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流言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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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苏曼芝又上门了。看着她一脸怪异的欢喜的神情，我就知道她又没带什么好事来找我。</p>
“是不是要谢谢我？”她进门就邀功。</p>
我大为不解，刮了刮耳朵。</p>
“谢你？”</p>
“嗯！”她扬了扬尖尖的下巴，歪倒在我的床上，玩着我的玉簪子，得意洋洋。</p>
“怎么？连我都不肯告诉？”</p>
“拜托，苏大小姐，你不要打马虎眼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苏曼芝见了，挺身跃起，凑到我的耳朵边，尖声叫道：“元存勖是不是跟你求婚了？”</p>
我当即把刚饮下的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梳妆台和自己的衣服上溅得满满都是。</p>
“你听谁说的？”</p>
“大家都在说啊！”</p>
“大家是谁？哪的大家？”</p>
“我的朋友都这么说。有人看到元二少爷拿着花等着王槿初小姐，直接告白。也有人看到王槿初小姐把花扔到了元二少爷的身上，不知有没有答应。还有——”</p>
“行了行了，我听够了。怎么也想不到，上海竟会是这样的地方，听风就是雨！”我拿起手帕，抹干胸前的水渍，气愤的扔到了一边。</p>
“怎么？你生气了？你不高兴这样的事？”</p>
“我会高兴？苏曼芝，你竟然如此不了解我！”</p>
苏曼芝像只受伤的小猫，被我一说，忽然住了口。</p>
“天不晓得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元存勖。”</p>
我没有说话。</p>
“那天舞会上，你不是还和他——”</p>
“不要再提舞会的事！如果我知道邀我跳舞的是他，打死我也不会答应！”</p>
“究竟怎么了？”</p>
我跟她说了红木箱子的事情，也简单说了那天在圣约翰大学校门口的事情。</p>
她听了，也颇为愕然。</p>
“元存勖虽然霸道了一些，但那不是他行事的风格。也许是他家下人自作主张，或者是他大哥的主使。”</p>
苏曼芝告诉我，元家老头临死前为防止家业规模缩小，便把主营的百余家药材铺子等家产大多分给了长子，而给小儿子分的尽是辅业，什么酒楼、饭店、赌坊一类。后来被老夫人说不过，才又同意小儿子协助长兄辅助经营。元存劭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近两三年在华东等地扩张得很快。现在，可能正是因为知道王家大少爷的病难以治愈，所以趁机打起了歪主意。</p>
“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秉性不合。”我坐在苏曼芝身边，已经平息了怒气。</p>
“槿初，我知道你的性格，可是，做女人总要嫁人。人生苦短，遇到合适的白马王子，就不要犹豫。”</p>
我不言语。</p>
苏曼芝继续高谈她的见地，“元存勖这个人，要财有财，要貌有貌，如何不中你的意？难得他说喜欢你，我的女同学多少人倾慕于他，他连见都不见呢。”</p>
“我还不需要他的屈尊纡贵。”我冷冷说道。</p>
“是的，王二小姐太有钱了。可是，你要知道，你自己站在金字塔尖上，看到的只能是金字塔下面的人。”</p>
苏曼芝终于有一句话戳中了我的要害。</p>
“所以，金字塔下面的人看上来，只能看到我身上钱币的光芒，看不到我这个人。要找一个懂你的人，好难。”我伏身到她的怀里，低声道。</p>
转日，苏曼芝又上门了。看着她一脸怪异的欢喜的神情，我就知道她又没带什么好事来找我。</p>
“是不是要谢谢我？”她进门就邀功。</p>
我大为不解，刮了刮耳朵。</p>
“谢你？”</p>
“嗯！”她扬了扬尖尖的下巴，歪倒在我的床上，玩着我的玉簪子，得意洋洋。</p>
“怎么？连我都不肯告诉？”</p>
“拜托，苏大小姐，你不要打马虎眼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苏曼芝见了，挺身跃起，凑到我的耳朵边，尖声叫道：“元存勖是不是跟你求婚了？”</p>
我当即把刚饮下的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梳妆台和自己的衣服上溅得满满都是。</p>
“你听谁说的？”</p>
“大家都在说啊！”</p>
“大家是谁？哪的大家？”</p>
“我的朋友都这么说。有人看到元二少爷拿着花等着王槿初小姐，直接告白。也有人看到王槿初小姐把花扔到了元二少爷的身上，不知有没有答应。还有——”</p>
“行了行了，我听够了。怎么也想不到，上海竟会是这样的地方，听风就是雨！”我拿起手帕，抹干胸前的水渍，气愤的扔到了一边。</p>
“怎么？你生气了？你不高兴这样的事？”</p>
“我会高兴？苏曼芝，你竟然如此不了解我！”</p>
苏曼芝像只受伤的小猫，被我一说，忽然住了口。</p>
“天不晓得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元存勖。”</p>
我没有说话。</p>
“那天舞会上，你不是还和他——”</p>
“不要再提舞会的事！如果我知道邀我跳舞的是他，打死我也不会答应！”</p>
“究竟怎么了？”</p>
我跟她说了红木箱子的事情，也简单说了那天在圣约翰大学校门口的事情。</p>
她听了，也颇为愕然。</p>
“元存勖虽然霸道了一些，但那不是他行事的风格。也许是他家下人自作主张，或者是他大哥的主使。”</p>
苏曼芝告诉我，元家老头临死前为防止家业规模缩小，便把主营的百余家药材铺子等家产大多分给了长子，而给小儿子分的尽是辅业，什么酒楼、饭店、赌坊一类。后来被老夫人说不过，才又同意小儿子协助长兄辅助经营。元存劭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近两三年在华东等地扩张得很快。现在，可能正是因为知道王家大少爷的病难以治愈，所以趁机打起了歪主意。</p>
“那又怎么样？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秉性不合。”我坐在苏曼芝身边，已经平息了怒气。</p>
“槿初，我知道你的性格，可是，做女人总要嫁人。人生苦短，遇到合适的白马王子，就不要犹豫。”</p>
我不言语。</p>
苏曼芝继续高谈她的见地，“元存勖这个人，要财有财，要貌有貌，如何不中你的意？难得他说喜欢你，我的女同学多少人倾慕于他，他连见都不见呢。”</p>
“我还不需要他的屈尊纡贵。”我冷冷说道。</p>
“是的，王二小姐太有钱了。可是，你要知道，你自己站在金字塔尖上，看到的只能是金字塔下面的人。”</p>
苏曼芝终于有一句话戳中了我的要害。</p>
“所以，金字塔下面的人看上来，只能看到我身上钱币的光芒，看不到我这个人。要找一个懂你的人，好难。”我伏身到她的怀里，低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