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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陈事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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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盒子造成的后遗症?”

    皆无耸肩。

    陈致习惯了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既然是私事,也没有寻根究底:“你再想想,关于容韵的事,还有没有什么应该告诉我的却没有告诉我?”

    皆无摸着下巴冥思苦想。

    期间,陈致吃光了他的葡萄,又吃光了自己带来的点心。

    “没有了。”皆无叹气。

    陈致拍拍屁股要走,他又说:“有一件事,我不确定是否属于应该告诉你的范畴。”

    陈致无奈地折回来:“你说。”

    皆无说:“容韵魂印中包含的内容不多,但是十之八九都与你有关。”

    陈致怔了怔。

    皆无“啧啧”摇头:“有些卿卿我我的画面,真是相当不堪入目啊。”

    陈致将软榻掀翻了。

    第33章 师徒之情(三)

    回到四明, 天蒙蒙亮, 陈致正准备回屋睡个回笼觉, 树影幢幢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晃动着。走近便听老管家说:“脚要站稳,不要用手腕的力, 用腰部的力量。来,再来一次。”

    容韵喘了两口粗气,举起斧头, 用力地挥向树干。

    “笃”的一声, 斧头钉在树干上。

    老管家赞了句“好”,帮他擦了擦汗, 再教他将斧头拔下来,对准凹痕再砍。

    陈致看了会儿, 颇觉无趣,回房倒头睡了, 直至日上三竿才醒。出门看到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一碗阳春面,撒了葱花, 卖相喜人, 可惜放了许久,已经凉了。他绕过小几,走到容韵与老管家的住屋,两人正对坐着读《六韬》。毕竟是世家里的管家,老管家肚子里有些学问, 不时讲解字义。

    陈致回到书房,抽出《养身诀》和《基础拳法》,再度回到老少的住屋门口,干咳一声道:“开课了。”

    容韵和老管家急忙从屋里出来。

    陈致将《养身诀》收入袖中,从《基础拳法》开始教。

    虽然体弱,但容韵毅力十足,第一次蹲马步,憋红了脸也就坚持了半盏茶,但休息了一下再蹲,竟比第一次的时间还长些。陈致看了会儿,就回房看书,傍晚出来,刚好看到蹲着马步的容韵垮下去。

    老管家解释道:“公子蹲了一下午,最长的一次,差不多有一炷香了。”

    陈致不置可否,只吩咐他们晚上到观景亭加课。

    魂魄属阴,夜间修习为佳,故而陈致将《养身诀》放到晚上传授。飞升前,他一直是“不语怪力乱神”的信奉者,不通法术,飞升后倒是苦心修炼了,奈何天赋不够,修来修去就是个半吊子,如今要为人师,不免心虚。

    夜里风大,容韵穿着素白的短褂子,跻着兰花纹的缎子鞋,露出一对纤细的小胳膊,颤巍巍地站在风里看他。老管家以为他传授门派秘法,知趣地避了嫌。

    陈致将《养身诀》递给他:“若有不懂的再问。”

    亭中的石桌上摆着玉盘,盘中放着年无瑕赠送的夜明珠。容韵借着幽光,细细地研读,读了几句,就不懂了:“师父,这是什么字?”

    陈致瞄了一眼:“离。”

    容韵静默了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是师父名讳里的那个字吗?”

    陈致想了想……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容韵半天等不到答案,一脸忧郁地继续读书,可是看了几个字,又不识得了,只好问:“师父,这个字不是良。”

    陈致说:“艮。”

    容韵说:“我认得良。”顿了顿,期待地看着他,似乎希望他称赞几句,或就着这个话题展开超过一万字的亲密会谈。

    陈致干脆摸了本书出来看。

    容韵被夜明珠照得莹白发光的小脸蛋瞬间暗淡了下去,捏着书本继续读书,看了会儿说:“师父,我看不懂。”

    陈致问:“哪里不懂?”

    容韵羞涩得几乎要哭出来:“哪里都看不懂。”

    陈致只好把书拿过来自己看了一遍,准备讲解,但是发现……他也看不懂。

    ……

    被容韵眼巴巴地望着,陈致越发烦躁。

    他将书摔回去:“你先将书背下来,背熟了我再教你。”

    容韵以为他生气,忙站起来说:“师父,是弟子太蠢了,师父不要生气。”

    ……还拐弯抹角地暗示他蠢!

    陈致冷哼道:“知道蠢,就回去好好学。”

    容韵眼眶一下子红起来,呆站了会儿,才抓起书,匆匆地鞠躬跑了。

    陈致去夜市拎了两壶酒找皆无。他正在池塘边钓鱼,满池子的鱼都往他的鱼钩里扑,都被抖落了。

    陈致说:“你这是钓鱼?”

    皆无收起鱼竿,取下鱼钩上的仙丹,重新甩回水中,刚才还踊跃上钩的鱼立刻嫌弃地游开了:“这才叫钓鱼。”

    陈致看着光秃秃的鱼钩,说:“这叫效仿姜太公,东施效颦,不伦不类。”

    皆无说:“敢问西子所为何来?”

    陈致说:“《养身诀》解析呢?”

    皆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连《养身诀》这么粗浅的书都看不懂?”

    陈致脸皮城墙厚:“我说看不懂你会另请高明吗?”

    皆无气焰一下子弱了下去,陪笑道:“你说看不懂,我立刻就去写解析。”

    “去吧。”陈致大手一挥,没有半分心虚与惭愧。

    皆无伸出手来:“书呢?”

    “给他了。”

    “那我怎么写解析?”

    陈致皱眉道:“难道是孤本?你这里没有吗?”

    皆无说:“你书房里的每一本书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绝对没有普通的……”

    陈致从袖子里掏出满书香艳的《月下记》。

    皆无赞叹道:“这本厉害了,描写很深刻,可以给容韵小朋友做启蒙教育。”

    陈致将书丢还给他:“跟我去一趟四明。”

    皆无摇头:“不行。我暂时不能离开南山。”

    “为何?”陈致关切道,“难道那盒子对你的影响还没有消除?那到底是什么盒子,怎么这么厉害?”

    皆无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地府周主簿那里应该有一本,让他暂时借来。

    饶是陈致快去快回,皆无拿到手时,也已经天亮了。耗费一个上午,皆无将整本书解析完毕,又手把手地教了一遍,确认陈致不会误人子弟后,才放他离开。

    陈致回到四明,就看到容韵抓着笔,坐在院子里发呆,便走到他身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容韵吓得手中笔“啪嗒”掉落,见是他,立刻激动地站起来:“师父,你没离家出走!”

    陈致:“……”离家出走又是什么剧情。

    容韵自知失言,忙道:“我们早上起来,不见了师父,以为你出门访友了。”

    陈致说:“不是离家出走吗?”

    容韵咬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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