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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凤枭 作者:九月轻歌

    分卷阅读89

    许夫人踉跄后退,神色惊骇,眼底深处是恐惧。她恐惧的,是许持盈说的关于宁王的事。

    “实话告诉你,我就算是为了你,也要坐稳皇后这个宝座,也要力保郗家余生荣华,更要与明月做一辈子的至交。”许持盈挑眉,现出凌厉之色,“至于你,给我听好了,日后谨言慎行,不要胳膊肘向外拐,败坏明月的名誉。我在许家没有姐妹,明月是我的异姓姐妹,谁动她,我就让谁在锦绣堆里被人唾弃!”

    甘蓝、木香虽然早已习惯这样的情形,但此刻也因为许持盈空前的暴躁心惊胆战。

    “甘蓝,即刻命人传我口谕,请平阳郡主明日拨冗进宫,与我小聚。”许持盈压不住火气,吩咐两个丫头的时候也是语气冰冷,“木香,送许夫人出去,让她回家好生求神拜佛,好好除一除见到我沾上的煞气。”

    两个丫头齐齐低声称是。

    许夫人却恼羞成怒。第二次了,女儿第二次当着下人让她难堪至极。她恨声道:“你若还与郗家兄妹过从甚密,便是自掘坟墓!到时我倒要看看,老爷是继续纵着你,还是会设法让你明白为人处事之道!”

    许持盈冷笑一声,凝着许夫人,“日后除了初一十五这种进宫请安的日子,别私下来见我。见我一次,我就把许幼晴拎到宫里打二十板子。我真是宁可与仇家朝夕相对,也不想见到你这样的血脉相连的至亲。保重。”

    只口头吩咐是不行的,母亲总能找到她不得不见的理由,但进宫若关乎许幼晴的安危,母亲就会真的谨言慎行了。

    很可笑。嫡女要用庶女的安危威胁嫡母,她不知这是什么命数。

    许持盈转回到桌案前,再瞧那些水晶器皿,全不是那回事了。她差一点儿就想摔东西发泄,转念觉着未免孩子气也小家子气,强迫自己去寝殿喝茶冷静一下。

    该是小日子的原因吧?沾火就着,也是要不得。

    喝了小半盏茶,许持盈心头的火气转化为对郗骁、明月、沈令言的担忧。

    现在事态很明显了,郗骁心里定是有着一股子能将他摧毁的邪火,行事才会这样草率、跋扈。

    沈令言能劝得他从长计议还好,若是不能,他一定是破罐破摔。

    她不能干等着。

    她进宫前后,他或是对她说明自己的心思,或是帮她平息蔓延到宫外的流言蜚语,没有他这样虽然无言却有力的支撑,她在宫里,只嫔妃的唾沫星子就能让她疲于应付。

    没有他这个对皇权最有力的威胁,她虽不至于举步维艰,却一定会经受诸多波折和委屈。

    她得让他打心底冷静下来,而且,还要在不为难不算计萧仲麟的前提之下。

    瞥一眼自鸣钟,她抚了抚心口。还好,时间完全来得及。

    她唤翟洪文即刻把沈轻扬请到宫里。

    沈轻扬来得很快,许持盈遣了宫人,言简意赅地道:“接下来本宫要问你的事,你都要据实回答,如果你希望沈令言安然无恙的话。”

    沈轻扬的犹豫只有片刻,随即恭声道:“微臣晓得,皇后娘娘询问的事,只要微臣知情,便会如实禀明。”

    许持盈略略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询问最关键的几件事。

    这期间,在殿门外守着的翟洪文轻声问木香:“皇后娘娘是不是还没消气?不会让影卫——”想问的是不会让影卫放在宫外的人监视许夫人吧?但真是没胆子明说。

    木香失笑,“您想哪儿去了?不会的。”

    “那就好。”翟洪文挠了挠头,“这几天耸人听闻的事情出的多,我难免异想天开。”

    木香但笑不语,心说许夫人自有丞相约束着,才不需皇后费心。

    沈轻扬离开之后,许持盈脚步匆匆地去了书房,扬声唤人快些磨墨,随后提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又唤翟洪文进去,正色吩咐:“去宫门口等着,摄政王进宫的时候交给他,让他务必即刻过目。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办妥当。”万一萧仲麟恰好手边无事,郗骁与沈令言不需先来坤宁宫,她这封信送去,便与和他们相见无异。

    翟洪文神色一凛,分外郑重地道:“奴才明白,皇后娘娘放心。”

    ·

    辰正,郗骁与沈令言相形进宫。

    两个人面色都不大好——整夜未眠,争论到现在,他们的想法还是不能达成一致。

    他先是竭力反对她要陪着他认罪,随后又气她早在去年就把关乎彼此和萧宝明、赵家那些事的密信交给了许之焕——这很可能就是又多了一个知晓她被人要挟的原因的人。

    许之焕,那是持盈的父亲,他伤谁都不能伤许家人,就算许家说出损害她名誉的那些事情,他也只能受着。

    眼下他能祈求的,只能是许持盈的通透练达磊落,都是许之焕的功劳。

    翟洪文快步跑过来,把许持盈的亲笔书信递给郗骁,又照实说了许持盈的意思。

    郗骁颔首,取出信纸看过,先是拧眉,随即无奈地笑了。拿着信纸犹豫片刻,放回到信封之中,交还给翟洪文,很不情愿地道:“告诉皇后娘娘,臣明白,遵命就是。”

    翟洪文虽然不明就里,还是喜笑颜开,“奴才这就去复命。”

    郗骁侧头看一眼捧着一大堆东西的沈令言,没好气地道:“依你们,见到皇上之后照实说。”

    沈令言眼里立时有了笑意,“那就好。”

    ·

    巳时,御书房。

    郗骁与沈令言跪在地上。他们以罪臣自居,请皇帝看完所有供证之后定罪。

    萧仲麟也就由着他们,自己凝神阅读沈令言交上来的一应口供——包括她自己的。

    兵部、五军都督府、赵家、萧宝明、陆乾……这么多人,这么多人曾犯过欺上瞒下祸国殃民的罪行。

    克扣军需粮饷、买卖空缺的武职,甚至郗骁在外征战获封摄政王的那次风波,亦是太后与赵家父子推波助澜导致。那一次,的确是从重发落了兵部几个人,但那分明只是太后等人推出去的替罪羊,作为幕后元凶的人,到现在都逍遥法外。那些因为他们埋骨沙场的将士,到现在都还没得到真正的公平、公道。

    罪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时候,只有因为事不关己的不置信、惊讶和或多或少的愤怒。

    但当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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