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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当兽医第5部分阅读

    回到古代当兽医 作者:未知

    回到古代当兽医第5部分阅读

    ,说过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不过是客套话罢了,反正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倒也不是好的让人害怕,就跟给他们安排的房子一般,不亲不疏,恰到好处。

    “爹,以你的经验,他们要算计我什么?”秋叶红来了兴趣,忙忙的问道。

    算计什么?这种养在深闺的妇人们,均以算计为生,似乎这天下没有她们不能算计的。

    富文成面上闪过一丝不屑,淡淡道:“无非是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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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无能……

    第十六章 接急诊俩兽医再起分歧

    大太太郑氏的三个女儿,目前来说,婚嫁都不错。

    大姑娘富鸣娘嫁入京城官宦人家,夫家姓宋,祖上为开国老臣,女婿满腹诗书,性格开朗,虽然因为不是长子,没能荫了官爵,但据可靠消息说,明年就能外放个官做,锻炼两年,也必定入朝。

    二姑娘富青娘刚订了亲,大约年后就嫁,夫家姓孙,祖籍山东,军中起身,此时其父才放为陕西经略副使。

    这门亲事能成,还多亏大女婿家帮衬,要不然天南海北的怎么能想到,远是远了些,但那又有什么。

    如今就剩下这个三姑娘,有了两个姐姐的夫家,可见将来嫁的一定差不了。

    这样一看,富家长房里可谓荣耀无比了,儿子即将中举,女婿都为官,从此后他们彻底脱去靠祖上荫荣之嫌,跨入真正的诗礼官宦人家之行。

    “大姑娘模样长得好,但性子不好,在夫家不受待见,而且又两年无出,要不是女婿豁达,只怕要被休了,二姑娘且不说模样一般,胎里带的病,身子柔,一年要有半年被药养着,至于三姑娘,更是一样不占,长的不好,性子古怪,这几年总喊着要出家当姑子去。”富文成吃了被茶,润润口,看着目瞪口呆的秋叶红,淡笑道,“姻亲对于富家来说,就是大少爷富椽的前途,他的前途,也就是富家的前途,至于那三个姑娘,要做的就是保住在夫家的地位,慧娘,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觉得大太太寝食可能安否?”

    “爹,这半天的功夫,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秋叶红暂时顾不得大太太能不能安,惊讶的几乎要跳起来。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人,真的还是那个会泥瓦匠,沉默寡言的富文成?

    就凭那张妈妈一句看似闲话的问讯,竟然能想到是大太太算计自己亲事?

    这是不是有点牵强?还是太过于紧张爱女而引起的臆想?

    “爹,你是不是会武功?莫非这些都是你夜里飞檐走壁探听来的?”秋叶红喜得浑身瘙痒,古代真的有真功夫?“你教教我吧。”

    富文成看着女儿,宠溺的一笑,道:“说的什么!天下的事,不过凭着一张嘴便可知,他们对咱们有恩,我自然记得,只不过,却不能算计我家的女儿,爹没有护得住你娘,原本就该死了谢罪的,只是为了你留了这一条命,若连你也护不得,活着还有何用?”

    说了这话,富文成的神情有瞬间萎靡,忧愁似乎压弯了脊背,坐在椅子上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

    秋叶红咳一声,富慧娘的娘,不是病死了么?人吃五谷,生老病死,有什么可愧疚的,真是情深匪浅,才至生愧吧。

    “那,她要我做什么?替我找个好人家?让我为富家出力?”秋叶红笑道。

    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见过一两面的大伯母关心至此?还是这个做父亲的太高看自己女儿了。

    “如果是那样,倒也是她的好心。”富文成淡淡道,说罢抚了抚秋叶红的头,“你的亲事,断不会是她能做主的,爹都听你的,你说成就成,不成,任她天皇老子也不成!”

    秋叶红点头一笑,道:“我早就想好了。”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竟然这样大大方方的说起来,富文成不由一愣,莫非女儿真的想要嫁人了?还是有了意中人?

    “招个女婿进来,我是不外嫁的。”秋叶红说道。

    “那如何使得?”富文成一愣,旋即体会到女儿的孝心,便红了眼圈,“招婿能找个什么好的!都是人家拣剩不要的,爹知道你的孝心便是了,断不可误了自己,你若实在挂念爹,咱们找个当地的近近儿的便是了。快消了这念头!”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慧姐儿,慧姐儿!出急诊啦!”竟然是胖哥的声音。

    今日又在药铺闲坐了一天,怎么到了晚上竟然有急诊?不过这也是很让人振奋的事,秋叶红立刻收拾了就走,一出门见竟然是郑大石在外点头哈腰的立着,顿时拉下脸,扭头就进家门去了。

    “姑奶奶!”郑大石见状扑通就跪下了,大老爷们涕泪四流,“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冲撞了小大姐儿,你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计较,姑奶奶好歹救救我们这一家子吧。”

    秋叶红那边不理,随手就要关门,冷着脸道:“我会什么救命!扫把星一个,郑大爷你快快离了我这里吧。”

    郑大石听了扬手连连往自己脸上打,告罪不已,富文成闻声出来,颇为不忍,问是怎么了。

    胖哥忙将事情说了。

    “郑大爷,你且起来,既然有大夫看过了,治不得,慧娘她也不定就治得。”富文成皱着眉忙上前拉他。

    郑大石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其实自从那一日跟秋叶红打了赌,第二日家里就有猪病了,一开始抱着侥幸,没成想接二连三的都发病了,这才找了钟大夫看,说是伤风,偏药也吃了也不见效,眼看又三四头猪要死去了。

    他家不算什么大户,有些小积蓄,这几年猪肉销路好,便也养了起来,几乎投进了全部积蓄,还没出栏了,就死了大半,老婆在家闹得都要上吊了。

    跟秋叶红闹得僵了,也不是没好处,这么紧要关头,想起那姑娘气呼呼的说不是伤风,又一打听,才知前几日的新闻,当下什么也顾不得,连滚带爬的过来求医了。

    “你原本新行医,又年纪小,人不信也是正常的,不可因此跟人治气。”富文成说道。

    “是,是,怪不得小大姐儿,富老爷,我讹你的钱,是我不对。”郑大石抹着眼泪说道,一面从怀里抓出三四块银子,“我这就还给你,还有你的医药费。”

    “慧姐儿,掌柜的说,说让你试试去,治不好也没法子,是他命赖遭了天谴,治好了……”胖哥拉过秋叶红,低声说道。

    钟大夫都治不好,自己如果治好了,济人堂的名声算是打响了,掌柜的说的是。

    “那好吧,我跟你看看,先说好啊,钟大夫治不好,我也不一定能治好,治不好,你别讹我!”秋叶红说道,不忘指指天,“你做了亏心事,小心老天爷罚你。”

    不管怎么说,她来到这里,离开了惯用的西药,就算再熟悉病症,也不敢保证能治好,医患纠纷在古代也是存在的,哪怕患者是牲畜也一样,所以,留条后路是很有必要的。

    神佛威力是无比的,原本就亏心事在前的郑大石点头如鸡啄米,胖哥早背好药箱,天色已经黑了,郑大石亲自提了灯,一行人忙忙的去了。

    来到郑大石家,建在后院的猪圈里灯火通明,郑大石的老婆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另有三四个小猪仔半死不活的躺在一边。

    钟大夫紧紧皱着眉头面色不善的靠着猪栏不知道想什么,看到她来了,面色更冷,拂袖走到一边去了。

    郑大石也不跟他说一声,就请了秋叶红来,实在大伤他的面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眼下的病情迅猛如虎,能用的药他都用过了,不明白为什么病势反而越发凶猛。

    秋叶红先是看了病猪,那三个却不是死了,尚有一口气吊着,都是不过三十斤重的小猪,被毛粗乱,极度消瘦,翻看耳颈胸腹均有紫红斑点,再站起身看圈内的猪,尚有五头将出栏猪,三头六个月大的猪,一个个精神萎靡,更有寒战。

    “再寻个干净猪圈,没猪圈,收拾出来一间屋子也行。”秋叶红说道,一面跳进猪圈,一个一个的查看,牵出其中五头猪,“这些无碍,快些赶过去,我给你开个方子,拿去煮了灌服。”

    说这话,郑大石已经赶着小厮们按着做,钟大夫在一旁静观不语,秋叶红写完药方子,又接着查看病猪,他便从小厮手里接过药方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茅山苍术三钱、枳实三钱、麻黄三钱、葛根三钱、猪茯苓三钱、北细辛一钱、……”云云算下来竟共十几味药,

    不由冷笑一声,却并没有说话。

    秋叶红此时又认真的查看病猪,就蹲在一旁,唰唰的写方子,道:“……这个喂给病猪,立刻煎了……从现在起每隔三个时辰灌一次……”

    钟大夫再次接过看了,见上面竟然是丹皮五钱、紫草五钱、射干四钱、山豆根……算下来又是七八味药材,再忍不住皱眉道:“小大姐,风寒之症,自然要疏风清热、养阴止咳,你如何开了丹皮?该是陈皮……再者这些病猪不过三十斤,你开的剂量未免也太大了。”

    “不是风寒!”秋叶红头也没抬,再抬手递上一张,“先把这个给我送来。”

    钟大夫接过看了,吓了一跳,道:“胡闹!你竟然用瓜蒂散!此乃毒性催吐,如何用的!”

    “先生,”秋叶红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牛马用不得,但恰只有猪用的。”

    钟大夫哼了声,再看这三张药方子,冷笑道:“小大姐儿,我劝你一句,但凡这些务农之家,猪牛是其工本,一旦遇病,工本折尽,富者至贫,贫者至尽,我等用药,必要慎之又慎,不可行多且贵之事。”

    济人堂生意冷清是事实,他的意思是秋叶红不可以逮住一个冤大头,就狠宰。

    这样为病人着想,力图省钱的大夫,的确是好大夫,尤其对于秋叶红这个见惯开药只求贵的现象的人来说,虽然这话表明了对她行医资格的质疑,但还是生出敬意。

    秋叶红站了起来,对钟大夫点头道:“是,先头一方针对四时感冒防疫,所以专给尚未病的猪用,量多但均是常见药,价钱便宜,我不敢乱开药的,而后这一个针对病猪……”

    “感冒?”钟大夫打断她,冷笑道,“小大姐所读的医书莫非都是世间孤品?老夫真是孤陋寡闻!”

    秋叶红被他呛了一下,也不好恼火,感冒这个词中医里也许没有,便讪讪笑了笑,解释道:“这个,也就是风寒……”

    “风寒?小大姐不是说,不是风寒之症么?”钟大夫没声好气的说道。

    接二连三的被打断,秋叶红也不高兴了,瞪眼道:“你这个大夫怎么回事?看你一大把年纪,怎么这么没礼貌?打断别人说话是很失礼的,你难道不知道?”

    “你,你这个小儿!”钟大夫也急了,颤手点着道,“好不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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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内宅里暗定他人事

    大夫们之间争风斗气是常有的事,郑大石见了急得一跺脚,道:“祖宗唉!什么时候了,别论这个了。”

    “我张狂什么?”秋叶红沉着脸道,“你不就是看我年纪小才看不起我吗?我又不是吃饱撑的没事那看病玩!治不好病,我有什么好处不成?你治的你就治,你治不得就不许旁人来治不成?你看好是你的,我又不抢你的功!我看不好是我的,我又不让你背过!你这么针对我做什么?难不成这绍兴府就只能有你一个兽医?再来一个就是欺世骗人之徒?”

    钟大夫被这一番话气的差点背过气,噗通一声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喘气道:“好,好,人小气性大,你治,你今日如是治好了,老夫给你叩头赔不是!”

    “哎呀,不管你们谁看好了,我都给你们叩头!祖宗们!”郑大石跺脚道,先冲钟大夫一躬身道,“钟大爷,你的药已经吃了,已是不管用,小的告罪,这合家都指望这几头猪过活,你老先请歇息,让这小大姐试试,治好了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摆明要换大夫,钟大夫喘着气也不好再说话,起身就走,又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已经又弯身查看病猪的秋叶红,问道:“那好,不是风寒,是什么?”

    “我来问你,被我爹砸死的猪,是不是第一个犯病的?”秋叶红此时也平了气,也不答钟大夫的话,反而转向郑大石问道。

    郑大石一脸羞愧,诺诺道:“是……小大姐,我真是……”

    秋叶红不待他忏悔,又问道,“我来问你,那头猪发病前一两个月食欲正常,但却不长肉,随后便不思饮食,常伏地不动,腿脚肿大变形,最后是虚脱而死?”

    “是……不是……”郑大石犹豫一下答道,“前头没注意,只是最后……最后几天咳……然后瘦的不像样子……我还以为小厮偷懒没喂食……”

    原本见秋叶红不答自己的话,愤然变色转身就行的钟大夫此时又停下脚,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秋叶红,开始听他们说话。

    “牲畜与人一般,无非是风、寒、暑、湿导致生病,只是牲畜们不能说话,以至于最初无人发觉,往往等到病深不能吃东西不能使役,人才觉晓,那时再看医往往回天无力……”秋叶红叹了口气喃喃道。

    钟大夫听了,神色微戚,脸上的怒气稍缓,看了眼秋叶红微微点头。

    “你那头猪是慢性猪丹毒,此病传染性强,由此埋下病根了。”秋叶红说道,“而这些小猪们,则是先感染慢性丹毒,钟大夫一剂疏风清热药暂时抑制,用了苏叶半夏陈皮,却没有黄连金银花解毒,三两日之后,急转为猪肺疫……”

    秋叶红说着,也不看一直站在那边的钟大夫,以及被专业术语搞得头昏的郑大石,蹲下来,指着病猪道,“外表高热,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喘气似拉锯声、鼻口流出粘液、耳颈腹侧红斑。”说着用手一按,钟大夫此时已经走了过来,低头去看,“指压不退色,喉咙肿胀,最终窒息而死。”

    “猪肺疫?”钟大夫低声念了便,虽有不解但这次没有张口询问。

    “此为里热症,要紧的是清热解毒,我先用瓜蒂散催吐,再用丹皮紫草清热凉血,射干山豆根解毒消肿,另加黄苓麦冬大黄元明粉……”秋叶红慢慢说道。

    “等一下。”钟大夫又一次开口打断了,不待秋叶红皱眉,自己皱眉道,“元明粉是什么?”

    秋叶红一愣,道:“这时候还没有元明粉?”

    钟大夫听她问的糊涂,楞了愣,道:“可是玄明粉?”

    秋叶红便讪讪笑了笑,道:“是,是,正是。”说到这里,便有意拍钟大夫马屁,以缓解二人之间的些许口角,还没说话,那钟大夫已经哼了一声,扔下一句:“狂妄小儿!”扭头走了,只得撇撇嘴,让郑大石快喊小厮换药去。

    一时间药抓齐了,煎了按照秋叶红的吩咐各自灌了,天已经过了子夜,富文成早已经寻上门来,秋叶红嘱咐按时喂药,又让煎了些山豆根射干加入日常喂养的饲料里,这才打着哈欠告辞回家,倒头就睡了,一醒来竟然天已大亮,忙忙的起来就要往郑大石家跑,才出门就听见有人唤她,回头一看见是丁香。

    “妹妹,今个大姐姐就要走了,”丁香招手叫她过来,上下打量她的衣裳,推着道,“你快回去换换衣裳,咱们一起送送去。”

    秋叶红打着哈欠,看她今日穿了一件淡蓝底对襟褙子,下身浅红长裙,她的眉眼精致,加上这一身衣裳,更显的娇柔几分,一面道:“我接了急诊,耽误不得,请姐姐帮我带个好吧。”

    丁香见她说着话,连打了两个哈欠,再看眼底一片青,显然没睡好,不由奇道:“怎么?妹妹难道是行医?我听说不是拣药。”

    秋叶红呵呵笑了,说道:“略懂一二,略懂一二,店里缺大夫,我先试试。我这整日跟病气打交道,大姐姐那里我就不去了,姐姐替我问声好吧。”

    丁香看了她半晌,笑道:“妹妹,你这是何苦呢,大太太前日还跟人说怜惜你的很,你这样子,别说大太太了,连我这样的都有些心酸。”说到这里,话头一转,低声道,“妹妹,你且安心,必定有个好去处等着你,再熬一时就过去。”

    秋叶红吓了一跳,狐疑道:“什么好去处?”

    丁香便笑了,道:“咱们女儿家的好去处,不就是寻个好人家嫁了嘛。”掩嘴笑了。

    秋叶红干笑几声,道:“那倒罢了,我家只我一个,又没兄弟姐妹,爹身子又不好,我必定是要找个上门女婿的,好人家可是不敢挑人家,姐姐在这里熟,闲了帮我看着,有合适的就说一声。”

    说罢便忙忙的走了,留下丁香张大嘴巴站在哪里,几乎以为自己听差了。

    “招婿?”她喃喃道,看着早已远去的秋叶红的背影,“说得的真的一般……”

    呆立一时无趣,自己款款向富家大宅而去,刚转过穿花门,就见几个熟悉的姊妹站在大太太的院门口说笑,另有婆子丫鬟正抱着大包小盒的鱼贯而出。

    “都齐了?我来晚了!”丁香笑着走过去。

    就有一个含笑问好,还没说两句话,丁香见一个淡青交领褙子的丫鬟急匆匆的打一边进了院门,认得是二姑娘跟前的丫鬟青玉,忙笑道:“姑娘们都到齐了吧?咱们也进去看看吧。”说着话人已经往内走了去,其余的人却都没有动,纷纷道:“姐姐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话音没落,丁香已经进了院子。

    “大太太还没明说呢,她到已经把自己当女儿看了!”便有人嗤了声说道。

    “先是想跟着大姑娘去,白费了心,如今又看准二姑娘,日日伺候的比丫鬟还周道,这一次要是再白忙一场,有她哭的。”另一个那扇子掩了嘴低声笑道。

    一众人便都笑起来,脸上的神情却都是艳羡更有不服。正说着话,见走过来一个穿着家常交领青长袍的男人,身后跟着一身朱红袍子的大少爷富椽,一面走一面笑着说话,顿时都垂目禁声。

    “大老爷,大少爷。”姑娘们齐齐的施礼。

    大老爷看了她们一眼,恩了一声便罢,大少爷含笑说了声妹妹们好,客气的让进去坐吧才过去。

    “……送走你大姐一家,你就到知府衙门去,亲自陪他们,别多吃酒,他们那些人多是行伍出身……”大老爷富文礼沉声说道,才拐过大山石,就见门框下站着一个姑娘,侧耳凝神的听着屋内的谈话,面色孱白的正咬着手里的帕子,不由沉下了脸。

    “丁香。”富椽看到了忙招呼她。

    丁香一惊看过来,见是大老爷,不由吓得身形一抖,几乎连问好也不会了。

    富文礼模糊认得她,心内更有些不悦,还没说话,就听屋内传出大姑娘富鸣娘的声音。

    “……管它什么天仙美女,外边塞得我还挡不住,家里人还要给我添堵……等我死了……你们再送过去也不迟……”说着话,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老爷脸沉得锅底黑,跺脚道:“你看看,什么样子,怪道亲家不愿意见你……”

    富椽没有说话,扶着他上了台阶,丁香回过神,忙忙的打着帘子,一面通传了。

    进了屋子见只有大太太与自己家的三个姑娘并几个老妈妈,富鸣娘掩着脸正在哭,几个人正围着劝,见他进来都站了起来。

    “爹……”富鸣娘哭着就接了上来,一把拉住胳膊,说道,“我就不走了,不拘你们送哪个妹妹过去罢了……这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

    富鸣娘出生时,窗外蝉声齐鸣,合家以为大吉,富太爷亲自给起的名字,并一个小名,蝉姐儿,富文礼也是极为喜爱,亲自教着读书识字,因此在他跟前,富鸣娘也是随意的很。

    “还是你说的那件事?”富文礼宽慰女儿几句,自有几个妈妈拉她到后堂梳洗去了,这才也坐下来,对皱着眉的太太说道,“问她做什么!给姑爷说一声就是了!”

    大太太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一直静坐不语的二姑娘突然站起来说道:“娘,大姐不愿意,就罢了,强送过去,也是白生些饥荒,不如让慧娘妹妹跟我了去吧。”

    “跟你去的人,不是已经看好了?”大太太有些意外,眼底也有些喜色。

    早知道这个其貌不扬身体孱弱的二姑娘,是个聪慧的孩子,更何况算起来,孙家将来只怕比宋家要荣耀许多,如今顾这个更要紧。

    正吃茶的富文礼问道:“慧娘?哪家的孩子?”

    此时刚走出郑大石家门的秋叶红猛地打了个大喷嚏,有些狼狈的抓了一张开方子的纸悄悄的擦了,所幸无人看见。

    “是睡眠不足还是感冒了?”秋叶红咕哝一句,掩着嘴打了哈欠往药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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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慢嘛,很正常的一日一更呢~(__)嘻嘻……

    第十八章 说新药新生意上门

    过了两天,郑大石家的猪已经性命无忧了,秋叶红总算放下了一刻悬着的心。

    “接着再吃药,我什么时候说停了再停,如今虽说好了些,也不敢大意,以后每逢春秋两季,都熬些这个加料里喂。”秋叶红将药方子写好,递给千恩万谢的郑大石。

    “小大姐儿,真是多谢了你。”郑大石点头哈腰的说道,“你今个儿过午再去给看看,那两个小的,还是不肯吃食呢,这得拉下多少膘。”

    一天两次的药灌着,就是饿也不饿了,秋叶红笑了,一面又感叹,早知道穿越带着一箱子青霉素来,不过是打两针的事。

    正说着话,就见胡三走了进来,上前就揪住郑大石,瞪眼道:“好小子!快还了我的钱!”

    “还钱?什么钱!”郑大石犟着脖子说道,天煞的,他郑大石赔了不少钱了,哪里还能任人打秋风!

    “你个老小子,用病猪讹了我五百钱去,装什么糊涂!”胡三揪着不放,喊道,一面陪笑向秋叶红,“小大姐儿是吧?”

    秋叶红淡淡一笑,却没有言语,郑大石一见此状,立刻腰杆硬了,推开他道:“胡说!大爷别的猪病了不假,你那头却没有!想讹大爷我,也得拿了证据来!空口说什么白话!”

    胡三顿时尴尬,那头猪早已五谷轮回去了,拿什么证据!

    “小大姐儿,当日你不是看了嘛!”胡三陪笑道。

    “当时客官不是说没病吗?怎么,这几日又病了不成?”胖哥跳出来说道。

    他可记得呢,这个胡三当日溜的最快!还说了些不好的话!

    胡三讪讪笑了,自己打了两下嘴,只说赔罪,又说跟富文成一起做工云云,打起了亲情牌。

    秋叶红此时才笑说了,胡三喜滋滋的谢过,揪着郑大石要钱,郑大石理亏在前也无它法,二人讨价还价着去了。

    这两人离去后,店里一下子又清净了,不管怎么说,兽医官是不能跟人医馆相比的。

    经过诊治郑大石的猪,秋叶红已经恢复了信心,便不急不躁的坐在案子前,翻看黄掌柜送的医书,虽然不是她所知的历史,但这个时候的兽医水平也不算低。

    药铺里原本就有的《神农本草经》,自从说要开兽医馆后,黄掌柜又采购了《肘后备急方》《司牧安骥集》,这些书秋叶红以前虽然读过,但也没深入研究过,此时少不得认真的读学。

    而另一旁胖哥和小乙哥不知道为什么又拌起嘴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切开是白色的,如何不是粉萆薢?你才抓了几天药,懂什么!”小乙哥说道。

    “这中间是红色的!粉萆薢应该是黄|色的!小乙哥,你被人骗了!”胖哥气呼呼的说道,“慧姐儿,慧姐儿,你来看看。”

    秋叶红便放下书,看了过去,见他们两个拿着一包药切片。

    “哼,她懂什么!”小乙哥黑脸说道。

    “慧姐儿,小乙哥买了粉萆薢回来,我看这不是,他还不信!”胖哥忙忙的说道,一面递给秋叶红一片,“你看看,可是粉萆薢?”

    秋叶红拿过来一看,便笑了,道:“这不是!这是土茯苓!”

    胖哥顿时得意起来,小乙哥哼了一声,道:“土茯苓?说得真真的。”

    “这土茯苓呢跟粉萆薢类似,本就容易混淆,你认错也没什么,本草纲目里也说了:叶似菝葜大如碗,其很长硬。大者如商陆而坚。今人皆以土茯苓为萆薢,误矣!”秋叶红笑道,

    “本草纲目是什么?”保良的声音在后响起。

    见他来了,小乙哥更加不满的撇撇嘴,嘟囔一句还学什么人医,干脆跟着人家学兽医得了,一天往这里跑三趟的!嘟嘟囔囔的往后头去了。

    保良听了脸有些微红,刚要讪讪的说话,就被胖哥拉着坐下,举着让他看。

    “的确不是粉萆薢,我们铺子里也刚收了,拿去给人退,偏那药材商是个行脚的,早跑了,掌柜的正骂呢。”保良笑道。

    胖哥便跺脚道:“哎呀,白赔了钱进去。”

    “剩下的别切了,煮着吃了吧!”保良说道,“这是禹余粮,能当饭吃呢。”

    秋叶红便笑了,道:“别,这也是一味药呢!”

    听她这样说,二人都扭头询问。

    “你们不知道?”秋叶红也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此处有多处与她所知的历史不同,也就释然了,捏着土茯苓道,“此药叫做土茯苓,可以健脾胃,强筋骨,去风湿,利关节,止泄泻……等等总之用途大大的,比那粉萆薢可值钱。”

    “真的?”店内响起三个人的问声。

    秋叶红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位朱袍公子,手里捏着一药方听他们说话。

    “客官可是要拣药?”胖哥忙迎了过去,秋叶红也忙回到位子上坐好。

    “这位小大姐儿,方才说的可有依据?”他不理会胖哥的问话,走到秋叶红跟前问道。

    秋叶红正眼看去,见他的年纪大约二十左右,宽额方脸,浓眉大眼。

    “可以入药。”秋叶红想了想,微微一笑道。

    “那么药性如何?”青年公子忙问道,却见面前这个小姑娘只是抿嘴一笑,并不答话,便明白了,药性也好药方子也好,都是个人的不传之秘,不过,看着小姑娘年轻小小的,难不成竟然是这里的坐堂大夫不成?

    想到这里,又将秋叶红打量一番,见她并不如其他女子一般羞怯,而是落落大方的冲自己一笑。

    “公子拣药的话,这边请。”秋叶红笑道,同时一伸手作势。

    “你是这里的大夫?”那公子又忍不住问道。

    “对呀,对呀。”胖哥接过他手里的药方,一面笑呵呵的说道,“慧姐儿是我们这里小兽医,公子家里可有牲畜要看病?”

    “兽医?”那公子面色一愣,下意识的就抬头去看堂上的匾额,“这是兽医馆吗?”

    虽然改作兽医馆,但也兼营这拣药生意,药铺的名字一时还没改,挂的依旧是济人堂。

    看他脸色变了,胖哥不由吐吐舌头,暗道坏了,他该不是嫌弃,这笔生意做不成了吧?却见那公子瞬时又露出笑脸。

    “可是巧了,我正是给马取药来了。”他笑道。

    秋叶红便接了药方,一面看一面说道:“你这是活血止痛的,莫非受了伤不成?”

    那公子神色一暗,点点头,却没有多说。

    马看上很健壮,其实很脆弱,尤其是腿。

    “腿受伤?伤了肌腱还是断了腿?”秋叶红仔细问道。

    马的腿一旦出现问题都是大问题,肌腱拉伤了还能治,可要是肌腱断了,或者说骨头断了,这匹马基本就报废了。

    看她问的详细,那公子便微微一笑,道:“不如,姑娘再去给看看,原本就是积年的旧伤,奔波了几日,不知怎地走不得路了,就按着以前的方子抓些药试试罢了。”

    “好啊,我有一副膏药,可以接断骨愈伤筋,让公子的马试试也好。”秋叶红说道,一面站起来。

    前世里秋叶红曾经接诊过一匹赛马,当时全市有名气的兽医都去了,却依旧保不住,眼睁睁看着马蹄子发炎,少了一条腿的马就没有存活的意义了,看着马主人哭的唏哩哗啦的,让给马实施安乐死的秋叶红也跟着哭着唏哩哗啦的。

    事后秋叶红闷头研究了很久马的跌打损伤,还是回乡下见姥爷时,给了一副接骨膏,在鸡狗身上实验过多次,效果还不错。

    这孩子倒不客气,那公子含笑看了秋叶红一眼,见面前这小姑娘一双大眼闪闪发光,微微上扬的嘴唇划出漂亮的弧线,干净俊秀的面上满是自信。

    “你用我的再试试!我不要你的钱!”秋叶红说道,只当他的不语是怀疑。

    “小大姐儿说笑了,钱还是要给的。”那公子笑了,面上的忧郁一扫,“如此,我且试试,治不好,也是要给钱的,治好了,我重金谢你。”

    “公子请留下府上地址,我制好了膏药,过午就去你府上看看。”秋叶红也高兴了笑了,能让医生一试,那也是一种尊重,她很感激这个年轻人的信任。

    听她问地址,那公子微微一笑,道:“你到知府衙门驿站,说找段公子就可以了。”

    知府衙门的驿站?秋叶红不由一愣,而保良与胖哥也面面相觑,捡了个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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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放的是存稿啦,一夜没睡才眯了会起来,累死我了,这两天没精神写了,这几天能保证不断更,如果有一天断更,谅解我吧,本来人就懒,偏又赶上工作忙……

    第十九章 衙门驿站初试接骨膏

    知府的衙门驿站,住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这位公子气度不凡,莫非只是个使唤人?

    不过管他是谁,在医生眼里,都是是一样的。

    不参与小乙哥胖哥他们的议论,秋叶红挽起袖子来到后院熬制膏药。

    这是秋叶红来到古代制作的第一味膏药,也是她唯一会制作的膏药,甚至不用炮制师傅帮忙。

    小乙哥对此更为不满,认为是她瞧不起自己。

    “人家当大夫的都有秘方的,你像仁和堂的安神丸,只有掌柜的知道,三个儿子,一个也不知道,只等选一个传了,这是人家大夫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张师傅解释道。

    小乙哥并不是不知道这个,而是根本就不信秋叶红能制出什么膏药来,透过窗缝,看秋叶红在内翻炒油锅,忽地跳起来,哎呀一声,不停的往手上吹气,顿时便笑出声。

    “没那本事,何苦揽那买卖?依我说,你们别只看着做了官府人的生意多高兴,弄不好,一顿板子好打。”小乙哥摇头说道,听前头胖哥嘎嘎的说话声,显然是黄掌柜回来了,忙撒脚跑了过去,煽风点火的讲了。

    “二叔,我知道你的主意,指望接了大买卖好做生意,你瞧,如今郑大石家的猪也看好了,生意还不是那样,反而惹恼了钟大夫,见了咱们药铺绕着走,这世道,兽医馆哪里好做?十头猪还比不得一个人,慧姐儿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巴巴的要给人家送膏药,咱们不是兽医也知道,那马断了腿,哪里能治好?到时候脸面没挣来,倒惹一顿打事小,被摘了匾额,封了铺子事大……”小乙哥指手画脚的说道。

    黄掌柜的脸色阴晴不定,瞪了小乙哥一眼,不理他,不过到底是不放心,也在后院站了一刻,听张师傅歪着头眯着眼,辨认药材。

    “这是||乳|香、没药……恩,还有血竭,调气活血跌打损伤惯用……这一味是……香油?”

    黄掌柜听了一刻,便走开了,过了午,秋叶红便拿了新治好的膏药,背了药箱出门。

    “你一个女孩家,胖哥,跟着去。”黄掌柜说道。

    “胖哥还拣药呢!”小乙哥抗议。

    “你去拣,省的闲得你!”黄掌柜瞪了他一眼,小乙哥反对无效,反而自己找了活做,悻悻的嘟囔两句只得去柜前坐着。

    秋叶红带着胖哥出了门,沿着街先到郑大石家的看了看猪,看情况将药减了份量,又嘱咐几句注意打扫猪舍才离开。

    沿着会稽大街上一路向北,很快就到了府衙门所在的府横街,这条街上行人少了很多,来往者也都是缩头禁声快步而过。

    秋叶红也有所闻,如今的知府脾气不是很好,似乎是因犯了事被贬了过来的,脾气相当的爆,最讨厌朝廷办公场所喧哗如街市。

    胖哥到了这里,就变得缩手缩脚起来,秋叶红倒没什么,感觉又到了一个旅游景点,抬起头饶有兴趣的观赏。

    绕过照壁,远远的躲开看着威严肃穆的府衙门,胖哥说什么也不敢上前,站在那里四下看,他日常也不来这里,一时间竟不知道驿站在哪里。

    “做什么!”门口走出来两个公差,看到了喝道,将二人吓了一跳。

    “公差大哥,我们找段公子,驿站里的段公子。”秋叶红忙说道。

    那两个公差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们,其中一个试探问道:“你们可是来送药的?”

    看来已经交代过了,真是个细心的人!秋叶红忙点头。

    “跟我来吧。”公差带头向对面的一处房舍走去,将他们交代个一个老仆,客气的告辞了。

    “你是来送药的吧?”老仆说话一口的北方口味,摇头晃脑的带着他们穿过庭院向后而去,一面唠叨,“哪个大夫?怎么不亲自来看看?你们两个小孩子,能说清楚不?……这匹马跟着我们少爷三四年了,没成想在这里犯了病……公子几顿饭没吃了……”

    这一次胖哥很乖巧的保持了沉默,并没有愤愤的维护秋叶红大夫身份,而秋叶红则专注与驿站的景致,感觉很失望,觉得远不如富家姑娘们的小院子。

    老仆将他们带到马棚里,那里正卧着一匹青马,后腿上打着夹板。

    “公子没在,你们两个可会……”老仆的话没说完,就见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已经从侧前方,走到了马的左侧,慢慢的抬手拉住了笼头,另一只手拨开了上下唇,他的话就因为惊讶而停住了。

    “还好,还好,尚无炎症。”秋叶红看完站起身来,接过胖哥递来的药箱,“老伯,麻烦你帮我稳着马,我要给它拆夹板。”

    那老仆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但还是跟着胖哥上前,稳住马,看着秋叶红拆夹板,仔细的看了一番,才摊开一层布将瓦罐里的黑漆马糊的膏药抹了,细细的裹住了马腿,又稳稳当当的上好夹板。

    “小姑娘,不错啊,学了几年了?”那老仆此时才又开始说话。

    秋叶红笑了笑,暗道如果说学了六年了只怕没人信,便含含糊糊的随口说了两年,那老仆嗯嗯点头,又好奇的打量她几眼。

    “你这么个干净的姐儿,怎么想要学这个?”

    与牲畜为伍,的确不是什么好职业,别说在这个古代,就连现代,对于自己的职业,秋叶红也没少遭白眼。

    如果说开个宠物医院,倒也说的过去,只可惜,她秋叶红是从乡下兽医起身的,做的都是牛马等大牲畜,出诊时往往脚上穿雨鞋,手上带胶皮手套,就算进了市里的动物园,患者也没有狗啊猫啊那些宠物,用她娘的话来说,身上总带着一股子牲畜味。

    上天作证,她秋叶红每天要洗两回,明明是他们?br /gt;

    回到古代当兽医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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