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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 江家老顽固

    “苗琪琪,你昨晚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太不够义气了,以后别指望我再跟你出去!”席格格一想到昨晚竟然失了身,就忍不住朝手机那头喊道,她总得找个地方发泄吧!

    席格格挂断手机后,越峰已经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盯着女人不雅的姿势,微微蹙眉:“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就好。”

    席格格赶紧又钻进了被窝,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哀嚎,丢脸死了!

    二十分钟后,越峰从衣帽间走了出来,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微微勾唇:“我先走了,你记得离开的时候锁上门。”

    席格格背对着越峰,做了个鬼脸,讨人厌的家伙。

    当越峰离开后不久,公寓内再次传出了一道高分贝的叫声。

    “我的衣服!”格格抱着被男人撕毁的衣服哀悼着,这个男人是头野兽吗?对她粗暴也就算了,竟然对她的衣服也痛下杀手,太可恶了!

    越峰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格格的电话。

    “怎么着?才分开没半个小时呢就又想我了?”越峰难得地调侃着对方。

    越峰的态度着实把他身边的秘书和助理吓了一大跳,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越总吗?这还是那个高冷的男神吗?

    啊,她们的梦想碎成了渣渣,越总竟然有女朋友了!

    “淫贼!我的衣服哪里惹你了,你竟然对它们痛下杀手?”席格格哼了声,质问道。

    “淫贼?”越峰笑了,直接进了办公室,坐下:“我记得昨晚可是学姐对我……学姐,用这个词形容我真的好吗?”

    席格格没好气地说道:“我的衣服不能穿了!”

    “那学姐给我打电话是?”越峰明知故问道。

    “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席格格喊道。

    “……”越峰沉默了片刻,回道:“衣服的尺码?”

    席格格突然有些别扭,嘴里嘟囔道:“你自己看着办!”她才不会傻到自己报上自己的三围。

    “也对,昨晚我对学姐可谓是相当了解了,你的尺码我很清楚。”越峰突然暧昧的笑了声,没等女人插话直接挂了电话。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席格格气得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臭男人!我咒你这辈子娶不到老婆!”

    格格又在床上躺了会才进了浴室,洗过澡后,随便拿了一件男人的衬衣套上身,虽然穿的时候极不情愿,可是……她总不能不穿衣服吧!

    百无聊赖的时候,格格在公寓里转悠了一圈,虽然她很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品味还是不错的,这个公寓的装修有点儿偏欧式风格,她喜欢。

    当衣服送来的时候,席格格闭嘴了,因为他确实足够了解她……衣服很合身!

    姓越的那双手也不知道抱过多少女人,想到这里,突然心里有点……莫名的感觉。

    格格离开公寓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席宅。

    “昨晚去哪儿了?”席母早已在客厅严阵以待了。

    格格基本上很少在外面过夜,即使过夜也会提前报备的。

    “呃呃……”格格其实在回来的途中就已经想好了理由,不过当看到沙发上的席母时瞬间忘了。

    “昨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听?”席母质问道。

    格格哑然:“我……”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就报警了!”席母甚至都不给格格喘气的机会,继续恶狠狠地教训着。

    “妈,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席格格讪讪一笑。

    “要不是你二哥告诉我说你睡在同事家了,我真想将你拎回来好好揍一顿。”席母脸色很是难看。昨晚很晚了,见格格还未回来,她便叫靖尧去查了一下,然后……靖尧调查过后告诉她格格睡在同事家了,她才安心。

    “我二哥?”席格格一脸黑线。她昨晚明明是被那只色狼给吃干抹净了,二哥为什么谎报军情?

    席母打量了一眼格格,皱眉:“你昨天的衣服呢?怎么换了一身?”

    席格格支支吾吾道:“呃……那个,昨天我同事过生日呢,喝醉了吐了我一身。”她在想,若是让老妈知道她昨晚失身给了那个臭男人会是什么反应呢?是大发雷霆呢?还是欢呼雀跃呢?她想,肯定是后者!

    “以后晚上不回来过夜记得打电话报备一声。”席母命令道。

    “知道了妈。”格格嘟囔道。

    “我说你,你还别不乐意听!你要是有个男朋友,我也不至于为你的事情操碎了心。”席母哼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尽快给你找个男人回来啊。”席格格笑嘻嘻地应付道。

    “找男人是给我找的吗?”席母皱眉。

    席格格揉了揉眉心,哎呀了声:“妈,我头疼,我上去歇会啊。”赶紧闪人了。

    “一天天的,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席母叹了口气。

    “等等!”当格格爬了一半楼梯的时候,席母突然叫住了她:“你的腿怎么回事?”

    席格格回头,讪讪笑道:“啊?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吗?没事儿啊!”或许是因为下边有些不舒服,所以走路的时候与往常有异吧。老妈的眼睛未免也太毒了吧?这都能看得出来?

    席母盯着格格微微眯眸。

    席格格被盯得有些心虚,赶紧加快脚步,跑了上去。回到卧室后便扑向了自己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哇,我想死你了!”

    席格格突然抬起头,眼睛瞪大,不对,今天早上,他好像是说……有录影!她竟然昏头的忘了这茬!

    席格格盘腿坐在床上,赶紧拿出手机给越峰拨了过去。

    越峰正在看文件,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唇角再一次弯起,他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可是这个女人却总能逗他开心。

    “学姐,你总是给我打电话会让我误会的。”越峰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接通。

    “误会你个头!录影呢?”席格格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录影?”越峰装傻道:“什么录影?”

    “你……你少给我装傻!”席格格羞愤地喊道。

    “学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现在忙着呢!”越峰故意逗弄道。

    “就是……就是昨晚那啥……的录影啊!”席格格小脸一红,顿时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你给我准备好,我明天去找你拿。”

    “哦……”越峰故意拉长语调道:“你是说昨天晚上我们上——床的录影啊!”

    “知道了就不用说出来了!”席格格忍不住朝手机里吼道。

    “我原本打算直接毁掉的,既然学姐想留着当纪念品,那好吧,你今天晚上来公寓拿吧!”越峰眸中含笑,声音都放柔了些许。

    “谁说我要留着当纪念品了?你……你既然准备销毁,那就销毁好了,就……就当我没给你打过电话。”席格格语无伦次地说完然后直接挂了电话,拍了拍胸口,感觉脸颊还是发烫。

    “啊啊啊啊——”席格格挫败地捶着大床,真是丢脸死了!

    ……

    接下来的几天,越峰没有再联系格格,而江远却每天都要去花店报到一趟,虽然明知道可能人不在那里。他是知道朵儿住处的,但他却不想把她逼的太紧,生怕她会躲得更远。

    这天下班后,江远回了江宅。

    江母一脸不悦地坐在客厅,声音微微有些发怒:“你给我过来!”

    江远其实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但逃避并不是他的作风。

    “什么事儿?”

    江母抬眸看向儿子,表情严肃:“听说,你要将江氏拱手让人了?你好大的出息啊!”

    江远一听自然知道一定是王叔将这件事告诉老妈的。

    “妈,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能不能别插手?”江远冷声回道。

    “自有分寸?”江母气不打一处来:“眼看江氏就要改名换姓了,你竟然让我别管!”

    “妈,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总之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江远头疼地扶额,转身就准备离开,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你给我站住!”江母朝江远喊道。

    江远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

    “那个狐狸精回来了是吧?”江母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除了她,谁能让你做出这种傻事来?”

    江远猛地回头,看向江母,一字一句地解释道:“妈,她不是狐狸精,她是你儿子这辈子唯一想要珍惜的女人!她,我娶定了!”

    “你诚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江母指着江远,怒不可遏地吼道。

    “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就因为她是一个孤儿?家境不好?”江远逼问道:“有些人和事儿都不能只看眼前,以前的江氏从未预料会在四年前遇到那么大的挫折,现在的江氏也不代表就会繁荣百年不倒。”

    “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江母的话不容反驳。

    江远低叹一声:“妈,我记得有人曾说过,你今天瞧不起的人将来有可能会让你高攀不起!人与人之间本无贵贱之分,有的时候是你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摆的过高了!我花了将近三十多年才参透这句话,你活了一辈子却依旧执迷不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臭小子,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教训起你妈来了!”江母朝江远大喊道。可惜,江远已经离开了。

    “夫人,少爷有自己的想法,你干嘛要为难他?他不开心,你也不开心。”佣人陈嫂走近,朝江母轻声劝道。

    “连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江母皱眉,看向陈嫂没好气地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立场也是为了少爷好,只是有的时候你认为的好却有可能让少爷后悔一辈子,少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陈嫂叹了口气,解释道:“婚姻这种事还是让少爷自己做主吧。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能早点儿为夫人您添个孙子。”

    江母垂眸,还是觉得心里过不去:“可是,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

    “我们都老了,还能活个几年?难道就为了自己看着舒服而让少爷不舒服一辈子吗?”陈嫂继续劝解道:“我们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会过得幸福!现在挑人最关键的还是人品啊,只要她善良孝顺,别的方面其实也是可以忽略的。”

    江母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是绝不会让她轻易进江家的门的,瞧瞧那小子,现在都打算将公司拱手让人了,你说那个女人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陈嫂也在江家待了半辈子了,她说的话江母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我倒是城里人,可我儿子却娶了一个乡下的丫头,起初呢我也不乐意,任凭她做的再好我也当作看不见,后来两人离婚了,儿子听我的话又找了一个所谓门当户对的,可是结果呢……把我儿子带回他丈母娘那边去了,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一次,所以过年的时候,我宁愿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过。”

    江母听后心里也不是不触动的,只是多年的顽固思想已经侵入骨髓,要想改变想法,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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