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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凤枭 作者:九月轻歌

    分卷阅读27

    甘蓝脆生生称是。

    许幼澄也不禁变了脸色。但是,她不敢再说哪怕一个字。

    许夫人的脸色更为苍白,“皇后娘娘……”她怯怯地道,“这件事,臣妾自会好生处置,能否不要知会丞相?”

    许持盈只问甘蓝:“听清楚没有?”

    甘蓝恭声道:“奴婢听清楚了,定会原原本本告知丞相大人。”

    “那就好。”许持盈端了茶,“都下去吧。”

    甘蓝快步出门,唤来两名宫女,架着许幼澄出门,自己则笑吟吟地扶着许夫人出门。

    许持盈继续做针线。到申时前后,起身去了坤宁宫的小厨房——上午便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备好自己晚间所需的食材。

    酉时初刻,两名宫女带上许持盈亲手做的四菜一汤,陪她去了乾清宫。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媳妇儿给我做饭吃了,叉腰笑。

    持盈:尽本分而已,有什么好嘚瑟的?

    黄桑:……你现在人缘儿好,说什么都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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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7章

    017

    离开慈宁宫之后,萧仲麟回到御书房,继续凝神阅读与郗骁相关的公文卷宗,及至赞誉、捧夸或诋毁的奏折。

    郗骁十五岁到军中,在先帝与老王爷的授意之下,从区区六品武职做起,四年间一步一步累积军功,直到成为西越无可取代的将帅。

    十五岁……萧仲麟想了想自己的十五岁。还在念书,人生观都还没成型,自己洗件衣服、赚点儿零花钱都引以为豪。

    而郗骁的十五岁,已经到了沙场,面临真正的非生即死的最残酷的现实。

    萧仲麟庆幸于自己前世生于安稳盛世,慨叹于古代热血儿郎过早的经历生死杀伐——都来不及成长,便要成熟,甚至睿智。

    怎么做到的?就算过早的明白人情世故、世间残酷,也需要时间适应沙场的腥风血雨吧?

    不要说他,就算是如今身在朝堂的文官,你即刻把他扔到军中、沙场,他恐怕也是两眼一抹黑,怕见血怕面对死亡的,亲眼看到、亲身经历的时候,疯掉都有可能。

    当然,稳坐中军帐、打死不出门的将帅另当别论。可以保证的是,那种货色绝对会在沙场上一败涂地。

    ——敛起这些遐思,萧仲麟最关注的是郗骁面对官员弹劾时的态度。

    这几年了,就算朝堂官员群起而攻之的时候,郗骁都是一言不发,不辩解哪怕一句。

    在萧仲麟登基之初,册封郗骁为摄政王的前后,郗骁亦是始终保持沉默。

    但凡他上折子,便是列出官员的罪行,请朝廷按律处置。

    郗骁骁勇,孤傲,是真正的军事奇才,亦对天下军政了如指掌,不论朝廷之中武官的任免、两军对战时的排兵布阵,都无人能及。

    ——郗骁是这样的一个人。

    萧仲麟最终的感触是更为钦佩。

    他也知道,自己该用心寻找更加忌惮郗骁的理由,可惜亦可喜的是,他找不到。

    自己的摄政王,是这样的一个人。

    萧仲麟不自觉地牵唇微笑,命卓永把书案归置整齐,将上午带来的这些东西全部送回原处。

    卓永瞧着萧仲麟心情不错,只当是许持盈的功劳,待小太监收拾已毕才禀道:“皇后娘娘今日亲自下厨,这会儿来服侍皇上用膳了。”私心里,他觉得皇后与摄政王的流言蜚语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眼下最要紧的,是皇上把皇后哄好,在这基础上,才能展望更好更稳固的前景。

    “快请。皇后既然亲自下厨,晚间便不需传膳了。”萧仲麟即刻起身,“朕去换身衣服。”

    卓永笑呵呵地称是,快步走到门外,亲自将许持盈请进御书房,帮忙摆饭安箸。

    萧仲麟转回来的时候,见四方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油盐炒枸杞芽,麻辣肚丝,一品豆腐,清蒸鲈鱼和乳鸽汤。

    在许持盈那边,是油盐炒枸杞芽、麻辣肚丝,其余两菜一汤在他这边。

    许持盈笑盈盈地道:“早知道晚间不传膳,臣妾便多做几道菜了。眼下……实在是委屈皇上了。”

    卓永听了,眉眼间有了笑意。

    萧仲麟听了,笑意直达眼底,“皇后辛苦,快坐。”语毕,打手势示意卓永等人退下。

    卓永是有些担心的:万一……他是考虑万一,皇后把皇帝毒死怎么办?——这些菜肴羹汤还没验过有毒没毒呢。

    萧仲麟见他磨蹭着不肯走,不由得冷眼望过去。

    卓永在心里哀叹一声,行礼退下。

    就算毒死也是自找的吧?况且皇后想下毒的话,也不用在膳食上做文章,手段未免太蠢笨了些。

    ——碰上这么俩活祖宗,他是真没辙,只能认命。

    ·

    丞相府,外书房。

    “……就是这些事情。皇后娘娘请丞相大人明鉴。”甘蓝恭声说完,屈膝一礼,“奴婢去门外等候丞相大人的回话。”

    许之焕颔首,“辛苦。”

    甘蓝出门之后,室内落针可闻。

    许夫人站在许之焕面前,是极为胆怯、受气的小媳妇儿的样子。

    许幼澄坐在软椅上,神色忐忑地望着许之焕,“父亲,我没有,真的没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急急地为自己辩解,“那些终究是长姐的一面之词。我怎么会与人私相授受呢?”

    她现在只需要争取一两个时辰,就能让许持盈的话从指证变成污蔑。下人好说,待得宁王闻讯时更好说——横竖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他除了帮忙隐瞒,顺着她的心思行事,还能作何选择?

    “父亲,您好歹派人去查一查。”许幼澄拼力站起身来,做出要下跪的样子,“我终究是在您与母亲教导之下长大成人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等叫人不齿的事?父亲,还请您为女儿做主啊……”

    许之焕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许幼澄。

    许夫人听完许幼澄的一席话,不乐意了,上前一步,轻声道:“老爷,皇后娘娘便是再任性,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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