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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头马上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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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点儿回去吧!”

    吴越说:“我是为了你好。你得转告他,少不更事时走错了路不要紧,关键要迷途知返,不能越陷越深。以后进去了要服从管教,该积极改造就积极改造,该争取减刑就争取减刑……”

    孙江东忍无可忍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干嘛?”吴越挣开。

    孙江东说:“美是好事,不要作死。”

    吴越问:“什么意思?”

    孙江东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回到诊室内间,孙江东见姓欧阳的正端坐在诊疗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好勉强打起了圆场:“他……他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心智也就相当于普通人六岁的水平。”

    “漂亮的傻瓜是吧?”欧阳问。

    “对。”孙江东硬着头皮说,“对于病人,我们要报以理解和同情,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欧阳冷笑。

    “也不要歧视他。”孙江东又追加一句,他已经无法直视欧阳的脸了。他想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吴越的忌日了,应该记住日期,提早准备酒肉馒头,扫墓时还能避个高峰。

    吴越从医院出来径直回家。

    这几天由于他和赵忱之的作息时间问题,弄得兔子有点儿肠胃反应。他是每天早晨三点半出发去饼房和面,白天虽然事不多,但也不能到处乱跑,何况老让还凶得很,所以一般情况下,会在酒店里呆上十一二个小时。

    赵忱之面临改革攻坚期,am八点钟准时到岗,pm十点准时离岗,个别时候还拖到十一点、十二点。而吴越为了能早起,晚上九点半就洗洗睡了。

    这样的过法他们很难见着面,碰见最多的只有兔子,那狗莫名其妙成为感情生活——姑且算存在感情生活吧——的纽带。于是它没过多久就胖得连门都出不了,因为它一天吃八顿。

    ——两人都担心对方忘记喂,一有机会就拼命给它加餐。

    这天赵忱之意外地回来挺早。他作为酒店老总,如果愿意的话一日三餐均可在西餐厅吃,显然他已经吃腻了。

    第10章 柔道

    赵忱之到家后,先慰问兔子,揉了半天毛,然后发现吴越正在厨房里拼命地打蛋。

    “练习这个干嘛?”他奇怪地问,“你们没有打蛋机?”

    吴越说:“有啊,但那位让老兄说了,手工打出来的蛋带有人心的温度,客人在吃的时候也会感受到这份情谊。”

    赵忱之笑问:“你信吗?”

    “信才有鬼,还不是打蛋机坏了。”吴越哐哐地在不锈钢盆里直捣,“我就是随便练练,免得他骂我手脚慢。”

    赵忱之问:“这几天他待你怎样?”

    吴越说:“好得很,除了每天要威胁杀我十七八次。不过比起马克来我还算轻松,毕竟老让认为他更有才华。”

    赵忱之说:“职场以实力说话,就算让真是一只熊,凭他的实力,我还是要雇佣他的。”

    他见吴越扔了一垃圾袋的蛋壳,问:“你打这么多蛋做什么?”

    吴越看了看手中的大盆,又瞄了瞄垃圾袋,知道自己心不在焉练习过度了,于是说:“你饿吗?我给你烤一只柠檬派好不?今天现学的。”

    赵忱之点头说好,吴越就开始把面粉、黄油、柠檬汁和糖往蛋液里打。赵忱之搬了张凳子坐在厨房中岛台前面,托腮凝视他半天,见他分外专注,突然开口:“你喜欢现在的安排吗?”

    吴越问:“什么安排?让我去西饼房?”

    赵忱之点头。

    吴越说:“赵总,我现在住在你家里,睡着你的床,用着你的水电,花着你给的零花钱,你还来套我的话,实在有点儿多此一举。”

    赵忱之说:“哦,那不谈也罢。记住派不能太甜,我讨厌糖。”

    “我只有一个问题。”吴越说。

    “什么?”

    吴越抱着装蛋液的盆子凑近,严肃地说:“让皮埃尔学过武术,我根本没机会给他泡花草茶,请问该如何化解?”

    “呃……”赵忱之掩饰性地扶了扶眼镜。

    老让学习的武术叫做柔道,1992年被纳入奥运格斗项目,他本人属于男子100公斤级。

    西饼房是以武力值说话的地方,平均每日会发生一起斗殴事件。依照《治安管理处罚法》,这半个多月来老让应该累计罚款七千五百元,拘留一百五十天;吴越和马克情节较轻微,每人累计罚款在三千元左右,拘留七十天。

    但是各位朋友,当一个人打架使用合理竞技技巧,一路详细解说,剖析技术难点,自行担当裁判员并且会判自己犯规时,斗殴就不能称之为斗殴了,应该称之为教学。

    于是老让天天在西饼房教学。他说他这辈子得过两个国际奖项,一个是甜点,一个是柔道。

    “柔道啊……”赵忱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额头。

    “就是柔道。”吴越用力打着蛋液和柠檬汁、面粉和糖的混合液体问,“怎么办?”

    赵忱之微微笑道:“我也学过柔道。”

    吴越吓了一跳:“真的?”

    “真的。”

    “学了多长时间?”

    “学了十几年了,让和我就是在道场认识的。”

    “目前什么水平?”

    赵忱之含混地说,“大概就是练了十几年的水平。”

    “你打得过老让吗?”吴越满怀希望地问。

    赵忱之说:“我是他的老板,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交代,而要靠打呢?”

    “也对。”吴越说。

    他把金黄色浓稠的、已经完美混合的液体倒进烤盘,问赵忱之,“那你能不能严令他有话好说,不能动武?”

    “这个不用你提,我现在去给他打个电话。”赵忱之说。

    “对!”吴越感到很满意,“告诉他打狗也要看主人!”

    赵忱之出去厨房,吴越开始烤柠檬派。他双手叉腰注视着烤箱,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老让喃喃道:“看不出来吧?哥们是总裁家里养的……可惜此总裁太忙,半个月才碰见一次,便宜你小子了……”

    赵忱之到了客厅,拨通老让的电话,说:“你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老让问:“什么事啊?”

    赵忱之想了想:“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吴越觉得老让那厮特别躁郁,尤其在上午九点前后,去而复回之后。

    吴越干活十分利索,主要是靠着在客房部铺床叠被训练出来的。去年还曾参加过一个行业内部比武,拿了个头奖——他换一床被套床单并且捋平只需要十几秒。也正是由于那次获奖,他才被提拔成了副经理。

    可老让就是看不惯他,说他反应迟钝动作慢,交代了多少次就是不明白指令,真是猪。吴越满肚子的委屈,心想你好歹用汉语交代,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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