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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6

    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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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脉上覆盖着的皮肤,随即挺直身体,眨巴着双看似毫无邪念的双眼与师烨裳眼皮底下的眼珠子隔皮对视,“听马来语广播,要不就听印度台的天气预报,或者听越南语新闻,反正我都听不懂,挑个你也听不懂的。”

    “不要听印度台就好,印度人说英语我受不了。”师烨裳为了培养睡意,任凭汪顾怎么闹她都不动。

    汪顾嘿嘿笑,猛然翻身压住她,右腿也不知是正好还是故意地卡在她未及收拢的两腿间,她惊之下睁开眼,正对上汪顾贼溜溜的笑脸,“你……”

    “哎哟,不用怕,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这段还准备斋戒呢,省得血热总想些有的没的,你也是,你也熬得很辛苦,你昨晚做梦啊,手都按到未名地带了,但还是乖乖守身如玉等我第二季度报告嘛,你的心意我明白的。”汪顾孩子气地亲亲师烨裳的唇角,张瓜子脸在师烨裳颈间蹭来蹭去,“最近你睡得不好,经常做梦,总叫我亲妈的名字,说实话啊,我要是你,做完春梦醒来就对着我这张脸,我肯定扑上去了,”汪顾说扑就扑,嗷唔声从床上弹起,从趴改跪,边嘿嘿地学汪汪吐舌头,边去舔师烨裳笑着四下躲避的脸,“汪、汪、汪!”

    “啊——!别、别舔了,都湿了,”师烨裳抓着袖子又要躲汪顾,又要擦脸,累得她都困了。做梦湿没湿就不定,可这回是真湿了,而且还好湿、好湿,“我说真的啊,别舔了,舔得湿漉漉的怎么睡觉啊?啊!喂!”

    汪顾要是不会选择性失聪的话,两人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了。所以汪顾才不理她,继续舔,舔着舔着又去哈师烨裳痒。可怜的师烨裳,她这辈子除了怕鞭炮就最怕痒了,小时候她不听话,她妈妈不是打她骂她,而是把她按在床上哈痒笑到她肚子连疼三天。汪顾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师妈妈托梦,学了师妈妈那手绝活,这痒哈得叫个技巧,直笑得师烨裳从床侧翻到另侧,又从床头笑滚到床尾……通滥笑笑得几乎把前半生赚回来的脸面都给气儿丢光了,汪顾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她翻到哪儿,她就追到哪儿,有回她都已经落地下床打算跑去找汪妈妈救命了,岂料汪顾眼疾手快,拽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拉倒在床上,是变本加厉地折腾她……

    “汪顾,真的、真的……别、别闹了、我……哈哈哈、啊、啊!哈哈哈、我肚子、肚子疼啊……”师烨裳笑得虚脱,实在是没力气躲了,但汪顾依旧像条无骨蛇样缠在她身上,两手在她肋侧,爱不爱就搔她阵,笑到她咳,“我、我……啊!哈哈哈哈、哈、我要、要怎么做、你你、才肯放过我啊?”

    “休想,怎么做都不放过你,今天要让你笑到十二点,我看你个没运动量的这回还不累得睡死过去?”师烨裳个懒鬼,每天逛个公园回来都会叫累,运动?逼她自杀比较容易。不过说真的,她也确实不适合运动。皮薄,稍微走两步脚上腿上所有接触到鞋子的地方都会发红,甚至破皮。上回被林森柏抓去“跑”街,跑完回来,汪顾看她的脚丫和小腿,堪称青红分明,脚踝处皮与肉之间仅有笔尖那么宽的丝连接,害汪顾立时跳脚,差点儿失态地打电话向咪宝告状,“赶紧的,喘两口气,我又要开始了!”汪顾按着师烨裳,看她面红耳赤,连咳带喘的样子,也怕她笑得脑缺氧,好心给她几秒中场休息,但师烨裳那头的气还没理平理顺,她便又性急问:“喘够没?开始了哈!”师烨裳被她吓得眼睛瞪,双被她抓在掌中的手腕用力挣了出来。

    汪顾看着师烨裳布满惊恐的眼睛,准备狠下心肠继续哈她痒,谁知师烨裳的双臂竟突然环上汪顾肩颈,用力揽,汪顾整个人支撑不稳,双臂塌,顿时趴下身去。她怕自己真的压到师烨裳,努力想要撑起,但惶恐中,她感觉唇上微微凉,淡淡黑暗里,她瞪大了眼睛却还是看不见师烨裳在哪儿……息冰凉持续驻留她唇间,她闻到师烨裳身上淡淡的白栀气息,待她想明白师烨裳正在做的事情叫做“吻”时,师烨裳俨然是打完收工了,这会儿,人已经从她身下逃出,小猫样四肢并用地爬回自己那侧床间,靠在床靠背上,拧开小灯,面整理毛毯下的小蚕丝被,面用袖子专心擦拭被舔得湿漉漉的脸额……汪顾觉得,刚才那个吻,似乎只是她的幻觉。

    202——怪——

    邢晴拉窗帘时,从窗户里看见旁边屋里还亮着灯。时近凌晨,她忍不住道:“郝君裔,你管管端竹,小孩子家家这么晚不睡觉不行的。”

    郝君裔正在坐在阅读椅上边吃蛋糕边看书。她带的班逢星期三五数学课被排在下午,明早端竹自己开车去上学就好,等中午端竹回来吃午饭时顺便把她载去上课,早上不用被学生早起铃和大喇叭广播叫醒,她不知有高兴,“算了,她手里有公事的,你由得她吧。君袭说两点前要那份报告,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反正我不去。”

    最近郝君袭央端竹去公司帮忙干些基础零碎的活儿,所以郝君裔给端竹办了张走读证,让她三餐在家吃,两觉在家睡。老人都喜欢家里个人,特别是个能吃能睡不挑不闹的半大孩子。最近,因为有端竹存在,郝连事在外吃请的次数明显减少,邝水瑺也不再与三姑六婆筑长城,每天从早到晚待在家里督促工人买这个菜熬那个汤,忙得不亦乐乎。

    “小朋友最好夜里九点上床,十点保证睡着,不然长不高。”邢晴叉小块被郝君裔吃剩的蛋糕,舔舔唇,吞口水,觉得实在太甜了,“你半夜吃那么齁甜齁甜的蛋糕,不怕胖啊?”

    郝君裔放下书,眯着眼睛看邢晴,几秒之后如愿以偿地从她脸上发现某种特殊的表情,转而嘁嘁轻笑,“君袭的代糖蛋糕,不甜?不甜她肯吃吗?”代糖蛋糕,初尝极甜,入口后十几秒甜味转苦,这块蛋糕,由于奶油里打的是甜菊糖,而蛋糕坯里揉的是安赛蜜,两种代糖混在起,别有番风味,郝君裔抱着学习探索的态度去吃它,每口下去,好不好吃全无所谓,旨在了解,而邢晴抱着吃普通蛋糕的心态去吃它,此刻不吐出来已经算她好教养了,“还有,端竹已经够高的了,我还想办法遏制她的生长趋势呢。她现在跟我差厘米,大概下个月就赶上我了,看她架势至少得长过米七五,女孩子长那么高干嘛?又不打篮球不当模特,太高只会被人笑。你别撺掇她早睡。”

    别家大人都希望孩子长得高些,她却想着要遏制端竹的身高,乍听,简直骇人听闻,幸而邢晴早知道郝君裔是那号心里除了目的,还是目的,为达自己目的不管别人生死的人,且郝君裔说的也是实情,在国内,无论商界还是政界都不流行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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