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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6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6部分阅读

    如王妃去。”大家只是微笑,杜妈妈已经不高兴了,拿王妃和雪人比,和猫比,再来跟丫头比。正要过去,院门处朱宣走了进来。

    “王爷,”院子里廊下众人一起行了礼,只有妙姐儿笑盈盈地喊了一声:“表哥。”看到回来总是高兴的。

    面无表情的朱宣上了廊上来,抬腿就是一脚踢倒了银素,骂道:“下流胚子,没有规矩的东西,胡比划呢。”正要找事情的朱宣,不巧银素就撞上来。

    沈玉妙心下雪亮,表哥没打算轻易放过这件事情去。你不好,先打丫头们,中午刚说过,正好让他逮到一件。平时在房里避了妈妈们都是笑语自若的,今天跑到院子里说错一句话,又正好撞上朱宣。

    “撵出去。”朱宣冷冷吩咐杜妈妈:“再有没规矩找挨打的只管来。”然后先进了房里。刚进来没有几天的银素忍痛伏地哭求了王爷,朱宣已经进到房里。银素膝行到王妃面前,拉了她的裙子只是哭求:“求王妃饶了我这一次吧。。。。。。”

    沈玉妙只能把裙子从银素手里抽开,旁边又有人帮着抽,抽身进了房里,听了外面只是呜咽声,想来是嘴堵上了,然后这声音没有了。

    这顿晚饭当然吃得没有声音,只是低了头吃饭的妙姐儿除了对朱宣挟菜道谢以外,就只是吃自己的饭。饭后出了一会儿神,坐在锦榻上继续绣世子朱睿的衣服。

    朱宣也要想自己的事情,盐铁自治?晋王自己想铸兵器?偶然看一眼妙姐儿,只是伏了身子做睿儿的衣服。

    “园子里的灯,我最喜欢那个大荷花的。”过了一会儿,妙姐儿还是先开口说话。朱宣答应了一声:“是做的好。”

    “小花今天又掉了不少的毛,”朱宣先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自己给妙姐儿新买的那只小花猫,又嗯了一声。

    杜妈妈这个时候才进来回了王爷的话:“已经收拾好让她出去了。”朱宣又嗯了一声。杜妈妈退出去。房里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是丫头请茶或是走动的声音。

    如音和瑞雪是一起看着银素的东西打包,进来以后就有赏赐的衣服和首饰,如音含笑看了赏来的东西对瑞雪笑道:“这些东西先留下来不交上去,也许王妃会赏给银素带出去。”说这话的如音看了瑞雪是如何回答。

    王爷让房里侍候的丫头再多一个,就是不满意现在的人。这位雀屏中选的瑞雪姑娘有什么过人的好处呢,如音想看一看。

    瑞雪当然知道自己一进来就抢了头筹去,人人都要不舒服,忙笑道:“姐姐说的是,那就先留个一、两天不上交吧。”如音跟了王妃好几年,倒来问我。

    听她把“一、两天”咬得很重,如音笑着吩咐小丫头们:“那就先留下来吧,明天回了王妃看过了再说。”瑞雪笑了一下,心里明白为什么王爷要在王妃的亲身服侍人中插一个了。

    自己刚来没有几天,和自己一同进来的小丫头银素挨了王爷窝心脚刚被撵出去,自己则是一跳而成了王妃房里的丫头,觉得自己肩头上的担子应该是很重。

    和如音一同出了房门回了上房,看到王爷这一会儿已经不是刚才那样冷着脸,面带微笑倚在迎枕上听了对面做针指的沈王妃在说话。沈王妃也是南边儿的口音,可能京里住的时间久了,说话娇柔之中端正圆润,北边的人南边的人都能听得明白。

    “那个说书的在灯下面说书,一面敲着小鼓,”沈玉妙重又换上一根绣花线,说这些有趣的事情自己脸上也有了笑容:“他说我今天晚上一口气不停说上半个时辰,说好了要赏钱,说的不好了各位可怜。”

    朱宣也笑了,追问了一句:“后来呢?”看了妙姐儿小脸上满是趣味盎然的神色,笑道:“后来就不知道了,我坐在马车上,看了他敲呀敲呀的那么卖力,后来,把鼓敲漏了。”自己先笑了一声。

    “哈哈,”朱宣也笑了一声道:“那我的妙姐儿有没有去赏他什么,”妙姐儿笑道:“有,我赏了他一个买鼓的钱,下次再出去玩的时候,去听他说半个时辰不换气。”

    “哪里不换气,”朱宣笑道:“这样的人表哥倒是见过几个,他们会偷着换气。说得口沫纷飞象是没有停一样,吃这行饭当然有他们的绝技在。”突然想起晋王,算是吃哪行饭,没事就要弄点事情出来,皇子皇孙那一行就是当皇帝。朱宣微笑了,看来也不算出了行当。

    然后看了对面还在笑语,腮边红晕轻染的妙姐儿,表哥的行当就是护卫这个家,保护你心疼你;你这小丫头的行当就是讨表哥喜欢,让表哥放心。

    觉得两个人对坐只是闷坐着对消化不好,会引起各种疾病的沈玉妙觉得还是说说话比较好。进到房里的如音看了王爷王妃重新和好,只是微笑,王妃从来有这个本事,王爷再生气,也让他不生气。刚才不交赏赐银素的东西出去,就是知道银素实在是冤枉,王妃从来不在意这些话,再说刚进来的是个小孩子,只想讨好说错话是正常。王妃明天一定会问赏赐的这些东西,并且让自己给银素送过去。

    眼前有瑞雪在,今天晚上自己不当值,如音放心的回去自己房里,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另外再就是。。。。。。再去写几个字,跟了王妃理家务,才发现会写字会认字有多了不起,比记帐只画圈强多了,也不会弄错。

    一个大丫头是带了两个小丫头,与银素同时进来的小丫头银文很是殷勤地给如音打水递巾帛,弄得另一个小丫头红俏气白了脸,真是会上高枝儿讨好。

    “你站在不动只是白了脸做什么?”如音笑着一手指点在红俏的额头上,道:“还不快去再打点热水来,这天这么冷,一点儿水就凉。”

    趁了红俏出去的时候,银文才可怜巴巴的求了如音:“如音姐姐,银素还能进来吗?”到了王妃房里人人高兴,王妃有如家下人谈论中一样和气,王爷有如家下人谈论中一样严厉,都是不虚传闻。

    朱宣踢一脚,又吓倒妙姐儿房里一片人。听了银文的话,如音扑哧一声笑了道:“哪里还能进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心里害怕。我也正要告诉你呢,你自己作事情要多多小心,不要乱说话,有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

    感激的银文看如音洗完脸,又蹲下来帮着她去了鞋袜,用手试了水的温度笑道:“这会儿水正好,烫着正舒服。”

    被银文服侍舒服的如音笑道:“你不用没事就担心,王妃是个和善人,王爷在的时候要多多注意言行举止。”

    红俏拎了热水进门,正好看到银文是一连声的道谢,白了她一眼,对如音笑道:“姐姐,热水来了,姐姐喝茶都够了。”

    梳洗好了关上门的如音打算好好的写几个字,从抽屉里取一支笔出来,这还是朱禄买回来,不过给的时候就会骂人:“别笨的拿不好笔才让人笑话呢。”

    用红俏送来的热水泡开了笔,热水泡笔比冷水快,有时候写完了也没有那么多时候专门去洗笔,就这么放着就粘上了。下次再用的时候就直接用热水泡。所以朱禄弄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写几天笔就坏了,要再去买一支。

    还没有写几笔,就有人来敲门了:“姐姐在房里吗?”亮着灯今天又不当值,当然是在房里,自从若花出嫁就独享一间房的如音看了手下才写了两、三个字,只能轻叹一口气,每当自己想坐下来清静的写几个字,就有事情来了。

    开了门却是明波与春兰,两个人不好意思打扰的样子进了来,一看到桌上的笔墨纸砚,先恭维了:“姐姐跟了王妃,当然也是会写字,我们都是笨人所以就不会。”如音被恭维的很是难为情,只能笑着说道:“管家奶奶们最会笑话人,不会写字的人看不懂帐本,还要被她们说。”

    没有哪一家的帐本上都是画圈圈。

    这两个人也是和银文一样,被朱宣又吓到了。春兰期期艾艾地道:“我们都是外面进来的,王爷王妃的脾气一点儿也不知晓,来了这几天,看了姐姐最是心地好的一个人,以后凡事多多提点吧。”

    讨好小丫头们只是会吓人,说什么王爷生气了,杀人还有呢。如音听完只是微笑:“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有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就是。”安慰了几句看了她们仍然不能安心,可是如音也把两个人打发出去了,外面月上西楼,我今天的字呀,只写了三个还不到,还有一个字还差两笔。

    两个人含笑走出去:“打搅姐姐了。”如音关上门再回来看自己的笔,又要用热水泡一次了,冬天房间里暖和,可是粘起来还是不慢,墨汁里面本身就含有一些胶的成分。

    倒了热水在笔洗里,这一个透雕花鸟的玉笔洗和桌上的鎏金小烛台还是沈王妃赏下来的,说让好好写字。门上又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一个南边儿的口音:“姐姐睡了没有?”如音觉得有些头大,王爷发一次脾气,丫头们一个接一个地来,要知道王爷发脾气我也没有办法。杜妈妈太严厉,丫头们多不敢去问她。

    心里嘀咕了开了门,门外果然站的是瑞雪,只是却没有丰年。“你当值的人怎么跑来了?”如音客气地让瑞雪进了门,还是笑问了一句。难道不知道王爷在发脾气。

    “王爷王妃歇息下来了,房里有人在呢,我有一句话儿,特地来找姐姐,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来了几天只是温柔和顺的瑞雪脸上居然多了一丝俏皮,象是在问如音,你想不想听呢?

    如音愣了一下,笑骂了道:“你这个小蹄子,不说你跑来做什么。”从暖罩子里倒了一杯茶给她,笑道:“快说吧,我听着呢。”眼睛看了一旁的沙漏,如果瑞雪太拖拉的话,我刚才这笔就不应该泡上。

    瑞雪收了俏皮,沉稳地笑了一下,看了如音的房里小摆设:“姐姐的这些东西多是王妃赏的,难怪我一来就听人说了,姐姐是王妃面前最得力的丫头。”

    看了瑞雪眼睛只是在房里打量,如音忍不住只是笑:“你今天是来看我房里的东西的?你在这里服侍久了,样样都是有的。”

    瑞雪稳稳地坐着笑道:“哦,哦,只是怕做不长久,所以有句不明白的话要来请教姐姐一句?”看了她坐在那里稳风不动的样子,如音失笑了道:“小蹄子带了来盘问我的意思了,你只管说吧,是哪一句话不对。”

    “今天王爷生气,撵了银素出去,看来是必不能再进来的了。”瑞雪也不客气了:“论起来呢,银素说错了话,也不是一件什么打紧的事情,就是被王爷听到了,按府里的规矩,打几下子也就完了。”如音含笑听着,难道我不知道,王爷是在寻事情,银素一头撞上去。

    瑞雪继续笑道:“所以姐姐下午的话我不明白,王妃赏赐的东西先不交上去,姐姐跟王妃时间久,想来是知道王妃明天一定会问,那么姐姐再回一声儿,东西就可以送出去给银素了,我只是不明白,要是明天王爷还在房里,后天也一直在房里不出去,姐姐这东西准备留几天呢?”

    话说完了,如音白了脸,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素来看得太多了,王爷对了王妃生气不过几天。为了淮阳郡主联姻的事情,把王妃撵回封地上,也是王爷先来信,然后人回来了,重新温情款款。

    看着写字,郑重请先生,然后今天晚上为了昨天的事情无故大发雷霆。。。。。。如音艰难地抬了眼睛看了瑞雪,好不容易才说了一句话出来:“多谢。。。。。。妹妹指点我。”以前若花就说过,王妃那么多人宠着,虽然出格咱们也不跟着。

    见自己的话说明白了,瑞雪才起来笑道:“不打扰姐姐写字了,”已经看到桌子上笔洗里泡着的笔,和桌上的纸砚。如音一片感激,赶快起来送她,站到了门口,瑞雪再看了一次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有些羡慕道:“在家里说往王妃房里来,人人都羡慕我。。。。。。可是没有想到,会写字才好。”然后也有些嘘唏不胜的样子,对如音嫣然一笑,沿了长廊往上房去。

    如音已经没有写字的心情,关上了门,一个人坐下来,心里翻腾起了瑞雪刚才的话,跟了沈王妃日久,觉得她和蔼可亲。王爷独断性子满府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有时候看了沈王妃娇宠在手心里,有时候看了王爷震的也可怜,如音是成亲前太夫人担心王爷吓到妙姐儿才送过来的丫头。是几时就这样,慢慢心就偏到王妃那里去了。

    沿了长廊走回上房的瑞雪,揭帘进了来,与丰年相视一笑,天长日久,呆的久是地头,最后一个字就不要了。今天晚上去讨好了如音,明天还要看一看她不会觉得自己多嘴多舌吧。

    看了房里茶水齐备,房里也暖和,还是出来交待烧火的妈妈们:“后半夜小心添火,后半夜最是冷气寒人的。”这才重新走进来,与丰年在外间睡下来,一面听了里面会喊人。

    房里妙姐儿光滑的背对了朱宣,伏在自己的枕头上还没有睡觉。朱宣侧了身子,一只手在妙姐儿光滑的背上只是慢慢抚摸,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象是侧耳听了外面的风声,树叶声,窗房下面有一丛竹子,一有风就沙沙响,妙姐儿从来说好听。

    “对不起。”沈玉妙轻声地说了一句,还是背对了朱宣,手里抱了自己的枕头。朱宣微微一笑,继续用手抚着眼前妙姐儿光滑的玉背。

    “如果再回到昨天,我想我还是会下车进去的。”妙姐儿声音低低的也有些沙沙的痒意,勾得朱宣心里痒痒的,只是用手爱抚了那玲珑曲线的背部。

    过了一会儿,妙姐儿又说话了:“不是为了跟表哥争输赢,就是去了。”就是这样,到了门口,想起来铁夫人的话,然后下了马车进去了,去以前知不知道会把表哥堵在房里,当然知道,也许就是因为知道才去的。但是没有想过要分个输赢出来。

    身后朱宣低低的笑了一声,小丫头见风使舵的本事也向来不错,表哥一生气,就赶快认错。怀里体香迎人,想想昨天的狼狈劲儿,心里吓得不行,表哥在战场上也没有这样慌乱过,犹不解气的朱宣举起了手在妙姐儿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搂在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低低的笑了一声。

    听了那低沉略带了盅惑的笑声,上了床就抱着枕头不放的妙姐儿懒洋洋转过身来,在朱宣怀里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闷闷地喊了一声:“表哥。”过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唉,表哥。”

    第二天一早,如音进来侍候梳洗,当然是先看了王爷王妃的态度。一夜几番思量,如音辗转难以安眠。看了王妃如平时一样,并没有过于悲伤的样子,再看了王爷今天是在房里用早饭,也没有过于生气的样子,象是雨过天晴。

    早饭的时候,朱宣又笑了起来:“你慌慌乱乱的吃饭能舒服?”妙姐儿回道:“今天忙着呢,吃了早饭借着散步消食去看看睿儿去,过年的事情还有一些小的事情要看着添补,再就是端慧要去公主家,重新做衣服,给她捡首饰。我今天会很忙很忙的。”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朱宣听完了道:“听起来你比表哥还要忙了。过年的事情不要事无巨细,图了自己喜欢收拾,样样都自己来,让管事的筹划好了再拿过来。看了你最近管家,竟然象是在拼命一样,字也不写,书也不看,晚上再出去看看灯,第二天就带着起不来的样子。”

    听了王爷这样的话,如音略觉得放了心。妙姐儿也觉得很忙很忙,想了以前太夫人不象自己这样忙:“表哥,我还真的想过以前上午去坐书房的日子。”沈玉妙觉得那样的半天多清静。

    朱宣吃完先站起来,看了妙姐儿垮着小脸儿就想笑了:“表哥先出去,你吃好了想一想再出去,有这么着急吗?”然后笑着走出去了。

    昨天晚上雷霆大作,今天早上一派和熙,就是瑞雪对这位沈王妃也是刮目相看。看了她自从王爷出去了,也不坐得那么板直,人懒懒地趴在桌子上,还是如音笑着提醒一句:“世子爷一定等着王妃呢。”沈王妃这才重新坐直了,把自己面前的早饭吃完。

    瑞雪看了如音,也是微笑,难怪在王妃房里最得力,难怪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王爷也只是让自己与如音一同作事情,并没有发作她。放在哪一家里,不管门楣高低,女眷夫人们去捉j,都不是件光彩事情。

    王爷回来要寻事情,瑞雪觉得在情理之中。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只发作说话不注意的银素,再看一眼沈王妃不当一回事情的样子,就象是王爷昨夜没有发脾气,瑞雪只是当成沈王妃比较得宠。

    重新披了一件斗篷,上面绣了八吉祥,出了院门准备看朱睿,一路又经过方氏和申氏的院子,总有几天没有见过,不如就此一起顺路去看看。这样时间就花得多了,可是表哥说的也对,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路上几个家人推着一辆车,车上是几十盆正在盛开的水仙,香气馥郁老远就可以闻的见。看到王妃一行人过来,赶快停下车子来行礼。沈王妃对花笑语:“只有这些吗?”车后面跟着一个管事的回了话:“回王妃,还有几车呢,这一车是先送到太夫人,老侯爷那里,按王妃的吩咐,先把房里的换了,别处的再换。”

    沈王妃颔首,方氏门前问过院门的人,却去了太夫人房里,接下来继续去看申氏。先站了院门里看一看院子里,还是今年自己修整院子时大家一起修整,还算是齐整。再一抬眼,申氏已经扶了香杏从房里出来,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大嫂。”

    穿一件雪青色莲纹锦袄的申氏面庞胖了不少,沈玉妙心里暗笑,嘴上说不要孩子,有了以后也是自己注意的很。

    “你坐下来吧,还是多休息的好。”进了房里先吩咐申氏坐下来,自己才坐下来的妙姐儿打量着房里,满意地点点头道:“还算暖和。”然后对申氏房里侍候的丫头妈妈道:“三夫人这里缺什么,只管来找我,不要推托才是,要是让我知道有推托着不做事情的人,那是不会客气的。”

    丫头妈妈们赶快都答应了,申氏笑道:“多谢大嫂,就是昨天的那一个汤我喜欢的很,正吐的不行了,没有胃口,想要一个鲜一点儿的汤,又不知道是什么汤,幸好大嫂想着送来了。想来那汤开了胃气,昨儿晚上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怎么吐。”

    看了申氏锦袄内微隆起的腹部,沈玉妙笑着道:“也到了快过去的时候了,不会一直就这么吐下去。”申氏眼睛一亮笑道:“如果能不吐,让人安生吃口饭真的是疼我了。我问了妈妈们也是这么说,我倒想着去问问大嫂,只是怕给大嫂添事情。”

    与申氏说了两句过年的话的妙姐儿接下来又被申氏的话逗得笑得要跌脚,申氏煞有介事的对大嫂说着自己听来的古记儿:“我记得我在家的时候,有一位表姐说过,有身子的时候想生漂亮孩子,就要多看一看漂亮的孩子。我出去走动的时候就会悄悄去世子院门口看一看世子和毅将军,有时候想着或许是个女孩子,再去母亲房里看一看小郡主,现在只是担心一件事情,不知道该多看小王爷呢还是多看小郡主?”

    一个房里的人都笑了,沈玉妙更是笑个不停道:“也有道理,或许你也是两个,没准儿是三个。母亲只备了两份衣服,你也不用担心,府里有世子小时候穿过的衣服,真的是三个,也能用一下。”以太夫人存放朱宣的东西那么整齐来看,世子的衣服也是会放得很好的。

    这样的话只会把申氏吓一跳:“两个,还有三个?那生得太累人,我是第一胎,还是不要了。”看一看申氏的腹部倒还看不出来过大,这才几个月哪里能看得出来。直到沈玉妙走开,申氏一个人在房里又糊涂上了,说的也是,大嫂都生过两个,我要是两个三个,这备东西真的是要多备一份才行。

    正在想得入神,代替申氏送王妃到院门的香杏一回来,立即就说了一句:“到底是王妃想的起来,没准儿真的是两个或者是三个,咱们小被子要多备一份呢。”申氏自己迷糊,听了香杏说话倒是不迷糊了:“没准是为你自己预备的吧。”

    香杏也笑了道:“看夫人说话,我这里哪里会有。”成亲不过一个月。申氏一听就乐了:“真是傻丫头,什么是你那里没有,我这里就应该有的。”低头用手抚了自己腹部,一面细细想了,真的是两个或是三个可怎么办,养起来也累人。

    往世子朱睿院子去的沈玉妙也还在笑,申氏一脸以前迷怔,现在被人提醒的样子,别说两个,三个,就是四个五个也不用烦心小衣服的事情。

    前面来到了世子朱睿住的院子,先有人过来回话:“王爷喊了世子爷和毅将军去书房里,想来是问功课呢,王妃请房里去。”

    朱睿住的地方和朱宣的书房看起来差不多,黄土垫齐整半个院子,兵器架放在一旁,后院还传来几声狗吠声,还是养了他的几条大猎狗,就是廊下一排鸟笼,居然有一只是海东青。

    跟世子的人听见王妃问了

    一句:“这海东青是挂在这里的吗?别的鸟儿都没声音了。”沈玉妙挑剔完也不过是挑剔一下,儿子喜欢什么还是依着他,横竖大褶不走就行。

    象平时一样,进了世子的房里看一看,房里的几个丫头正在铺床,看到王妃一行人进来,赶快行礼。沈玉妙往床上看一眼,枕头上有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四个字:飞燕外传。

    嫣然和气的沈玉妙拿起书在手上,立即怒从心中起,这样的书是谁大胆传进来的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纷乱(十七)

    第五百一十七章,纷乱(十七)

    世子朱睿的床上,有一本外面的杂书,沈玉妙拿到书在手上不用翻就一心头的火上来。难得沉一次脸的沈王妃不动声色地看着世子房里收拾房间的人,当然生得都不错。平时认为好看的人只觉得是应该的,这一会儿手里拿了书慢慢坐下来的沈玉妙仔细地打量这几个丫头。

    有色的眼光去看人,当然一看就是问题。一个人看了风流婉转,一个人看了垂鬟小婢,一个人衣衫偏偏比别人要合体,柳条腰儿一样的小蛮腰让人看了心生怜惜,真是怕她走起路来无端就会折了腰;还有一个标准是晴雯,一个削肩膀。

    越看沈玉妙越心惊,这几个丫头都是我手挑的吗?为方便照顾世子,年纪都大几岁,都在十一、二岁之间,在古代也是嫁人的年纪儿,小小黄花姿态,对王妃都是畏手畏脚的尊重,宛如在风中左右飘摇,她们越是怜人,沈王妃越是心惊。

    世子朱睿从小就喜欢母亲的首饰,漂亮衣服,因为到处是漂亮人,所以倒没有发现世子对漂亮的人有格外的情绪,但是也不意味着朱睿不喜欢。什么样的可能都有可能会发生。

    把手里的书拿在手中紧握,心惊不已的妙姐儿只是吩咐一句:“世子房里侍候的人都进来。”一下子就进来不少人。

    世子身边的奶妈,服侍的丫头和小子,手里只是捏着那本书的妙姐儿看奶妈也觉得她眉眼儿有几分风流。好似明朝的万贵妃。

    情况之离奇的明宪宗的爱妃万贞儿。一个大皇帝十七岁的女人牢牢占领丈夫的心,并且拥有他一生的宠幸,这真是让很多人都百思而不得其解。

    后人评论起来,只能从明宪宗幼年的经历来评论,被立为皇太子的明宪宗朱见深幼年政治生涯也算是有波折的,这个时候只有皇太后送来照顾他的万贞儿一直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想到这里的妙姐儿不说话了,明朝固然在后面,可是眼前的事情却在眼前。再看小子们也觉得甚是滑溜的人,红楼梦里的茗烟就是为宝二爷传递杂书的一个得力跑腿,而且是自己主动为讨好送进来的。

    儿子当然还小,看不明白这种书,可是这样的人再也不能留在世子房里。心里后悔自己天天来,却是这般疏忽大意的沈王妃这个时候才说话:“世子每天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平时爱看什么书,爱吃什么东西?爱和什么人在一起玩,又爱去哪里玩?”

    世子的奶妈孙妈妈听王妃一句一句问起来,心里已经是提高警惕,有几分不明白看着王妃进来时在房里呆着的小丫头,沈王妃一向御下和气,今天问出来这样的话就是另有含意。一句一句小心回答完。

    世子还不到十岁,孙妈妈年纪也不过三十,一向在打扮上并不敢出挑。都奶妈了还能想怎么样。沈王妃没有挑出来毛病来,再看看儿子房里的几个丫头,心里一腔怒火,嘴角边还能带一丝笑容,可见妙姐儿与朱宣生活在一起,受他影响很深。

    “都叫什么名字?”微笑的沈王妃问了出来,那个柳条腰儿的人居然叫犹怜,心头又升起第二把火的沈王妃一看犹怜的小腰身,心底勃然大怒,只是脸上还没有发作。这一会儿发作儿子的丫头,不用多久就会传到表哥的耳朵里。

    母以子为贵,子以母为尊,世子朱睿对于父亲来说,是接替人;对于母亲来说,是母亲的体面尊荣,一切又一切。想想朱宣这两天正在找事情,这一件大事情要是传到朱宣耳朵里,沈玉妙觉得难以再面对朱宣。

    这个人不能留着,我见犹怜,沈王妃是我见深恨,心底的无明火被燃得熊熊烈烈。去捉朱宣的j,然后朱宣生事情,昨夜在朱宣怀里陪不是,不过是为着夫妻和睦,撵走银素,心里当然是不舒服。这一会儿所有的火气都被犹怜引发开来。

    当下不想走,只是闲闲地和孙奶妈在说话,脸上犹有笑意,慢慢问了孙奶妈一句:“这个名字是谁取的?”根据孙奶经验,做母亲的问儿子房里的丫头名字是谁取的,不是一句什么好话。

    再说这个“犹怜”二字一听就让人觉得轻狂得不行,只是年幼的世子喜欢,孙奶妈也只能依从他,当下回话道:“是世子看到一句书上的话儿,叫什么犹怜二月杨花迟,她又正好姓杨,就给她换了名字叫犹怜。”

    听完这句话,第三把火又在沈王妃心里燃起,此时颇为能理解红楼梦里的王夫人撵走多晴雯。孙奶妈小心地看到王妃有意无意间在犹怜身上扫一眼,然后就问别的话。

    直到外面有人回话:“世子爷回来了。”高高兴兴的世子朱睿在书房里功课回的不错,朱宣赏了一样东西,再看到母亲也在,更是高兴地进来,扑进了母亲的怀里,仰了脸告诉她:“父亲赏了我一把小刀,让我先回来。毅将军还在呢,我本来是想等呢,但是只能先回来。”

    然后看了母亲手里的书,年纪小小的世子朱睿也一下子脸红了,他当然不会为里面的男女情事脸红,只是觉得看杂书被母亲抓住是不好。

    对了儿子就满面笑容的沈王妃把书放下来,两只手一起搂住儿子,又是一位可亲的母亲了:“这样的书以后不许再看。”然后环视了世子房里的人,微微沉下脸:“也不许再有人拿进来,你们都听到了。”

    “是。”房里的人都应了一声。世子朱睿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母亲孔雀蓝穿百花的衣服内,然后再抬起头冲了母亲“嘿嘿”笑两声,道:“母亲不用担心,父亲今天很喜欢。”

    一派慈母状的妙姐儿重新是笑容,抱了儿子在怀里扳了手指一一告诉他:“要好好念书,好好跟徐先生和钟将军学,早睡再早起,吃饭要多吃,饭后要走动,这样才能消食克化。。。。。。”等等等等。。。。。。朱睿听了只是看了母亲笑,然后撒娇:“我要吃母亲做的什么菜,还有我的衣服,你有没有天天在做,新年我穿什么。端慧妹妹说她去公主家里玩一天,让我晚上去接她,我没有衣服穿。”

    孙奶妈这才松了半口气,眼前王妃母子都是格格笑,刚才的气氛真的是凝重,虽然沈王妃唇边还有一丝笑容。

    一一交待了世子朱睿,妙姐儿心里存着心思,但是不再对了儿子说什么,站起来笑道:“我和你去看看徐先生去,天天来只是少去看他。”朱睿拉着母亲的手带她出门:“我拉着母亲去,你别再走不动。”母子两个人又笑成一团,一起来看徐从安。

    徐从安笑看了王妃母子两个人在面前行礼,只对了王妃还了半礼,看了妙姐儿把朱睿打发进去:“去看,中午给你送好吃的来。”然后才对了徐先生把话说了,说着说着,眼泪就要出来:“要是表哥知道,只怕要打儿子了。”

    房里的侍候人都在外面不让进来,徐从安听完了只是笑,看杂书嘛,从小儿都这样,未必世子就会学坏,徐从安自己也这样,这样的年纪哪里能看得明白书里的男女情事,不过是看着玩,王爷这样风流,估计从小儿没有少看这些书。

    但是妙姐儿说的也对,王爷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是什么性子。有一次世子朱睿睡了一次懒觉,正好被朱宣看到,差一点儿就要拉倒动板子。徐从安拼了老命才求下来,小孩子嘛,偶尔睡一次懒觉也是有的。

    教训就是了,王爷爱之深责之切,从来犯在他眼里的事情都不会客气。

    就是为了那一次,沈王妃过了半天知道了,又跑来拉了朱睿的手哭了半天,惹得朱睿赶快对母亲保证:“再也不惹父亲生气了。”因为母亲太爱哭。

    对徐从安说完了,妙姐儿又去看了钟林,也把话说了一遍,钟林更是觉得王妃有些小题大做。外面的杂书个个里面都有这样的男女情事描写,没有这样情节的是上学的书。钟林也觉得世子不过是看着玩。可是钟林和徐从安一样,一想到王爷要是知道这样的事情。。。。。。钟林也赶快答应沈王妃。

    看了沈王妃回去,钟林认真想一想,象是这样的书是不能看,这样的心思第一次被沈王妃给挖掘出来。

    出了世子院门的妙姐儿,心里无端担心动气,走到路边的亭子上站了一会儿,小丫头银文赶快把一个锦垫铺好了,怯生生地道:“王妃请坐。”丫头们都笑了,如音道:“你出门就拿着这个,总算有用场了。”

    银文也跟着嘿嘿笑,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笑自己。跟在王妃后面拿锦垫也是一件正经事,就好象抱猫一样,王妃喜欢就最好。

    妙姐儿坐下来也笑了道:“可怜见儿的,生得这样单薄,你好好带着她。”如音赶快答应了,目视银文笑道:“快给王妃叩头吧,恭喜你这就上来了。”银文立即趴下来给王妃叩了一个头,好在小亭子天天有人打扫,也没有弄脏衣服。

    看了年纪小小的银文,再想了撵走的银素,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再想了儿子身边的丫头犹怜,下午就让她出去,找个什么事情让她走呢,又换上来什么人?

    亭子位于池畔的梅林边上,鼻子里闻着花香的妙姐儿正在心里寻思着怎么撵人走,一面痛恨犹怜生的轻狂,突然心里“哎呀”一声,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表哥撵了我的丫头,我这会儿在考虑撵儿子的丫头,可怜这些丫头们,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想想银素被撵,自己不无责任,同丫头们一向玩惯了,而且还觉得自己挺可亲。睿儿房里的丫头想来同我的丫头一样,也是百般哄着世子高兴才是。

    虽然这样想了,妙姐儿还是决定这一次要好好过问朱睿房里的事情,那么由此而推想,朱宣因为觉得丢了人也好,觉得自己去捉j,以他的思绪认为不尊重也好,象是也有他的几分道理。

    叹一口气,看了身边跟的丫头们,大的是如音、青芝、瑞雪、丰年,小的是红俏、银文。。。。。。还有几个是一下子叫不出来名字的。

    “王妃半日没有喝茶,这会儿坐在这里看梅花,想来是要赋诗,正好喝茶。”两个小丫头一个手里捧着暖罩里的茶壶,一个手里捧着暖罩里的茶碗,看了沈王妃点头,就倒了一杯出来送过来。

    青芝也笑了:“两个小鬼灵精儿,这一次也没有白捧着。只是你怎么知道王妃在这里是要赋诗呢?”小丫头很是机灵地回答青芝的话:“这样的雪,这样的梅花,听说会认字的人对了花叹气都是要作诗的。”大家都扑哧一笑,妙姐儿更是笑得把茶喷了出来。

    我在思量怎么撵人这样的事情,不是在作风雅事。瑞雪过来用手里的丝帕给王妃擦拭衣服,一、两点茶渍喷在裙子上:“幸好这颜色经染,好收拾。”茶渍只好喷在葱白色的一朵花上,就这一会儿有几分上色了,也幸好不是容易能看出来的。

    妙姐儿唇边似笑非笑,表哥在又会说一句:“染了就丢开。”从捉j开始直到这一会儿,朱宣回来踢人撵人,自己赔不是其实心里很别扭。表哥做错事情,虽然在这年代,外面私会个相好的是正常,可是表哥平时那么疼。。。。。。

    又不是不疼,疼的时候疼得很,让人骨头缝里都是舒服的,说一声翻脸,立即就是一座冰山。为了夫妻和睦赔了不是,其实心里已经长了八个角,恨不能伸出来十七只手才舒服。喝完了茶,沈玉妙把茶碗还给小丫头,还在坐着对了结了冰的水面出神,瑞雪小心地说了一句:“虽然有林子,临了水也有风,坐一会儿回去房里坐着倒暖和。”

    沈玉妙还没有回话,亭下朱宣说话了:“妙姐儿,这里风大,你跑到那上面坐着是做什么?”远远看了妙姐儿坐在那里发呆,朱宣微笑着过来说了一句:“你不是今天很忙很忙?”

    思绪走到这儿的妙姐儿,由儿子房里的丫头犹怜而心里八个角,十七只手消得也差不多了,还有几只漏网之鱼的小脊角自己向来能排解。看到朱宣站在亭下对了自己招手,北风轻轻吹起他一角锦袍,有如玉树临风,又好似临渊之松,妙姐儿提了裙子,没有形象的就跑过来了:“表哥。”

    朱宣含笑把妙姐儿搂在怀里,笑问了她:“不是给端慧做衣服,还有过年的事情,都不做了,就跑到这上面跟个小猴子一样坐着。”而且脸上带了沉思,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发完了火撵走了一个丫头,朱宣上午问过杜妈妈,刚进来没有几天他是知道,但是问一声是不是妙姐儿喜欢的,热乎乎的撵出去,小丫头心里能舒服才是怪事。

    如同世子朱睿扑在妙姐儿怀里仰着脸看母亲一样,个子矮了朱宣一头的妙姐儿环抱了朱宣的腰,也是仰着脸看着朱宣笑,刚才一脸的惆怅都不见了。朱宣抚了她在风中几丝乱发,也是微笑看了妙姐儿,昨天晚上还会给表哥赔不是,真是个好孩子。

    “走吧,表哥陪了你去挑衣料,给端慧做衣服。”过年只有几天了,七、八个针线上的人一起赶,还是能做出来的。“嗯,”沈玉妙这一会儿有几分娇嗲,嘟着嘴道:“我也要做衣服呢。”

    一起回到自己管家务的偏厅上,端慧郡主已经在了,也是嘟着嘴过来拉了母亲:“说给我做衣服,我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母亲在。我可怎么出门呢?”朱宣微笑看了妙姐儿蹲在女儿面前,也是冲了她嘟了嘴,学着她说话的语气道:“真是的,耽误端慧可怎么出门呢?”

    然后在她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母女两个搂在一起笑起来。抱了端慧重新站起来的妙姐儿,含笑吩咐如音:“昨天挑的那些衣料先送来再看一遍,郡主要出门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6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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