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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呐,小制杖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只觉得自己要哭了,死命咬住了牙关。

    夏暖浅浅睡了,萧羽起身往外去,站在夏暖的门口深吸了口气,转了几步,对着长廊的凳子猛踢了一脚,凳子顿时散架。

    萧羽深吸几口气,问随从:“王爷还没回来?”

    随从道:“还没。”

    “对了,派人去尤复礼的家里看看,若是休沐在家直接带过来。”

    随从下去安排了。

    萧羽负手在门口的小院绕了几圈,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疲惫。萧羽在石凳上坐下,下人端来茶水,他一口未动。

    过了一炷香,终是听到纷繁的脚步声,萧羽起身,夏玮带着尤复礼从外匆匆而来。

    萧羽紧握的手松了松,尤复礼匆匆提着药箱进去了,夏玮也是一脸的着急,他伸手抱了抱萧羽,萧羽顺势将头轻靠夏玮身上片刻。

    “走,进去。”夏玮说,伸手拉起萧羽,一道进去了。

    尤复礼先把脉,眉头时皱时松。

    萧羽在一旁轻声道:“从五更开始就吐血,一直停不下来了,我封住了小暖几处大穴,总算没吐了。”

    尤复礼叹气道:“还请大人先将穴位解开,否则老朽无法正确把握住郡主的脉息。”

    萧羽没动,夏玮上前在夏暖身上运气点了几处,夏暖迷迷糊糊醒来了。

    夏暖道:“爹。”

    夏玮点点头,扶夏暖起来,道:“乖,让尤太医给你把脉。”

    夏暖坐起身,点点头,整个脸颊半点生气也无,惨白惨白不似活人,夏玮摸了摸夏暖的颊面,让开了。

    尤复礼手才搭上夏暖脉息,夏暖便开始低低咳嗽起来,夏暖顾不得尤复礼,抬起手捂住唇,洵青会意快速抢过周围的丫头捧着的盆子放在夏暖身前,夏暖哇一口又是口黑血吐出,夏玮脸色一白,萧羽避过了眼。

    尤复礼此刻也顾不得礼节,强行拉过夏暖的手扣着夏暖的脉息,放下又拉过她另一只手,尤复礼把了很久,终是放下夏暖的手,夏玮上前快速又将夏暖的大穴封上。夏暖片刻后终是不吐血,但难受的说不出话,躺下休息了。

    尤复礼起身抹了把额头虚汗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夏玮点头,三人到了隔壁,萧羽问:“怎么回事?”

    尤复礼心中掂量掂量,道:“大人还记得老朽三年前说的话吗?”

    萧羽眼前一花,尤复礼的话犹在耳际,当年夏暖首次吐血,尤复礼说夏暖体内的剧毒和她共存这么多年开始隐隐有发作之势,三千繁华,南疆剧毒,至今无解药……

    夏玮握住萧羽的手,问:“毒发了?”

    尤复礼缓缓点头。

    萧羽脸色惨白,额上冷汗一层一层。

    夏玮顿了好久,开口干哑问:“有救吗?”

    尤复礼深吸口气道:“须得先熬过这一次,下午老朽准备为郡主施针压住毒素,还请王爷找些老参之类的贵重药材,施针时间长,郡主需有药材吊气才能撑下去。”

    夏玮:“尤太医有几分把握?”

    “依郡主的身子骨,不足五分。”

    过了半晌,夏玮闭上眼,下定决心道:“还请太医尽力。”

    尤复礼抱臂道:“老朽是看着郡主长大的,自会尽全力。”

    尤复礼识趣下去准备施针的工具了,走出房门,恍惚听得萧羽声音哑然:“小暖今早问我她是不是要……”接着夏玮的声音低低安慰起来。

    尤复礼也觉得眼眶一热,长舒口气,打起精神开始准备。

    夏玮为萧羽拭了拭眼下,眼眶也是红的,说:“别多想,吉人自有天相。”

    萧羽点头,两人靠着,俱是难受。

    夏暖醒过来,天光大亮,她起身要喝水,洵青喂她,夏暖看了眼外面,想去拿杯子,手抖得厉害,终是放弃。

    夏暖整个人还是不舒服,精神比之早上好些,但身体却乏得很,她觉得随时都能睡去。

    夏暖问:“今早的披风是、云大哥的吗?”

    洵青:“是的,昨天云大人给郡主披上的,郡主一直抓着不放,我就没扯下来。”

    夏暖微微笑道:“哦,那一定要叫下人洗干净啊,我、吐了血污了。”

    现在王府里哪有人能腾出手去洗衣服,洵青不说,只是点了点头。

    夏暖可能也想到了,低低道:“洗不干净也别扔,我,好起来了给云大哥照着做一件。”

    这句话说完,夏暖又望了望外面,嗫嚅:“如果还能好的话。”

    洵青听见眉目一皱,道:“郡主别乱说。”

    夏暖不答,愣愣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夏玮、萧羽忙着张罗人手用药水擦椅凳准备一间房出来,期间有人来报:“踏云楼送来一颗百年老参和千年太岁。”

    萧羽忙问:“千年太岁?”

    下人点头答:“来者是这般说的。”

    79【番外】春华秋实

    云涯一早就带着人走了, 随行的还有踏云楼的医者。

    他出城门的时候,往回望了一眼, 即将和偌大的京城告别,他将夏暖送的锦囊挂到腰带上, 唇角微挑, 扬鞭打马,一骑绝尘而去。

    安阳王府。

    夏暖精神比之前好多了, 云涯去平乱了,萧羽决定带着夏暖去普渡寺上个香,顺便透透气。夏暖自是欢欣雀跃。

    一路行去, 夏暖一直笑着说话, 萧羽应着。

    马车停在普渡寺外, 萧羽抱着夏暖下马车,一回头, 旁边还有另一辆华贵的马车,萧羽认得,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夏暖进得大殿, 照着上次一通碎碎念, 又将身边的人说个遍, 说到宁植的时候,夏暖道,愿他和谢娴有个好的结局。言罢夏暖拜了拜。

    再起身的时候,双手合十,轻声道:“云大哥这次很危险,但愿菩萨也保佑他平安归来。我的病,好不了了,走的时候,保佑爹和小爹能好受些罢。”

    言罢,夏暖伏身拜了好久。

    起身的时候夏暖的眼里迷茫也没有神采,她怔忪着,好半天才转身走出大殿,口鼻间缭绕的熏香清晰,她低垂着眸子踏出门槛。

    用药到现在都没有不好的反应,可是夏暖隐隐约约有预感,有些事,总是会来的。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洵青跟上来道:“郡主,萧爷到后面喝茶去了,说你要是想走走让我陪你。”

    夏暖点头道:“我们去求签罢。”

    求签处人向来多,以往夏玮和萧羽不准夏暖往这些地方走,她也乖觉不去,而今放开了玩,倒是想去看看。夏暖拿了个签筒,想着,心道,问问试试。

    夏暖有模有样跪着,心中道:云大哥能平安回来吗?

    掷签,上面的文字看不懂,须得去求解。

    夏暖深吸口气,又在心中问:菩萨,我、还能活多久呢?

    掷签,捡起来,并了两根签文去找人求解。

    解签文的人多,好些和尚前排起了长队,夏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择了一处人少的僧人前排起来,解得很快,可是也很模糊,夏暖前面一人听得似是而非,略有不耐,最终拿着签文又去另一人处排起了长队。

    是个年轻的僧人,夏暖惴惴将签文递出去,那僧人笑着接过,霎是懂礼的样子。

    “敢问郡主求解的是什么事?”僧人问。

    夏暖回:“第一签问的是安危,第二签,问的是,命数。”

    僧人看了看第一签道:“此人一看便是有福之人,郡主不必担心。”

    僧人拿起第二签,皱了皱眉,温声道:“这一签,是白签,不可说,郡主也无需再问了。”

    夏暖本被提起的心,又落下,有些失落的同时又有些释然。她微笑颔首,不再深究。

    夏暖问:“我还想求一道平安符,在哪儿能求?”

    僧人双手合十道:“郡主出门往右走,若是为签文上这人求的,最好求化解戾气的符文。”

    夏暖带着洵青,一路往右去。

    洵青问:“郡主,你已经有很多平安符了,还要再求一个吗?”

    夏暖答:“唔,之前给云大哥的是我的符纸,难免不灵,还是求一个给云大哥好些。”

    洵青撇嘴道:“求了也没甚用处。”

    夏暖偏头看洵青问:“你不喜欢云大哥吗?”

    洵青瘪嘴,道:“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郡主你对他太好了些。”

    夏暖笑了,梨涡可爱,丝毫不恼道:“云大哥很照顾我的呐,也不嫌弃我烦人。”

    洵青不再开口。

    今日求符文的人不多,夏暖在一个年长的僧人前停住了,说了自己的愿想,又将那求签处的僧人的话复述了一遍,老僧人想了想,去佛前取了一张纸,笔蘸上朱砂,慢慢写着,一共写了三张纸,将三张并一张折成一个三角的符就好了。老僧人让夏暖回府后在香炉前供奉三天,夏暖应了。

    夏暖出了殿门,迎面错身而过一个红衣女子,夏暖没有细看。

    夏暖走后,那红衣女子倒是打量了她良久,问身边的侍女道:“这就是安阳王府的夏暖?”

    “是的,郡主。”侍女道。

    车心咧咧嘴,不经意道一句:“长得不错,看着比井然要懂进退些。”

    便不再提夏暖。

    宣地。

    一路快马加鞭,到宣地就用了十天,跑死了几匹马,好在青燕堂众身体都不错,沿途没有一人染病,安顿下来之后,云涯和当地城守打过几次交道,是个爱民的好官,就是有些固执,肯定是被排挤到了此处。

    是夜,云涯坐在城墙上,提了一壶清酒,喝着。

    宣地再往外走,过一个城池,就是沙漠了,现在宣地里能走的人都走了,除了一部分叛军,剩下的就是老弱病残走不动的,当然,还有相当多的病患。

    这城往外就乱的很了,暴动的民众抢了大部分的粮食和药草,这处城池都是别处调来的兵力,据闻,前段时日,可没有如此太平。就算是抽调来的兵力,都不是精锐,还有很多在这疫情重的环境下染了病,如此又少了一部分人。

    青燕带了药,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云涯却不敢拿出来。

    药太少,患病的人却太多,云涯喝口酒,叹一口气。

    “阿云,看什么呢?”水东从身后走来,坐在了城墙上。

    云涯抬手指了指远处道:“那里,是大夏的边塞城池,我们身下的城墙有三丈两尺,而那里,为了抵御外敌,城墙高有五丈。硬攀上去的话,浇油放箭都是躲不过的。”

    水东点头道:“城里的粮食也快告罄了,染病的人也没有药材医治,邻里的几座城池皆是自保不易,我和魏如谈过了,他想要药。”

    魏如就是外调兵的参领。

    云涯:“呵,倒是不怕死的。”

    按理来说,云涯已经接管此处,平叛前都归他统领,魏如是归在他手下的,魏如这条件提的好,不给药,怕是不能使唤这只兵使唤得顺心。

    水东踯躅道:“要给吗?”

    “给屁,给了我们的人怎么办!”

    云涯喝干最后一口酒,指了指那座城池背靠的山脉道:“你看,你和我能从山上下去吗?”

    水东会意,想了想道:“看地形罢。”

    云涯道:“通知下去,找能上去熟知地形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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