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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55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55部分阅读

    他一时起了爱慕之心。双木郡主没有想到的是,女人堆打滚过的朱宣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样看过的女人太多,虽然只是那一眼。大胆猜测并确定了的南平王不得不利用双木郡主一下,送上了门来的不用可惜了,哪里去找这样好的j细去。顺手推舟假造了一封信,写信挥之即来,信与不信就看你们聪明不聪明了。

    马上一心只想了早些回去的双木郡主思来想去,相信了七分。这信里对吐蕃朝野的局势了如指掌,这信不会是假造的。

    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朱寿与铁将军下了马,并排坐在了树下,屁股下面垫了马褥子。

    “兄弟,给。”铁将军身上还背了一个酒葫芦,打开了葫芦塞子,一股子辛辣酒气扑面而来。朱寿立即说了一声:“好”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倒了口中的酒有如一道火线一样下了肚子里。寒风里打了马追人的冰冷身子立即就暖和了起来。

    “好酒”朱寿又赞了一声,递给了铁将军,看了铁将军居然从怀里取了出来一个油纸包,打开了来,是一包花生米。朱寿笑了一声道:“真有你的,还带了这个。”扔了一个到嘴里,居然鲜香崩脆。两个人坐在了树下,你一口我一口喝了有一会儿。

    朱寿笑道:“想来她不会回来了,咱们也别在这里吹冷风了。走,厅上有酒,一起去喝去。”酒虽然好,不如在房里喝,菜也好。

    铁将军笑着婉拒了道:“能和兄弟喝这一次,就是福气了。我要在这里等一会儿,她过了前面那道河,有兄弟会来报我一声儿的。回到了京里,想请你喝顿酒,只怕请不出来。”

    多年官场上的升迁不力,全靠了自己的一点儿本事,夫人跑断腿,才有现在的职位。铁将军不得不学会几分巴结与讨好。眼前的这个小厮看了脸白白的,极其年青,却是王爷身边最亲信的人。

    对了巴结与讨好,朱寿也听得耳朵出了茧子了,他笑着说了一句:“当然一定去。”答应的这么爽快,不过是因为眼前的人不一样。王爷赏了一把刀,为了撵走伊丹,特地百里挑一选了一个这样的人回来。王爷赏识的人,朱寿当然不会怠慢。

    回去了的朱寿没有人让他解释,大家只他逃席了又回来了。就象朱宣刚才回了去,也没有人问他,只是看了他被划破的袖子一起笑。

    “想是刚才有人相中了你,割了你的袖子作了念想。”一个人取笑了。朱宣也淡淡一抹笑意,道:“要我不能不给呀。”厅内一片笑声。

    二皇子这一会儿喝得更多了,朱宣看了他一双眼睛只是心里好笑,会装不?喝多酒的人眼睛是浑的。难道我出去这一会儿,这位殿下又出去吐酒了。

    “昨儿,你在白云观里,带了一家人,所。。。。。所以我没有叫你。。。。。。”二皇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继了小厮们之间解释了,二皇子也开始借了酒醉说话了。朱宣道:“知道你看女道士去了。”身边哈哈一阵笑声。

    “那老道。。。。。。他才不舍得给我看呢。”二皇子笑嘻嘻了道:“我是去看了念祈福经卷去了。我随便帮了楚国夫人,我那位亲戚念了一卷。”那混帐女人,跑到我家里来说一起都不过了,丢下了男人自己过去。她自己倒是先去在自己身上试一试去。自己没胆试,就会拉了别人。

    就是朱宣也笑了一声,想想韩国夫人是京里一害之一,楚国夫人京城一个疯子。每每见了小楚王,小楚王酒一喝多了,都是抱怨。

    过得不趁心,娘家有钱,自己归宁推说身体不好,什么不好,不再回来的人也有。这样的人从不是叽叽喳喳指责别人的人。叽叽喳喳指责别人的人言多必失,就只会指责别人,想来家里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

    听了别人接了话笑道:“白云观那老道,最后骗人钱,满嘴里胡沁呢。说念祈福经卷可以治妒妇。”

    “喝酒,”离二皇子最近的朱宣自己拿了酒壶帮了二皇子倒了酒,这位殿下今儿装酒醉,扮荒唐,弄了一堆人来作证。朱宣决定好好帮帮他,让他多喝几杯。

    “铁大头听说在你那里了?”一身酒气的二皇子说的是铁将军。朱宣点头道:“还行,不是虚名声。”铁将军那头也是京里出了名的了。

    正在说着话,北平王一身宽袍进了来,脸上是笑着,手里一手挽了一个艳ji,坐了下来,看了南平王身边那两个不错,对了朱宣笑道:“换一换。”

    朱宣看了艳ji们换了过来,看了北平王举了杯问了一句:“白云观里花了多少钱?”背后找了人念经治自己老婆的嫉妒,真的想的出来。一旁的二皇子这一会儿推醉扶了头在打盹。

    不甘示弱的北平王还了一句:“你也花这个钱去。”然后再来了一句:“知道京里现在人订亲,都订年纪小的了吗,老头子都要订少年人了。”

    。。。。。。晕月一轮,照了这一处喧闹夜景,照了这一处污秽不堪,也同时照了清朗朗的大河大川。

    在太夫人房里,和太夫人,申夫人,方氏,申氏一起吃了饭,告辞的时候,太夫人对着拉了妙姐儿衣裙的端慧小郡主交待了:“晚上回去不许再多吃糖了。”然后看了妙姐儿笑道:“明儿好生还给我送回来。”

    妙姐儿又把女儿哄了回来陪了自己睡一夜。端慧郡主一只手拉了母亲紫色孔雀妆花的衣裙,踮了脚尖在太夫人一边面颊上亲了一口,对了太夫人笑道:“晚上我不在,祖母也要早些睡,明儿一早我就回来了。”

    太夫人乐呵呵的道:“好,明儿等你回来用早饭。”然后吩咐了跟了端慧郡主的人道:“外面路还是滑呢,看了这天,又象是有雪的样子,要小心了。”跟的人一起答应了。这才簇拥了王妃一行一起离去了。

    申夫人看了这一行人,自己只带了两个家人来,一个婆子跟了自己,一个男人跟了申大人。不想四姐儿在王府里过得这样富贵。四姐儿和二夫人方氏各自是两个丫头,两个妈妈跟着,中间添换衣服,忽然要什么也不觉得没有人在旁边。

    数了数跟在沈王妃身后的倒是八个人,跟了小郡主的又是六个,一走动起来乌压压的一片。再跟了太夫人去正厅上吃饭那一天,光是跟的人就站了一整排。

    前面两排灯笼高举了,一边是两个照了那灯,这还不算,各人手里扶着的丫头手里又各自打了一个小灯笼,只有端慧郡主图好玩,自己手里也拎了一个绣球小宫灯,只是乱照并不照了脚下。

    “大嫂,二爷三爷都出去了,我们去你房里坐一会儿去,这会儿睡太早了,再说了亲家太太自来了只是陪了三弟妹,还没有去过大嫂房里呢。虽然天晚了,却是自己人。”方氏和申氏笑着在路上对了沈玉妙说了一句。

    申氏却有一半是为了申夫人,申夫人来了也不出去玩,一心只想修好,每天来陪了申氏坐半天。把话吐露了一句半句出来笑道:“以前你父亲是在老侯爷帐下,人是呆板的,可是不是脚软的人。你这门亲事,还是一次打仗中,敌兵凶狠把别人都吓跑了,只有你父亲和几个胆大的幕僚护了一箱子重要文书,别看是文人,却也有胆呢。

    所以老侯爷杀过来救了他们时,看了重要的东西没有丢。又盘问了咱们家是清白的人,随口许了这门亲事,只是爱你父亲的英勇。现在看了,你这门亲事嫁得好,我们都可以放心了。现又有了身孕。

    家里还有你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你不忙的时候,也为他们着想着想。在咱们那小地方出息不了人,你看你一嫁了过来,立即就出挑了。”

    拿申夫人也没有办法的申氏只能笑着答应了一句道:“母亲来了这两天,有些话只是没有说出来。三爷人是有夫妻情分的,不吃酒不胡闹。可是母亲说的事情跟三爷说是没有用的。”

    一旁的香杏站了听了申氏说朱辉是有夫妻情分的,立时就把脸拉了几分。看得申氏笑了一下,这个时候,申夫人赶快把话接了过来笑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在这里一大家子人,上上下下光亲戚就一百多号人。你也难呐。”香杏的脸色又沉了两分,知道难还说。

    申氏接了申夫人的话笑道:“这话求王爷,三爷未必会去,三爷也是一个呆板人,平时也不借了王爷的名儿在外面做什么去,都是公中的事情。母亲既然和我说了,又和父亲大老远的跑了来给我妆了这个颜面,我当然要放在心上。”

    然后就笑道:“这话只能去和大嫂说,就是说不成,大嫂好性子,不是个乱怪人的人。”。。。。。

    这一会儿回想了下午谈话的申氏和方氏一起看了大嫂,当然大嫂不会说不好。她既爱热闹,妯娌们之间又和气,王爷今天又不在家。晚饭的时候已经听说了。

    看了灯笼光影下更有如玉雕一样精致的沈王妃果然是答应了,而且兴高采烈了,这多么人来陪,笑道:“今儿不来陪了我,明儿也要约了你们。要过年了,给丫头们做衣服呢,你们来帮了选一下衣料,下午让人各取了一匹出来,都在我房里放着呢。”

    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往沈王妃房里去了。

    申夫人是第一次来到沈王妃的房里,这倒是一出三进的院子,不想这王府倒有这么多。两边都是高挂了灯笼。

    进了房里来,玉炉檀架觉得看不过来的时候,听了身边方氏笑道:“亲家太太请坐了,咱们是来说话的,却不是来站着的。”这才笑了一下,坐了下来对了房里细细的打量了。

    这个时候,沈王妃换了衣服出来了,家常的一件绿色缠枝莲花的衣服,在灯下一闪一闪的,细看了却是用金银线杂了织出来的。这种绿的底色更显得她小脸儿白生生的,比穿大红色的雪衣站在雪地里看了还要小了几分。

    方氏正在玩了一旁多宝阁里的一枚如意,笑看了道:“这颜色也只有大嫂能穿,我要是穿了,反而显得脸更黑。”方氏一般多是轻俏的颜色,这一点儿上,妯娌三个人是相同的。

    如音从房里收拾了王妃的出来了,笑道:“就这件衣服可不是容易得来的。”然后听了王妃嗔了自己笑道:“快出去吧,晚上吃饭那衣服上挂破了绣花,快去收拾吧。”

    朱宣给妙姐儿做衣服,都是好看的颜色,他自己永远是玄青,老蓝,偶尔才换一换颜色也是极少的。妙姐儿这件衣服是无意中自己看到了衣料,才做了来。

    小郡主一时也换了衣服出来了,一身粉嘟嘟的嫩黄|色衣裙,腰上带了母亲给绣的一个荷包,然后给母亲看了笑道:“祖母给的。”荷包上又镶了一串鸡血石。

    看了母亲笑道:“这是睡觉的时候戴的吗?还不摘下来。”上一次睡觉也带了个荷包在身上,里面包了几块糖。

    亲家太太是客,大家今天晚上也多陪了她。沈玉妙吩咐了丫头们:“下午送的几匹衣料送了来给我们看。还有我说了给亲家老爷太太做衣服,那衣料也送了来给我们看一看。”

    申夫人感激的不行,笑道:“我们是来看四姐儿的,还要拿了东西走,真真是不好意思了。”一时看了那衣料先送了进来了,给申大人的是件京酱色的衣料,给申夫人的是石青色折枝花卉的衣料。

    挑了一会儿,帮丫头们也选好了衣料,王妃房里的丫头和跟了方氏、申氏来的人都站着含笑了。这一会儿方氏又俏皮了,笑道:“大嫂,我们过年可戴什么呢?”就是申氏也取笑了方氏笑道:“自从二嫂进门来,没有见过你光着头发的时候。想是大嫂把你打扮得太伶俐了,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这会儿问穿戴。”

    方氏喝了一口茶,装得坐得稳稳的样子,笑道:“你是不问,心里比我着急。既然这一会儿又是一个节俭人,我自己听听算了。”

    申夫人看了这三个妯娌十分的和洽,也是笑着说了一句道:“你们倒象是三姐妹一样。”妙姐儿听说去白云观,要跟了朱宣后面问,我可穿什么,戴什么呢。方氏和申氏就只跟了大嫂问,我们又穿什么,戴什么呢。

    大嫂回了京里来,逐渐掌家。太夫人越来越丢手,已经说过了,就是妙姐儿回封地去了,太夫人也不管了。

    这边儿正在订过年的礼盒,哪里请一班好的小戏子去。外面丫头们含笑了:“小王爷们来了。”院外,朱睿带了两个弟弟走了进来。一起走到了母亲面前才行礼。

    三个人都是一式一样的藏青色的披风,跟了小王爷的人留在外面,房里侍候的丫头们也只是笑看着,王妃自己亲手一个一个解了披风,丫头们才接了过去。

    朱睿对了母亲道:“听说父亲不在。我和弟弟们来了。”可怜的南平王一不在家,就是儿子们亲近母亲的时候了。

    妙姐儿一个一个摸了手,俱都是温暖的,这才笑道:“怎么闵儿也在你们那里?”朱毅很是得意了,笑道:“祖父在招待客人,我们接了弟弟来。”闵小王爷笑眯眯冲了母亲点头,径直爬到了榻上,去和端慧郡主坐在一起玩去了。

    朱睿和朱毅则是对了母亲道:“还有功课呢。”两个人正在写功课,才听说了父亲今天晚上不在,立即就带了闵小王爷来了。

    申夫人看了沈王妃亲手携了两个儿子,去了里间安置了,过了一会儿才笑吟吟的出了来。房里人虽然多,方氏与申氏正在低声笑谈了过年的事情。

    坐得离沈王妃较近的申夫人这才得了时间笑对了沈王妃说自己的事情:“四姐儿还有一个哥哥,中了乡试以后就没有了运气。”沈玉妙听了笑一笑。

    “还有一个弟弟,也才只得十四岁,过两年就要娶亲了,以后的门路也想好一点儿。”坐在一旁低声说话的申氏忍不住一笑,方氏低声问了一句:“三弟妹,你笑什么。”申氏用丝帕掩了口笑道:“二嫂说话好笑。”

    听完了申夫人的话,妙姐儿只是一笑。听了申氏下面是为申大人一番得罪了沈王妃的话开脱了,笑道:“。。。。。。家里出一个节妇,乡里县里都有表彰不说,以后一年五十两银子是朝廷按年发放的。。。。。。”

    这正是妙姐儿想要听的,晚上朱宣在家,夫妻两个人嘻笑着就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问。她听完了只是含笑,看来为了钱主动去当节妇的也不少。

    为了钱主动当节妇也是为了家人谋福利,至少还有一个目的。有一些人看了别人,却只是告诉了别人面子比命重要,这样的人混蛋了自己还不知道。命没有了,还有面子吗?

    “再说,丈夫死了,那一方风俗就是如此,如果不这么做,会有人看了也是失望的。”申夫人半吐半露了,说了出来。

    不由得妙姐儿心里有了思量了,虽然嘴角含笑心里反对,也明白申夫人说的是的。就是有这样不长眼睛的人,全然照不到自己,既不是上下级关系,也不是家人亲属。不相干的人,比划了别人的事情,就会让人家:你去看看这个,你去看看那个。

    不长眼睛的是她自己,没有看到眼前的人与事,可笑这样的人自己怎么不拿自己去和这个比,那个比呢。这种人还是最会对别人失望的人。

    这样想了,看了申夫人还在眼前巴巴的看自己,妙姐儿带了笑问了一句道:“总是也有人不这么做的。”你要失望你就失望好了,真是别人事情与你何干。

    “有是有的,而且不少,说了自己也能挣钱,就是不象别人学的。”申夫人一面说,一面看了沈王妃的脸色,猜测了她心里的意思。

    妙姐儿只是笑,可不是,你失望去好了,撞墙都行,别人不是还存在着。见人一脸笑的沈王妃,别人总是不太容易猜到那笑容背后是什么。

    申夫人坐了一会儿,也要考虑到申氏不能久陪了。大家一起告辞了。妙姐儿送出了房门,在廊下看了她们走了,这才回过了身来进了房里,看了端慧郡主与闵小王爷,如音带了人在为他们洗了手脸。

    朱睿和毅将军也写完了,走了来,四个孩子一起上了大床上,先是怎么睡花了一点儿时间。端慧小郡主当然是要抱了母亲,另一边睡了闵小王爷,世子与毅将军只能睡到两边去。

    睡了下来,一只手搂了端慧的妙姐儿,另一只手搂了闵小王爷,悄声问了朱睿:“你睡在外面行吗?你到里面睡去,母亲睡了外面。”

    世子朱睿不肯,也是小声说了一句:“我记得父亲在家里,都是睡在最外面。”今天他不在,当然我睡在外面。

    然后再说了一句:“母亲要是不抱了妹妹和三弟,他们都要哭的。”世子朱睿记事以后就没有怎么和父母亲一起睡过。但是仅有的几次,他还记得父亲睡在了外面。

    听了母亲悄声一笑道:“你小的时候,晚上不睡,只是要往外面去,都是父亲挡了你,才没有掉到床下面去。”有时候想想表哥不怎么抱过朱睿,再想想他还是疼的。

    朱睿和朱宣一个人时睡觉姿势一模一样,平躺了脸向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但是这个时候想听一听。妹妹睡着了,弟弟睡着了,睡在最里面的二弟朱毅也是沉沉的鼻息声。

    朱睿悄声问母亲:“小的时候,和父母亲一起睡过几个晚上?”妙姐儿的心都揪痛了,轻声回答儿子道:“你生下来,第三天,祖父母就进了宫,请封了世子。”朱睿也轻声笑了道:“我知道。”跟的人都争着告诉世子,你在王府里多重要。

    “母亲怀了你时,父亲去打仗去了,留了一封信给祖母,你没有生出来,就注定是世子了。”听了母亲缓缓低低的声音。这个朱睿倒是听得少,没有人对他说这个。

    妙姐儿低低的对了儿子说话:“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祖母自己带了你。父母亲天天去看你,就象现在这样。”

    这一会儿觉得温暖的朱睿闭了眼睛,露出了笑容,对母亲道:“我只是问问。新认识的一个玩伴,他从小也是祖母带,而且他从没有跟父母亲睡过。”这在很多大家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妙姐儿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侧了头看了儿子那与表哥一样的脸庞,只是小了。闭上眼睛在睡觉的世子朱睿是最象父亲的,所以此时此刻妙姐儿看了那脸上已经带了稳重的神态,心里只是一阵难过。没有出生就注定了是世子。

    一旁传来了毅将军的说话声:“偏心眼儿呢。”然后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说母亲与哥哥的那一句话毅将军觉得偏心眼了。

    朱睿与妙姐儿都露出了笑容,不知道毅将军是觉得哥哥一出生就是世子是偏心眼儿呢,还是父亲睡在外面挡了哥哥不掉下床是偏心眼儿。

    第二天早上是被窗外的“丁当”声音给弄醒了的,床上朱睿与毅将军都早早起了来。端慧郡主还在睡,长长的黑又亮的眼睫毛在白晰的皮肤上映了,很是好看。闵小王爷也是呼呼正在睡得香。

    “外面是什么声音?”听了外面“丁丁当当”的,倒象是有个铁匠在打铁,如音听了声音走了进来,看了棠睡初醒的王妃身旁,小郡主和小王爷还在熟睡。忙小声回了话:“王爷在和世子爷、毅将军在击剑呢。”

    看了王妃一笑,轻轻丢了一直就搂着的小郡主,下了床来。如音把一件厚衣服给王妃穿了,看了她笑着走了出去,站在廊下,果然是看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朱宣手里拿了剑,朱睿与毅将军手里也各自有了剑。

    两个儿子打父亲。沈玉妙站在廊下看了唇边一直是笑意。

    朱宣陪了两个儿子击剑,还悠闲的看了廊下的妙姐儿,海棠初睡醒了,头发松散了乌油油披在了肩上,一件皎月色八宝重锦的衣服,领口袖口都露出了大毛来,眉眼儿弯弯正笑着看了。

    “穿好了衣服再出来,今儿象是上冻了。”朱宣轻轻松松的应付了儿子们,一眼就看到走出来的妙姐儿里面的衣领还是她睡觉的寝衣。

    说着上冻了,毅将军踩到了一处结冰处,脚下一滑,身子歪了一下。廊下的妙姐儿笑看了表哥一剑格开了睿儿击来的剑,然后用手提起了毅将军。

    站了起来的毅将军笑嘻嘻,手里拿了剑,对父亲道:“再来再来。”听了母亲转身进去以前说了一句:“早上在这里吃早饭。”

    进去了以后,端慧郡主已经坐在了床上,小手捂了嘴正在打哈欠,对了母亲含糊地道:“我要去陪祖母,昨儿晚上说好的。”

    “好,你去陪祖母,过一天再来陪我们。”妙姐儿笑着坐到了镜台前,看了端慧伸了手晃了闵小王爷:“哥哥起床,母亲起来了,端慧也起来了。”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纷乱(五)

    第五百零五章,纷乱(五)

    闵小王爷这才睁开了眼睛,先就是调皮的一笑,一下子坐了起来,对了端慧郡主吐了吐舌头道:“我醒了,等着你和母亲来叫我。”一身湖色寝衣的闵小王爷眼睛又找到了镜台前的母亲,笑道:“我要去陪了祖父吃早饭。”

    话刚说了这里,外面进来了人,分别是老侯爷和太夫人处来接闵小王爷和端慧小郡主的。

    小郡主和小王爷走了,朱宣与两个儿子才进了来,朱睿与毅将军嘻笑着一头是汗,妙姐儿看了后面进来的朱宣,却是气也不喘。微笑着对了儿子说话的妙姐儿道:“跟父亲却还早着呢。”然后看了青衣玉带的朱宣笑着随意说了一句:“表哥回来的倒早。”说是昨天喝酒去了,看了朱宣却是神态自若,精神不错的样子。

    朱睿与毅将军被丫头们请了去重新沐面去了,朱宣心情很好的样子,随意地在妙姐儿身后站了,看了她梳头,道:“天天早上回来妙姐儿都在睡着呢。”一进了府门,随口问了一句,果然儿子女儿都在妙姐儿房里陪了她了。

    南平王有些嫉妒自己的小妻子了,又有想她,就打破了以前是直接去书房,回到了房里。一进了院门,就看到朱睿与毅将军都是早起来了,两个人在击剑。看到了父亲从院外走了进来,都是垂了手站住了。朱宣看了两个如金童一样的儿子,实在是心里喜欢,一时兴起了,先不进房里,道:“让我看看你们素日学的是什么。”

    长剑朱寿送去了书房里,房里阁子里摆的有几把自己的藏剑,朱宣自己去取了一把来,逗了两个儿子玩了一会儿。

    听了朱宣的回话,妙姐儿从镜子里看了他嫣然一笑,听了表哥站了徐徐又说了一句:“昨儿晚上,又是孩子们陪了妙姐儿了。”语气里居然了一丝不甘心。

    正在端祥了首饰盒子,一只手里拿了一只透雕牡丹花的绿玉簪子,眼睛又看了另外一只凤钗,正在挑选着,听了朱宣这样说话,笑着抬了头看了朱宣一眼,又笑着低了头继续端详了手里的首饰。我不为表哥昨儿不回来过于难受了,表哥倒为了自己不回来不舒服上了。

    决定不理会朱宣这种情绪的妙姐儿虽然垂了眼睛在看,还是问了一句:“昨儿也想了表哥会不会多喝了酒,听说了二皇子殿下最近只是在外面游荡了。”近日来的夫人们都有说过这件事情。

    走到了镜台前的朱宣看了妙姐儿手上的透雕牡丹花的绿玉簪子,从她手上取了出来,为妙姐儿戴在了头上,眼睛里才有了一丝笑意。

    可不是二皇子最近在游荡,学人荒唐还要找人去作证。荒唐二字可以掩饰多少内心与罪名。。。。。。

    “二殿下昨儿是喝多了,”朱宣努力地为二皇子作一个证人,对了妙姐儿道:“女眷们来往就是说这个,谁家的人又喝酒玩乐去了,真真的你们倒成了一伙儿的了。”看了妙姐儿在镜中的笑靥,朱宣拍拍她的头,笑道:“梳了头就过来吃饭吧。”

    漫步走了出来,两个儿子朱睿与朱毅已经坐在锦榻上等着了,看了父亲来了,更是坐得板直了。等到妙姐儿梳洗好了出了来时,只看了一眼就扑哧一笑了,父子三个人一样端正的坐姿坐在了那里,不由人不笑。

    早上几样细粥,各人各自选过了,讲究“食不语”的朱宣与朱睿朱毅都是吃饭不说话,慢慢腾腾说着话吃着饭的是妙姐儿:“管家昨天送了几个灯笼来给看,扎的都不错,只是花样太少了。让他再去找一些好看的来。都不如那一年表哥带了我上京来那灯市上的好。”

    一一为了朱宣和儿子们挟了菜,看了儿子们对了自己笑了一下,继续不声不响的细嚼慢咽了吃饭。只有朱宣可能是军中呆得久了,吃起饭反而很快。想来行军打仗中间,如果是一点儿休息的间隙埋灶吃饭,应该来说只能吃得快才行。

    “送来的灯不错,不如先挂起来了。”吃完了饭,去书房的路上,妙姐儿对了朱宣还在说那灯。走在妙姐儿身边的朱宣道:“那就先挂起来吧。”听了妙姐儿说了一句:“只是太少了些。既然要挂灯,看了府里还有旧年的灯,也不错,一起都挂了吧。只是那梅花林内是挂小小的绣球灯呢,还是挂了小兔子,小荷花的灯才好。”

    夫妻两个人从梅林边漫步走了过来,书房院子里的梧桐树落尽了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树冠。朱宣听了妙姐儿又是一句轻叹了道:“闻了梅花什么都好,看了这没了叶子的树,还是想了春天。”感叹完了,朱宣伸出了手携了妙姐儿的手上了台阶,说了一句:“真是让你为难了。”两个人相视一笑,进了书房。

    进去了没有一会儿,朱寿就进来了:“王爷,曹正将军来见。”脸上也是慎重的不行的表情。朱宣立即就道:“请他进来。”然后交待了妙姐儿:“你在这里写字吧。”

    沈玉妙从碧玉笔山上取下自己常用的一支笔,象砚台里沾了墨,看了青玉墨床上的一支研了一半的墨锭,听到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将军们都象是黑铁塔在走路一样。

    “王爷,”这位一连搜查过两次西昌侯府的曹正将军也是声若洪雷,一进来说话声音沈玉妙在房里不用竖耳朵都能听到。

    “什么事情?”朱宣看了进来的曹正脸上的表情,又是抑制了高兴,又是有几分不安的表情,板了脸问了一句。

    房里的沈玉妙明显听到了曹将军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还是能听得到,而且听得清清楚楚楚。

    “白云观里今天凌晨查出来几件贡品,象是几年丢的那个案子没有找回来的赃物。”房里房外听了曹正这句话的朱宣与妙姐儿都是大吃了一惊。

    朱宣迅速地想了一想,还是板了脸不慌不忙地声气问了一句:“那老道呢?”曹正肃立在书案前,回话道:“已经看押了,他一定要进宫面圣。末将来回王爷,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曹正自从白云观里回来,一路就在想,无意中有嫌疑的人结果扯出来了这个。

    老道一直嚷嚷着要进宫要面圣,宫里有人。本来就应该是及时来回朱宣的曹正,第一时间就来了。

    朱宣坐在书案后心惊,妙姐儿坐在里间心惊,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但是心里迅速的思索开了;一个人手里拿了笔,却不往纸上写。

    几年前的案子,贡品,沈玉妙虽然不明白这件事情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直觉上觉得有些麻烦了。

    “你仔细地对我说一遍。”朱宣对曹正淡淡道。曹正大声地回了一句道:“是”然后就开始说起来:“昨儿下午一个看了形迹可疑的人,末将派了人一直跟了他,原以为是强盗一流的。要过年了,接到不少线报,说一伙别处来的惯偷到了京里,准备趁了过年,十五灯节的时候行窃。

    末将先是派了人跟了他,一直跟到了白云观。是随了他进了那秘道,在里面找到了东西。他们立即回了末将,末将立即连夜搜查了白云观,把老道关押了起来。”曹正一字一句回完了话,目不斜视的笔直站在朱宣书案前候了朱宣说话。

    过了一会儿,朱宣才慢慢问了:“你搜查了哪些地方?”曹正回话道:“末将只进了秘道看了一看,把那几件赃物拿了出来。别的地方末将没有进去。”

    “好。”朱宣立刻就回了话,不象刚才总是要想一下。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曹正,昨天夜里脑子没有糊涂。白云观里那封了“真人”的老道,也不能随便到处就搜,不象西昌侯府,就是去搜到内宅也没有关系,最多逼了一两个官员“跳粉墙。”

    朱寿在外面听了王爷喊了自己,赶快进来了。听了朱宣吩咐道:“赏曹将军。”等曹正接完了赏,朱寿退了出去。

    朱宣才慢条斯理地对了曹正道:“几年前的赃物,曹将军查了出来,这也是大功一件了。”看了曹正衣甲在身抱拳行礼了道:“这都是王爷素日的教诲,末将才有这样的造化。”

    然后听了朱宣淡淡一句道:“你谨慎,很好。东西和人都看着吧,不许有人窥视,不许有人交谈。先回去吧。”

    “是”看了曹正衣甲声响,从书房里走了出去。从书案后走了出来的朱宣慢慢在房里走了两步,是谁在皇帝梦

    二皇子去白云观,北平王去白云观,可是白云观那老道相与的多是京里的官员与女眷。。。。。。到底是谁呢?

    这样想着,看了妙姐儿从里间静静地走了出来:“表哥。”把自己的手放进了朱宣手里。在里间门帘处看了朱宣紧锁了眉头在踱步,觉得自己不要添乱的妙姐儿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她实在是心里担心。

    很少看到朱宣眉头紧锁的样子。看了妙姐儿走了出来,眼眸幽深地看了自己,朱宣才慢慢放松了眉头,心里有了主意:“朱寿,命铁将军速来见我。”

    然后携了妙姐儿的手进了里间,看了白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就拉了脸,道:“过去坐着去,你这一会儿做什么呢。”

    看了妙姐儿坐下来,唇边有了笑容,手里拿起了笔,微笑道:“我这就开始写了。”朱宣负了手站在妙姐儿身边,看了她写字,一直到铁将军进来才走出来。

    朱宣走了出来,与站在当地的铁将军四目相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有了复杂的心思。铁将军是一早听说了这件事情,必竟他是在南平王手下,又专管了破案。一大早看到了关押的人,他立即就避开了。

    然后王爷叫去,心里明白的铁将军赶快就进来了,进来了以后看了王爷面无表情,如平时一样没有波澜,至少是比几年前的北平王看了要沉得住气一些。

    听了王爷先吩咐了一句:“倒茶来。”还有喝茶的心情。朱寿送了茶进来进去。朱宣随意的抬了抬手道:“将军请坐。”自己也在书案后坐了下来。看了铁将军喝了那茶,问了一句:“还行吧?”

    “是。”铁将军不会这种奏对了,就回了一句“是。”这才听了书案后坐着的南平王慢慢问了出来:“昨儿白云观里搜出来了东西,说是以前那件案子丢的东西,你去看过了?”

    铁将军一路之上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回答了。朱宣鹰一样尖锐的眼睛在铁将军脸上看到一丝犹豫的神色。房间里站在门帘处的妙姐儿也看到了,也是微颦了眉头,这位捕快出身的将军在考虑什么的表情。

    这丝犹豫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下一步,铁将军站了起来,拜倒在了朱宣面前,轻声道:“王爷,这件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

    虽然不出朱宣所料,可是还是被铁将军这样的举动给弄了一惊。然后声音平和了,朱宣甚至是温和地说了一句:“起来说吧。我正是不懂,所以请了你来说一说。”

    “是,”铁将军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坐了下来,手里捧了茶盏,怔忡了一会儿,象是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压低了声音回了朱宣的话:“那一年北平王爷处丢了贡品,有一些是进上的,皇上上朝时使用的东西。”

    朱宣淡淡的侧了耳朵听着。“调了我去以后,才知道是这件案子。如果早知道是,早早的就避开了。以末将这么多年破案子的经验,这种案子是不能碰的。果然去了以后,先是搜出了来往信件,里面虽然不是谋逆的死罪,却是事涉到不少人。”铁将军准备一吐为快了。

    陈年旧事放在了心里,有时候不想它,自己也会翻出来噎得人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朱宣静静的坐着,皇上上朝时使用的东西,有人偷了去在, 家里做一做皇帝梦。

    ”当时获罪的不少,京里的大员们等于是重新洗了一遍。”随了铁将军的话,朱宣也是回想了起来,章严之这个吏部尚书就是那个时候风生水起的,可惜了他也没有站得住,收受吐蕃使者的贿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而朱宣那个时候在外面打仗。

    铁将军如做梦的一样的声音继续在房里轻响了:“只是查到了这一步上,已经是不能再查下去了。末将当然也是提醒了北平王爷,这件事情不能再查。王爷不听,一心想要邀功,只是催促了末将去查。”朱宣冷冷一笑,他还想扳人,不止想邀功。

    “末将从一个小小捕快做起,不敢说对官场上的事情知道太多,可是有时候审案子听了是不少。是以那几件贡品,末将也一直没有缘法查到,就回了北平王爷话,没有查到。”铁将军大着胆子把陈年的旧事都说了出来,然后坦然的迎接了南平王犀利的眼神,重新翻出了这件案子,铁将军决定豁出去了。

    朱宣收回了自己锐利的眼神,是没有查到还是放了过去。不想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也有这样的聪明,想必已经知道了是谁。可是朱宣不想听,他也怕沾到身上去。

    眼前铁将军还在陈述厉害,南平王觉得他心里话固然是如实对了自己说,可也不会笨到以为自己只在最近这短短的时间里,一把刀就能收伏了眼前这个人,收一个人本就没有那么容易。

    眼前这个在明哲保身,保他自已。他害怕这案子重新翻了出来,再把旧案翻了出来,会把他自己再扯进去。

    “后来一直就在北平王爷处呆了两年,然后才调离了北平王爷的帐下。。。。。。”铁将军总算是说完了。尽心尽力的表了忠心,却只得到了南平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知道了,去帮你的去吧。”

    没有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回应的铁将军下意识地在南平王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扫了一眼,然后才答应了一声:“是。”大步走了出去,心里还有寻思了,这位王爷有没有听懂,当然他没有象北平王爷那时,一听就跳了起来,他依然坐在那里,象平时一样。

    真是好坐功,铁将军只能在心里这样说了一句。

    房里沈玉妙已经走回了书案前,拿起了自己的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写了自己的字。听了朱宣在外面吩咐了朱寿:“去告诉曹将军,放了那老道,他要进宫也好,面圣也好,去别人的府上也好,都随他去。”

    然后又吩咐了:“取我的衣服来,我要进宫去。”犹有时间进来看了看妙姐儿,这才走了出去。

    沈玉妙此时能做的事情就是想了铁夫人,这两天之内总要来会会我吧。

    心绪百般无赖,站了起来走到了后院站了一站,这里的后院子门也有两个小厮在看守了,如音等丫头都在隔壁一间房里候着,看了王妃出来忙走了出来。

    沈王妃淡淡笑道:“我自己站一会儿,你们去吧。”后院里也是一片梧桐树荫,黄土垫就了整片地面,垫得结实的黄土地面。只有梧桐树下贴了树根处才有几茎小草,冬天里草叶凋落了,尚可见枯叶草根。

    本来是要除去的,是沈王妃让留着。院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1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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