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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辋川记gl 作者:叶小叶

    分卷阅读103

    您自律甚严,无论男女,从不亲近,那为什么当年会与他有纠葛?我找到了当年醉红楼的妈妈,她说江溪对您见倾心、无法忘怀,因此在次宴会上先是用曲您最爱的《凤求凰》吸引了您的注意,再由此给你献了杯酒,可那杯酒中,却放了合欢散。妾拟将身嫁与,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咳!咳!母亲,您在我心中,高贵而不可侵犯,我怎么能放过这样个卑贱的男人?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去得到您?江若清,这些年你心里深埋着对母亲、对江府的恨,感激江溪含辛茹苦地将你拉扯大、受尽世人白眼,但是事到如今,知道当年的真相,你还敢恨得理直气壮吗?这切的切,都是你那个所谓的好父亲造成的,是他欺骗了你!”

    “够了,小雨!”

    江烟渚任江似雨歪坐在地上,自己起身,“我知道当时酒里有药!”

    “什么?”

    此言出,不仅江似雨惊,唐知宁听得惊心动魄,江若清边稳定江溪的身体状态,边默默听着这些她从未知晓的切、默默咀嚼,江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烟渚,眼中充满了期盼。

    “我知道酒里有药,因为喝下去以后,身为习武之人,很快就发现了异常。”江烟渚静静地道,“只是我很好奇,这种药是否真有人们说的那么有效?他个柔弱的男人又是为什么要对我用这个?看到他那种紧张而又兴奋的神情,我觉得很有趣。寻花问柳是很贵族子弟津津乐道的事,只是我觉得很脏,觉得不管他们长得再好、再出色,终究也不过是倡优罢了,哪怕是陪睡,我都嫌脏了我的床。所以我并未打算继续下去,而是寻思他碰我,我就掌震死他。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坐在床边上那样默默地看着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似乎是想将我的样子刻进自己心里般,再后来,药的效力终于发作了,无法克制。”

    “所以你是有那么点点喜欢我的,是吗?”

    江溪脸期待。

    江烟渚摇头,“我对你最是觉得有几分趣味,从未动心,你根本就不是能够打动我的人。”

    “那什么人才能打动你?烟渚,你告诉我,让我知道!”江溪不死心。

    略带怜悯地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江烟渚叹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江溪,你根本就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做你自己,老老实实找个爱你的人不好吗?何苦逼自己用辈子去做件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的事,真是愚蠢!”

    “你不爱我,但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你这是孽缘,就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才造成今日的结果。有些事,该放手时就要放手,否则,根本就不是你个人能够承担的。”

    “烟渚!”

    “您不要说话!”江若清制止了江溪的情绪太过于激动,“您的伤很重,必须马上下山医治。”

    “若清!”

    此刻面对女儿,江溪不禁有些羞愧,“你若对我有什么想法,我绝不怪你。”

    “父亲你想得太了!”

    扫了眼不远处的江烟渚,江若清道,“不管怎样,您都是我的父亲,我尊重你。”

    “我……”

    张开口,仿佛想说什么的江溪在看了看江若清的脸色后,终是又咽了回去。

    “那她们呢?”

    指着江烟渚与江似雨,唐知宁问。

    “有你那剑,江似雨还活得了吗?”

    径直扶起江溪,江若清向山下走去,“那些藏在山下的兵士,告诉他们,尚书大人不是他们能杀的人,不要为了盲目立功而惹恼了陛下,否则得不偿失!”

    这些话,是对兵士说的还是对我说的?

    唐知宁握紧拳。

    若清,在你如此脆弱的时候,你现在想着的,那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吗?

    见与不见

    “不见误终生,见终身误!”

    梅落幽幽地叹息,叶辋川却觉得这口气仿佛直接叹进了她心里,怔怔地打量着眼前人绝世的容颜,看烛光在她脸上映出了绯色,在这个静谧的、独处的夜晚,叶辋川听梅落细细地诉说。

    “从小我就喜欢花草、动物胜过人,因为它们是简单的、明朗的,付出少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可是人太复杂了,我看不清。

    我只是岭南梅氏族中个很普通的人,从小母亲早逝,父亲独自将我拉扯大。父亲是个秀才,出身书香门第,与母亲是青梅竹马,自幼感情就很好,婚后是羡煞旁人,只可惜母亲死得早。父亲长得很英俊,性格也好,左右邻舍对他都很喜欢,自母亲死后劝他续弦甚至自荐上门的女子从未断绝,但温和的父亲在这件事上却是改平日里的好脾气,无论来者是什么人,统统冷脸拒绝。起初我还以为他是顾虑我,怕我伤心难过,因此四岁那年我主动劝他,若他心里有中意的人,我并不介意,也不会反对。没想到父亲却将我带到母亲墓前,弹了下午的古琴,琴声缠绵哀婉,直到夕阳西下,琴弦崩断、指留血痕,父亲方才淡淡地说出了句话:‘小落,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母亲直和我在起,我并不孤独。’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是那般平静与深情,就好像我母亲从未离去,已经因为他而得到了永生。而那首曲子,后来我也知道,叫做《白头吟》,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之曲,犬愿得心人,白头不相离’之意。虽然年幼,但当时的我却被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情所震撼,心想着情之物究竟有何魔力,可以让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见倾心、生死相许?

    五岁,玩耍时不小心摔倒流血,却很快自行止住,甚至连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只小鸟被街上的恶狗扑伤,等我救下时已是奄奄息、腹伤羽断,捧在手里,我念头稍转,鸟儿便已扑腾着翅膀,挣扎着飞上了天。只是在它腾空而起的那刹那,我的心中丝微痛,好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为了救那只本该丧命的鸟,自己的生命却因此减掉了几分。再然后是昏迷街头的要饭老婆婆,患了恶疾快要病死的农夫大哥,传十、十传百,终于有天,族中的长老来到家中,与父亲商量要带我走。父亲不同意,任来人说了好久好久就是不松口,长老无奈,想了想,说出最后句话:‘若是你肯放手,她以后定能救很像她母亲样死于瘟疫的人。’父亲哭了,把我叫到跟前,让我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我想救人,也喜欢救人,不愿再看到别人如父亲般默默承受着失去亲人、爱人的痛,即使长老说救人会以牺牲自己的部分生命为代价,我也愿意跟他走。只是我没想到走后第二天,父亲就自刎在母亲墓前,脸上带着真正的满足。我想,若不是因为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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