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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帝君俏皇妃第45部分阅读

    冷面帝君俏皇妃 作者:未知

    冷面帝君俏皇妃第45部分阅读

    夙郁和阿尔曼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你现在走?解药难道不需要了?”夙郁淡淡地问了一声,负手立在屋中。

    人影一闪。

    小家伙一脸怒容地出现在他面前,“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什么?”

    “对你这种不听话的,一招就足够了。”他勾着唇轻笑,一把将她拖到身侧,紧紧搂住她的细腰。

    “你还敢对我无礼我就……”

    “我真没想到,你比以往更凶悍了。”

    阿尔曼用力点点脑袋,表示十分赞同,那双深红色的眸子来回上下惊疑不定地打量她,“那是什么武功?”

    “不用你管。”

    “乖乖呆在这里,等到议和那日,我会向你证明,你选的是错的。他不会似我这样待你,江山和女人,他只会选前者。”

    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江山和女子,莫非你会选择后者?沁儿小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

    为帝君者,必然身系天下安危于一身,更多的时候,不是由着你怎么选,而是时局让你怎么选,你便必须一定要怎么选……

    “陛下说,小姐只要在这里呆三日,解药便双手奉上。”哈黛儿垂着脑袋,将一杯泡好的茶水递到沁儿手中。

    “三日,三日不就是议和那日?”沁儿拧着眉,膝上的小豆豆来回晃着小手,爬弄她的衣衫。

    “好了好了,姐姐抱你走走,走走。”她抱起他,在屋子里慢慢踱步。

    小豆豆多日不见她,依然跟她亲的很,把那颗卷毛小脑袋趴在她肩上,跟着她慢慢的走动,大眼睛一眨一眨渐渐阖了眼。

    哈黛儿笑着说道,“小王子依然这么黏着姑娘您。自从姑娘您不告而别离去后,小王子哭了好多日子。这一次陛下是特地带小王子过来见您的,陛下嘴硬心软,其实待小王子也极好。”

    沁儿抱着小豆豆止步,转身瞧着她,“上次,把你打扮成我的样子,有没有害你受到王的责骂?”

    “没有没有。”哈黛儿用力摇着脑袋,小声咕哝道,“陛下英明神武,当然知道这也不是哈黛儿的本意,所以陛下没有责罚哈黛儿,只是……只是哈黛儿自己吓得半死。”

    沁儿扑哧一笑,“不是说那绝情蛊没有解药的嘛,为什么夙郁说有?我觉得他像是拿解药来蒙我留下似的。”

    “没有没有,不是的,陛下从来不会欺骗姑娘的。”哈黛儿忙摇摆着手嚷嚷道,“陛下说有解药,那就一定是有解药的。虽然哈黛儿不清楚,不过陛下绝不会骗姑娘您的。”

    真是个直脑筋的死忠派,看来也问不出啥名堂,沁儿扁了扁小嘴。

    忽然听到一道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娘娘也不用灰心丧气,这绝情蛊的确是没有对症下药的解药。不过我王陛下手中有一株长生草,可解天下任何奇毒,毒虫见到它,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解天下奇毒?任何毒都可以嘛?绝情蛊毒可以解,天下至阴至寒的奇毒九幽,一样可以解开嘛?是不是是不是?”沁儿眼睛忽然一亮,转头望着从门外走入的邬致远。

    这位邬先生,依然是白底青布靴,藏青袍子的造型。

    眸里含着几分笑意,清浅从容,相貌并不出众,但就是优雅就是引人注目。

    看到她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邬先生清雅地笑开了,点点头,很肯定地说,“可以。”

    一瞬间,小家伙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兴奋两字来形容。

    邬致远眯了眯眸,看着她这么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打击人的话,“但是别人未必肯给。”

    《》第4卷 终卷:此生唯一 044 老熟人

    “果然,那个夙郁就是蒙本宫的。”沁儿小家伙冲动地一步上前,狠狠揪住邬致远的衣领,“我想他也不会那么好心,他既要我留下,又不会给药我,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他做惯的了!”

    “不会不会,陛下不会的。”哈黛儿忙慌慌地摆着手道,很奇怪地瞧了邬致远一眼,“邬先生你不要乱说啊。”

    这邬致远怎么在这里加油添醋胡言乱语呢?

    邬致远哭笑不得地拍掉她的小手,“娘娘别激动。这长生草可是个好东西,夙特丹先王多年前得到这件宝物后,便一直把它锁在不为人知的秘密宝库里,只想等到非常时期再拿来救命,可后来一直没人动用过,一直传到今日。倒也不是我们大王小气不给娘娘这活命草。而是这秘密宝库连大王都进入不了呢。”

    “哦?难道他没有宝库钥匙。”

    “有钥匙,但有钥匙也一样打不开,这门锁万分奇怪,钥匙伸进去,便会给磁石一般的东西牢牢吸附,别说是打开门,就连钥匙都几次三番没能拿回来。”邬致远耸肩笑了笑,一脸无奈,“这宝库里可有不少好东西,除了这株举世难求的长生草外,还有邬某所需的几味药物,可惜啊可惜。”

    “就是大门开不了?”云沁愣了一愣。

    “嗯。”

    “那算什么问题?”她小爪子狠狠拍上邬致远的肩膀,“带我去,我帮你开门。”

    “你?”

    “就是我!”她兴奋地催促,“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你知道这宝库地址的哦?”

    “知道是知道,可得先去问大王拿个钥匙。”

    “不必,我们走!”沁儿抓着邬致远便朝外冲去。神仙草哦不是长生草活命草,天哪,她可怜的阿璇有救了,太好了。

    “得得,您慢着点儿,要去宝库也不急于一时的,得从长计议从长……”

    “还计议个屁啊,快点去拿。”

    “喂喂,可那是皇家宝库,要去的话,是不是请上陛下更好呢?”

    沁儿脚步一顿,站定在寝宫之外,眼睛危险地眯起,扫视着从门前经过的一乘轿子。

    “停轿。”那柔软的声音从轿帘内缓缓透了出来,似是可以捏出水般软绵。

    轿帘一掀,一抹玉色人影从内弯腰步出,衬头的翠绿簪子,两侧镂空蝴蝶饰连着叠云髻,流穗齐耳晃动。一张艳丽的娇容含着怒色看她,透薄的衣衫,罩住丰盈若现的,这装扮,艳的过头,犹如青楼歌舞伎。

    沁儿挑挑秀眉。

    与之艳丽相比,沁儿一袭白藕似的裙子,素雅干净,黑丝一样柔顺的发披散在腰间,就一支流光莹然的珠花簪着,浓淡适度,犹如小仙女下凡尘,美得不可方物,与那艳俗实有云泥之别。

    “王仙儿?”沁儿皱皱眉头,果然自己刚才那惊鸿一瞥并没有看错人,真得是个老熟人呢。

    “尹如沁你这个贱人居然没有死。”王仙儿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雷虎!那个笨蛋雷虎居然没有杀死你?”

    “让你失望了?”沁儿哼了一声,这个变态的女人,因为一己之私,几次三番要置沁儿于死地,她不是个好人呢!

    “我就知道那狗东西会坏事!”王仙儿赤红着眼上下瞄着云沁,“你这贱女人倒是命大的很!”

    她猛地拔高声音,把沁儿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邬致远一皱眉,拦在沁儿面前挡住那红了眼的王仙儿,“如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邬先生,我跟这女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你最好不要插手。”王仙儿阴狠地看了邬致远一眼,“让开!”

    “这可不行。致远奉命保护尹姑娘,就是寸步不离,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她有半分闪失的。”邬致远微笑着,一派儒雅,可眼神却透着犀利与执着。

    看上去一副很欠扁的样子呢。

    沁儿捂着小嘴偷偷的笑,上上下下瞄了王仙儿一眼,“原来那天你被雷虎打落山坡也没死,你没敢回楚京城,便山长水远跑来南方大元了,你这个女人,我没找你算那天掳劫之仇,你倒先来找我麻烦了,真是奇怪至极。”

    “你住嘴!我弄到今时今日这个样子,全都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害我,我怎么可能背井离乡跑来南方?更不会成为大元老皇帝的王贵妃。那个老家伙老的都能当我爷爷了!这全都是你害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一步步深陷泥沼?大元城灭亡后,没用怯弱的老皇帝把我献给夙特丹王,可是他,他……”王仙儿盯着沁儿,眼睛里充满仇恨,“他居然拿我去犒赏三军!”

    吓!沁儿伸手捂住小嘴巴,夙郁怎么这么狠呀。

    那段恐怖的日子依然历历在目,送过去的几位姐妹,全部沦为三军玩物,而她因为艳色逼人,便被一位参军大人收纳帐中,夜夜虐玩,后来参军大人逢迎拍马,将她送给一位看中她的高级将领,辗转又送了几次,直至现在,落入夙特丹忠义王卡森的魔掌中,被册封为如夫人。

    这卡森是夙特丹王的王叔,本来远在拉瓦郡,后因此番战事,夙特丹王向王叔借兵十万,便将他调至身边。此番占据大元皇宫,王叔因为借兵有功,特准与大王一齐居住宫中。

    王仙儿平素住在宫外别苑,每逢忠义王有所需要,便派人将她接入宫中,一番销魂,用完便再扔出去,周而复始,只不过是挂个如夫人的名头,其实根本不占任何地位。

    沁儿虽然讨厌她,但也觉得她的经历似乎惨了点儿,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逃亡南方是她的选择,而后大元破城将她献给夙特丹,是老皇帝的选择,跟她沁儿有什么关系呢?

    王仙儿这恨,来得好没道理的。

    王仙儿瞪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邬致远,为他的不识趣而感到愤怒,眼一斜,头一甩,怒道,“阮红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本夫人将这个贱人拿下?”

    一直垂首立在轿边没有任何动静的红衣女人,听闻后,慢步走上前来,眼中含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冷笑。

    吓!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和这两个女人对上了!

    不过不要紧。

    她也不是怕了她们,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伸手一推邬致远,“你挡!我闪人先。”

    邬致远哭笑不得地瞪着她,“你去哪里?”

    “你甭管?”

    “想走没那么容易!阮红玉,你还发愣,还不帮本夫人拿下这个贱人?”王仙儿厉声一喝。

    阮红玉便飘上前来,伸出五爪抓向沁儿的肩头,“得罪。”

    “手下败将也敢来跟我嚣张?”沁儿见她一下手便是毒招,不由怒了,这一把给她抓住,肯定筋骨齐挫。

    她们之间竟有这么大的仇恨?

    沁儿小步一滑,邬致远便往前一挡,手中扇子挥开阮红玉如雷的攻击,面有怒色道,“怎么动起手来了,我劝你赶紧住手。”

    “邬先生,你别仗着你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便不将本夫人放在眼里,本夫人好歹也是大王陛下的王叔,忠义王的妾室,你得罪不起,让开!”

    言罢,袖中划出一把匕首,当空一划,亲自上前往沁儿身上扎去。

    “我就这么招你恨?”沁儿好奇死了,“你的所有悲剧,怎么会是我造成的呢?我根本从来没害过你呀。你的悲剧完全是造化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哦?”

    “去死!你住嘴!”王仙儿杀红了眼,匕首不断往沁儿身上招呼。

    她就是恨,就是恨,就是恨她!恨她的自由精彩,恨她的万千宠爱,恨她的天真恨她的洒脱,恨她恨她,恨死她的一切一切!凭什么她活得那么悲哀可怜,而她却能如此幸福快乐?

    “唰!”匕首擦着沁儿的小脸刺过去,割断她一缕乌丝。

    “住手!”随之而来的暴怒声,如平地起了一声炸雷,吓得所有人都住了手,转身齐齐跪下,“拜见皇帝陛下。”

    “菲儿。”夙郁、阿尔曼两兄弟紧张兮兮地跑了过来,一把拉过她,“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哼。”沁儿扬起她倨傲的小下巴,很是不耻地扫了夙郁一眼,“还说什么能够在危机发生前保护我呢,还说什么跟我们家阿慎不同的呢,全都是狗屁不通的谎话!指望你,我的小命儿不知道在这里丢掉多少次了。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一个帝王德性,全都是那种不要脸的马后炮!骗骗小姑娘,羞羞羞!”

    夙郁绯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狼狈后的愤怒,妈的沁儿当他吹牛,全都是这些人害得。他怎么就跟那姓楚的一个德性了?呕死他了!

    小姑娘气死个人,偏偏这火又冲她发不得。

    夙郁吸了口气,眸中掠过一丝暴怒,猛地掉转炮口轰向一旁肃立的络腮胡子中年汉,“忠义王,你就是这般小妾的?携带凶器入宫,对寡人的娇客无礼行刺?这算是什么个意思,你说!”

    忠义王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王仙儿左颊上,“你这个贱人,竟敢来宫中惹是生非?本王今日就活活打死你!”

    《》第4卷 终卷:此生唯一 045 大结局

    那个忠义王卡森,下手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几鞭子抽下去,王仙儿那女人便嚎叫着来回在地上打滚,恐怕不死也给脱层皮了呢。

    沁儿猛地瞪大眼,拦阻不及,一手捂住小嘴,“行了行了,别再抽了。”

    “阮红玉,你也好大的胆子!”阿尔曼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如夫人不知道菲儿的身份,你也不知道嘛?明知故犯,还痛下杀手,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条烂命了?”

    “王子殿下息怒,王子殿下息怒!”

    “皇帝陛下,刍狗求见。”

    沁儿原本还遮着大大的眼睛,一听刍狗这名字,忽地放下手,转头看向那慢吞吞径直来到夙郁面前的丑陋老男人。

    “参见皇帝陛下。”

    夙郁便用古老的夙特丹语,同刍狗短短交流了几句,期间,忠义王与阿尔曼殿下也说了几句话,几人毫不在意地用民俗语交流,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沁儿。

    殊不知,沁儿小家伙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渐渐瞪大双眸,倏忽间,又狠狠收敛一下心神,敛下秀眉。

    而将这一切收入眸光中的邬致远,只是唇边含笑地看了沁儿两眼,始终保持沉默的状态。

    言罢,夙郁和阿尔曼两兄弟显得很是高兴,夙郁冲着很有本事的刍狗和颜悦色道,“你先退下吧,好好休息。”

    “陛下。”刍狗突然跪下行了大礼,“想请陛下赐给刍狗一件礼物,刍狗日后便能更加尽心尽力为大王陛下卖命。”

    “哦,什么礼物?”夙郁一挑长眉,笑着看他。

    丑陋男人的贪婪眼光挪到阮红玉脸上转了转,舔舔裂开的厚厚兔唇嘿嘿笑道,“刍狗请陛下将阮小姐赐给刍狗为妻。”

    他可是想这个女人想了好久了。

    恰好碰到这桩大事,此刻提出,陛下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阮红玉听言,瞪大眼吓得浑身发颤,连滚带爬来到夙郁脚下,“不不,陛下,红玉不要嫁给这个男人。”

    “这可由不得你做主。”阿尔曼眸色一深,“你身为夙特丹臣民,有所牺牲是必须的。只要是对皇帝陛下有利之事,你就必须去做!”

    “不,不!”阮红玉疯了似的猛摇头,望着刍狗嘿嘿傻笑看来的眼光,浑身狠狠一个激灵。

    夙郁一勾唇,摔袖勾过沁儿便走,“给你!”

    “不陛下,不!”

    “你们也太狠了。有用的就给好处加以笼络,没用的便弃如敝屣,不顾其生死。这个阮红玉好歹都跟了你们那么多年,埋伏在楚京城内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沁儿用力摔开夙郁的手掌,没好气地转身径自往寝殿里走。

    “没用的卒子此刻还能有点用处,不是应该发挥余热的么?”夙郁好笑地伸指勾过她的小手,“你生什么气,寡人不正为你出气么?你不讨厌她?”

    “我更讨厌你呢,你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呢?”沁儿翻翻白眼,哼了一声。

    夙郁也跟着哼了一声。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这是寡人的寝殿。”他怒了……

    “那我滚!”小家伙蹦了起来,头也不甩便往外冲。

    夙郁一个闪身拦过去,她便一头撞在他胸口。

    “痛死了!”她摸着额头,抬眼狠狠瞪着他,“你干什么?你是不是也想这张床多个窟窿?”

    夙郁忍了一口气!他该死的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他忍奶奶的!

    “寡人滚就是了!你横冲直撞地想去哪里?”这什么臭脾气??给谁惯成这个样子的,真正是气死他了!

    “那还差不多。”她嘟哝一声,返身爬上床,不耐烦地挥挥小手,“你可以走了,你要我在这里多留两天,我不会食言的。我警告你,别派人监视我睡觉,否则我发起火来,这后果不是你能预计的!”

    当心她拆了他的寝殿!

    他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沁儿搂着一床被褥睡得很熟,睡到半夜里陡然觉得后背脊梁骨一阵发凉,小家伙懵懂地睁开眼,倏地瞪大双眸,张嘴的惊叫声消失在来人温润的手掌中。

    混账王八蛋啊!她快被他吓死了!长长的眼睫轻颤着,被他一手抬起小身子,搂到膝上,压下的手掌重重落在她的屁股上。

    哇!惊叫声还是被掐死在喉咙里。

    身子一沉,被他覆了下去,张开的小嘴被他狠狠堵上了,一通激烈地吮吻。

    她哼哼着扭动小身子,两只小手轻轻捶着他的背,张口的求饶声被他一口吞入腹中,火势来得特别猛烈,简直不容她出声抗拒。

    “皇……唔,哼……”

    “竟敢私自出宫南下历城?到了历城还敢不来见朕,私自跑去军营?去了军营还敢给朕闹失踪,独自深入虎|岤来到敌营,该死的,朕要重重罚你。”

    “唔皇上你不可以打沁儿。”她急忙缠绕上他的身子,把小脸往他胸口一塞,可怜兮兮地嚷道,“我也想回去见你呀,可是没有机会哦。”

    他俯首瞪着她,“没机会?”

    “嘘嘘嘘。”她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别嚷嚷,这里到处都是夙特丹的眼线,你这样混进来危危险险的,指不定外面有人经过看见就糟……”

    沁儿转过小脑袋,蓦地发现床前有道黑影,那可怕的尖叫声一下消失在皇帝的唇中。

    “唔唔,皇,皇……”她着急地伸出根指头指着右侧。

    “嗯。”楚慎抱着小家伙坐起,眸光一瞟,迎上那双淡若明月的戏谑双眸。

    沁儿用力扯下皇帝的手,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上下望着床头那黑衣人,“邬致远?你怎么……”

    “微臣自知不该前来打扰皇上,不过此时情况紧急,若是不赶快走的话,万一惊动了王宫中人,皇上便走不掉了。”

    “噢你们原来是一丘之貉……邬致远你是大楚的j细啊!”沁儿的叫声被楚慎压在手掌中。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不许对赞先生无礼!走吧,朕带你出宫。”

    “这样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皇上刚才我听到一个消息。”她简略的将适才听到的夙郁与刍狗等人的对话说了一遍,紧紧一握他的手,“你快回去安排吧。我这边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皇上把邬致远安插在夙特丹这么多年,难道不是为了得到那东西么?”

    “傻瓜。赞先生都打不开的宝库,你去了又能如何……”

    “谁说我打不开。”沁儿狠狠白了他一眼,转头瞪着邬致远,“邬致远,应该叫你赞无涯吧。久仰大名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高人竟会长年累月潜伏在夙特丹王身边,我真是!”

    沁儿转头狠狠瞪了皇帝一眼,“很佩服你!每步棋下的都那么精彩!我总算明白上回你来夙特丹王宫带我回去,是谁给你那张精致的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是谁给你那哑药,是谁暗中帮助你来去自如的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几多年前就开始部署策划的?怎么可以做的这般天衣无缝,把夙郁都给瞒天过海瞒了过去?不但如此,皇帝还拥有两股隐晦的势力,得意楼与绝情宫。

    而那个从南开到北的天下第一酒楼,估计便是他们两大江湖组织在各处的据点分舵之类的东东。

    臭皇帝!居然什么都不告诉她,什么都瞒着她,回去找他狠狠算账。

    邬致远抿唇一笑,“娘娘也很精彩。赞某随着夙特丹王多年,可对于他们的语言始终都是一知半解,却没想到娘娘如此聪慧,竟然能在第一时间内读懂他们的话。”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互夸了。”楚慎笑着搂住沁儿,“你别胡闹了,朕什么都不要你去找,朕要你呆在朕身边,其他事由朕来办。”

    沁儿把脑袋摇得跟个波浪小鼓似的,“明天我就跟赞先生去一趟夙特丹王都。一定要找到那什么长生草,总之我势在必得。”

    “既然娘娘如此胸有成竹,赞某也就舍命陪君子啦。”

    “你还陪她疯?”楚慎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总之我会平平安安回来找你,反而是你,小心点。两天后我自然会和赞先生一同过去找你。”

    “等我回来!”

    沁儿的分割线呀

    正午十分。

    湛江历城段,与沁城临近之处。

    一艘碧金画舫停留在碧波粼粼的水面上,划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两方势力谈判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历城以北全都划为楚地,历城以南全都化为夙特丹区域,两国协定百年内再不开战。”

    “协定有什么用,上一次的协定是你们亲自撕毁的,你们楚国人不会忘记了吧?”阿尔曼冷哼一声。

    “若不是你们夙特丹在契约期内,屡次侵犯我大楚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楚国兵将岂会反扑?”短黑须、国字脸,一身正气凛然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反辱相讥,那通身的凌厉正色,噎得阿尔曼王子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那作为友好之邦,我夙特丹遭逢重旱是否应该施加援手而不是趁机打压呢?”夙特丹右相气得脸色发绿,“若不是贵国横加阻拦我国灾民去相邻的城镇逃难,之后怎么会发生一连串不愉快的事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流民过多,只会影响我国臣民百姓的安康生活。”短黑须中年男子冷哼一声。

    “尹将军你……”

    楚慎握着白玉瓷盏,微微一笑道,“行了,不必你一言我一语,再旧事重提,把过往的事挖出来说一遍。既然已是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两国只需谈妥目前的属地划分即可。”

    “历城以北全部划为楚地,这可是好大一笔飞来的财富呢。若不是我夙特丹当了这出头的鸟儿,先来攻打南方这块肥地,你楚国未必能坐享其成,分到十五座城池之多。”夙郁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叩前面的桌案,“这么分,好像对我夙特丹没有丝毫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楚慎哼一声,“原本你夙特丹弹丸之地,如今分到南方二十四座城池之多,都城大元如此富裕之地,我大楚都没跟你争夺,如此,你还想怎么的?”

    “不错若是我大楚要跟你争夺到底,还不知鹿死谁手,这天下归谁所有呢。”

    夙郁挑挑眉,“没打过,就别把一些话说得这么满。”

    “既然夙特丹王今日提出议和,想必已经深思熟虑过了,现在这个时候与我国开战,对你们来说一无益处。”

    “尹将军说的不无道理。”夙特丹右相深吸一口气,说道,“非但对我国没有好处,对贵国也没什么好处。你我两国此时开战,只会便宜了周边的南苗、丁国等。与其如此劳师动众还得不到半点好处,便不如你我坐下来慢慢详谈,这议和的条件,两方面还能再谈谈,也不急于一时嘛。”

    “不错不错,右相说的有道理。这南苗、丁国虽是弹丸之地,却凶悍异常,短期内想要解决他们,实在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与其对他们大动干戈,倒不如自行调养生息,与民休息,开战这么久,对大家都没好处,是不是。”

    “对对对。”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议和好啊。”

    夙郁绯色的眸微微一转,伸指划向地图上一片区域,“寡人用南方十五座城池,跟楚帝讨一个人。”

    楚慎脸色骤变,不及思索便脱口冷笑道,“不换。”

    “你就能这么肯定?”夙郁阴柔的眸光淡淡扫过他的脸庞,“寡人再让楚帝思虑片刻。”

    “不用思虑,不换!再多也不换!”

    “若是用天下交换呢?”

    “王兄!”阿尔曼猛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好王兄。

    这话怎能胡乱出口?什么叫用天下交换?莫非他想把整个夙特丹拱手让人?

    “不换!”楚慎斩钉截铁地回答,蓦然起身狠狠一甩袖,“今日到此为止,若是夙特丹王再无诚意,便不必再谈。”

    “皇上!”其他臣子有点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感觉。

    多半不知道他们君王在交换什么,拿什么交换,又不肯交换什么。更甚者云里雾里,不懂两大君王莫名其妙为什么着怒了。

    夙郁俊眸一眯,忽地冷笑道,“你就这么笃定不换?你就真不怕死?”

    “怕死朕就不来了。”楚慎转过头去,冷森森地盯了他一眼,“朕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这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哦?”夙郁勾唇一笑,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同一时间。

    画舫两扇门噼啪一声被人踹得倒了下来,无数手执火器的黑衣人,在刍狗带领下破门而入,将楚国那方所有谈判人员包围了起来。

    刍狗厚厚的唇咧开笑了笑,“儿郎们,今天我们要手刃所有楚人,一展身手!”

    “是!”

    阿尔曼的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楚帝,不如我们两方再谈谈可好?”

    威胁,绝对是威胁!

    即使被重重火器包围着,随时面临火珠袭击的危险,楚慎风采依然,沉静如水,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闲雅。

    这么镇定……夙郁瞧着他,眯了眯眸,突然笑道,“楚帝你知不知道,她如今已经随我属下回夙特丹王都去了,不会再回来。你害得她容颜尽毁,身伤心伤,根本就不配再拥有她。而寡人就不同了,寡人会待她全心全意的、爱护呵疼,决不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你住口!”小慎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她才不会随你回去,你死了那条心,做什么白日梦!她是属于朕的,你别妄想了!”

    “是不是做白日梦你过后就知道,反正她已经随我的属下回……”

    轰!船身猛然一震。

    所有人都随着这波震动东倒西歪惊叫不停,漫天的水从窗外洒了进来,哗一下淋得众人呆若木鸡。

    楚慎闪过这波水,来到尹方烈身边,笑着与尹将军对视一眼,“如此一来,倒是不必朕再花手脚对付这些火器队了。”

    原本听了沁儿小妹妹的话,让人准备了十几桶水埋伏在底舱伺机而动呢,如今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

    “正是。”尹方烈点点头,“强敌来犯,皇上,微臣先护送您离开。”

    “不必,去瞧瞧热闹正好,估计是冲着两方人马一起来的。怕是有人家里窝里反。”楚慎扫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夙郁,转身与他一同奔出内舱。

    内舱正在进水,而给那波冲入舱内的大水淋得一头一身的刍狗等人,脸色难看地瞧着手里被淋湿的火器,咬咬牙,同一时间齐齐拔出腰间小弯刀,跟随夙郁、阿尔曼、右相大人奔了出去。

    而同一时间,底舱齐齐破开,十几条精健的黑色身影在暗影暗辰带领下齐齐随着皇帝奔向甲板。

    平静碧绿的江面上,此时身处的这艘碧金画舫,被漆黑的战船围住了。

    正对面那条战船船头上,立着一名虬髯大汉,迎风哈哈大笑。

    “两位陛下可否安好?你们大概没想到吧,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你们可都要栽在我忠义王卡森手里喽。”忠义王卡森,身边立着一名黑脸壮汉。

    “苗王也掺和进来了。”楚慎的唇角弯起一丝优美的弧度,抬眼看向脸色微黑的夙郁,“怎么样,要不要帮忙,夙特丹王。”

    “你说呢?”夙郁狠狠一记眼刀斩过去。

    楚慎哼了一声,继而爽朗大笑,“合作一次其实也无妨的,不过这帮忙的好处该怎么分呢?”

    “怎么我以为之前我们都讲好了,不是么。”

    二人齐齐一扬手。

    同一时间,脚下的湖水骤然翻滚破开,密密麻麻的黑影咬着半截芦苇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开始沸腾了。

    原本稳操胜券,以为可以将两方君王神不知鬼不觉一网打尽的忠义王与苗王脸色骤变,低头望着那破水而出的无数身影,那脸色可真是精彩绝伦的五颜六色诸多变化啊。

    轰隆!

    一块破空而发的大石头狠狠落在忠义王与苗王的战船甲板上,狠狠将船头砸了一个窟窿,船身用力摇晃。

    无情的江水翻腾涌入。

    忠义王与苗王不按水性,此时真是吓了一大跳,那战船上所有人都乱了套了,纷纷扑上前大吼,“护驾护驾!”

    紧跟着第二块巨石又当空砸了下来。

    轰隆一声把右侧船板给整个儿砸翻了,饶是如此坚固的战船都给砸得抖三抖,恐怕吃不了几下便要整个儿散架了。

    “哈哈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小煞星银铃般的娇笑声从后面传来。

    一艘漆黑战船,迎风招展着楚军旌旗,随后跟着十数艘齐齐而来,当先那艘船上,站在投石器旁的小家伙,不就是沁儿小妹妹么。

    “别……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砸下去,那船便整个儿兜底翻了。”

    “有什么关系?刚才他还砸我老公呢,我不砸回来怎么过瘾?”小家伙用力翻了个白眼,推开邬致远阻拦的手,兴奋地跳来跳去,“加石块!”

    轰隆!

    前面忠义王与苗王的战船在震颤中四分五裂。

    所有船上的人纷纷落入水中,一一被埋伏在水中的夙特丹大军与楚军水兵杀死。

    仅仅只是须臾功夫,忠义王叛军便悉数就地正法。

    忠义王与苗王被人扯上了沁儿的战船。

    沁儿一脚踹在苗王的脑袋上,狠狠踩了两下,“就是你这个老匹夫,害我们家阿璇痛不欲生,我踹死你这个混蛋。”

    蹬蹬蹬,船板作响。

    楚慎、夙郁、阿尔曼、两方谈判文臣武将纷纷来到这艘船上,很多人莫名其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有很多人在庆幸,这场小小的动乱竟就这么被雷厉风行地掐死在摇篮里了,好厉害,这作风。

    “阿璇已经服下长生草了,他会好起来的,真是太好了。”沁儿眼睛一弯,开心地蹦到楚慎身边,给他伸手拦腰抱过。

    “你老记挂着朕的皇弟,朕心里实在是嫉妒的很。”他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伸指点点她的小脑袋。

    夙郁在一边眯了眯眸,“寡人更嫉妒。”

    沁儿一转小脑袋,朝着他们笑了笑,“奇怪,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人会趁着你们议和,有所动作?”

    她刚日夜兼程取了药给王爷服用,那傅清月与邬致远便拉着她兔子似的跑来看好戏,果然是好大一场戏哪,好玩好玩!

    “忠义王频频调拨将士,当寡人是死的,还真不知道?”夙郁冷哼一声。

    “忠义王你!陛下待你不薄啊,你竟然借这个议和的机会图谋造反!!想要将两国所有人一网打尽?你你真是好大的野心啊。”夙特丹右相气得想揍他。

    “成王败寇,我卡森没什么好说的。”忠义王哼了一声,斜睨了夙郁一眼,“我真没想到我堂堂夙特丹王,会跟楚人勾结一气。”

    “什么勾结啊,只不过是各取所需通力合作罢了。”沁儿哼了一声,“你这个榆木脑袋,难道没听说过,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嘛?”

    楚慎点了点头。他的沁儿真是聪明,夙郁这家伙在与他达成协议共同对付南苗与叛党后,仍然想着要置他于死地,真不知道该当他是朋友还是敌人。

    虽然这里面莫大的原因,沁儿这小妖精占了太半。

    “皇上这苗王要如何处置?把他带回国软禁可好?也能搓搓南苗的锐气,让他们知道我大楚并不是好惹的。”尹方烈笑着看了沁儿一眼,拱手问道。

    “好,全凭叔父的意思办吧。”楚慎抿唇淡笑,一手拉过懵懂的沁儿小妹妹,“是不是多年不见叔叔,此刻都不认识了呢,还不快去见见叔父大人?”

    “叔父?”沁儿蓦地瞪大一对眼睛,举着一对小爪子红着眼睛扑了过去,一头埋进尹方烈怀里,“叔父!沁儿好想你呀。”

    “好好,很好。”尹方烈笑着抚摸沁儿的小脑袋,铁汉柔情,此刻眼睛也有些发红,“沁儿,叔父这么多年也时时刻刻挂念你们。你父母兄长可好。”

    “一切都很好。”

    “等此间事了,就和叔父一同回京吧。”楚慎笑着握住沁儿的小手。

    “嗯!”沁儿重重一点头。

    分割线呀

    楚历,宏盛十五年末,隆冬。

    楚国与夙特丹正式订立百年和盟,约定历城往北尽数归楚地所有,历城以南、西南,尽数归夙特丹所有。两国划江而治,破开数国混乱之局面,开始两分天下的新格局。

    楚地面积辽阔,比之夙特丹还是要多过三分之一。

    两国缔结和盟,最受益的莫过于边关百姓,尤其是夙特丹,战火连绵数月,百姓早已叫苦连绵,一旦获知不打了的消息,那真是举国欢腾,民心所致。

    楚历,宏盛十六年,一月初八。

    全楚国臣民迎来了帝后大婚的隆重盛大好日子。

    楚京城通宵达旦欢庆三日夜,楚帝颁下免税一年的惠民政策,大赦天下。

    婚礼是在有条不紊的紧张中顺利进行的。

    剥去脸上伪装的疤痕,那柔软美丽的小脸,让所有人为之惊艳赞叹,让小慎着着实实震惊了一把。

    最可恶的是,宣方殿前那入云的长阶,她姥姥滴她又爬了一次!

    这回那头上的金饰更重,压得她小脑袋都沉甸甸弯了下来。

    哭着小脸,好不容易爬上去,臭皇帝居然还偷偷笑了,那锉样儿,她恨不得一拳抡过去揍死他。

    大婚后第三日。

    上清宫传出皇后娘娘有孕的天大喜讯,张天和兔子似的跑来,严重警告了皇帝一遍,那脸上的肃穆表情,看得沁儿直想笑。

    不得同寝,不得胡来,皇上你要禁欲,禁欲懂不?娘娘每日照三餐补充营养,不得对娘娘大小声,不得……

    他妈的你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废话啊!皇帝的脸整个儿变黑了!

    礼亲王正式将亲王之位传给儿子楚放,远去封地,再不回京。

    楚放虽不明其中原因,但皇上与父亲都让他不要再过问,他隐约也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便没再过问。

    之后,楚放封正夫人为正妃,而沁儿的二姐尹如媚也总算心满意足地当了一个侧妃。

    半个月后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腊梅大呼小叫地冲进门,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夜夜月郡主她,她……自尽了。”

    沁儿端着茶碗的手稍稍一抖,立刻起身往夜月的寝殿而去。

    “沁儿。”楚慎见她匆匆步入门,忙一个闪身挡在她面前,将她拉进怀里,“你有了身孕,还是别来这地方,朕送你回去。”

    “我都说了别逼她嫁给夙郁,她不喜欢那就随她去吧,你非要……”沁儿仰头埋怨地看着他,跺了跺脚。

    这个庄夜月还真是个说一不二的烈性子,这又是何苦来哉?

    老太医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启禀?br /gt;

    冷面帝君俏皇妃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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