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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快穿)今天悲剧了吗 作者:亥竹

    分卷阅读14

    打眼得很。

    树死了,丞相也病了。

    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各路大夫都来瞧过了,都说恐怕活不成了。管家这下急了,情急之下,对着昏迷不醒躺在病榻上的季献说道,

    “相爷,那棵杏树又活过来了,您睁开眼睛瞧一瞧罢。”

    别说,季献便真的又枯木回春,回过气来了。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问,

    “那棵树呢?”

    急得管家满京城找与后院那棵一般大的杏树,急吼吼地将枯树替换了。

    待丞相能下床之后,便去院子里瞧了瞧,管家很是心虚,生怕自家丞相瞧出来这是棵假冒的树,又倏地一下病倒了。

    半晌后,季献说道,

    “把它移走罢。”

    管家惊了一惊,还是听吩咐将那棵树移到别处去了。

    然后,便见到自家相爷寻了棵杏树树苗在那空下的地方种了起来。丞相每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去打理那棵小树苗,晚上也定要瞧一瞧那树苗才肯入睡。

    以前那棵大杏树还在时,旁边总放着一架梯子,方便用来摘果子,如今树没了,相爷还是命人放着一架梯子,就靠在树边那面墙上,没人敢动。

    白驹过隙,转眼小半个甲子过了,那小树苗已经又成了一棵大树,正逢杏子成熟的时节,一个一个黄橙橙的果子挂在树上,喜人得很。

    原先的老管家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便让自己的儿子在丞相身边伺候,接了自己管家的职。

    现在这个管家一时摸不清丞相的脾气,但是知道丞相每一日都要在院子里坐一坐,有时一坐便是一整日,丞相去岁便已经递了请辞的折子,毕竟年愈半百,又痼疾缠身,是该颐享天年了。

    只是丞相终身未娶,听说是因为早年有过情伤,不过做下人的也不敢探问太多主人的事。

    可是近来管家发觉老丞相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膳食却用得越来越少了,大夫来瞧过,说只怕就剩这个把月的时间了。

    老丞相知道后,并没什么表情,只是每日去后院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时常盯着那棵杏树便能瞧上半日。

    一日午后,管家照例陪着老丞相在院子里小坐,见老丞相盯着成熟的杏子看,管家说道,

    “相爷,可要命人摘几颗果子下来尝尝?”

    季献怔愣了半刻,神色有些恍惚起来,良久,才摇了摇头。

    此时微风拂过,日光正好,季献仿佛瞧见有一个姑娘趴在墙头,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她指了指一旁的杏树,脆生生道,

    “季卿,借你几颗杏子泡酒成么?”

    季献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两个字,管家连忙俯下身子,恭敬问道,

    “相爷,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季献摆手,然后合上眼小憩,管家便不再扰了他休息。

    夜色将至,眼见便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管家轻轻唤了一声,

    “相爷,咱回屋罢。”

    没有回应。

    “相爷,相爷?”

    管家心下慌乱起来,颤着伸手去探了探老丞相的鼻息,只触到一片冰凉。

    那两个被风吹散了的字,再无人能听见,那是季献此生从不敢启于口的两个字,因为他怕一开口,心里那些疯长扎了根的心思便会再也藏不住。

    最后回忆起,却是锥心蚀骨的悔恨,恍惚中,似乎时光流转,岁月正好,一笑颜盈盈的姑娘站在面前,兜了满裙子的杏,拿了一个最大的递过来,朱颜灿烂。

    他接过杏子,眉眼缓缓,藏不住的笑意,口齿轻启,吐出那两个在心里流转过千遍白遍,却始终不敢说出口的字。

    “阿晏。”

    阿晏。

    第11章 捡个美男

    三十三重天上,依旧祥云环绕,仙气盈袖,辛回蹲坐在轮回台旁边的石阶上等着南极长生大帝来替她催动下一世命格的阵法。

    玉清袖子里揣着一本命格簿子往轮回台来了,远远的便看见辛回一个人坐在那边,显得孤零零的,瞧着有些可怜。玉清幽幽叹了口气,捏了个诀,一眨眼便到了辛回面前。

    发觉面前站了个人,辛回抬起头来看了看,见是玉清,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来。

    “帝君,这便是你所说的七情六欲么?真不是什么好滋味儿。”

    玉清俯下|身来揉了揉辛回的额前发,顺势坐在她旁边的石阶上,然后便开始讲大道理。

    “凡尘人世便是这般了,然其实神仙同凡人并无甚不同,说是人生而在世要受七苦,然则神仙亦是免不了的,只是神仙不大在意,也不似凡人那般执念,神仙的一辈子太长了,长到已经不爱计较那些爱恨痴缠,再深的执念也被一轮一轮的沧海桑田给磨平了。”

    辛回托着腮听着,难得神情认真起来。半晌,她拍了拍裙裾,走到轮回台边上,释然地对玉清道,

    “帝君,催动阵法罢,也许待我习惯了这七情六欲的滋味便也不觉得那般难受了。”

    玉清也站起来,从袖中拿出那红封的命格簿子悬在轮回台上方,玉清指尖蓝光闪现,法力注入轮回台,辛回闭着眼往前两步,便落入了一片虚无。

    玉清见辛回已经消失,便收回了法力,对着身后的柱子道,

    “你倒是沉得住气。”

    那柱子前面隐隐显现出一袭紫袍来,半晌,一声叹气响起,四周的祥云淡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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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般若山北面的一片茂密的丛林里,猫着几个身带暗器的蒙面人,密林中蛇虫鼠蚁盛行,几个人从早晨便弓着身子藏在丛林里,而今太阳都快落山了,其中一个桃花眼、瓜子脸的少年又挠了挠颈脖处被山蚊子咬的红包,顶着满头大汗,苦着脸对最前蹲着的灰衣道,

    “少主,太阳都快落山了,也不见半个人影,我们还是回去罢,这两日教主便要回总坛,指不定便是今日,若是被教主晓得我们私自下山,会被责罚的。”

    那灰衣终于动了动,伸了个懒腰,一掌排在手臂上,灰色袖子上便留下了一抹蚊子血,然后便听见一略带着朦胧睡意的清灵声音响起,

    “唔,都都这个时辰了?叶番,你怎么都不叫我?”

    桃花眼的少年嘴角抽了抽,合着这满林子的蚊子都没法阻止自家少主的睡功么?叶番木着脸道,

    “少主,我们回般若山罢。”

    那灰衣点了点头,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脚,转过头来,才看到原来是一张妍丽妩媚的脸。

    眉眼细长,鼻梁高挺,唇若涂丹,双瞳略微带着一抹淡淡的蓝色,嘴角微翘,霎时似万树锦花绽放,明艳无伦,眼眸的那抹蓝色似乎又浓了几分,这副容貌,即使身着一身灰扑扑的布衫衣裳,也遮不住的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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