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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 作者:凌沧州

    分卷阅读75

    了卫家遗孤,暗地里养在府上。谁料途中消息被人泄露,薛公派人带卫家遗孤一路南下,送到家父手上。庇护朝廷死囚,原是死罪,他为了护全家族,只得身死。”

    月色如霜,洒在院子各处。

    左立脸上的面具折射着寒光,露着的两只眼睛波澜不惊,宛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的声音也是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冷冷的,像是剑刃出鞘,让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防备:“罪不至死。”

    水汷一笑,放下酒杯,道:“统领是聪明人。”

    “卫家遗孤不过一个幌子,真正护送的,是太子妃生下的男婴。”

    水汷道:“那年我随父亲回京参加大朝会,半路中父亲返家,说是爱妾有了身孕,因为这事,没少遭言官们弹劾。爱妾怀孕是假,迎接太子遗孤是真。太子遗孤一路颠簸,抵达江城时,已经奄奄一息,父亲将他安置在府内,秘密养在身边,待姨娘生下孩子,便凑成龙凤胎。”

    “许是晏儿命大,又或者说是太子之灵保佑,晏儿自来到王府,便不哭不闹,这才得以瞒到次年夏末。夏末姨娘的女儿出生,父亲又放出消息,说姨娘生子艰难,一双儿女身体极弱,不让人前来探望。”

    讲到这,水汷眸子神采一暗,过了一会儿,方缓缓开口:“出生将近一年的婴孩又怎会与刚出生的女娃相似?第三日,姨娘生的女婴便死了。王府死了庶长女的消息传的飞快,更加坐实了姨娘这一胎来的不易。”

    水汷仰头望月,眼睛酸涩,却无泪痕划过。

    水汷道:“说来好笑,那个妹妹,我却是一眼也没有见过的。”

    手捏杯子,对月一敬:“唯愿她来世莫生帝王家。”

    仰脖将杯中酒喝净,看着左立,道:“父亲一生戎马为战,胆识气魄皆用在战场,他从不参与众皇子夺嫡,当年之时,他也无可奈何。”

    “薛公孤注一掷,将晏儿送到江城,父亲若不接,便有负薛公临终托孤,若接了,稍有不慎,对王府便是灭顶之灾。”

    “但父亲还是接了,尽管此事让他折了长女,又折了自己性命。”

    “男儿义气,当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收藏起起落落,这感觉像是坐上了过山车~

    ☆、遗言

    借着月色与烛光,左立打量着水汷。

    突然发现,水汷与水雯确实相似。

    不止是脸容轮廓眉目间的相似,就连那意气风发的气质,眸子里的自信,也是极为相似的。

    那些都是左立想拥有而不曾拥有,以后也不会拥有的东西。

    哪怕他此时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低头抿了一口美酒,辛辣直冲肺腑。

    左立原本很不喜欢这种味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竟也慢慢习惯了。

    时间比最好的刺客还要锐利,杀人于无形。

    左立冷冷道:“王爷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泄露出去?”

    水汷爽朗一笑,道:“我不信统领是这种人。”

    目光灼灼,看着左立。

    “我与统领虽相识不久,但一见如故,愿以知己相待。”

    左立饮了酒,静静地看着水汷。

    水汷相貌是极为好看的,眸子也是亮晶晶的,有三分水雯舞枪时的英气,不过水雯的眼睛更圆一点,带着几分懵懂的稚气。

    水汷又与左立斟酒,道:“既然我以知己相待统领,有句话便不得不讲。”

    水汷正色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说完话,放下酒杯,眸子里满是清澈的诚恳。

    左立瞥了一眼,道:“我不是君子。”

    暗卫是君主的一条狗,只能忠于一人,狗若有了两个主人,那便不是好狗了。

    水汷一笑置之,站起身,负手而立,月色隐入云层,星光洒在他的身上,行动之间,尽显世家子弟的洒脱不羁。

    他俯下身,好看的眉眼凑在左立面前,眼底有着几分探究与好奇,突然道:“世人传言,暗卫除了武功高深,心机城府之外,还要是相貌极为清俊之人,以方便应付各种场合。”

    水汷道:“不知统领摘下面具后,是否能让家妹为之惊叹呢?”

    水汷仰天大笑,转身离去。

    左立手里握着的酒杯紧了紧,洒出一两滴佳酿。

    水汷爽朗的笑声传来:“左统领,三日后,我请您看一场好戏。”

    三日后,便是新年,按照本朝惯例,天子是要带领天家子孙祭祖的。

    听雪亭中,白纱舞动,一地星光。

    左立心想,有人告诉他,说南安王对薛家姑娘情根深种,他若不去见上一面,是否不太礼貌呢。

    厌恶地将面前的杯中酒泼在地上,口中没咽下的酒也吐了出来。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左立依旧不喜欢这种辛辣味道。

    起身离去,身影掠过树枝,来到荣国府的梨香院。

    水汷进京时遭人追杀的事情,左立曾派人调查过,自然也知道他隐藏身份跟薛家商队一同进京的事情。

    左立出身暗卫,找宝钗闺房,并不费什么力气。

    他立在树影下下,推动窗户,发现上了闩,袖中利剑无声出鞘,挑开门闩。

    宝钗听到声音,以为是水汷又过来了,敛眉抬头,发现来人竟是左立,险些惊呼出声,眼中惊色一闪而过,又很快镇定下来,瞧了一眼守夜熟睡的莺儿,上前与左立见礼。

    左立并不看她,径直走到莺儿身边,袖中大手敷上莺儿脸颊,宝钗正欲出声,只听左立道:“安魂香。”

    宝钗在宫中呆了一段时日,也与左立打过几次交道,左立此举,显然是有要事寻她,宝钗心中疑惑更甚,不知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过来寻她?只得提起十二分小心,谨慎应对。

    屋内炉子烧的火热,宝钗与左立冲上茶,端给左立。

    左立接过放在桌上,并不喝。

    离的近了,宝钗也就闻道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与水汷身上的酒气极为相似,不是京都特有的绵柔,带着点江城特有的清新。

    今日是水晏与探春的大婚之日,左立也去参加,想是在那饮了几杯酒。

    宝钗道:“不知统领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宝钗盈盈走来,袅袅娜娜,不施粉黛,而雪肤花貌,双目澄澈,仿佛借来了几点星光。

    左立见惯了太多美人,然而却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宝钗,的确有让人一见倾心的资本,尤其那一双眼睛,实在漂亮的有些过分,左立生平所见之人,唯有北静太妃的美目方能一较高下。

    左立的声音是淡淡的,银色面具下,两只眼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道:“我想知道,你父亲临死之前与你说的话的内容。”

    再好的修养,也抵不过这一句话的杀伤力。

    父亲之死,是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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