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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天命所归[上古] 作者:九州月下

    分卷阅读10

    年光溜溜的身体,主动上前为恋人宽衣解带:“原来你如此郑重是为了给我达成所愿——阿惠你对我太好啦,我先亲个……我保证会让你满意!”

    ……

    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姬惠平静地穿上衣物,他神情冰冷美丽,仿若天人,连红霞也不曾染上半分。

    孔雀光着身子在他腿边翻滚磨蹭,见阿惠不理他,伸头在他足踝上轻轻咬。

    “怎么,还不满意?”姬惠睨他眼,手指拂过颈上吻痕,肤色便立时恢复白皙紧致,不见丝旖,旎痕迹。

    “那倒不是,阿惠,我们以后经常来好不好?”孔雀又变成鸟雀的样子卖萌,还娇羞地把盘起身子把头扎进去。

    姬惠略思索,也觉此处远比家中安全,便点头道:“可。”

    孔雀美极了,陶醉地在草地上转了圈,准备跳之舞或者开个屏表达自己的激动,然后瞬间觉得不对。

    他看着自己光洁的翅膀尖,大惊!

    “我的羽衣呢?我的毛呢?”他的尖叫简直要冲破天际。

    “在这。”姬惠把玩着手中羽衣,放在鼻下闻,淡淡道,“都有味了,晚上洗了还你。”

    南荒本就仇妖,对孔雀是敌视,没有羽衣,孔雀难现原型,便不会有危险之忧,再将尾羽卖出,还可小赚笔,补贴家用,举两得,就是换毛太慢,总要三月才有新羽长出……

    “那我呢?”孔雀委屈地缩进草丛里,“你要我怎么出去?”

    “这样挺好,”姬惠唇角微勾,将他放回鸟笼,“我喜欢看。”

    “阿惠……”孔雀眼泪都要下来了,努力将头伸出笼中哀求道,“你已经洗了我十件羽衣了,件都没还我……每次都是我长出新毛,这样对我你心不心疼啊。这件就还我好么,我保证不穿出去……”

    “上次你也是如此保证,但刚刚既然穿上,也就怪不得我了。”姬惠微笑地举高鸟笼,在他伸出的鸟嘴上亲了下,“这是补偿。”

    姬惠极少微笑,但那笑之时,如千万梨花,风舞漫天,孔雀无论哪次看到,都会被迷的路三抖,然后无力倒下,哀然认命。

    但孔雀还是忍不住抱怨:“太过分了,每次都只色诱次,来几次不行么。”

    姬惠轻哼声,提笼瞬间消失在原地。

    若非他当年扯下片羽毛时发现强扯之下,羽鞘有血,又何必如此迂回。

    这傻鸟。

    ——

    “没找到凶手,你怎么办?”孔雀悲伤地又披起锦鸡的羽毛,但正事他不会忽略的。

    “我手上咒印尚在,代表此法并无错误,只是人选不对。难道南荒另外还有天阙高手?”姬惠边剥着豆子,边思考,“这些时日,你便帮我看着,到底是谁,身有咒印。”

    “咒印长什么样?”孔雀好奇地问。

    姬惠伸手,掌心点黄光闪烁,复又熄灭,化成金色小痣:“如此。”

    “好,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孔雀也很想知道,当年偷袭他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妖类的记仇,远不是人类可比。

    “再过不久,便是秋祭,师父最来体力不济,到时应由我主持。”剥到荚赤豆太过幼嫩,不适宜风干保存,姬惠顺手塞进孔雀嘴里,被他在掌心啄了下。

    “你师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孔雀努力回忆了下,“从夏国来的祭祀,你父亲怎么就直接用了呢?”

    对人族来说,国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祭祀与战争,他们觉得自己的权能是上天赐予,祭祀就是向上天汇报工作的人,比如王位继承什么的,不祭祀的话,就没有合法性的。不会被世人承认。而且当了哪族的祭司,就必须直当下去,除非培养出继承人,或者死了。般不会用别国的祭祀来换自己家的,再牛也不行。

    “因为‘归藏’。”姬惠伸手在桌上划出个八卦阵形,解释道,“伏羲立先天八卦,成连山易术,先天八卦者,依次为:天,金、火、雷、木、水、风、地,而千年之后,黄帝出世,著归藏书,与连山易术齐名,最大区别,但是其卦位不同,我族本是轩辕嫡系,归藏书却被夏国以观术之名,借不归,数百年来我族直都想得回归藏书。”

    “所以这位大祭祀会背归藏,就被你父亲留下了。”孔雀好奇问。

    “正是如此,他还将连山易术道留下,只是术法易学难精,便是留下,也所学不。”姬惠挥手划掉桌上的八卦图,“若无意外,师父会让我继承祭祀之位。”

    “但你父亲不是要你走吗?”

    “所以我会拒绝他。”姬惠将小箕里的豆子筛筛,放到院里阳光能照到的所在。

    然后又回来,将两件破洞的衣服交给孔雀。

    “其实,我只是会做窝,不是太会缝衣服。”说是这样,但孔雀还是变成少年模样,运转妖力,让麻线如针,开始把破洞缝上,“每次这样,我总有种嫁给你的感觉。”

    “就是如此。”姬惠看他引线如飞,微勾唇角,“来日方长,你总要早日熟悉才好。”

    来日方长?

    孔雀微微走神,线尖在指上扎。

    当然没有出血,他的神色如常,动作轻快地继续缝制,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

    晚上,孔雀压在阿惠身边,却想起了这些年来的零零总总。

    他是孔雀王。

    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尊,水族以祖龙为王。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

    自万物生,妖类便争斗不休,不仅与巫族相斗,同类之间,是势同水火。

    大鹏以龙为食这点,便足够水族与禽族掐上永生永世。不用说狼吃兔、鹰吃鼠这等天命了。

    而他,孔雀王,生来就以人为食,凶残极恶。

    那时妖类巫族,又何尝在意那弱小脆弱的人族。

    直到……人族大兴。

    是何时开始的?

    是风燧人钻木以火,让人类不再茹毛饮血,还是风伏牺立八卦凶吉,定天时人伦?

    又或者是姜魁隗尝尽百草,以医生骨,采禾分地,立农耕之源,让人族不再颠沛流离,立以家国?

    不,应该是姬轩辕那时开始吧?

    他打败东夷巫族蚩尤,统人族,他命人广传百谷草木,制衣冠,定嫁娶,编音律,那之后,人族强者倍出,直到皇帝之孙,高阳帝颛顼斩断天梯,从此天人两分,天地相隔日渐遥远,世间灵气因此日益稀薄,再难见到天地灵物。妖族修炼也日渐艰难。凡物成妖,只能靠日月精华从天而降,数量锐减,人族因此有了和妖相争之机遇。

    那时妖族才惊觉不对,开始对人族大举来犯。

    那时麒麟敦厚,不欲与人族相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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