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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51部分阅读

    古代调香师 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51部分阅读

    ?”

    “出宫!”欧阳铮言道,“既然公主为了掩护你被薄野宗启抓住,你就不该浪费了她这份心意。薄野宗启没有你要挟你父王,那就只能留下怡真公主。至少今夜她不会有事,救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花溪沉默了,鲁莽行事确实解决不了问题。她点点头同意了欧阳铮的话。

    密室门再次被打开,白兰和欧阳铮的侍卫回来了。他们得了令,再宫中四处放火,引得宫中大乱。花溪和欧阳铮趁乱逃出宫去。

    同时,城中各处出现民乱,大批乱民与城防守卫交锋。冲突持续了两个时辰才平息。天都城东十里外密林,一辆马车朝着青多山方向驶去。

    薄野宗启坐在御书房中,听属下汇报城中民乱平息,玉版和怡真打死不认窝藏了花溪,接着宫里宫外乱成一团,薄野宗启就预感到他让花溪和欧阳铮溜掉了。果不然,乱民?定是欧阳铮搞的鬼,她跑了,跑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想起那夜车上的纠缠,薄野宗启心中一滞,忽然花溪随欧阳铮跑了,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般,心中狂躁之极,大掌一挥,桌上的一应物事全被扫到了地上,“蠢货!人都跑了,你还来这里说什么?给朕滚蛋!”

    跪在地上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薄野宗启手掌撑着桌面,胸脯一起一伏,精致的桃花眼中满是戾气。身侧的粉衫女子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太阳|岤上,“陛下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朝中还有大事等着你处理。”

    薄野宗启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手伸进她的裙底,头埋在她柔软的双峰之间嗅了嗅,抬起头唇瓣印在了女子唇上,撕咬吮吸。

    半晌,唇分。

    “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怡真公主?”

    薄野宗启脸色一沉,“送去回春阁。”

    女子的玉臂爬上薄野宗启的肩膀,“臣妾想替公主求个情。”

    薄野宗启挑眉道:“理由?”

    “怡真毕竟是陛下的姑母。恕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外面谣言甚嚣尘上,都说陛下这皇位来历有问题。您这时候再处置了怡真,传扬出去,只怕人心浮动,不利于陛下施政。”

    薄野宗启想了想,“就听莲依的。”

    躺在薄野宗启怀里的女子正是原二王妃志都王之女莲依。

    莲依又道:“您知道虞恒一直对公主有情,不若让他们早日完婚。有虞恒在,怡真翻不出大浪来。”

    “好!虞恒帮我良多,让他娶了恰真,也遂了他的心愿。”薄野宗启笑了笑,“莲依,薄野宗扉你打算如何处置?”

    莲依听到薄野宗扉的名字,身子一僵,眼中情se尽退,浮现出痛苦之色,“陛下早有决断,何须来问莲依?”

    “朕想着你们夫妻一场,总有些情分,你若心软,我放了他就是。”薄野宗启放开了莲依,漫不经心地说道,手指在她的腿上流连。

    莲依望着薄野宗启,薄唇中吐出的一字一句像利刃戳在了她的心上,疼痛难当。他真是薄情,自己委身薄野宗扉,还不是为了他图谋大业,如今他却反过来怀疑自己,试探自己,怎叫人不心寒?

    “留下来徒增祸患。”莲依敛了心绪,“对外赦免其罪,寻个由头打发了,路上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就是。”

    “莲依你真是绝情。”薄野宗启调笑道,“二哥若是知道了,岂不伤心?”

    莲依笑了,那笑容如风中青荷,清浅恬淡,飘渺出尘。而身上衣衫大敞,水粉色绣碧莲肚兜露了出来,双峰半遮半掩,春光无限。

    靡艳和清雅交织,外表如堕入万丈红尘的仙子,实则是勾魂摄魄的妖精。

    “他之于我是耻辱。我心中只有陛下一人。”

    薄野宗启眸色幽暗,欲火蒸腾,“好,就听你的,朕的皇后。”言罢,伸手扯去了仙子孤高的外衣,挺身而上。

    莲依半个身子垂在桌外,头后仰着,双眸晕染着浓浓情se,心中却哀惶一片,他的心里没有自己,看着自己的时候,只有欲没有爱。

    八月十五,天都变乱终,史称中秋之乱。

    三皇子薄野宗启在莫罕王的扶持下登基称帝,改元太初,号宣德帝,立志都王养女涟漪为后,荀玉卿幺女荀曼为皇贵妃。莫罕、志都两王因拥立之功授予亲王衔。

    信王薄野信、贤王薄野纪行逃出天都与西南、东南两路军会合,称北逊军。北逊军进军天都,行至半路,遭遇莫罕王军和大华军队拦截,不得已退守豫林,不得北进。同月,志都王军开到了天都,与莫罕王军一起驻防。

    十二月,北逊军横扫西月南部,攻占鄂州等南方八府,宣布自立,与薄野宗启控制的北方十府形成对峙之势。

    同月,芝南国发生政变,二王子乐依在一股神秘力量帮助下铲除了一直把持朝政的太师,以通敌罪关押了太子,芝南国王被迫退位,乐依继位,成了芝南国新王。新王甫一继位,便集结军队陈兵莫罕草原与芝南边境,隐有威胁之意。莫罕王军不得不从天都撤防退守莫罕王庭。

    次年新年,大华军突然撤回边境,领军的泰王被三道金牌急召回上京。

    二月,贤王薄野纪行和信王薄野信联合在西月南部鄂州府重光发讨逆檄文,列数宣德帝弑父杀兄、篡谋皇位、圈禁宗亲、骄奢滛逸等十宗罪,北逊军誓师北上讨伐薄野宗启。

    太初元年,西月内战爆发。

    青多山。

    山间飘着雪花,终年积雪的山腰处矗立着一座庭院,青瓦白墙,融在漫天雪色中,亦真亦幻,难以分辨。

    一身穿红狐领素白底绣红梅云锦缎面斗篷的少女双手插在银灰貉皮袖笼里,静静立在院门口,遥遥望着蔓延的山道,不知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多时,山道上出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渐渐近了,是一队四人正住上山。领头的男子身着玄色织锦貉皮里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布满青色胡茬的削尖的下巴。他不顾风雪路滑,快步向着山间别院走去。

    当他看到不远处雪中曼妙俏丽的身影时,脚下步子不由又快了几分,一到院门前,他卸了兜帽,将少女揽在怀里,“花溪,这大冷天的你不在屋里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这风尘仆仆赶来的男子正是欧阳铮。

    那日欧阳铮带着花溪逃出天都,一路向东南与薄野信、薄野纪行汇合。薄野纪行准备起事,想着一打仗,花溪是女儿家跟着不便,安全也无法保障,准备将她送到南海去。欧阳铮舍不得花溪远离,便说自己在青多山有一处隐秘的宅院,可以让花溪暂住,顺便还向薄野信提了亲。薄野信什么也没说,只问了花溪愿不愿意,花溪一口应下。薄野信便答应了欧阳铮所请,两人约定,夺回天都之时便是欧阳铮迎娶花溪之时。随后,薄野信、薄野纪行集结军队准备反攻。花溪便随着欧阳铮来到了青多山。

    花溪嫣然一笑,拍了拍欧阳铮身上的浮雪,“没等多久。昨个儿传信说你今日上山,我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来门口迎你。走吧,进去说话。”

    进了屋,花溪脱了斗篷交给白兰,转身又帮欧阳铮脱了斗篷。

    欧阳铮忽然抓住花溪的手,“这么凉,叫你别在外面等的。”他大掌一捞,将花溪的两只手握在了自己的手掌里,大掌包裹着小手,掌心的热度温暖了那双冰凉的小手,“你体寒,戴着袖笼也不管事。下回不要在雪里站着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是习武之人,那点伤算不得什么。早好透了。”

    花溪的手已经恢复了热度,欧阳铮仍舍不得放开,顺势拉了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坐到了炕上。

    花溪挣扎了两下无果,嗔了欧阳铮一眼,“有人在呢,你堂堂洛西王世子竟这般这毛手毛脚,成何体统?”

    欧阳铮不理,下巴在花溪脸上蹭了蹭,青胡茬子扎得有些痒,花溪惊叫了两声。欧阳铮朗笑道:“三个月了,好像胖了些,抱着软和多了。”

    花溪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哼了一声,“你这三个月去哪里了?我爹和五哥怎么样了?”

    “北逊军和联军在通平作战,你爹和五哥都很好,还让我带话回来让你放心。我顺道去了趟芝南,乐依刚刚继任芝南国王。”

    花溪听说乐依继位,惊讶之余,暗想,欧阳铮行踪飘忽不定,原来在大华时就听说他常年不在上京,现在想想,只怕除了大华,西月、芝南和乌苏都有他的势力。而这次乐依登基的事,只怕也与他息息相关。花溪脑海里生出个念头,欧阳铮他的用意为何?仅仅是结交各国势力那么简单吗?想到另外一个可能,花溪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花溪若无其事道:“那该恭喜一下他了!你和他们倒是熟识?”

    “不算很熟。只不过相互利用罢了。”欧阳铮似乎看穿了花溪的心事,“你想的那位子我不稀罕。”

    花溪眼睛一瞪,斜睨了欧阳铮一眼,“果真?”

    欧阳铮点点头,长叹道:“不过是一把椅子,而且还是这天下最累的位置。比起那里,我更想跟我家丫头在一起自在逍遥,做个富贵闲人。”

    这是她的愿望,没想到他也如是。

    花溪眨眨眼睛,眉眼笑成了弯月,撇嘴咕哝一句,“蛔虫!你就拣我爱听的说!你要的不是那张椅子,而是能掌控那张椅子的能力。”

    欧阳铮一愣,望着花溪的眼神变了几变,眸子如幽泉,深不见底。

    花溪被他的眼神吓住了,“怎么了?我说错了?”

    “不是,你说得很对!”欧阳铮笑了,笑得开怀,抬手抚过她的眉眼、脸颊,炽热的目光如烈阳炙焰,似跨越千年时光、行遍万水千山,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他万古追寻的那道身影,欣喜、欢悦。。。。。。

    仿若压抑了千年,缱绻缠绵的情意终于释放,如海潮淹没了你,融化了我。

    “这个世界里,没有力量根本保护不了我在意的人的。与其受制于人,不如迎难而上,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

    要想得到真正的自在逍遥,必须站在极致的颠峰。”欧阳铮拉起花溪的手,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你就是站在我身边的人。”

    屋内炭火烧得正胚,暖融融的,两人坐在炕上,头离得很近,欧阳铮眼中浓浓情意让花溪不由脸红心跳,她偏头一躲,浓密的睫毛齐齐地刷过欧阳铮额头,痒痒的,柔柔的,撩拨了某人的心弦。

    暧昧流转,花溪清咳了一声,“快去洗洗,我让人备饭。胡茬子扎得我生疼,赶紧剃了去。”

    花溪推搡了一把,欧阳铮轻笑道:“娘子吩咐,为夫莫敢不从。”

    说笑间,欧阳铮下了炕,去了净房洗漱。

    花溪备了酒菜,欧阳铮换了件天青家常灰鼠里袍子回来了。

    两人对坐,花溪替他斟了一杯酒,“你走那会儿我酿的这梅花酒,埋在后院梅花树下,整整一百零九天。今日你回来了,我特地取出来为你接风。”

    欧阳铮举杯饮下,只觉得入口甘冽,余味甘甜,如梅花傲雪,香气清远,回味无穷。

    两人一面饮酒一面说着闲话。花溪无意间捉起了乐依和菲力来,“有机会去芝南定要去王宫看看。菲力那小子把芝南王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听花溪向往芝南国王宫,欧阳铮嘴角抽了抽,想起了菲力临行说的话,脸色黑了半边,暗想,菲力那小子贼心不死,以后决不带花溪去芝南。

    “去哪里都行,芝南不可以!”

    花溪不解,“为何?”

    欧阳铮不语,他是不会告诉花溪菲力那小子说西月平乱后要向她提亲,他出言告诫他,自己已经是花溪的未婚夫了。没想到菲力那小子挑衅说,没成婚自己还是有机会,就算成婚了,花溪过得不开心,自己也能将她抢回来。欧阳铮说什么都不会再让菲力见着花溪了。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欧阳铮没有回答花溪的问话,岔开了话题,“怡真与虞恒完婚了。”

    花溪举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薄野宗启逼她的?”

    “我的人在她大婚时混进了志都王府要带她走,她却拒绝了,想来是愿意的……”欧阳铮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花溪碗里,“玉版也没事,跟着她一起去了志都王府。”

    花溪心头不知什么滋味,那个站在山顶望着满山红叶迎风伫立的女子,轻吐着自己的无奈和压抑,一直排斥这桩婚事,不愿嫁给虞恒的她怎么会突然答应了?这其中又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缘由?

    花溪低头嚼着饭粒,欧阳铮又道:“我回来时,天都传来消息,沐兰的孩子早产了,是个男孩。沐兰因为难产死了,孩子交给了怡真抚养。”

    “嗯。”花溪叹了口气,“她没有危险就好,路是她选的,旁人无权干涉。尽了心就好。”

    两人没再说话。吃完饭,欧阳铮陪着花溪到后园散步。

    园子里玉蝶开得正好,白色花朵一簇簇缀在枝头,冰肌玉骨中吐露出嫩黄的蕊,疏影清雅,暗香浮动。

    欧阳铮帮花溪提着篮子,静静地跟着花溪,说是赏梅,他的目光多是留恋在身旁一身雪白的娇俏身影上,只觉得枝头玉蝶梅不如自己身边的人儿翩然动人。两人在园中漫步,见到一枝花朵匀称,色蕊喜人的,便折下来放在篮子里准备回去插瓶。待到逛完后出来,篮子里装了五六枝白梅。

    两人一起回了书房,花溪取了粉彩花瓶,将最长的一枝插了进去,端看了一阵,“你几时回上京?”

    欧阳铮坐在火炉边拿着一份邸报翻看,听花溪问他,搁下了邸报,仰面看着花溪,“刚过来看你便要赶我走了?”

    “自然不是。”花溪横了他一眼,“过年你陪着我在重光过的。这大半年你都没回家里看看,王妃该心急了。还有尹元烨都回去了,你还在外面游荡,别让他抓到错处治你的罪。”

    “不急,等西月这边局势稳定了我再回去。上京那边有子澄在,有事他会给我传信的。”

    欧阳铮在青多山别苑陪着花溪住了大半个月,山下传来消息,信王在棕原一战中受了伤。花溪和欧阳铮一收到消息就匆匆下山往棕原赶去。

    第219章 成亲

    来这里十六年了,与慕向晚生活了五年,与薄野信相认也才短短一年。还有大半年是分居两地,真正算起来她与薄野信这个父亲生活的日子只有半年时间。虽说日子很短,可薄野信对她的疼爱点点滴滴都记在心上。原以为这场战争结束后她便能和父亲共聚天伦,没想到随军的老御医说薄野信伤情严重,加上头佯装受伤时确实受过伤,伤上加伤,加上春寒引发了早年的旧疾,积重难返,恐难痊愈,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再往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花溪不知所措,呆愣了大半日,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不吃不喝坐着,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前一世早早与父母分离,这一世送走了慕向晚,现如今连薄野信都……

    薄野纪行看着花溪心急,拽着花溪的胳膊摇晃着说,“十三,你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欧阳铮站在一旁,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忧色,手搭在花溪肩上,“你在这里浪费了大半日枯坐着,不如陪在信王身边。我会帮你去寻大夫,不要轻易放弃……”

    花溪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一边用帕子抹眼泪一边点头说:“嗯,会好的。爹会好的……”

    “会好的。”欧阳铮心疼地揽着花溪,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薄野纪行心中恼恨,一掌拍在桌子上,“奶奶的,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彭成那厮。花溪,五哥给你保证,半年,半年内一定夺回天都,废了薄野宗启那个狼心狗肺的乌龟王八蛋!”

    薄野纪行霍一下站起身,握紧拳头,掀帘出去,叫传令兵召集各部将领到中军大帐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

    花溪洗了脸,欧阳铮陪她走到了薄野信的行帐外。

    春寒料峭,营帐里炉火哔剥作响,薄野信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胸口绑着厚厚的绷带,他闭眼躺在,神态安详。

    花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生怕打扰了他休息。

    薄野信虽受了伤,但感觉十分敏锐,猛地睁开眼,看见女儿站在门口,脸上挤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可看在花溪眼里却显得有些费力。

    “花溪,你怎么来了?”

    花溪走近床前,蹲在了薄野信身边。薄野信试着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可手抬起一点,便有心无力地落下了。

    花溪抓住他落下的手,轻声道,“爹,女儿陪着你,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我家花溪一来,爹突然觉得好多了。”薄野信笑了两声,不想引动了伤口,接着一阵剧烈地咳嗽。

    花溪着急喊人,薄野信拦住她,“不碍的,爹没事。”

    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响起,薄野信扯着唇角笑了笑,“哎,小五这孩子……压了他几日,还是忍不住去叫阵了,咳咳”

    “爹,别说话。五哥知道分寸,倒是您别着急了,养好身子才是正理。”

    薄野信示意花溪扶他坐起来,“嗯,小五筹划了许久,今日一战定能胜出。等打下棕原,爹想你和欧阳铮成亲。”

    薄野信的声音不如往日的洪亮,有气无力,一听便知是体虚气弱所制。他的目光落在花溪脸上,“爹的身体爹自己心里有数,你不必安慰爹了,爹能看见你找个好归宿就安心了。”

    薄野信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万一自己先走一步,花溪要守孝,她和欧阳铮的亲事一耽搁又不知拖到几时。加上这仗不知要打多久,胜负更是难以预料,他怕其中再有变数。早早完婚,有欧阳铮照顾她,自己也能安心去了。

    花溪岂能不明白薄野信的心思,想到父亲的身体,心头一酸,忍着眼泪哽咽道:“我都听爹的,不过这事还要跟欧阳铮商量一下。”

    “好,等棕原打完了,爹跟他去说。”

    三月初五棕原一战中北逊军失利,薄野信身负重伤,统领薄野纪行命令军队原地待命休整了三日后发起了总攻,历时五日六夜,赶在联军支援到达前,三月十四,连接西月南北通路的军事重镇棕原被北逊军攻陷。

    棕原府衙。

    后园广玉兰开得正好,一树一树,大朵白色花朵迎风摇曳。

    花溪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慕家的那座小院。坐在树下,她让人备了红泥小炉边煮水泡茶,随着她手腕一起一落,清远的茶香荡漾开来,说不出的恬静悠然。

    日子要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薄野信躺在竹榻上,看了眼女儿,又望向头顶上的蓝天,飘浮在天边的云朵似乎幻化成记忆里那个娴静优雅的女子,正微笑着冲他招手。

    向晚,你还在奈何桥上等着我吗?别急,你再耐心地等我些时候,我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就来找你。快了,我们就快见面了……

    “爹,喝茶。”花溪端着青瓷一盅呈到了薄野信的面前,“尝尝女儿的手艺长进了没有?”

    薄野信恍惚了一阵,回神看着花溪点点头,接过茶碗闻了闻,轻抿了一口,“清雅甘醇,比 煎茶味道更好。”

    递回茶盅时,欧阳铮到了园中。

    “信王!”欧阳铮给信王行礼。

    “欧阳世子,你来了。”薄野信颔首示意,“花溪,给欧阳世子上茶。”

    花溪斟了一杯递给了欧阳铮。薄野信看着欧阳铮喝完茶,淡淡地问道:“十八是个好日子,你们先把事儿办了吧。”

    欧阳铮将茶杯还给了花溪,眼光在她脸上凝滞了一刻,让眼中融融的爱意的轻抚过她的眉眼,然后微笑着转头对薄野信说,“王爷所说我自是十二万分的愿意……只是时间仓促,委屈了花溪。”

    “你们成了亲,可内乱未平,花溪的身份不适合回大华。”薄野信思忖了片刻,抬手拍了拍花溪的手,“待纪行收回了天都,再给你们补办一场,总不会委屈了我的乖女儿。”

    薄野信与欧阳铮商量了一阵,就打发花溪送欧阳铮回去。

    两人走在柳荫道上,细嫩的柳枝偶尔飘起,柔柔地划过人脸颊,酥酥麻麻的,如情人的手,撩动人的心弦。

    “时间仓促,等回到大华,我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欧阳铮牵起花溪的手,“芝南己经发兵了,最多三个月,薄野纪行应该就能打回天都。”

    “你不知会王爷和王妃一声?”

    刚说要成亲,竟这般快要来了。

    花溪欣喜之余,有些忐忑。再怎么说欧阳铮世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薄野宗启虽是篡位,“伪帝”也罢“皇帝”也好,总是占着个“帝”字。而自己现在份属西月的“叛军”,北逊军能不能夺得胜利还是未知之数,虽然她心底认定薄野纪行能夺回大位。如果成功,自然能恢复往日尊贵,欧阳家不会有话说;如果事败,自己就是流亡的皇族,欧阳家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这个媳妇吗?

    欧阳铮敏感地察觉到了花溪话语中的忐忑,捏了捏她细滑的手掌,

    “是我娶妻,不是他们。再说像你这么七窍玲珑的媳妇他们怎么会不喜欢?”

    “但愿如此。”花溪轻声呢喃。

    三月十八,碧天如洗。鸟儿轻啼,粉桃含羞,青柳曳枝,盎然春色关不住。

    高悬的红灯笼如一团团明艳的火,铺路的软红似一道道瑰丽霞,迎了期盼己久的人儿。

    一文绣球红绫,两人紧握于手,那一瞬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抓牢了,我会一直牵着你走。”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轻声吩咐,默默地点点头,捏着红缎的手紧了又紧。

    短短的一段路,花溪觉得走了好久,连喜娘一路上唱和了什么,她竟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她的眼睛追随着前方那火红的衣摆和粉底绣云纹的官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跟紧他。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红纱帐芙蓉枕,莲子花生撒一被。

    坐在新房的床上,花溪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汗湿了,脑袋里空空一片,恍然若梦,她真的嫁人了。

    “请新郎掀盖头。”

    秤杆一挑,那遮在眼前的红缎轻飘飘地落下,欧阳铮英挺俊秀的眉眼出现在了眼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一抹火红的影子,伴着喜悦的光芒,如黑暗天幕里遍洒的星辉,璀璨夺目,亮得灼人,亮得惊心。

    下一刻,他的目光变得幽深,眼底涌动着浓浓爱意,似海如潮,顷刻间淹没了她的心。

    龙凤花烛的火光照亮了花溪的眉眼,莹白如雪的肌肤近乎透明,如薄胎玉瓷碗晶莹剔透;双颊染着红晕,如三月带露的桃花,最是那一抹娇羞动人;茶色眸子清澈如水、注视着你时,眼波荡漾间化开一片冰心,小扇似的睫毛如蝶翼轻盈,不经意的闪动便勾去了人半抹心魂。

    玉盘棒上金杯,盛满了一室清光。

    金杯合卺,美酒蕴情。

    两手相执,交颈同饮。

    酒入喉,礼已毕。

    欧阳铮执起她的手,动情地唤了声:“花溪你终于成了我的妻”

    花溪没由来地有些紧张,纵使心中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妹夫,前面等着你去敬酒呢。你再不去,要闹腾到新房里来咯!”薄野纪行在新房外朗声大笑,“有什么私房话等喝完回来再说。”

    欧阳铮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抬头在花溪额上亲了亲,“折腾了大半天了,让白兰给你准备些吃食。我去去就来。”

    “嗯,去吧!少喝点。”花溪暗自松了口气,“不必担心我。”

    欧阳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省的了,我知道分寸。你就在这里乖乖等着为夫,今晚我要好好伺候我家娘子。 ”

    第220章 洞房

    花溪嗔了欧阳铮一眼,推搡着把他送出了房门,再转身,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入夜,欧阳铮回来了,抬手阻了白兰叫醒花溪,去净房洗漱后,静静地回来坐到床边。

    红彤彤烛火照在熟睡少女的脸上,照得她的脸庞如氤氲着湛湛光晕的温润美玉,红色金丝牡丹锦缎被下那秾纤合度的腰,起伏起一段美妙的弧线,一袭黑发慵懒地撒在芙蓉枕上,极致的黑,浓烈的红,交相辉映,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指尖温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欧阳铮低头,一个吻降落在未落之际,花溪翻了个身,让欧阳铮的吻落在了她的发丝间。

    欧阳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的花溪,轻笑了两声,动手脱了身上的衣裳。

    花溪窝在锦被里,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脸忽然开始发烧,接着被子里就滑进了一个光溜溜的身体贴了上来。花溪身子一颤,暗啐,嗷,欧阳铮这厮怎么一上来就脱光了?

    花溪紧紧闭着眼咬着唇瓣不吭声,感觉一只大掌在她腰线处来回摩挲,伸进了中衣里,指尖慢慢向上,划过肌肤,似拨弄着古琴丝弦欲奏那天籁雅乐。

    花溪一阵颤栗,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睛。

    “醒了。”嘶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微凉的唇印在额上,眼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微熏欲醉。

    “嗯。”轻呢一声,带着颤颤的尾音,似在婉转邀请。

    “花溪。”

    “嗯。”

    “花溪。”

    “嗯。”

    ……

    一声声轻唤,一声声呢喃,衣衫尽褪,满室春光。

    他的唇一路吻下,雪峰耸立,娇艳的红梅在他唇下绽放,无暇玉色染上了瑰丽靡艳的红,荡漾着旖旎绮丽的热浪席卷了两人。

    他的发缠着她的发,她的手握着他的手,“啊……”一声惊呼淹没在唇齿之间,黑暗旋涡中央炸开的一点星光,四溢飞旋的晶芒,璀璨光辉映亮了天幕,恍如白昼。

    意识渐渐抽离,如舟一叶,涛飞浪涌中浮沉,随着那最猛烈一撞,飘然飞升的快感淹没了她。意识脱体而出,她昏过去了。

    激|情退去,再次醒来时,花溪发现自己的头枕在欧阳铮的胳膊上,他的手抚着她的背,搂着她的腰,坚实的双腿霸道地绞着她的纤细净白的双腿,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怀抱里,下体相交,密不可分,就如远古森林中生生世世交缠在一起情树,斩不断劈不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默默注视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第一次如此近地看着他,往日里他总是冷冰冰的,此时烛光勾勒出那帅气俊美的线条,让他的脸平添了几分暖意。剑眉斜飞带着几分嚣张跋扈,浓黑翻翘的睫毛时不时颤动,刚毅的鼻峰如不动的山岳,饱满的唇轻抿上翘不羁中透着坚韧。

    花溪暗赞他貌美之时,禁不住抬手想去抚摸他的眉眼。

    欧阳铮的眼突然睁开了,包含着浓情的眸子似海般深邃,他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唇上,将头抵着她的额,“累了吗?”

    花溪动了动酸涩的腿,感觉到下身某物的蠢蠢欲动,脸上晕染着欲醉的酡红,如暮春的血樱,艳极,美极!

    她嗔睨了欧阳铮一眼,,别开脸,转身从了怀中抽离,背对着他往墙角挪了挪。

    “花溪。”欧阳铮声音越发暗哑。

    “嗯?”花溪轻哼了一声,“干嘛?”

    身后健壮的双臂从柔软腰肢两侧插了进来,她的身子落在了他的怀里,股间摩擦着硬和,引得她浑身颤栗,“再来一次,好么?”

    不待花溪开口,他的吻轻盈地落在她光洁的脊背上,他的手爱抚地流连在她的丰腴上,她口中细碎的呻吟似轻灵跃动在指尖荡漾开的飘飘仙乐,如夜月下悦耳动听的鲛人迷幻的歌声。

    欧阳铮拉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腿上,一个挺身从后面深深地跃进,一进一退地推送着……

    少顷,他翻转过她的娇躯,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她的纯她的媚如优美的画卷完全展开在了他的眼前。

    慵懒迷离的眸子氤氲着水雾,如三月烟雨蒙异教徒,晕染开水波涟漪,荡漾悠悠我心,绯色娇艳的唇吐着如兰的香气,如雨打蔷薇枝头俏,舒展着妖冶姿态,丽色动人任君撷。

    暗夜幽静,窗前明月光散落下半扇清辉,室中红烛幽咽成一抹晕黄,红绡帐中,他控制着那几欲宣泄的浓情,在这一刻蓬勃欲出,推送,震颤……伴着最后低吼一声,他抱紧她,水||乳|交融,紧拥相偎……

    水,很温暖,带着淡淡玫瑰香气。

    花溪从梦中醒来,人已经置身在硕大的浴桶之中,她靠在一具坚实灼热的躯体上,胸前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乱摸,花溪有气无力地哼哼道:“你这是在帮我洗吗?”

    “你醒了?”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带着男子松木般清远的气息,让人熏熏然,不过臀下带着弹性的跳动让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浑身疼。”花溪离开了欧阳铮的身体,懒洋洋地趴向了木桶另一边,口中含糊不清地咕哝,“远离危险,珍爱生命。”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有人不知廉耻地贴了上来。

    花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娇喝一声:“欧阳铮,我累了!”

    原本清冽的嗓音因为“劳累”而低哑了几分,听似威胁,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听起来更像是哀求似的邀请。

    欧阳铮的眸光暗了暗,下腹一紧,似乎又硬了,他不禁抚额暗叹,会不会禁欲太久了,怎么花溪的两句话都能勾得他心魂摇荡?

    他敛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眼中恢复了清明,抱着花溪说:“你累了,我帮你洗,洗完了就休息,不再动你了。”

    花溪本就劳累,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动弹,任欧阳铮帮她清洗。

    洗完,欧阳铮穿上中衣,抱着花溪出了浴桶,裹了一条毯子直接打横将她抱回了内室,放到了床上。

    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被褥,暖暖的,花溪下意识地抱着被褥滚了滚,像只阳光下慵懒休憩的猫儿,脸上露出了干净舒心的笑容。

    欧阳铮望着恬静的睡颜,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他脱了鞋子上了床,扯开了被子,搭在了两人身上,春夜微寒,花溪迷迷糊糊中循着翻了个身拱到了欧阳铮怀里,欧阳铮愣了愣,笑着顺势抱住她。花溪无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他的腰静静地睡去了。

    酣甜的梦里,有你有我……

    翌日,花溪从睡梦中醒来时,欧阳铮已经起身坐在桌前拿着一册书卷翻看,见花溪睁开了眼,轻笑道:“怎么了?”

    花溪捂着锦被,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一双大眼睛看着穿着明蓝织锦绣五蝠云纹长衫的欧阳铮呆愣了一刻,从来没见他穿过这般明亮的颜色,一改往日暗沉的颜色,唇角噙着笑,似三月暖阳,一时觉得冷峻如斯的他竟也种湿润儒雅的时候。

    眨眨眼,花溪扯着唇角笑了笑,“没什么。”

    欧阳铮点点头,眼睛又回到了手里的书卷上,“醒了就快些梳洗打扮,待会去拜见岳父大人。”

    花溪作势掀开被子,“啊——”喊了一声,掀开的被子又蒙上了,这一次索性连头都蒙了进去。被子里,花溪的脸红了半边,她刚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穿。饶是已经和欧阳铮做了夫妻,可新婚一早这般形象,不由让她联想起昨夜那些旖旎的画面,就算她往日再稳重这时候也淡定不了。

    “衣服放在床边,我先出去了。”

    隔着被子,花溪听见欧阳铮低沉的声音,不知怎的总觉得里面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听着他关门离开,花溪松了口气,探出了半个脑袋,见没了人,忙抓起旁边的肚兜和中衣往身上穿。

    花溪扶着床沿站立起来,下腹坠涨,双腿酸软,一时没忍住又跌坐在了床上,花溪低咒,“该死欧阳,你倒是神清气爽了,我却连站都不利索,嘶——”

    不早不晚,她刚下床,白兰就敲门进来了。

    “郡马让奴婢来伺候郡主。”

    花溪轻舒了口气,欧阳铮是算好了时间,才放白兰进来,免得自己尴尬。

    “扶我起吧!”

    白兰伺候花溪洗漱上妆换了衣裳,花溪今日穿了件宝蓝色绣白莲的上襦,下身是碧水色的八幅湘裙,与欧阳铮那件明蓝的长衫倒像十分相称。

    出了门口,欧阳铮就站在院里,回头看见她,愣了愣,随即走上前牵着她的手,“走吧!”

    如昨日花轿前那段,花溪乖觉地将手递给了欧阳铮,紧紧握住,“好!”

    欧阳铮牵着花溪出了院门,唇角的笑意始终未退……

    三月二十,北逊军开拔,直指天都,花溪陪着薄野信留守棕原,欧阳铮因为上京来信而匆匆回了大华。

    西月太初元年,大华乾元三十五年,四月十五,花溪十六岁生日那天,北逊军终于过了鄷县,打到了天都。

    第221章 回京

    落日的余晖照进正德大殿,薄野宗启抚摸着光灿灿的鎏金龙椅,神色中带着几分迷惘。莲依如今的涟漪皇后站在他身边说道:“薄野纪行就要打进宫来了,陛下您快些动身吧!”“知道了。”薄野宗启指尖描摹着龙椅上起伏飞跃的金龙,“锦成呢?”

    “已经先行派人送出宫了。”

    “好!”薄野宗启回身站在正德殿外,青鸦鸦的羽箭将天际一抹红霞遮去,铺天盖地飞射而下。“陛下,小心!”莲依抱住薄野宗启将背迎上那漫天箭雨,紧接着薄野宗启的青衣人也冲了出来,挥剑阻挡。

    一波结束,十来个青衣人只剩下了六人,宫门已破,北逊军喊杀声震天而起。

    “启——快走,你快走——”莲依奄奄一息的声音被喊杀声淹没,抬起手想抚摸薄野宗启脸颊的手无力地落下。

    “风水轮流转,昨日我射她,今日你便来还于我!哈哈,哈哈——”苍凉的笑声在正德殿上空回响,薄野宗启傻傻地抱住莲依的尸体,“帝王梦,浮光掠彩,转头空……”

    领头的两名青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举手打晕了薄野宗启将他背在了肩上,另一人指挥剩下的几人将莲依连同同伴的尸体都挪进了正德殿。

    熊熊火焰中,青衣人带着薄野宗启离开了西月皇宫。

    五月初一,北逊军攻破天都,宣德帝自焚于正德殿,荀太后自缢。志都王被生擒。这里面脱不了怡真公主的功劳,上次天都城门被薄野宗启派人暗中打开,这次却是怡真公主派人暗中打开城门,北逊军才会顺利地占领皇宫。

    六月,北逊军乘胜追击,与芝南军联合攻下莫罕王庭。莫罕王向大华边境逃窜,歧州总兵都锦率兵阻截,莫罕王中箭身亡。战后,芝南和大华军并未退出莫罕草原。

    七月初十,薄野纪行在西月诸臣拥护下登上了帝位,改元恒昌,号永宁帝。信王加封为隆裕亲王,花溪被晋封为静娴公圭。志都王、莫罕王被削去王爵,贬为庶人,家眷流放漠北。

    怡真与虞恒和离,留在天都闭府不出。经过一年战乱,西月国力空虚,民不聊生,永宁帝迫于无奈,为感谢芝南、大华助剿叛逆之功,将莫罕草原一分为三,东、西两块归入大华和芝南。

    至此,西月内乱结束。经此一役,西月国力减弱,已经不能再给大华构成实质性威胁。而大华皇帝在位已三十五年,身体每况愈下,朝内暗流涌动。

    天都隆裕王府。

    花溪拿着美人锤给薄野信捶腿,薄野信问道:“花溪,圣上已经给你赐婚了,欧阳铮来了半月,你是时候回大华了。”

    花溪手里没停下,回说:“昨个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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