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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门妾室 作者:鸿影长空

    看那样子并没妄想进城。

    “洪伯,你护着秀秀他们进城!”玉栋勒住马头,大声吩咐。

    “大爷,您快进来!”洪伯转头大声喊道,“他们人多!”

    “哥――”玉秀听到玉栋这话,拉开车帘大声喊了一句。

    从听到外面的惨呼时,她心里就一直怕玉栋要去救人。

    重生一世,玉秀比任何时候都怕死,尤其是怕看到哥和淑儿、小四会再次离开自己。

    “哥,不要去!不要去!我求你,我求你了!”她脸色苍白,恨不得扑出去将玉栋拉回来,只是身在马车里,她根本拉不到玉栋。

    “秀秀,我去阻一下追兵,很快就回来,你别怕!”玉栋丢下一句话,捏了捏手里的朴刀,调转马头,就往追兵那边赶去。

    这样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惨死,他于心不忍。只是,刚才他不敢耽搁,生怕耽搁一会儿,弟弟妹妹们就走不了。现在,秀秀三个进了城,他就放心了。

    只要他稍微阻拦一下,这些人就能进城了!

    赵全生看玉栋毫不犹豫地往叛军那边跑去,看看自己手里的刀,再看看又被叛军砍杀的百姓,“奶奶的,老赵今儿也做回英雄!”说着也拨转马头,“大爷,等等我!”[]

    ☆、299章 城门对峙

    玉秀大半个身子探出马车外,只看到玉栋和赵全生两人各拦住了一个蜀军。

    她担心地还想再看,马车已经冲进城门里,她眼前骤然一黑,触目都是灰色的墙砖影子,耳边听到有百姓呼喊着进城,还有守城官兵的吆喝声。

    等玉秀觉得视线再明亮时,他们几辆马车进了城门,“停下,快停下!”她连忙喊了一声。

    说着她想要站起,才感到不便。

    玉秀用了点劲,才松开两只手。刚才把玉淑和玉梁搂得太用力,两只手十指紧紧绞在一起。

    乍然要松开,那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等她缓过劲来,放开玉淑和玉梁。玉淑和玉梁都听到刚才玉秀和玉栋的话,他们完全吓傻了,看玉秀一动,下意识一左一右拉住玉秀的袖子,生怕她一下马车也不见了。

    “淑儿,小四,别怕。我下去,看看哥那边的情形。”她心里再急,也不敢乱动,轻轻拍着两人的背,安抚着。

    被她安抚着,玉淑和玉梁稍稍安静些。

    “不怕,我们不怕。姐,你下去吧,我看着小四!”玉淑松开袖子,改为揽住玉梁。

    玉梁挺了挺胸膛站起来,“姐,我跟你一起下去。哥不在,我……我要保护你们!”他刚才太害怕,脸上都还有泪痕,此时却用力做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玉秀一笑,“你们两人乖乖待着,没事。哥也会没事的。”

    她说着,拿了马车里收着的东西就要跳下车,玉淑叫了一声“姐”,递过放在马车角落里的幕篱,又把玉梁拉回马车里坐下。

    玉淑总是安安静静的,却又心细又贴心,玉秀拍拍她的手安抚一下,接过幕篱戴上。

    柳絮下了马车过来,正等在马车边上,看玉秀要下马车,连忙扶住玉秀的手,洪伯让人送上脚凳,玉秀踩着脚凳下来。

    守城门的官兵原本看他们几辆马车停下,有些不高兴,正想喝骂。可看玉秀这一连串的做派,一时吃不准路数,倒是不敢造次了。

    城门口里,不少百姓涌进来。

    “多亏那两个恩公了。”

    “是啊,他们可不要有事。”

    这些人一进来就念叨着,停下脚转身往城外看,想要亲眼看着刚才拦住叛军的恩公平安进城。

    玉栋和赵全生两个冲出去后,将追得最近的几个蜀军打下马,让那些百姓快逃。

    其余追兵看两人神勇,又看只有两人,没再去追其他的百姓,而是渐渐向他们两人围拢过去。

    城门外大多数百姓已经接近城门了,有人回头大喊,“恩公,快回来!”

    玉栋和赵全生看这边大家都已安全,甩开对打的蜀军,调转马头往城门这边跑过来。他们离开城门约莫一二里路,跑马过来倒也不慢。

    “让开!快让开!”城门外,传来人仰马翻的吵杂声。

    原来是那队溃逃的残兵,终于也护着马车跑进城来,他们人刚一站上吊桥,就大喊,“快收吊桥!快!快收吊桥!”

    城门上下的官兵有些犹豫,他们一直在看着,自然知道玉栋和赵全生两人,是为了救这些逃难的百姓,才返身与追兵厮杀的。

    刚才看追兵肆无忌惮地残杀百姓时,城里的官兵都想去帮忙。只是军令如山,他们这些士卒不敢妄动。

    玉栋做了他们想做的事,他们心中佩服,所以听到那伙残兵叫喊“收吊桥”,他们脚下犹豫着还是没动。

    “传令,收吊桥!”马车里传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听那声音,应该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众人一静。

    “傅将军有令,快收吊桥!”一个亲兵模样的人,手里高举令牌,从马车里探头出来大喊,“违抗军令者死!”

    傅远德是润州将军,属于润州守军的最高将领。

    那亲兵拿了令牌下令,城门上的官兵认出的确是傅远德的亲兵,军令如山!不管他们心中有何不忍,终究不敢违抗,就想去收吊桥。

    “恩公还没进来!”

    “不要收吊桥!”

    被玉栋救了的百姓们挤在城门处大喊。

    “滚开!滚开!”

    “丢了润州,你们吃罪得起吗?”

    “滚开,再不滚开,当细作拿了!”

    那伙残兵看百姓们围堵着不肯离去,提起鞭子棍棒赶人。

    “做人要讲良心,你们也是他们救的啊!”有老人痛斥道。

    要不是玉栋和赵全生将追兵吸引住,这伙残兵,哪有这么容易跑进城的?

    被打痛的百姓们发出痛呼。“你们这些逃兵,朝廷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打无辜百姓吗?”这些人里,有个读书人打扮的大声呵斥着。

    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些士卒压根不讲理,拳打脚踢驱逐人群。

    “笑话,老子要个毛头小子救?”

    “我们将军是为大局考虑,你们懂什么?”

    有恼羞成怒的残兵,用力挺起胸膛,瞪着眼睛,大声叱责。

    眼看着吊桥开始离地,玉栋和赵全生两个却又被追兵给缠上。

    玉秀在洪伯和柳絮还有阿胜几个护卫下,挤开人群往城门口去。

    “不要收吊桥,我家大爷还没回来!”柳絮急的大喊,伸手拉住一个正打算推城门的士兵的手,“我家大爷还没回来,他们是为了救人啊!”

    那士兵被她拉住手,愣了一下,脸上也是无奈的神色。这士兵可能心中对玉栋两个有所同情,倒是没打骂,只是将柳絮推开,继续准备关城门。

    “不能关,不能关!”有百姓拼命想将城门推住,他们眼看着玉栋两个再往城里跑,只想着或许拖住一刻,恩公们就跑进来了。

    无奈城门这里的官兵人数多,他们压根拦不住。这些百姓大多是老弱妇孺,又怎么是身强体健的官兵们的对手呢?

    玉秀踮起脚尖,看到玉栋和赵全生已经打退了纠缠的追兵,又往城门这里跑来,只要再等片刻,他们就能进城了。

    只有区区十多个追兵,不要说城里的士兵,就是刚才那伙逃兵,三五个打一个,也能将追兵给打杀了。

    这么近,城门上的人若是射箭,应该也能将他们射死。

    玉秀心里闪过千百个念头,可是,她没有令牌,没人会听她的。[]

    ☆、300章 圣旨为证

    玉秀看着那辆停在城门口的马车,那马车帘子低垂看不到里面,可听刚才的说话,车里应该就是润州将军傅远德了。

    原来他带兵去支援青州城了。

    看他们这样子,估计青州城一被攻破,他就带着人跑回来了吧?

    城楼上忽然冲下来一个校尉打扮的人,推开人群到马车前,“将军,那是明州武解元,颜大郎,不如……”

    “军令如山,你想干什么?”马车里传出一声爆喝。

    那校尉显然是认识玉栋的,他急出一脸汗,但他一个校尉,怎么违抗得了将军的军令?

    眼看吊桥已经离地,吊绳拉动桥板,发出轰轰的声音。

    玉秀终于在洪伯等人卫护下,挤到了那辆马车前,她大声说道,“明州建昌县颜府,奉旨进京!”

    她手里举着的,正是武帝召玉梁进京的圣旨。

    明晃晃的圣旨,就算在人头涌动、混乱不堪的人群里,还是一样显眼。

    所有人看到圣旨,下意识地跪下磕头,无人敢藐视皇家,城门口一时寂静一片。

    就算这圣旨不是给自己的,傅远德也不敢托大地待在马车里,慌忙爬了出来。

    “颜家奉旨进京,圣旨在此!”玉秀又大声喊了一句。她的声音本就清澈如水,在这死寂的时候,城楼上下都听到了这声音。

    城楼上拉吊桥的士兵听到圣旨也是一愣,犹豫着是该继续转动绞盘把吊桥收起来,还是应该先跪下磕头。

    玉栋和赵全生本就离城门很近了,这么片刻的等候,玉栋的马已经冲到了吊桥前。

    吊桥已经离地约一尺左右,玉栋一勒马缰绳,他的枣红马前蹄扬起,一下跳上了吊桥,得得得地冲向城中。

    赵全生也是一勒缰绳,他的马前蹄扬起,跳上吊桥。结果,刚上吊桥,那马无力地前蹄一软,赵全生一看不好,幸好身手还算不错,硬是从马上跳了下来,赶紧拉着马缰绳往城里跑。

    这也不怪赵全生的马没用。

    玉栋的马是洪天锡为他特意挑选的良驹,可赵全生这马,只是颜家饲养的寻常代步马匹。从发现追兵开始,这一路奔跑下来,那马能撑到现在才脱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玉秀看着两人跑上吊桥,松了口气,“颜家奉旨进京,路过润州,特拜见傅将军!”她若无其事地将圣旨放低点,转身递给洪伯双手捧过,很有礼地跟傅远德行了福礼。

    傅远德只觉自己被戏弄了,气得一手撑着马车车辕就站了起来。

    “傅将军有伤,千万小心!”玉秀很体贴地说了一句,递过一张名帖给到傅远德的亲兵,“傅将军养伤为重,民女敬仰英雄,急着求见,怕您不肯赐见一面,才拿了圣旨做证的。民女考虑不周,一时唐突,还望勿怪。”

    傅远德看着眼前这戴着幕篱的女子,声音清澈悦耳,身形窈窕动人,一动一静皆美如图画让人心悦。可是,他还是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很想发火。他想破口大骂,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玉秀越有礼,他心里就越怄。

    她刚才高举圣旨,逼迫众人下跪行礼,现在又狡辩说是拿来证明身份之用。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她没说是传旨,也没说要众人如何,她只是自报了一下家门。

    刚才放玉栋和赵全生进城,其实也没什么干系。只是,那时他心里堵着一口气,尤其是听着这些无知百姓口口声声的“恩公”,让他心惊也心虚。

    傅远德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却偏偏不能当众发火拿人。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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