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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41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41部分阅读

    开的披风递给她。才笑道:“太早了,停一停再去住。”

    房里的人都是微笑。太夫人就笑着探了身子问玉妙:“还缺什么东西,几天才见一次表哥,赶快问他要。”

    玉妙就小心地看了朱宣的脸色,见他唇边带笑,姨妈也在身边,这才放大了胆子,对朱宣笑道:“我布置了书房,比表哥的书房还好呢。就是有一样没有。”

    朱宣已经明白她想要什么了,笑着问道:“是什么?”

    玉妙见他问,笑盈盈道:“表哥有那么多好看的刀剑,给我一把挂起来。”

    朱宣好笑,要什么东西要不到手都不行,天天惦着。要做小子的衣服,到不了手竟是磨个不停。就低声在她耳边轻语道:“等表哥也过去住,都搬了去。”

    玉妙一愣,天天收拾新房成习惯,提起来要东西再不会脸红的人。这一会儿,脸不能不红了。表哥过去住,那是成亲以后的事情了。

    见太夫人一旁掩了口笑个不停,不好意思了,对太夫人低声道:“我磨着表哥做了小子的衣服,再给我一把刀,跟了表哥出去,那才象小子呢。”

    太夫人更要笑了,指了玉妙道:“好孩子,你还想跟了你表哥去出兵放马去?”玉妙想了想,自己这话解释也不对。看了姨妈笑得前仰后合,只傻傻的站了脸红。

    朱兰芳见了朱宣也是轻笑了,竟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英俊,一个人站了不由得也脸红起来。

    朱宣伸手去端茶,却是凉的。玉妙见他又皱了一下眉,知道茶凉了,忙看看若花。若花会意倒了新的来,捧过来要递给玉妙。

    眼前一双白玉皓腕伸过来取了茶碗,却是朱兰芳。玉妙接了个空,不由得看了她。朱兰芳笑着走到朱宣面前奉上茶去,唇边笑容有若一汪春水,脆声道:“堂兄请用茶。”

    朱宣没有说话,随手接了来放在了桌上。见玉妙还站在面前发愣,就拉她在身边坐下来,抚了她的肩,笑问她晚上吃了什么。

    眼角看到母亲站了起来,带了众人出去。若花拉了拉朱兰芳,把她也拉了出去。

    瑶池跟了众人一起出去,见朱兰芳也出来,不由得心里鄙视,你没事上去奉什么茶,王爷尝也不尝。

    朱兰芳接到她的眼光,心里也有鄙视,哪里来的一房穷亲戚,在府里白吃白住了这么久,也跟着我乱喊,我喊堂哥,你就喊表哥。

    瑶池在府里住了这么久,跟族里的亲戚们并不往来。

    两个人目光相对,又分开来,各自走开。

    房里的玉妙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朱兰芳每天陪了自己,从来都是客气的。难得见一次表哥,她献献殷勤也是可以理解的心思。

    谁都想到表哥面前来献殷勤。身边的朱宣正对了自己一一探寻晚上吃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得意,这个人是我的。

    见朱宣要了茶来,又不喝。嘴角露出了笑容,对朱宣道:“表哥,我重新给你倒茶来。”

    朱宣呵呵笑了,道:“去吧。一杯茶也这么计较。”

    玉妙就去重新倒了来,一时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在计较那杯茶。朱宣接了茶碗在手里,低了头眼眸里笑意深深地看了玉妙,问她:“表哥好不好?”

    一杯茶都向着你。

    见玉妙抿了嘴,颊上一个深深的酒涡出来,娇声道:“好。”

    朱宣一时忘形,又带笑问了一句:“要姨妈还是要表哥?”这口气忍到了今天,可以出一出了吧。

    姨妈在房里,表哥在眼前,玉妙理所当然地回答:“要表哥。”就为了要姨妈,表哥耿耿于怀到现在,玉妙抬头看了朱宣笑,不知道我们是谁更任性。

    我离了表哥,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怎么就为了这一句话计较至今。

    两个人都忘了这是在太夫人的房里。

    朱福候在了太夫人房外,见朱宣脸上带了笑容走出来,就笑一笑,姑娘回来了,王爷见了姑娘就高兴,这是一定的。

    忙迎了上去,跟在身旁低语:“吏部尚书章大人今晚过了北平王府,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朱宣看了看雪夜里天空静谥的星空,吸一口气更觉得清冷得让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淡淡听了,没有说话,只在心里思量,冷笑了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三章,算计(一)

    此时此刻,北平王正看了坐在对面的吏部尚书章严之,呵呵笑道:“我听说去年那位未来的南平王妃一鸣惊人了,章大人也送了一份厚礼去恭贺了。”

    见章严之尴尬了,北平王一笑,虽然我没有打听,可是冲着你今天说话的含意,一猜也就能猜得出来。

    章严之有心再说几句,估计时辰也晚了,皇上也耳目聪敏,正逢朝野整顿之际,自己也是位高大臣,与在外带兵权的王爷们密谈太久,也会引起皇上的疑心,反正自己的话也说得到位了,就起身告辞。

    北平王也没有留他,站了起来命自己的心腹家人王栓保:“送章大人。”你在我这里呆得太久,朝野上下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想勾结,我可不陪了你惹风波。

    今年打了败仗,幸好还可以赖到靖海王的身上,说他袖手旁观,失了战机,才打败了。谁想到又出了自已推荐的人贪污的事情。

    站在窗前的北平王觉得晦气,年年都有人贪污,贪了银子多了去的人也一大把,怎么今年就整顿吏治,正好整到我们三个异姓王的身上。

    有心同其他两位王爷通个气,这还不象在封地上,还可以正常通个信,写几句隐语。在京里,朝野上下,多少眼睛盯了三位异姓王。

    眼红兵权的,说我们富可敌国的,说我们骄奢滛逸的,哪一年就是人不进京,也是银子钱先行开道,派了家人来把上上下下,宫里新宠的美人,一个也不放过,都一一奉送了。

    还落了个一身的坏名声。哼,北平王打心里冷哼一声,我这点儿身家也是用命换来的,谁看不顺眼,谁去打仗去。

    身后脚步声响,王栓保进来,见王爷站在窗前想心思,一脸的怅然若失,忙陪笑猜测道:“奴才就想着章大人来,不会有好意。果然就惹了王爷不高兴。”

    北平王转过身来,走过去坐下来,冷冷道:“他是不怀好意,不过刀尖不是对了我,只不过想让我来掂刀罢了。”借刀杀人的把戏玩到了我的头上来了。

    我身经百战,还会中你这点儿鬼计。

    王栓保听了就笑了一笑道:“那也太笨了,王爷也是好指使的,不过,不知道章大人要对谁下手呢?”

    北平王哧的一笑,但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问王拴保道:“你猜猜看能是谁?”

    王栓保窥了北平王的脸色,小心道:“奴才哪里猜得出来?还是王爷告诉了奴才吧。”

    “满朝中最招风的那一个,又有钱又有人,又有个智计千端的名声的,那是谁?”北平王平淡的提示他。

    王栓保立即恍然大悟了,是南平王朱王爷。王栓保只想了一下,就对北平王笑着进言道:“南平王跟咱们也不好,章大人既然有这个心思,王爷何不顺手牵羊,正好报了朱王爷杀了圆通的仇。”

    去年朱王爷当街杀了圆通,只有王栓保和北平王的心腹人才知道,北平王心疼不已,圆通乃是北平王的人。

    不就是念了咒人的经咒未来的南平王妃,还没有成亲呢,护成这个样子,难怪招人眼红。再说了指使圆通念咒的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南平王自己的小妾,没人指使圆通就肯念了。自己的家务事先管自己家里的人,怎么好好的就把圆通给杀了。

    圆通的这个角色,对于王爷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当初北平王是花了一大番心血才把圆通安顿在京里的寺庙里,圆通长得不错,一张小白脸,嘴巴又能说会道,凡是结交过的女眷们没有不喜欢他的,也是北平王一个不小的人脉,被朱王爷连根都拔了。

    难道朱王爷看出来了什么,这个念咒不念咒的事情会不会是朱王爷自己指使才做出来的。跟了北平王的人心里都这样猜测过。

    南平王实在是诡计多端的人,杀了人还要落一个为民除害的名声。

    北平王也想起了这件事,恨恨地开了口道:“圆通那个笨蛋,从来不知道检点,我对他说了,不要贪一点银子,就帮了女眷们勾搭小白脸,挑唆了别人家里不和,他百劝不听,哼,现在在阴曹地府里去念经吧。”

    王栓保听北平王也这么说,把自己刚才的话又捡起来,小声进言道:“王爷,何不帮一帮章大人去。”让他打头阵好了。

    北平王的眼睛里一阵冷冽的光,声音也冰冷了,道:“哼,他想让我出面,我刚才也点醒了他,让他不要那么笨。

    圆通手里是有章严之通敌的证据的,这个我知道,有一些书信圆通是送到了我的手里来。章严之一直对南平王不满意,觉得他太年青,又目无下尘,好在他还明白几分,他刚才也提到了圆通的手里的书信,或许有一些不检点的地方,他也怕南平王用这些书信来要胁他。所以章严之不发则已,一发必定要置南平王于死地。”

    王栓保点头听着,有一些不明白,道:“王爷,圆通手里的书信不是都当街烧了吗?”大张旗鼓地烧东西,尽人皆知了。

    “哈哈,哄那些蠢人罢了。”北王平哈哈笑起来,收了笑声才对立于面前的王栓保道:“他那是当街烧东西吗?分明是当街在炫耀,凡是与圆通勾结的人,证据都在他手里呢。你看兵部,今年怎么不卡他的军需了,难道就因为他能打仗,以前不是年年卡。”

    王栓保这才明白了,啊了一声看了北平王,过了一会儿才露出了笑容道:“那此举,不是得罪了很多人。”这正是个除去南平王的机会。

    北平王随意的嗯了一声,眼前浮起了朱宣那张看起来憨厚俊俏的面孔,当然那张憨厚俊俏的脸上是一双黑色难以见底的眼眸。

    哼,我就不信你从圆通那里抄了来的东西你不看。要是我,我一定会看。不看的才是傻子呢,这是多好的机会,一把拿住了京里多少人的把柄,让多少人夜里睡不着觉,以前见了你客气,以后更要客气。

    北平王越想越生气,提起了这件事就一肚子的气,我苦心安排了圆通这个人,竟然是送给了你南平王一把现成的利刃。

    你拿了去慢慢宰割那些不检点的人,想来是用得顺手之极。

    正文 第两百一十四章,算计(二)

    看了王栓保在面前伏首贴耳的笑着,北平王又冲了他来了气,斥道:“让你抓点儿南平王的错,怎么到现在也到不了手一点?他那么多的钱,我不信都是战场上搬来的。”

    京里一帮不长眼睛的女人见了南平王就象见了珠宝一样,哼,花蝴蝶这么恣意的,不仅仅是因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吧,跟小白脸似的。

    女人不爱钱还看什么。

    亏了花蝴蝶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怎么就没有一道伤痕是在脸上。北平王一想起京里名媛看了朱宣的眼光,心里就觉得痛,怎么不把他那张俊脸上来一道伤痕,我才解气呢。,

    王栓保知道王爷是迁怒于自己,提起了南平王,王爷就没有高兴过。忙陪了笑道:“不知道怎么了,还真的是在路引上拿不到他的错。去年拿了几张送给了王爷去,王爷又说不是的。”

    北平王从鼻子哼了一声:“那是京里京外几处有名的绸缎庄子,为了路上进货方便,求了南平王府的路引,我也开了路引给这几家,追究下去,难道追究到自己头上。”

    这几处有名的绸缎庄子,北平王自己也有股份,所以才会给开路引。天天交待王栓保要时时注意南平王府出来的路引,去年一见到是那张路引呈到自己面前,王栓保还得意的回话:“这几个商人都扣了下来了,他们急得要跳脚,说晚一天生意就要多亏一天钱,奴才是不放他们的。”

    当时就挨了北平王一顿训斥,王栓保是不知道北平王在这几家里是有股份的。北平王看了王栓保站在自己面前,还提这件事。心里暗暗好笑,你这个奴才最会去王妃面前献殷勤儿,你要是知道了我的私房钱在哪里,你还不赶快跑去告诉去。才不能告诉你。

    做别的事你尽心的很,就是在钱上面,你只对北平王妃尽心了。

    想到这里,北平王神色有些悠然,老子后院不和,你南平王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这些不检点的官员贪了钱,弄得我和靖海王也急着进了京,倒象是特地来喝你的喜酒。

    听说你那个小王妃娇纵得不行,等我拿到了你的私房银子在哪里,我就让人去支会她一声,也看看你的笑话。

    想想新年的传闻,南平王妃没有成亲就穿戴了宫中赏下来的王妃衣冠,上殿去行礼,北平王在朱宣的封地上当然也有探子,他也相信朱宣与靖海王在自己手下也有探子。

    看了这样的新闻,当时北平王也乐得不行,听说接来的时候才十四岁,妈的,北平王在心里骂,你南平王都什么年纪了,再过几年就而立之年了,娶这么一个小姑娘来家里,哪里是你的对手。以后还不是任你风流任你放浪去。

    北平王这样在心里骂朱宣时,就忘了自己四十岁上下的年纪,新纳的两个小妾也才十几岁,而且还是强霸了来的。

    一边骂一边又想自己的王妃,北平王妃年纪与北平王相当,所以北平王事事都不能捏了她,北平王觉得后悔,自己那个时候也应该娶一个年纪小一点,屁事都不明白的小王妃才对,这样只有她怕我的,我才不会怕她。

    象现在这样,封地上的进项全部都把在王妃手里,我外面找个女人,还要存点私房钱下来,真是累。

    想到了这里,更恨那只花蝴蝶,要相貌有相貌,要银子有银子,哼,我天天想抓他一点错都抓不到。看你小子挣点钱累的,我就不信这满世界里挣钱的没有你小子的份,肯定你有伸一脚的地方。

    至于京里京外几处出名的绸缎庄子,珠宝铺,王公大臣们入了股的太多了,就是你自己想不起来,他们也会找到府里来求着入股,以方便跑生意路上方便,南平王就算也有一些股份也是正常的。

    北平王想拿是南平王采购军需挣钱的证据,想想自己一直没有拿到,心里深恨这只花蝴蝶挣钱太累。看你小子累的,挣点钱都弄得一点破绽都没有。

    再一想,自己更累,为了拿他一点儿证据,年年忙乱也没有拿到。

    见王栓保还站在面前陪了笑看了自己,北平王乐了,对他道:“站在这里干什么,新姨娘在哪里呢,领我去,我今晚要歇在新姨娘的房里。”

    王栓保赶快笑道:“奴才领王爷过去。”一面心里寻思,王爷路上又纳了两房小妾,王妃车驾后天才到,还不知道这件事,来了以后又要闹一出子。

    自己是两头受气,王爷有了钱不告诉王妃,让王妃知道了,首先就找自己这些心腹人的事情,王爷也劝止不了,只能一里一里地告诉王妃去。

    所以跟了王爷的心腹人,见了王妃没有不怕的。王爷纳小老婆,外面风流去,王妃管不了,只能把着钱。把着钱也没有用,不知道王爷从哪里又弄了钱来,竟然我也不知道。

    王妃听到了风声同王爷闹不赢,王爷是一甩手就走人了,外面住去。可我们这些人还是要受王妃管的,王妃就会骂我们引着乱走,真是冤枉,王爷要去哪里,我们有什么办法。

    王栓保这样想着,一面引了北平王到了内宅里一处小院中,小院里远远就迎出来一排姬妾们,是北平王留在京里的姬妾,见了北平王就莺声笑语:“王爷好不容易才来京里,怎么就不爱惜爱惜我们,又有了新人,还要我们来帮着劝解。”

    那两个新纳进府的小妾,年纪小小的,哭了一天了是誓不从的,姬妾们都知道北平王的脾气,怕北平王责怪她们,也劝了一天了,都累得不行。

    看到王爷来了,都松了一口气,撒娇归撒娇,心里想,总算可以交给王爷了,随他要哄还是要打去。

    北平王在群芳围随中,呵呵笑着被拥进了房里。

    房里坐着两个年青的女孩子,都哭成了泪人儿,见了一大堆人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人走在最中间,黑黝黝的脸庞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只有这双眼睛看起来,才象是有王爷的威严。

    两个女孩子连哭声都小了许多。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五章,蒋家

    第二天下了朝,朱宣看了看身后最近的人,竟然是靖海王,胡子花白的靖海王见朱宣回头看了自己,只是一注目。

    这只花蝴蝶应该也知道吏部尚书章严之昨夜去了北平王府上谈了许久吧,如果连这点警惕心也没有话,那还当什么王爷,拿什么兵权。

    靖海王站住了脚,在散下来的官员中寻找着章严之的身影,见章严之正与刑部的几位官员在笑谈,这也不奇怪,刑部的几位官员是科考出身,几科都是章严之的主考,算是章严之的门生。

    靖海王见了他们笑,觉得身子有些发麻,刑部负责了刑狱,难道又要弄冤狱不成。这一次又从谁的头上先开刀。

    皇上刚收拾了我们三个王爷,下一步该收拾京里的大臣了。想想自己的亲信贪了近十万两银子,靖海王也来气,买官卖官的多了去了。

    这一位章尚书也一定是做过的,怎么就只收拾我的人。真是气死人。

    靖海王只一扫视间,再回头来看走在前面的朱宣,已经是不见了踪影,靖海王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冷笑,这只花蝴蝶向来聪明,风波还未平息,头上的刀随时会落下来,我跟着他走,一定是没有错的。

    老子虽然老了,五十的人了,可是看人的眼力却还不会错。我精力不足了,就跟着精力足的人走,看他如何处事,我再作决定。

    大步走出了宫门,看到朱宣在几步外同一位中大夫正在说话,靖海王辩认了一下,哦,是蒋大夫,也是京里的世家,到了蒋大夫这一代,已经是三代为官,府上也出过几个举人秀才,只是家族开枝散叶却是人丁稀少,没有几个人。

    蒋大夫正是玉妙的外祖父。靖海王不知道这个,看了宫门外自己的人迎上来,就上了马走了。

    朱宣看了眼前的蒋大夫,在京里时是一朝为臣,天天见面的。为了玉妙的事情就没少和他闹别扭。

    与母亲谈过了话,朱宣也仔细考虑了一下,让妙姐儿认外家也不是件坏事情,妙姐儿太单纯,多些亲戚扶持也好。

    见眼前的蒋大夫已经是六十以上的人了,因为办事得力,官居从四品,皇上一直不肯放他告老,却还是腰板挺直,眼光明亮着。

    这一次却是朱宣迎了他主动说了话,约了一同步出了宫门。

    蒋大夫当然不会客气,出了宫门避开了人,就提起来玉妙的事情。去年在朱宣处碰了不少钉子,知道这个年青人实在难缠,这一点朝里都知道。

    而且官阶比自己高,两个人现在都穿了官服,只能说话客气一些:“妙姐儿的外祖母天天是想得哭,既然来京了,我明天就派人去接了来家过一天,让她们祖孙两个好好亲热亲热,王爷意下如何?”

    朱宣想了一想,才道:“妙姐儿象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过几天吧,等我对她说一下,免得惊了她。

    蒋大夫只得同意,约了三天后去接,见朱宣拱了拱手要走,心里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让接还是不让接。

    突然急中生智,又说了一句:“妙姐儿先不来,山荆想先拜会王爷。明日府中摆酒,庆一庆王爷去年的大捷。”说得竟然是诚恳无比。

    朱宣看了眼前这个倔强的老人,朝中都知道他清廉执拗的。不然也不会左右不了自己女儿的婚姻,就一气之下,父女再不见面,弄得妙姐儿长得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有外家。

    见他说话这么客气,朱宣也有些不忍心了。是血亲又不是仇人。。。。。。。

    蒋大夫见朱宣沉思,有些着急了,听说外孙女儿出落得好,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自己父女临终前不得见面,就留下这一个孩子,难道自己一点儿也不看顾着,真的是成亲那天,王府里出来,再回到王府去。

    又听人说如何娇纵,蒋大夫听了心里总是不舒服,蒋家三代在京为官,只出过贞妇节妇,从没有过女眷小姐们有过这种名声的。

    这竟然不知道是沈居安从小没有教导好,还是南平王爷的错。蒋大夫初听时还冷哼一声,真是家门不幸,没有出嫁的小姐娇纵出了名。

    再想想就心里难过了,自己就一个女儿,在家里平时规矩教导一点儿不错,官宦之家出身嫁给了沈居安这个小商贩子。

    好在女儿不糊涂,亲事许给了南平王府。那个时候太夫人落难时,也到蒋家来过,蒋大夫当时年青怕事,怕受牵连,与太夫人家又只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只是一朝为官了才有走动,所以袖手了。

    现在再回想这件事,也后悔不来。没有想到女儿背地里帮了太夫人。可怜太夫人一介女流,一个||乳|母相伴,两个女人远赴战场,找到老侯爷。

    遇上了老侯爷也是个不嫌贫爱富的人,每次一听到嫌贫爱富这句话,蒋大夫心里就一阵痛。我嫌贫爱富,还不是为了女儿能嫁个好人家,结果落到了这种地步。

    蒋大夫把杂乱的思绪抛开,对了朱宣继续诚恳地道:“山荆也想见见王爷,才能放心。也是为了外孙女儿,让王爷见笑。”

    朱宣明白了,在京里的世家都知道我以前荒唐风流出了名,不见我恐怕不能放心。其实别人也许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外孙女要出嫁了,不给见本人难道见见未来女婿也不行?

    这种心思,全是朱宣自己的想法。朱宣再想想也是一片爱惜玉妙的厚意,就不再思索,虽然没有笑容,但语气也极真切:“那么,明日晚上,我携了妙姐儿一同前去,有劳老大人招待。”

    蒋大夫先答应了,答应了以后才奇怪地看了朱宣,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老大人?我是你外祖父才对,官高了就不论亲戚了。

    朱宣没有理会他的心思,想了回去禀了母亲,还要好好地对妙姐儿这个孩子说才是。平白冒出了一个外祖父,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就别了蒋大夫上了马回去。

    (今天四更,8:00,12:00各更一章,晚上老时间照旧。)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孩子

    回到了王府里,问了一声,朱寿没有出门,上来回话:“今天化雪,路上不找走。太夫人不让姑娘再出去,正在后面陪了老侯爷,太夫人说话呢。”

    朱宣想想也是,再想想母亲放的话,妙姐儿在这里,再不会生病的,又淡淡一笑。刚才下了朝,路上积雪泥泞,化雪的天气更是寒冷,不出门也好,就信步往内宅里来。

    问了跟太夫人的人,果然是在父亲房里。外面的人看到王爷下朝来了,就有人进去回话,等朱宣步上了房阶,就有人高打了帘子,一股暖香扑面而来,朱宣迈步走进来,不在正厅里。

    房里有人走出来接了,回道:“在里间呢。”一面又打了帘子。

    朱宣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哇呀呀”的喊声,看了房里,除了父亲,母亲,随身侍候父母亲的两位姨娘在,弟弟妹妹们都在。

    玉妙斜身倚了母亲,正看了父亲在笑。再看自己的父亲,正站在当地,手里比划着,脚下踏了步子,正在“哇呀呀”地手舞足蹈着。

    朱宣已经明白了,父亲正在讲故事,这是他远征突厥时大战突厥名将的一场大战,自己年幼时就听父亲说过,也是这样比划着。

    见了他进来,老侯爷,太夫人是坐着不动,别人都行下礼来。只有玉妙近前了两步,走到朱宣面前才行礼:“表哥。”

    朱宣携了她的手,不禁微笑,果然是母亲会调理人,自从来了京里,天天手上都是温暖的,不象跟了自己,有时握了她的手,冰得人心就一颤。

    又不能太暖了她,又怕生病。

    老侯爷很高兴的样子,看了儿子带了玉妙坐下来,就对儿子笑容满面地问候了:“你回来了。妙姐儿要听我打仗的故事,我正拣好的说给她听。”

    朱宣忙答应了一声:“是。”再看了身旁坐着的玉妙,喜上眉梢不自禁的神色,见自己看了她,笑着道:“姨丈打仗真好本事,我听着都觉得怕。”

    老侯爷就开怀大笑了,太夫人也笑,朱宣是忍不住一笑,小马屁精,拍到京里来了。

    自从看月亮和自己赌气,难得现在又开始说好听话了,下一步就该对了我说了,我还是小心着的好。妙姐儿的吹捧,是会让人飘飘然。

    听了玉妙一双妙目转到了自己身上,讨好地笑了笑道:“只是表哥从不讲,表哥几时也讲给我听听,人都说表哥文武双全,打仗的故事都编成了书去说。军中大小,没有人不佩服的。”

    老侯爷,太夫人就都呵呵笑了,看了两个人亲密地倚坐在一起。

    朱宣没有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你怎么知道军中大小,无人不佩服的。”刚想起来,你就奔了我来了,背地里诽谤我的人多得是。

    玉妙回答得理直气壮:“周姐姐说的,尹将军夫人也来说,她是听尹将军说的。一定是真实的。”

    朱宣看了她小脸上极其认真的表情,撑不住了一笑,拍了拍她的手,道:“又淘气了。”

    玉妙就不说话,夸你也算淘气,站起来为朱宣倒茶去。

    朱宣接了茶,见跟玉妙的人都在,这一次没有见到朱兰芳和那个小j细,眼睛干净了不少。就与父母亲闲闲的说话,自从来了京里,这样的家谈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

    文锦,书锦很少见大哥,也觉得荣幸。朱明,朱辉这些天里来时时跟了朱宣身后学办事,更是恭敬的坐直了听着。

    听到父亲问大哥:“两个弟弟如何?”朱宣就回答了:“还不错。”样样都听话。老侯爷才放过去了,孟姨娘与朱明,朱辉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又说了几句话,跟的人走进来含笑问太夫人:“午饭好了,是送到这里来?”

    太夫人正想说好,老侯爷先发了话:“送到太夫人那里去,听妙姐儿说新插了花,比我这里好,是不是,妙姐儿?”

    玉妙见问,忙答应了一声,自己起来后就带了文锦,书锦把房里的花都换了,又送了到朱宣书房里,再送到老侯爷这里来,就说要听故事,一直坐到现在。

    朱宣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过是想多在母亲房里呆一会儿。老侯爷打了几天的主意,老来是个伴,怎么就撵得人不进她房里,外面化雪天气冷,就在太夫人房里吃酒,吃醉了就睡在她房里去,难道带了未过门的媳妇,房里就安插不下我这一张床榻了。

    那么大的一间院子,我睡隔壁也行。就带了儿子女儿一大堆人过了太夫人房里来吃午饭。

    朱明,朱辉有心同大哥单独说一会儿话,难得遇到大哥一个人的时候,在书房里办事,不是幕僚在,就是管事的在,有心里话说了怕别人连大哥一起都笑话了。

    小马儿初行嫌道窄,刚办事,心里想法多得很,年青人总觉得自己想什么都对。

    可是出了门,只看到沈表妹贴了大哥走,两个人互相皱眉,就没有喜欢过这个未过门的大嫂。一见到大哥就缠着,真不好说什么。

    全然不管,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偏偏大哥每一次都主动拉了她,自己就不知道回避一下,还天天跟了徐先生学,都学到哪里去了。

    一群人到了太夫人房里,安了座位刚坐下来,外面有人回话:“七太太来了。”就知道是秦氏,

    果然秦氏带了朱兰芳进了来,两个脸上都有悲泣的泪痕,只是强带了笑。

    管事的妈妈也跟着进了来,在太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七老爷外面的那个女人找到了,现在门房里。”

    朱宣也听到了,与父母亲交换了一下眼色,再看看三个没有成亲的小姑娘,玉妙,文锦和书锦。

    秦氏已经进来了,有些话不得不说,可是不愿意玉妙听到,文锦,书锦听了也不好,逛窑子嫖女人,这不是好听话。

    就对玉妙柔声道:“人多坐不下,你带了两个妹妹去房里吃吧。”玉妙一听很高兴,看一眼秦氏都明白,又有事情要我回避,玉妙也不愿意留在这里看人眼泪吃东西。

    就笑着对了朱宣撒娇:“要我们自己喜欢吃的。”太夫人赶快连声答应了,文锦,书锦都露出了笑容,还是沈表姐最知心。

    站起来一起对朱宣行了礼,菜已经是上来了,朱宣就挟了一个,扶了玉妙的后脑勺,笑道:“张嘴。”喂到她嘴里看了她吃,才笑道:“进去吧,想吃什么就重新要了来,现有的饭菜先送进去。”这最后一句就是对了旁边服侍的人说的。

    大家一起答应了。三个小姑娘一齐笑眯眯地进去了。朱兰芳看了一阵伤心,自己现在寄人篱下,这不是扎自己的眼睛。

    太夫人与老侯爷对看了一眼,两个人虽然是在笑着,可是有些疑惑,这是对孩子,还是对媳妇?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七章,发威

    这里又让了秦氏坐下来,秦氏哪里敢和王爷坐在一起,再三让她坐了,朱兰芳倒有几分情愿,人情冷暖这几天经得太多了。就连那个宋表姑娘都敢拿眼睛瞟了我,要是以前,她又算什么。

    好在秦氏吃饭的时候没有说,吃完了饭,老侯爷果然是装吃醉了酒,就宿到了隔壁的房里去,太夫人让两个姨娘跟了去,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回话:“老侯爷让我们先回去。不用我们侍候。”

    太夫人无话了,让他们回去。

    朱宣没有让朱明,朱辉走,既然学办事,就看着吧。只让侍候的人出去了。自己居中坐了,太夫人坐在一旁,朱明,朱辉坐在了太夫人的下手。看了秦氏,朱兰芳在面前跪了下来,是说七老爷外面的那个女人的事情。

    秦氏不愿意带孩子,反而痛哭了:“不是为了那个狐媚子,老爷也不会丢了官下了狱,这是个祸根,还容得下她再生一下小祸根下来。既然还没有生,这个祸根是留不得的。”

    太夫人吃了一惊,就看了朱宣一眼,果然儿子说得对,不想秦氏有这么狠毒的心肠,七老爷年近五十,还没有儿子。再者说业已临近临盆了,这样的毒手怎么能下得了。

    朱宣不觉得奇怪,淡淡回答了秦氏:“是七堂叔再三拜托了我,说这个孩子推算过是男孩,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子,七堂叔也后继有人。七婶有这样的想法,对七堂叔说去,你们自己做决定。”

    秦氏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心里就恨外面的那个女人入骨,如果没有她,就不会贪银子,不会贪银子,自己母女两个现在还在家里过着下人侍候的好日子,虽然和王府里比,房子小,下人少,可也是人上人。

    所以一听说了找到了那个女人先赶了去看,一看她的大肚子就有气,有心过去踢一脚,被家人拦了下来,秦氏就直接带了女儿到了太夫人房里,全然不管是不是吃饭的时候。

    听朱宣这样说,秦氏叩头如捣蒜:“老爷如果不糊涂,也不会要这种女人。烟花女子生个继承人下来,连王爷的脸也丢了。”

    朱宣看她胡说,只是不说话,太夫人也不悦了,这事管我们什么事情,亲戚家做错事情的多着呢,个个都丢我们的脸。待人太宽厚了也不行,一出了事,我就让人上下打点了,接了你们来,怎么这么说话的。

    朱兰芳近前一步,也是泪流满面:“现在只有大堂兄可以为我们做主,请大堂兄可怜可怜我们母女,父亲是糊涂了,只有大堂兄可以为我们母女出这口气。”

    朱宣在心里哼了一声,你们是要出气,不是为了别的。七堂叔都在狱里了,还想着要出气。语气更是不好听,冷冷道:“我答应了七堂叔才关照她的,在我这里有一点儿闪失都不行,这就让人安排你们去见七堂叔,你们自己商议好,如果不要生,也好好送了她走,你们再去寻事,我不管。”

    立刻唤了朱福进来:“拿我的贴子去狱里,送七太太和小姐去见七堂叔。”

    送走了秦氏母女,太夫人与朱宣对视一眼,都皱了眉,正要说话,外面又有人来回话,是门上管事的人,慌里慌张地进来跪下来:“七老爷外面的那个女人在门房里拿了刀,要抹脖子呢。”

    “太放肆了!”朱宣大怒,刚出了正月,你跑来我府上抹脖子,要死哪里不能死,在外面呆了两天怎么不死去。

    站起来对母亲道:“姑娘们都在母亲房里,儿子去外面见她。”太夫人有些担心,儿子已经勃然大怒了,那个女人快要生了,孩子有点儿闪失,怎么好见三房里的七老爷,也站了起来道:“我陪了你去。”

    朱宣明白母亲的心思,也不愿意太让太夫人担心,看了母亲站起来,先对跟了太夫人的人说了一句:“去看看姑娘们去,天冷吃过了睡一会儿去,贪玩也不好。”

    朱明,朱辉也站起来,因朱宣刚说了话,大家一齐先不走等着回话。过了一会儿,若花进来回话:“姑娘已经睡了,两位家里的姑娘吃完了饭就回房去了。”

    朱宣这才点点头,对若花道:“看着她别淘气。”这才陪了母亲,带了两个弟弟到外面议事厅上来,让人带了那个女人进来。

    若花走进来,见玉妙还睁了眼睛在等自己,忙坐在床边上告诉她,笑道:“可是我说的,姑娘吃过了睡吧,王爷问了也好回答。”

    玉妙与文锦,书锦是不想睡的,三个人让人打听了太夫人,朱宣在作什么,如果忙了还想着偷出去玩。

    玉妙正在招摇她那几身小子的衣服,喊了朱禄进来,让他瞒了表哥牵了小马出来,朱禄只是不肯。

    若花好哄才把文锦,书锦哄回房去了,刚打发了玉妙睡下来,朱宣就让人来看了。时间算得刚刚好。

    玉妙嘻嘻一笑,见若花一副看我说对了的表情,就笑问她:“姨妈和表哥在作什么?”

    若花倒是不知道,笑道:“象是在生气呢,我刚去了,太夫人和王爷脸色都不好。姑娘别再去碰那个风头去。”

    看了玉妙睡下来了,若花也觉得奇怪,好好的又为什么生气,就喊了朱禄来问,朱禄就把事

    情说了一遍,笑道:“前面厅上,王爷和太夫人在见三房里老爷外面的那个女人,正问话呢。”

    又用手作了个姿势:“听说她要拿刀抹脖子。真是的,我们王爷,太夫人派了人天天看着她,照顾她,不一小心跑了外面去两天,刚找回来就这样。这两天在外面还不知道相与了什么人。”

    若花就生气了,骂朱禄:“这话不好,你别对我说。”朱禄也不高兴了,道:“所以才让你知道这话不好,姑娘问什么,你都打听,都去回。你自己觉得这能回吗?”

    若花也说不出什么了,气得瞪了朱禄一眼,骂道:“就你最淘气,最会知道这些事情。”

    朱禄则哼了一声,也骂若花:“福禄寿喜,是按年龄来排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比朱喜大呢,你以后要尊重我一些,不知道我是大伯子哥哥吗?”

    若花瞪圆了眼睛,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了朱禄。大伯子哥哥,朱喜哪里跑出来你这个哥哥来?

    朱禄见这一次驳倒了若花,心里得意,又加了一句:“别以为能瞒了人,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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