”顾真把自己浸进海水里,游了起来。

    傅尧见他自得其乐,也便换了个方向,往远方游去。

    顾真怕游远,绕着一块小礁石打圈,起先还能看见傅尧,听见划水声,过了一会儿,顾真发现傅尧不见了。

    他停下来,四下张望,海里很黑,他也看不真切,顾真觉得占满整个视野的黑,和浪潮的声音加在一起,就有点儿}人,他掉头往海滩上游,想回到岸上,大腿上却擦过一个东西。顾真一开始以为是水草,但是这东西又却带着与海水不同的温度,和诡异至极触感,叫他头皮一麻。

    他顿了一下,加快速度往前游,腿突然被一个东西缠上了,那东西挂在顾真腿上,开始一下一下地拉扯顾真。顾真吓了一跳,他挣扎起来,抬高声音叫着傅尧的名字,和缠着他的东西和他对抗着。

    “怎么了?”傅尧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不久,一双手拉住了顾真的手臂,傅尧很紧张地靠过来,问顾真:“怎么了?”

    顾真腿上的力气松了,顾真喘着气,刚想说话,一个东西从他们前方的水里钻了出来,顾真吓得捏紧了傅尧的手,重重跳着的心好像猛地蹿起来,卡住了他的咽喉,叫他声音也发不出。

    “rob,”傅尧叫了那个东西一声,又拍拍顾真的肩膀,道,“别怕,是rob。”

    rob的眼睛闪着亮光,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欢快地朝他们游过来。

    顾真腿上的东西还在,他抓着傅尧,说:“我腿上好像缠了东西。”

    傅尧看了顾真一眼,说:“我下去看看。”

    接着他便戴上了泳镜潜了下去,顾真觉得傅尧的头发碰到了他的腿,然后有手抓住了他的小腿,把缠着他的东西拿掉了,又过了几秒,傅尧浮了上来,把手里的东西给顾真看:“你被rob的绳子缠住了。”

    顾真松了口气,但心跳依然没有平复,他稳了稳心神,说:“我上去了。”

    傅尧没说什么,带着rob跟在他后面一块儿上了岸。走到沙滩上,傅尧把rob扛了起来,对rob道:“rob,你吓到顾真了。”

    rob似是也知错了,不敢乱动。

    走近了房子,傅尧又和顾真说:“对了,我家吹风机坏了,我带rob去你家吹个毛。”

    rob这天连在他最讨厌的吹毛时间里都很乖。

    顾真换了条睡袍披着,看傅尧抓着吹风机,翻动rob柔顺的毛发,加快吹干的速度。

    傅尧开始吹rob的头顶,他背对着顾真半跪着,裸着上半身,只套了条放在沙滩椅上的运动短裤,傅尧背部的肌肉不夸张,但很匀实,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顾真头发比傅尧长不少,水顺着脖子往下滴,他就拿毛巾擦了擦。

    把rob吹干了,傅尧要带它回院子里睡觉,要走顾真家的正门,顾真去给他开门。

    海边晚上的夜风还是凉爽的,带着股很淡咸腥气,夹着草木被晒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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