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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门妾室 作者:鸿影长空

    如今一心求生财。”提起傅远德,陆校尉不屑地说了一句。

    说话之间,马车拐到了陆宅所在的大街上。

    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地就看到钱昌和钟有行两个人,人高马大的,正杵在一处宅子大门前台阶下。

    虽然看不到匾额,但应该就是陆宅了。

    或许是因为心中担忧,两人都黑着脸,跟黑脸门神一样。陆宅的门房看两人凶恶,只敢站在大门口怒瞪着,却没敢赶人。

    一看到玉栋一行人过来,两人急忙走上来,先上下打量,看玉栋无恙后,才舒了口气,安心地行礼。

    一直起腰,钟有行忍不住后悔“大爷,您太冒险了。我们惭愧,这种关头竟然没护在大爷和大娘子边上。”

    钱昌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他拖着跛脚,也不顾难看,一瘸一拐地很快跑过来,就知道他的担忧。

    “不怪你们,谁也想不到路上就遇到叛军了。再说也是我让你们先过来的。”玉栋看两人面有愧色,连忙安慰道。

    陆校尉看着两人一身短打,身上凶悍之气扑面而来,一看就不是寻常武夫,不由问道,“这两位是……”

    “陆年兄,这两位是我家的护院,这位是钱昌,他叫钟有行。因为我们怕城里没地方住,让他们先进城来了。”玉栋介绍了两人名字。

    陆校尉疑惑地看看两人,刚才看钱昌走路那腿是瘸的,再看钟有行,他眼尖地发现钟有行少了一个手指头。

    看那样子,应该不是天生的残疾。但要说是江湖人,却又不像。

    两人站在那里,不自觉地就腰背挺直,双脚直立,身形不动如山,让他总觉得有点眼熟。

    到底和颜家兄妹不熟,他也不好深问,看大家还站着,连忙招呼,“走吧,先进屋,先进屋,我们别在大门口站着了。”说着又叫了门房过来帮忙和带路。

    玉秀三个下了马车,走进大门,入目是两株参天大树,站到树荫下,只觉神清气爽。

    陆校尉家的这处宅院,是一座两进的院子,看那花木,有些疏于打理。果然是像他说的,家里就没几个人。

    “我家眷没接过来,这里也只有几个老仆。若是照顾不周,可多包涵啊。”陆校尉一边引路一边客气。

    “这样就已经很打扰了,感激不尽。”玉栋连忙说道。

    陆校尉自己住在前院,他让个婆子过来带路,问过玉栋后,安排玉秀等女眷们住到后院,玉栋、玉梁等人和他一起,住在前院。

    陆家的女眷们都不在这,据陆校尉所说,他当上这校尉也没多久,原打算到年底将妻儿接过来,“幸好没接过来,看今天这样,只怕叛军很快就要攻到润州城下了,到时还不知道如何呢。”

    “如今润州只有一千多守军,朝廷援兵不知几日才到。要是明日后日叛军就到城下,唉!能不能守住还真是不好说。”想到这个,陆校尉有些沮丧。

    “对了,明日估计北门不会关的,你们尽快动身,最好明日城门一开就快点走吧?万一打起来,城门一关,你们也走不了。”

    “我们……在润州还有点事,还得留几天。”玉栋不能说心悬洪天锡的消息,只好含糊的说。

    “这都要打仗了,有什么事比平安更重要的?”陆校尉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实话跟你说,城里这点兵力,压根不够看。”

    青州和润州都有三千守军。前几日傅远德带了两千到青州,协助鲁辛守城。结果,今天就带了一百多个残兵败将回来。这城里,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千多人。叛军可号称有五十万大军。[]

    ☆、303章 傅远德的惧意

    陆校尉为了让玉栋尽快离开,甚至不惜漏了城中的底,一千守军,谁都知道人力根本够不上。

    可他好说歹说,玉栋就是不肯走。

    陆校尉也是个热心肠的,对玉栋又真是钦佩,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看直接劝说不通,想到还有三个人,又说道,“你不走,你弟弟妹妹们也不先走吗?”

    玉栋决意要留在润州等洪天锡的消息。

    师傅是为了报仇才加入叛军的,要是鲁辛和傅远德死了,他是不是就肯回家去?

    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劝说,只是,若是不趁这次将师傅劝回家,也许,师傅就再也不能回东屏村了。

    他也想过让玉秀带着玉淑和玉梁先走,可玉秀怎么肯让他一人留下?

    这一路上,玉栋好劝歹说,甚至都不惜骂了,结果他一骂,弟妹三个人就对着他哭。玉秀和玉淑姑娘家,好歹还只是坐着抹泪,玉梁是猴他身上嚎啕大哭。

    “爹娘走了,哥,你就管你自己心思,不管我们了吗?”玉秀还哭着问他。

    玉栋拗不过他们,想想待在润州城里等消息,应该也没什么事。再说就算真要攻城,总有时间开城放百姓逃命的。他们有马车有护卫,到时走也来得及。所以答应玉秀三个跟自己一起。

    想着听到陆校尉这么问,他忍不住叹气,“他们不肯走。”

    陆校尉想到他们兄妹几个感情好,倒是能明白。

    有弟妹安危压着,玉栋还是要留在润州城,必定是有要事了。

    到底交浅不好言深,他也不再劝说。

    等颜家兄妹安顿好,陆校尉看看都快晚饭了,吩咐人内外摆了两桌,一桌自然是玉秀几个吃。陆校尉陪着玉栋坐了一桌。

    吃完之后,玉栋来到后院,玉秀叫了钱昌和钟有行进来,正打算问他们打听到什么事儿。

    因为钱昌和钟有行都是跟着成王多年的,润州城守军里也有成王手底下放出来的将领。

    两人到了润州打听,润州城里有一个周家军中出来的校尉,跟着傅远德去青州了。还有一个姓戚的,外号戚石头,在润州边上的小城松城带兵。

    “听老戚说,世子爷已经从北地回京了,只是粮草一时不齐,才没法马上带军南下。”钱昌与老戚关系更深厚,所以见了后说得也多。

    “蜀军的情形,他知道吗?”玉栋连忙追问。

    “蜀军带军的,是一个叫洪典的。听说年纪大了,总得有五六十岁了。不过,此次发兵,滕王亲自在军中统帅。”

    “小的在润州城里没碰上熟人,倒是听到润州守军里,不少人对傅远德不满。这两年傅远德想钱想疯了,克扣军饷。军中升迁都得孝敬他银子,不然凭你再能干也只能做个小兵。”钟有行跟着说道。他也是行伍出身的,对傅远德这种克扣粮饷的将军,最是愤恨。

    “这话老戚也说过。他们那边的粮饷,都是润州运过去的。早几年还好,这两年米里掺沙子的事都有过。为这他还和傅远德打过擂台,傅远德到底顾忌些,才不敢公然掺沙子了。”

    “这傅远德也就是窝在润州,若是在我们王爷手底下,敢克扣将士们的粮饷,皮都扒了他几层。”钟有行恼怒地说道。

    钟有行和钱昌虽然不再周家军中,可说起成王周定康和周明,还是习惯称呼王爷和世子。

    若照钱昌听到的消息,洪天锡岂不是只能出力无法下令的大将军?那蜀军的做法,肯定不是师傅授意的了。

    玉栋想着洪天锡压根没军权,有点担心。可再想着若是师傅没兵权,那像今日这样追杀百姓的事,肯定不是师傅授意的。若是师傅带兵,肯定不会允许的。

    师傅以前教导他时,就说过两军打仗,不可祸害无辜百姓。

    今日见到叛军随意杀掠,他心里一直堵得慌。听到这消息,反而觉得好受多了。

    “大爷,听陆校尉的意思,润州城里现在就一千来号人,叛军要是打过来,守城可就难了。”钟有行想起陆校尉的话,有些担心。

    这个问题,傅远德也担心。

    他回到府中后,换了套衣裳,一路奔逃几夜未合眼,先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他醒来,月上东山。

    家中妻妾儿女们不敢打扰,都缩在各自的院中,等他相召。

    傅远德想到青州一幕,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青州城外,他和鲁辛看到了洪天锡,当年带他们打仗的将军。

    他们两人知道,洪天锡最恨他们。而他们,这几年也总是心里不安,不敢离开自己所辖之处,就怕被人暗杀。

    仇人见面,洪天锡想杀他们。他们两个,也想杀了洪天锡,拔出这根藏在心中多年的刺。

    没想到,洪天锡虽然老迈,却没老朽,竟然还能骑马挥刀。

    他和鲁辛仗着自己两个好歹比洪天锡年轻,两人战一个,总是手到擒来吧?

    没想到,一个照面,只是一个照面……想到那幕,他还是忍不住心寒。

    他和鲁辛两人一左一右包抄,打算合力拿下洪天锡。

    可洪天锡让过了他,然后,大刀一砍。

    他勒马回头时,就看到鲁辛被洪天锡硬生生劈成了两半,甚至,两半血肉掉下马时,还有“啊”的一声惨叫。他的铠甲上,也被溅上了血。

    洪天锡杀了鲁辛,花白须发上,都沾染了红色的鲜血,他提着大刀向自己奔过来。

    大刀上的血,还在滴……

    傅远德只觉得手软脚软,他不敢应战,就这么逃了……逃回城中后,双脚一软滚下马来。亲兵们以为他受了重伤,将他抬起来。

    他让人备马车,就这么逃出了青州……

    一想到自己是逃出青州的,随后,就听到青州城破的消息。只要青州那些人都死了,没人知道他是临阵脱逃的。

    抱着这心思,这一路上他就躲在马车里,让亲兵们只说他受了重伤。

    现在,回到润州了。

    可润州只剩下一千多守军,他连夜派人向朝廷求援,可援兵到来之前,该怎么守住润州城?

    丢了青州还能推到鲁辛身上,润州,却是一定要死守的。

    润州要是丢了,他若沙场殒命也就罢了,若是他未死,只怕武帝不会放过自己。

    可只凭着一千个人,怎么守城?[]

    ☆、304章 半夜烽火

    傅远德发了半日呆,派人叫了几个军中亲信来家中议事。

    很快,被传唤的五个亲信,陆陆续续到了傅府。

    傅远德做了多年润州将军,润州城这三千守军,可以说大半将领都是他提拔的。而今晚叫过来的,却是亲信中的亲信。这些人,有的是校尉,有的是总旗,都是一起打过仗、同桌喝过酒、坐一起分过金银的人。

    他这些年赚到的银钱,这些人都分到不少,大家算是荣辱与共的。

    傅远德也不怕他们知道自己未受重伤。

    他其实有些后悔,早知道今日在城门前,他就不该出马车露面。听人说虎贲细作无所不在,万一他未受伤的消息被上报武帝呢?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守住润州城。等援军来了后,他再出去玩把命,让朝廷看到他的忠心和英勇。

    五个亲信进了厅中,看到厅中灯火通明,傅远德坐在正座上,穿着深色家常长袍,手脚上都没见绑着伤口。脸上有倦容,可看那血色,一点不像是受重伤的。

    他们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毕竟是自己人,也没假装问候伤势。再说武人到底直率些,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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