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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作者:耳东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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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韩文文拉着她,看了眼校门口寥寥无几的几辆电瓶车,“你没开车来吧?我们送下你。”

    苏盏下意识拒绝。

    韩文文说:“上车吧,我有很多话想问你。而且,这里不好打车。”

    她被韩文文拉着往那辆车上走去,每走一步,她脚步如同灌了铅,前进的过程中,她看见徐嘉衍已经点了支烟在抽,他的样子永远跟以前一样,不,三年不见。

    他成熟了很多,棱角更凌厉。

    韩文文跟着她一起坐进了后座。

    驾驶座上的人,把烟掐了,转动钥匙,手扶在换挡杆上,低声问韩文文,“她去哪儿?”

    “你家住哪儿?”韩文文随之问她。

    苏盏淡声,“你们去哪儿,沿路随便找个出租车多的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我们时间还早,你说个地址吧,给你送过去。”韩文文说。

    苏盏不再扭捏,“凤霞路口。”她报了单位的地址。

    徐嘉衍一言不发地打了转向。

    韩文文给她解释,“他这人就是这样,不太理人的,你别介意。”

    苏盏摇头。

    她一早就知道,知道的比她还早呢。

    静了片刻。

    韩文文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一直没说话的人,忽然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们一眼,勾了勾嘴角,“不知道叫什么你给人拉上车?”

    韩文文争辩:“但她认识李正!”

    前面的人不说话了,冷笑。

    韩文文又问了她一遍,“你叫什么?”

    苏盏脱口,“苏盏。”

    “哪个zhan?”

    “灯盏的盏。”

    前方又有人哼笑一声,“不就是金盏花的盏么?”

    苏盏不说话。

    韩文文说,“好,我记下了。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大学刚毕业么?怎么会跑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当志愿者?”

    苏盏避开后视镜里的视线,平静地说:“随便走走。”

    韩文文:“主要做什么工作?”

    “队医跟战地记者。”

    “那李正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都是很久远的回忆了,“都在一个队里,自然就认识了。”

    其实在一个队里,大家平时也很少接触,都忙着打仗,谁还有工夫瞎侃。

    韩文文说,“总有一个契机吧?”

    苏盏瞒不过她,“有一次我被动物袭击,李正救了我,然后他教我如何在丛林里躲避动物袭击,之后就熟悉了。”

    韩文文点头,“他就这样,很热心,也很坚强。”

    苏盏也点头,目光变得深远起来,“他特别坚强,我记得有一次,他中弹,队里麻醉剂不够,为了给其他队友省下麻醉剂,他就没上麻药,直接让队医给取了,全程没喊过一句疼,连队医都哽咽了,说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这么血性的男人。”

    “你知道吗?如果他能回来,第一件事他肯定跟我喊疼,哪儿哪儿都疼,他浑身都是伤,在别人面前他喜欢逞能,可每次休假回来,他就跟我说,哪儿哪儿都疼。我说,那你别当兵了,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他这辈子就是个兵。”

    韩文文说着说着,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苏盏微一抬头,就看见后视镜里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中有铁。

    “后来你们还去了哪?”

    苏盏回视他,说:“索马里,南苏丹,他牺牲在南苏丹。”

    然后是一阵寂静的沉默。

    韩文文吸了吸鼻子,说:“你怎么都去最危险的地方?”

    “因为没人去。”

    “受过伤吗?”

    “嗯。”

    “哪里?”

    “中过枪。”

    她看着窗外,淡淡地说。

    第53章

    53

    那次的记忆其实并不久远,就在李正牺牲的前一个月,她在索马里造袭,子弹打穿她腹部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就如此牺牲在索马里的战火下,结果,李正带着队友搜遍整个土坡,找到昏迷的她,带回队里。

    李正找到她的时候,她失血过多,意识昏迷,脑子混混沌沌。

    当李正托起她的时候,她虚弱地去抓他的手,气若游丝:“李正,我跟你说……”

    李正打断她,“你现在不能说话,你得留着点儿力气。”

    她总觉得自己那时候要死了,腹部不断冒着血泡,身下已经疼得没了知觉,浑身轻飘飘的没有力气,心里害怕啊,到底还是二十四岁的小姑娘。

    李正抱着她往回走,后面是漫天的硝烟战火。

    她小声地问,“你打游戏吗?”

    李正看了眼怀里的小姑娘,如实回答她,“打得少,在部队,没什么时间打。”

    她嘴唇越来越白,李正严肃起来,“你真的别说话了!”

    她真的没有再说了,大概也是没有力气开口了。

    在炮火连天,枪林弹雨中,李正抱着她往大本营冲,身后尘土飞扬。

    走了一段路,耳边总是传来一阵低语。

    李正趴下耳朵去听,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小姑娘在喃喃地反复念着,“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无止息……”

    “我有所爱人,隔在远远乡,请保佑他安康……”

    “请保佑他安康……”

    “徐嘉衍……”

    那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取弹手术很顺利,除了收尾的时候。

    苏盏是在缝合的时候被疼醒的,因为体质特殊,局麻对她没有什么效果。

    疼醒的那瞬间,每一针都结结实实扎进她的皮肉里。

    那一针针跟扎在她心里似的。

    小姑娘疼的眼泪都出来,哗哗往下淌,怎么都擦不掉,不过,她没喊过一声疼,就仰着头,咬着唇死死忍着,额上、脖子上全都青筋。直到嘴唇咬出了血泡,队医看着都心疼,跟她说:“小苏,你喊一下,喊一下会减轻疼痛,而且,以后生孩子比这还疼呢。”

    大家意图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但小姑娘闭着眼躺在担架上,浑身都是汗水,愣生生就是不叫一声,她咬着牙说,“没关系,能撑。”

    她一个人,

    还能撑好久呢。

    ……

    苏盏感觉车身一晃,只是一下,车轮打滑,又随即恢复正轨,抬头望去,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在后视镜里紧紧盯着她,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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