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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0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05部分阅读

    看天色,立即就明白过来:“就是现在,分几个人去城门旁等着,不让他们关门,我们也要快,赶到他们关门前赶到城门上去,就说要有j细,我们帮着南平王捉j细,趁乱就出城了。”

    然后一一的分派:“你们随我去王府见王妃,就说是有事情,我们挟持住这个汉人女子,就好办的多了;你们几个人去钱庄上,到哪里不用客气,该杀人杀人,该放火就放火,这城里还不安静,只要一家火起,一定有人跟着乱才是。”

    一一的商议已定,阿苏提看一看天色道:“我们再等半个时辰去,动手要快,抢不到东西,有失手也要在城门关以前到城门失上,这里呆着太闷气,女人也不让动,不如回去多快活。”

    当下商议已定,到了约定的时间,阿苏提一向是在三不管的地方当亡命徒当惯了,觉得这里太多拘束,样样不习惯,决定抢一把再走。

    南平王府的豪富这几天里多落在了这些人的眼睛里。

    这几天里常来常往的这几个头人,门房上的人都是熟悉的,一看就往里面让:“王爷出去了,王妃在内宅里,请二门上候着等人进去通报才是。”

    站在二门上等候的阿苏提真的是很想几刀砍翻这几个人,闯进去算了,只是无人带路,看看里面绿柳拂荫,房子不少,哪一间是沈王妃住的还不知道。只能耐心在这里等着。

    出来引路的是朱禄,含笑道:“有什么事情见王妃吗?”阿苏提哈哈一笑道:“是中午冲撞了王妃,我们来了,王爷也是象客人一样招待,我还是来给王妃赔个礼吧。”

    回身看一下身后的几个汉子,阿苏提又哈哈笑道:“我一个人来赔礼觉得不够恭敬,特地带着了我族中的勇士一起来赔礼,他们也想再听一听进城以后是如何安置我们的。”

    进了二门,阿苏提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这就是汉人说的花园子了吧,到处有树,树间还有小鸟儿偶尔叫几声,远处一座亭子旁走过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让人一看了就心头起火,恨不能一把抱在怀里,按在地上好好压着那小细腰,会不会一压就断,跟我们的女人健壮的腰身是不一样的。

    阿苏提脸上是嘿嘿的笑容,脑子里想起来沈王妃白白的小脸儿,也是一个小细腰,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受,等一会儿抱在怀里挟持她,好好的摸上一摸。这样一想,阿苏提不禁想着,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我们出了城放不放她回来呢。

    如果带着她走,南平王肯定是会穷追不放,跟抢他的金子银子不能比,这样一想,阿苏提只能作罢,出了城就放了她吧。。。。。。

    跟在阿苏提身后的几个人也进了来,朱禄是没有拦,阿苏提没有进来见过王妃,所以当成是自己家里的热炕头一样,想带几个人进来就带几个人一起进来了。

    走到院子里门口的时候,几个白生生的小丫头抱着三只猫在树下面嬉戏,一直走到廓下,阿苏提一抬眼睛已经看到高打的门帘里,沈王妃端坐着的身影,到这个时候,再也按捺不住的阿苏提大喝一声:“动手。”

    上前一步就蹿到了房里的阿苏提刀已拔在手上,奔到沈王妃面前时,被人一下子格挡住了,乌珍也是一把刀在手上,从旁边跳出来,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手一歪,骂了一句:“你力气大再来。”

    丹珠手里没有刀,急切之间从一旁端起一把椅子过来帮着乌珍,没有两下子,椅子就被砍断,乌珍百忙之中还要笑话丹珠:“你是不喜欢这椅子吗?”

    然后头一低,阿苏提的刀从乌珍头上削过去,看得丹珠心惊胆战的:“你小心自己才是。”乌珍一个人也是他的对手。

    再说房里,沈王妃已经不知去向,阿苏提回身看一下院子外面,朱禄一个人挡住了身后的几个人,外面又跳进来两个人,也是飞身跳进来时候,刀已经在手上。

    看着人越进越多,朱禄这才进来帮乌珍,乌珍已经是不敌,往后退了又退,房里的东西被刀劈坏了几个,朱禄和乌珍一起过来架住阿苏提,朱禄骂一声道:“你回头看一看去,还不束手就擒吗?”

    院外,源源不断的士兵开进来,院子里刚才翩若彩蝶的丫头们都退到两边游廊上,好奇的看着眼前在捉人。士兵分两排进来,一进来就是张弓搭箭,对准了这几个人。

    最后是一个人负手慢慢走进来,阿苏提的眼睛都瞪圆了,来的人是南平王,他冷笑着走进来,淡淡道:“真是贼心不改,我以宾客待你,你就这样做宾客。”

    “你,汉人真是狡猾之极。”阿苏提这样怒目圆睁说一句,朱宣也是一声冷笑:“彼此彼此,你这一手也不怎么样。”然后手一挥:“押走”

    士兵们押走这几个人,开始往后退出去的时候,妙姐儿才双手提着裙裾跑过来,从暗道避出去,急急忙忙地奔过来看热闹的妙姐儿先就是一句话:“让我也看看,”从朱宣后面把小脑袋伸出来一看院子里:“咦,一个人也没有了。”

    然后轻轻跺一下脚:“这么快,说好了让我看一看的。”再往房里看时,沈王妃噘起嘴:“我的椅子,我最喜欢的高几,这是洪水猛兽来扫荡过了吗?”都碎成了几片,只有乌珍和丫头们蹲在地上在收拾。

    朱宣这才笑一声道:“你一来就有洪水猛兽了。”妙姐儿皱皱鼻子,道:“是吗?”这才走过去,看一下乌珍摸摸她的头,乌珍正蹲在地上收拾地上的木屑,只是抬起头来笑一笑,指着椅子道:“丹珠帮忙,碎了。”

    沈王妃嫣然一笑道:“旧的去了,还有新的。”看看乌珍没有事情,再看看一旁站着的丹珠,有几分不好意思:“幸好有乌珍在,那个人力气大,我们打不过他。”

    乌珍却夸一夸朱禄:“朱禄在,打他。”妙姐儿也走过去,摸摸丹珠的头发,笑道:“不是让你躲开,”妙姐儿避开的时候,喊过一声:“躲开。”

    在厢房里被史敬功拘着的毅将军这一会儿才能出来,奔过来拉着母亲的手道:“先生不让我出来,我是想出来。”

    妙姐儿抱起儿子,先是笑:“你又重了,再重母亲就抱不动了。”然后亲亲儿子的小脸道:“不用你出来,有父亲在呢,还有朱禄和乌珍在,”再看看丹珠笑道:“还有丹珠在。”

    “野人,”毅将军在母亲怀里笑嘻嘻:“我走了,把我的书和笔给你用。”耳朵上被母亲又轻扯了一下:“你又喊她野人了。”

    毅将军对丹珠一下子就亲热起来,比以前在一起是玩伴更要亲热一些,这样一乱,到了晚饭时分,房里南平王和自己的妻儿在用饭,丹珠一个人来偏僻的一角,艾多正在那里等她。

    “他们会越来越信任你,”艾多的面孔一半隐在渐黑的夜晚中,语气中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你真聪明,那个时候救她比杀她要好。”

    丹珠抱膝坐下来,在夜风中抬起眼睛看夜空:“换了是别人我也会救的。再说不用我救,她也没事。”

    “你看到暗道在哪里了吗?”艾多也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丹珠摇头,艾多揶揄一句:“难道王妃敲打你几句,你就怕了,还是变了心思?”

    丹珠只是摇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本能中为什么会去帮乌珍,也忘了去看南平王妃进的暗道。

    “如果她真的在乎你,为什么不带着你一起进暗道?”艾多淡淡地道,也在仰面看着星空:“她要是真的在乎你,为什么明知道这人是行刺的,还会把你带在身边?”

    然后自言自语一句:“或许是想看看你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是什么心思?”

    丹珠有几分痛苦的道:“你不要再说了,”总是对我说这些。不见艾多在这里觉得孤单,冒险见一次艾多就要听他说这些废话。

    艾多只是自言自语:“你看南平王多么的狡诈,我想他应该是出了城的,也许就是躲在那进王府的大车里又回来的吧。他不相信任何人,我也要学他才是。。。。。。”

    “那你也不要相信我才是。”丹珠倔强地说一句。艾多有几分惊讶地看看丹珠,露出笑容道:“我是不相信你啊,谁说我相信你,”看着丹珠渐变的脸色,艾多嘿嘿笑道:“我不过是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可怜,又没有人能帮你,我是在可怜你罢了。”

    丹珠立即跳起来走开两步,然后回身凶巴巴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再走开两步,又不解气地再回来道:“再也不会有人听你说话了。”

    气走了丹珠,艾多一个人又继续坐在夜风里,脸上是一抹难测的笑容:“南平王,真的是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眼睛比老鹰尖锐的一个人。”

    仰望着天空上,艾多心里在想,我要是这样的一个人,山林里就是我的了。

    沈王妃在房里正在谈笑风生,觉得自己很有胆量:“看我,也没有害怕吧,表哥从来把我看扁了,当我一碰就碎一样。”

    不过是遗憾:“可惜我也没有看到,我一进了暗道就跑出来的。”朱宣微笑:“那你下次不要跑。”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治家(二十)

    第五百五十八章,治家(二十)

    新城里虽然风大比内地要寒冷得多,可是三月的时候还是吹绿草原上的青草和王府里的树木。

    又是一场细雨绵绵,乌珍在凌晨的漆黑中从院子外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一罐羊奶,送到小厨房里去:“今天的。”

    就这三个字就说完了,乌珍就可以坐在廊下往天上看雨,小厨房里的人也是跟着王妃走来走去的,最知道沈王妃脾味的厨子,把羊奶先热开,倒出一小罐来放在细瓷小罐里,再是两个绘花草的小碗,一起放在托盘上,这才喊一声:“乌珍,送进去吧。”

    这一会儿时间,天有几分蒙蒙亮,乌珍捧着托盘上往王妃房里送,这天气下了小雨,朱宣就在廊下活动一下身体,看着乌珍送羊奶进来,这才转身跟着进来。

    妙姐儿人是醒了,还懒洋洋倚在床上,看着乌珍进来先道:“你又去挤羊奶了,这羊奶比起来牛总是觉得有味道。”

    不知道是哪一个人说的,羊奶更有营养,乌珍闲着没事,一想家就去帮着羊倌照看羊群牛群,听说羊奶有营养,就一早天天去挤回来。

    把一小碗羊奶喝下去,妙姐儿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懒懒地起床,窗外细细雨声吹入房中来,天色仍然是雨天的阴色。

    “不知道毅将军走到了哪里?”妙姐儿自己拿起梳子来,闷闷地说一声。先不梳理头发走出来,朱宣坐在锦榻上,看着妙姐儿倚到身边来,只是撒娇:“儿子在路上会不会想我们?”

    朱宣在妙姐儿头发上亲一下,道:“会的,傻孩子,怎么会不想。”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的妙姐儿在雨天中更显得肤色如玉,而且越发的娇宠,早上起来儿子不在,就要蹭到朱宣身上来撒一会儿娇。

    “表哥,下雨城外一定更好看,我想出城看看去。”从打开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小雨绵绵,“只是没有剪剪双燕。”妙姐儿如是说。

    春意袭人身边是娇滴滴的妙姐儿,朱宣把妙姐儿抱到膝上来,也往窗外看和风雨丝:“这样的春雨看着是不起眼的,淋多就要生病。”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妙姐儿已经明白朱宣的意思,一大早就要嘟起嘴:“我披着油衣出去骑马去,不会淋雨的。”

    “不许去,”朱宣笑一声:“一定要表哥这样对你说话才行。”看着妙姐儿用自己的小脑袋在怀里蹭两下,朱宣柔声道:“表哥现在知道为什么早上要起不来床了。”

    沈玉妙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地道:“为什么?”朱宣用手在妙姐儿脸上轻轻抚摸着:“当然是有一只小懒猫蹭来蹭去的,让人舍不得不理。”

    象是为了配合朱宣的话,妙姐儿又是一个懒洋洋的哈欠打出来,在朱宣怀里换一个姿势,犹有睡意地又闭上眼睛,眼睫在白玉一样的面颊上微动几下,才娇声道:“我也不想起来,这要怪表哥。”

    这怀里真是舒服温暖,沈玉妙又眯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双手搂着朱宣的头颈说话:“表哥,要是端慧在,表哥一定是抱着她。”

    “一只手抱一个,表哥抱得起来。”朱宣在妙姐儿面颊上又香一下,才温和地道:“起来吧,今天还有不少事情,哪里有时间出城去看草原上的雨。”

    朱宣就这样抱着妙姐儿送到房里镜台前,就是身为异族女子的丹珠也微红了脸,看着身边的丫头们都是该做什么,都是看惯的。

    吃早饭的时候,妙姐儿才问朱宣:“今天是阿苏提的夫人来见我,要为她的丈夫赎身,咱们开的是什么,那个单子倒是给我看一看。”然后不好意思:“前几天就忙着毅将军和舅舅们回京去,然后就休息了,我倒没有看这个。”

    “一会儿让朱寿送来给你。”朱宣这一次没有责怪她,只是道:“以后记得看一下。”南平王把阿苏提和他的人都囚禁起来,然后让人去往他族中送信,让人来赎他,开了若干的条件出来。

    丹珠也是站在房里侍候,听着南平王交待:“不要太客气,只管训斥他们,带上几个野人就要跑到王府里来作乱,我没有一刀把他宰了,也是给他们留一个颜面。”

    听到这样的话,丹珠只能低垂下头,没有看到南平王的眼睛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扫过一眼。妙姐儿今天胃口很好,喝了一碗粥又去让人再添一碗来,对着朱宣道:“难道表哥打算就这样放了他不成?”

    “哪有这样便宜,不知道规矩还行,我只是不想再多杀人,杀贪官我倒是不手软,这样的一个夷人,也是不容易当上族长,也是有一路辛苦。”朱宣淡淡道:“有人已经送了礼单过来,要取尔代之呢。他不想进城来,有的是人想进来。”

    凤罗公主一族进城,南平王和王妃礼遇有加,树起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妙姐儿心里明白,这些族长只想一人独大,是不想进城里来住,在南平王手下守规矩。

    可是想过安乐日子的大多是老百姓,表哥一定是让人背地里去劝说过,所以来的这九个人里,象阿苏提这样心不服的人还是有的,觉得南平王这样打拢人来,居心实在是不良。

    丹珠越听下去就越觉得自己茫然了,到底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就是自己的父亲,背地里也有人反对他,听一听南平王的话,丹珠不能不想一想,是不是也有人背着父亲来投靠南平王,意欲取父亲而带之。

    那是一个小山寨而已,不过只有近千人,平常生活和南平王府比,是相当的有差距,可是就是这样,头人的位置也是有人眼红的。

    “他们倒比凤罗公主的人多,足有近两千人,一向是骁勇善战,群中的女人也是能骑快马能打仗,那三不管的地方经常抢劫商贾的人,就有他们。”朱宣对着妙姐儿在细说阿苏提这一族。

    眼前就是阿苏提对南平王说要全族进城,估计朱宣还要考虑一下,这一堆人都进城里,一下子惹起事来,倒让人头疼,就在眼皮子底下。

    妙姐儿倒是想起来了,对朱宣道:“公主一族是都安置好了,可是小偷小摸闹事情的人这几天里也是不断。”上千人里面肯定是各样的人都有。

    “我把这样的事情都压下来,把人给公主去安置,先前说好了,他们进来的也是一族中的人住在一起,有事情也是族长行处置,他们管不了,咱们再管。”妙姐儿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又可以问凤罗公主要一个人情,自己的人闹事就自己先管。

    朱宣点点头道:“可以,你去对她说去吧。”看着妙姐儿这顿饭倒是吃了不少,朱宣伸出手来在妙姐儿鼻子上拧一下:“以后顿顿这样吃才好。”

    丫头们送上水来给王爷洗手,朱宣擦干手,这才下榻来:“表哥去了。”看着妙姐儿一笑,这才迈步往房外走去。

    小丫头在廊下撑起油纸伞递给王爷,看着朱宣在雨中的挺直背影,妙姐儿看了一会儿,这才笑眯眯地洗过手下榻来,先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院子里的树。

    听到乌珍在说话:“树活了。”新种的树都在雨丝中随风就摇曳,也有新绿发出来。在廊下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妙姐儿自己笑起来,看起来象是没有规矩,不过真舒服。

    “你去城外看看去种树,让他们两边种上白杨树,又可以挡风,正好把马遛了。”妙姐儿笑眯眯地交待乌珍:“披上油衣再去,早上一定是淋雨的,发角还是湿的。”

    乌珍自己用手再摸一摸身上的衣服,才露齿一笑,雪白的牙和黑脸在阴雨天里,显得黑脸更黑,牙更洁白:“白杨树,哗啦啦。”

    丫头们在身后偷偷地笑,乌珍说不到三句话就要惹人发笑。白杨树哗啦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话的沈王妃是能听得明白,对着也开始笑的瑞雪道:“有风吹的时候,白杨树就会哗啦啦地响。”

    “是这样。”乌珍大力地点头,再一一地看过去掩口在笑的丫头们,然后骂一句:“傻蛋精。”

    丫头们更是要笑了,忍不住了的人,就笑得轻颤,自己说话不明白,还认为是别人笨。

    骂完了人的乌珍这才得意地做一个鬼脸,不一会儿出来身上披着一件黑黝黝的油衣,对着还在廊下站着看雨飘的王妃道:“我去了。”

    一旁的丹珠欲言又止,偏偏被妙姐儿看到了,含笑回头问丹珠:“你也想去就跟去吧,只是小心点儿骑马,下雨路滑呢。”

    丹珠有点儿要欢呼雀跃了,这一次学着丫头们行礼是没有行错,妙姐儿喊住丹珠:“先等一等,我给你一件油衣。”

    回身再看丰年:“去把那件野鸭子的油衣拿过来给丹珠。”丰年去了一会儿再来时,手上是一件时而泛着碧光时而泛着暗纹的油衣。

    在王妃示意下,丰年给丹珠披上,在颌下系好衣带,才抿着嘴儿笑道:“王妃真是够疼你的了,只是你又不是王妃的女儿,倒这样疼,让人看着真是要嫉妒了。”

    丹珠看着身上的这件衣服,既细又软,不象是自己在山林里下雨时披的蓑衣一样沉重,又高兴地对着沈王妃行了一个礼。

    耳闻目喧之中,丫头们都是这样对沈王妃,有时候丹珠看着她们绚丽的衣裙随着娴熟的身姿,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看。

    妙姐儿只是抿着嘴儿笑,又交待乌珍:“你好好带着她。”乌珍已经是不耐烦地走到廊下雨丝中等着,点点头就先去了。

    看着丹珠尾随着而去,杜妈妈走过来对王妃回话:“这个野丫头现在也有些规矩了,这全仗了王妃一片苦心才是。”刚开始来的时候多么的犟,看着谁都是不顺眼睛。

    沈玉妙微微笑,对杜妈妈道:“咱们去前面偏厅上说话吧。”说着先往两边的游廊上走去。这里房子也是游廊相连接,遇到下雨从这里就可以走到前面的偏厅上去。

    天暖和以后,偏厅上是新收拾的,碧玉插屏,摆着新鲜看果的玛瑙盘子里散发着果香。管事的妈妈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妙姐儿进来先是只和杜妈妈在说话:“园子里避暑的房子就要盖好了,要选几个丫头过去呢,还要有四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在那里看着,你素日看到哪几个人好,就让她们去吧。”

    “原来二门里做事的庞妈妈,最近倒是安生的多,新买来的有十几个丫头就要到了,我想着庞妈妈虽然好,可是也要有人在背后提醒才是。

    就是丫头们新来,也要有一个妥当人提醒着才不出错。王妃房里的朱七家的,虽然年纪不大,才三十多岁,素日也是稳重的,不如先让她去试一试,再给她配上几个人。”

    杜妈妈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早就想好了回话。“朱七家的?”妙姐儿对自己房里的人还是清楚的,对杜妈妈道:“她是个家生子儿倒是好,不过她走了,谁又顶她呢?”自己用熟的人总是想着还在才好。

    突然发现自己好笑的沈王妃对杜妈妈道:“就依你说的,让朱七家的去吧。看我只是觉得你们都是熟了的人,哪一个离开我远一点儿,我心里都不舒服。”

    成亲前就跟着沈王妃的杜妈妈当然是了解妙姐儿的脾性,也笑着道:“王妃一向是个善性子的人,就是新来的小丫头们,偶然有了冲撞,从来也不舍得打骂的。”

    “那一年我生病,”妙姐儿自己也笑,自己一病的时候从来第一个先对着表哥使性子,不吃药更挑食,而且头疼起来的时候就只是哭:“只是头疼鼻塞的,

    表哥看着我难过,对我说不高兴房里的丫头只管打了来出气,好了再赏她们。可是我想,都是自己父母亲膝下的掌中宝,到了我房里,我也看着都是好的,只有表哥才这样疼我。”

    刚说到这里,丫头们回话:“王爷让朱寿又来给王妃送东西来了。”杜妈妈走出来也是笑:“小蹄子们,就说朱寿来了,何必说那么多。”王爷王妃最近特别的恩爱,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隔上个小半天,王爷就要让朱寿过来一次,送上一件什么,再问上一句话才是。

    丫头们都笑着看着朱寿手里又是一个锦盒,朱寿自己也是笑,头一次送还不觉得什么,这两天一办这样的差事,朱寿先就笑嘻嘻,王爷又想王妃了,所以就要让人来跑一趟。

    把手里的锦盒送上去,妙姐儿打开来,是一把楠木镶金扇,却是男人用的,正好是沈王妃男装的时候出去用得上的。

    再听朱寿传话:“王爷说下雨了,要是想看燕子,让人放几只看也就是了。”微雨没有一起飞燕,就是南平王自己往窗外看时也是觉得少点儿什么。

    一旁的丫头们当然是带笑,沈王妃觉得心里甜丝丝,脸上有点儿发烧,偏偏只能是奴才传话,传得多了,听的人当然是不好意思。

    把锦盒合上,扇子并没有拿出来,递到瑞雪手上,正要说收起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重新打开锦盒,拿起扇子,果然上面是朱宣自己亲笔提的字,不知道是哪一年提的,寥寥几笔倒不是情诗,只是山水,送这样的旧物让沈王妃又脸红了一下。

    妙姐儿这才含羞款款对朱寿道:“说我喜欢呢,几时陪着表哥出去,就可以拿着这个了。”朱寿听到回话,这才躬身行礼也是嘴角边都是笑容走出去。

    廊下是朱寿拿来的青色油纸伞,丫头们看着朱寿出来,都是悄声笑话他:“你怎么不象王爷学一学,昨天又同新来的五柳不知道在说什么呢,王妃需要管事妈妈呢,几时你老婆也来了,你才是好看呢。”

    朱寿也悄声回话:“不过是看着她新进来,怕她样样不懂,姐姐妹妹们想来是心里都想我了,不然晚上我不当值,咱们也去说几句去。”

    廊下丫头们越发地笑得前仰后合,摘下探到廊内来的绿叶绿枝去打朱寿:“你这个烂了舌头根子的,等你老婆来,我们再告诉她。”

    妙姐儿坐在厅上听着外面丫头们的低声笑语,听着瑞雪走进来悄声回话,沈王妃也忍不住要笑了:“新来的五柳,这才进来几天,又和朱寿说上话了。”看一看五柳不在,在自己房里收拾着呢。

    就这妙姐儿也对瑞雪摆手笑:“你自己交待五柳吧,让丫头们不要再取笑,横竖交待到就行,朱寿。。。。。。”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

    听完一个管事妈回话,中间是个空儿,妙姐儿喝一口茶,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对瑞雪道:“不然,让明珠也来吧。”

    瑞雪因刚送茶上来,手里还捧着小茶盘,听到王妃在说这个,又想笑了,昨天晚上看到朱寿和五柳在一起的人也在瑞雪:“就是让朱寿家的来也是一样,明珠成了亲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也闹过只是闹不赢。

    “唉。。。。。。”身心都在幸福中的沈王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明珠许错亲事,可是朱寿是明珠自己挑上的。

    府里那么多的丫头都和朱寿有首尾,独把明珠给了朱寿,一个是怕给别人,可惜了明珠的好相貌;另外一个就是这两个丫头当初是给朱宣备的,乱许了人,真的是成了明珠暗投了。

    对着瑞雪,沈王妃发一下感慨:“你说我是不是错许了亲事,原想着明珠那样的容貌总是有系住朱寿,至少要好些。。。。。。早知道如此,不如把不在乎这样事情的人许给朱寿,随他闹去。”

    瑞雪笑着劝王妃:“如果没有王妃做主,明珠哪里能有这样的好亲事,她感激还来不及呢,心里喜欢才这样闹呢,不喜欢的人不随他哪里去都不管。”

    这倒也是,妙姐儿偶然发一次无病的呻吟,就被人劝下去了。外面也有人来回话了,朱禄跟了毅将军去京里,外面的事情就都是门上的人来回话,丫头们再呈上来。

    “阿苏提族长的夫人带着她族中的长老求见王妃。”沈王妃决定不换地方,就在这里见她:“请她们这里来吧。”

    想一想心里更来气,自己有老婆还打凤罗公主的主意,多娶老婆很有理吗?沈王妃睁大眼睛,打算好好看一看这位阿苏提的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和这样的人过下去,听说也有孩子。

    及至进来时,不过是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刚毅的一个普通异族女子,身材健壮可比男人,妙姐儿突然有一个想法,这样的身子生起来孩子才能十个、八个的一气生下来吧。

    阿苏提夫人是恭敬的态度进来的,身后是四个都是发须皆白的长者,一起对了沈王妃行了大礼。

    因为有长者,沈王妃看着长者进来的时候,是站着起来迎接了。让他们都坐下来,这才互相打量。

    阿苏提夫人让人呈上来礼单来,操作着生硬的汉话对沈王妃道:“王爷要的五百匹骏马,五百头牛羊,一千两黄金,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我们族中只有近两千人,不过是五百户而已。我送上两百匹骏马,两百头牛羊,两百两黄金,请王爷王妃笑纳。”另外还有若干的几件首饰,都是古色古香的异族情调,妙姐儿倒是很喜欢。

    看着这礼单,朱宣开了一个价钱,阿苏提夫人就地还钱,还得也很干脆。沈王妃微微含笑,听着几位长者也是帮着说话,诉说怎么艰难。

    南平王开的这个价钱倒没有开多,他把这两年里在三不管地方抢劫的税也加了上去,就这还觉得自己开的价低,眼下要人入新城,当然不能狠宰一刀。

    让人给长者送上新鲜点心,新鲜茶来,沈王妃这才对着阿苏提夫人含笑开了口:“这茶不错,夫人要是用的好,走的时候我还礼。”

    汉人的茶叶虽然不如茶砖煮就的奶茶可以消食解乏,可是有等级的族中富贵人家,有这样清香的茶喝也是有体面的事情,阿苏提夫人就没有想到还会有还礼,只要放人就行了,听到有还礼,哪怕沈王妃是一杯清水还了礼,也是要道谢的。

    沈王妃这才开始切入正题:“族长入城,王爷是待之以上宾,命我也出城去迎接的,招待也是住在最好的房子里,派了人去侍候,不想却出现这样的事情,”沈王妃鲜艳欲滴的红唇边笑容依就,毫不客气地就吐出一句话来:“真是野性不改,想来是你们经常抢惯了,居然抢到我这里来了。”

    厅上一片沉默,阿苏提夫人和长者们只想着把阿苏提赎出来,当然只能低头听话,至于说抢惯了,南平王并没有当场抓到过,不过是知道是他们罢了。

    厅上果香丝丝飘散在厅中,因为有果香,所以妙姐儿没有让人熏香,再喝一口茶,沈王妃才重新拿起礼单来:“用我们的规矩来说,犯上作乱是要杀头的,”看着眼前坐的人面容惊一下,妙姐儿才含笑道:“不过族长是以朋友身份来的,好请了来当然是好送走,问你们要一点儿东西不过是损坏我房里摆设的损失,惊吓到我的丫头们的一点儿安抚费用。”

    说到这里,沈王妃把脸一沉:“不许还价钱”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人还在我手上,居然还敢还价钱,而且还得这么低。

    并不容他们先开口,沈王妃又说话了,声音严厉许多:“你们族中人是不多,不过两千人,可是在这几个山寨里,你们是最有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心里最清楚。同样的山脉,同样的草原,为什么只有你们钱最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是我们汉人的一句话,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自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娇娇嫩嫩的妙姐儿难得的发一次脾气,话说到这里,才重新换上笑容:“你们来的路上并不太公平,听说有一个三不管的地带,逢人就抢,等你们走的时候,让王爷派兵送你们也行。人数不多,又能安全过那个地方的人可是不多。”

    既然来赎人,当然是准备好一肚子话来的,没有想到这位年纪小小的汉人女子见面就发威,阿苏提夫人和几个长者互相看一眼,才由一个长者来说话,居然汉话流利:“王妃请不要生气,我们族中的人在这几个山寨里是最多的,我们的男人都能干,我们的女人都勤劳,所以我们积下的钱比别的族里要多。

    我们一共五百户人家,为了救赎族长,按王爷的单子,一家要出一匹骏马一头牛羊二两黄金,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请美丽的王妃再通融一下,我们是带着诚意来救赎族长的,天是知道的。”

    美丽的王妃妙姐儿笑眯眯听完,让人重新换上热茶来,先“礼敬”过再后“兵”,“你们山里出狗头金,草原上鹿茸熊胆都是值钱的。我们汉人的商人也是带黄金去跟你们换,大远的路赶来,银票你们不收,只有黄金最方便。”

    眼前这些人带着“天知道的诚心”来的,也是带着“天知道的诚心”和人作生意,作完了生意,半路再蒙面抢回来,这样“天知道的诚心”倒是不太多。

    几位长者长须飘飘颇有仙翁之姿,不过以貌是不能取人的。这一会儿当然是大家周旋,沈王妃笑声殷殷,可是寸步不让,最后含笑道:“我是这样的想法,不然几位去见见王爷吧,看一看王爷又是什么意思?”

    大家只能沉默,南平王从来没有好说话的名声,而且让人回族中送的信件里,把一切都说明白了,抢进王府里挟持王妃,在王府里意图抢人抢东西,这封送回来,阿苏提夫人也弄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怎么跑到那儿去抢去了?

    “请王妃让我们见一见族长,容我们再商议一下如何?”阿苏提夫人看一看王妃已经是第三次端茶盏了,汉人端茶送客,一次两次装不知道,再装估计就要明说了。

    很是大方的妙姐儿这才笑盈盈道:“看我,倒把这个忘了,正是应该请夫人去见见才是。”然后让人带着去见阿苏提,而长者们先带去见朱宣。

    阿苏提是关在王府里,在二门以外的一角修的一个地牢,阿苏提夫人慢慢步下这石头阶梯,看一下四面墙壁都是巨石,不是一个好劫狱的地方。

    关于牢房内的阿苏提也是面容憔悴,身上是铁的镣铐。阿苏提虽然人是荒唐的,与夫人倒是有感情,族中事务大多委诸与夫人身上。

    看到自己的丈夫分开不到一个月,就瘦了一大圈,又成了阶下囚,阿苏提夫人痛哭失声:“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这里不是好劫狱的地方。”阿苏提看一看身后并没有别人,只有尽头才有两个跟来的人。悄声道:“南平王开的什么价钱?”

    听完了南平王的要价和南平王妃的话,阿苏提恨上一声:“要的固然是给得起,可是看来以后那三不管的地方,倒是南平王要管了。”那里可不是好管的,也有吐蕃人,也有南诏强盗,让他好好去管吧。

    “长者们在见王爷,我一会儿也去见他,不想那个汉人女子也是那样的强硬。”在异族人眼中,汉人柔弱的居多,当然南平王是个例外。

    数次抢劫中,一看到马刀挥来,跪地求饶的人居多,反抗的人却是不多,也有碰过钉子的时候,都是成群大队的汉人商贾,那以后就不再碰这样的人,只是找小帮的人下手。

    阿苏提夫人想想南平王妃那张绷着的小脸儿,往外散着寒气,心里也有气,你细条条的身子能提得动羊羔,还是能挤得动牛奶?

    阿苏提在地牢里早就想得明白:“实在不行,就给他吧。我先出去再说,南平王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还要防着他有什么坏主意才行。”

    看到丈夫还在,阿苏提夫人也有几分放心:“我这就去见南平王,长者也应该说了不少我们的艰难,我再去看看南平王现在是什么意思。”

    从地牢里出来,阿苏提夫人再看一下四周,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院子,看着连把守的士兵都没有,可是两边有大树,应该是暗哨,王府倒是几步一岗,这里反倒是没有什么人,如果不是带着来,只是自己来救人,只怕是不会注意到这里的。

    反复想过心里没底,那就只能如数给南平王钱了,给钱赎人是不觉得丢人,也有过掳过别的山寨的人,让别人拿钱来赎人。

    可是一点儿价钱不让还,要的也不少,只是山寨自己的收入,要付给南平王这笔钱,还真的是有些为难。

    感觉屈辱的阿苏提夫人被人引到南平王的书房来见朱宣,几位长者还候在外间:“王爷有客,我们还在等。”从刚才来就一直等到现在。。。。。。

    细雨一直下到晚上,丹珠穿着今天刚得的油衣来到与艾多经常会面的小亭子上,等上一会儿不见人来,才跺脚道:“以后也别找我。”

    回身一看,打着一把油纸伞的艾多正往这里过来,丹珠转嗔为喜,上前去对艾多道:“我等了你半天了。”

    艾多则是看着丹珠身上的新油衣,有几分油腔滑调地道:“我还没有呢,你倒穿上了。”南平王身边的小厮都有一件这样的衣服,下雨天里穿着很是方便,让艾多羡慕一下。

    “我有话要问你,”丹珠先不理会艾多这样拈酸的话,站在小亭子上对艾多道:“南平王关了一个人,要他的族人拿出来很多的马、牛羊和黄金,要是我们能帮他。。。。。。”

    有几分希冀的丹珠问艾多:“要是我们能帮他?”艾多轻轻一笑,把手里的油纸伞放下来,调侃地道:“他也不会把钱给我们。”

    “不是要钱,是不是会多一个联盟?”丹珠倒是这样想的:“朋友多了好走路。”艾多嗤之以鼻地道:“这样的朋友有什么用。”

    丹珠倒是不明白,对艾多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朋友?”艾多的眼睛里有莫测的神采,脑海里出现的南平王朱宣的身影,眼前最强的人当然是他。

    “你要和南平王结好?你忘了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你忘了。。。。。。”艾多听着丹珠的话,只是一笑,我只是要和强人结好,管他是谁去。

    表示对阶下囚没有兴趣的艾多道:“你要做的是让他们信任你,可以自由地出入,乌珍可以一大早就往外面跑,为什么你就不能?”

    “起那么早做什么?”丹珠还不肯起来呢。既然这件事情说不通,丹珠还要和艾多说一件事情:“你在南平王的书房里,一定可以看到南平王的往来信件,看一下有没有背后反叛我爹的人。”

    艾多嘻嘻笑一下,用手抚在面颊上:“好啊,如果我看到了就告诉你。”我倒是能看到那倒好了,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告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0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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