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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叶深时见鹿 作者:青色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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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间、一刻不停地晃来晃去,若是换个场景,说是在游乐场也有人信。

    “不能通知学校。”陶鹿边吃边道:“告诉学校,苏果就完蛋啦。学校大三之前的学生不许接戏,而且这事儿要是报道出来,学校名誉多受损呀?那能让苏果好过么?”

    叶深安静听着,她向来是年纪不大、于世情现实却犀利。

    “再说了,这事儿那人渣能定罪就定罪,要是法律都判不了他,学校更不会对他怎么样,多半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像xx影视学校导师性、侵女学生那事儿一样——当时微博上面闹得多火呀,现在不也没下文了么?”她专心致志要把冰激凌的尖儿舔平。

    苏果在一旁怔怔听着,至此才颤声道:“谢谢你。”

    “谢我干嘛?”陶鹿看看冰激凌,出于礼貌,让了一下,“你要吃么?”谁能想到叶深这么实诚啊,就只买了一支冰激凌。

    苏果摇头,轻声道:“其实通知学校对你没影响的,只是因为我……”

    只有苏果才是真的不能触怒校方。

    陶鹿大大咧咧道:“我嫌麻烦嘛!”她耸耸肩膀,“更何况那人渣不是还没实施犯罪事实么?就被咱俩干翻在地了!我还怕他倒过来告我故意伤害呢!”

    陶鹿真觉得自己乌鸦嘴。

    很快,负责陶鹿案件的廖警官走过来,“我们在六里庄麦田里找到了犯罪嫌疑人蒋怀仁,已经送到医院。据他说,只是好心送你们去试戏,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打了他还抢车走人。他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说是不会起诉你们,愿意私了。”

    陶鹿没忍住骂了一声。

    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叶深,忽然道:“六里庄附近还发生过女孩失踪案件吗?”

    廖警官一愣,思索着道:“上半年的确有过一起……”他回过神来,“我们会继续跟进的,有情况通知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东方既白,这一夜对两个小姑娘而言太漫长了些。

    陶鹿问苏果,“你还要回学校吗?”

    苏果点头。

    陶鹿不舍得望了望叶深,还是道:“那我也陪你回学校好了。”

    叶深挑挑眉毛,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仗义。

    谁知道紧接着陶鹿就拽住他袖口,“叶哥哥送我们好不好?我腿软得开不了车。”

    叶深没有拒绝,车子开到校门口,陶鹿已经在后座睡得天昏地暗。

    苏果小声叫了她两下,见她没反应,才去晃她肩膀。

    睡梦中的陶鹿不舒服地哼了哼。

    叶深在后视镜里看着,沉声道:“随她睡吧。”

    苏果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晃着陶鹿肩膀的手,自己下了车。

    叶深停着车,放了两首歌,见后座的女孩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索性一踩油门,载着她开回了天贸大厦。

    一小时的车程,非但没能让陶鹿睡醒过来,反倒是越睡越沉了。

    地下车库里,叶深开了后座车门,探身蹙眉瞅着睡得东倒西歪的女孩。

    大约是因为地下车库光线暗,女孩睡得小脸红扑扑的,眼皮的红肿显得没那么扎眼了。她似乎是察觉了叶深的靠近,往他身边滚了滚,迷迷糊糊还嘟囔了一声“叶哥哥”。

    叶深叹气,攥着她手腕想把人带出来。

    陶鹿“嘶”了一声,撑开眼睛,“疼。”

    碰到了她手腕上的伤。

    叶深忙放手。

    陶鹿略清醒了下,晃晃脑袋,摸出车门,跟在叶深后面跌跌撞撞上了电梯。

    电梯直上十九层,几十秒的静止不动,陶鹿又陷入了半睡眠状态,手拽着叶深衣服后摆,脑袋在他背上一点一点的,自己都不知道跌跌撞撞去了哪儿,一沾到松软的床就再度睡死过去。

    陶鹿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墙上的挂钟指着七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鼠标和按键的轻微声音,规律而让人安心。

    她下意识唤道:“叶哥哥?”

    “醒了?”叶深从电脑前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从床上迷迷糊糊坐起来的女孩,走到窗边,刷得一下拉开了窗帘。

    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浮现出来。

    陶鹿喝了半杯水,揉揉眼睛,定定神,环顾四周——明净宽敞的大房间,悬在外面三面都是玻璃的大阳台,她赤脚跳下床,追到叶深旁边,“哇!”

    站在这阳台上,有种人悬浮在空中的错觉,刺激又美妙。

    “哇!”她又惊叹了一声,有点害怕地攥住了叶深衣角。

    “你不要先关心一下时间吗?”叶深抱臂,跟她算账,“睡了十四个小时,我都打算把你送医院了。”

    “那什么……公安局的护士姐姐说了,给我们吃的止痛药有安眠效果呀。”

    “那你还三片全吃了?”叶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话音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那同学就一片都没吃。”

    陶鹿仰脸冲着他笑,笑得人心底不由自主发软。

    “那是因为有叶哥哥在呀。”陶鹿晃着他的衣角,“有你在,我可以放心睡。”

    叶深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好在女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的注意力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了。

    指着左下方挂满彩灯热闹非常的露天滑冰场,陶鹿笑道:“叶哥哥,我想去滑旱冰!”

    叶深又是一愣。他想起当初在医院,医生给出的诊断。

    陶鹿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只是滑旱冰而已,对我来说,比走路还轻松呢!”她打了个响指,“庆祝我劫后余生呀!”这一句,让叶深再也无法拒绝。

    夏末秋初的夜晚,正是一年中天气最宜人的时候,凉爽的晚风拂去城市白日的躁气。蓝黑色的夜空向露天滑冰场温柔垂坠下来,闪烁着的五彩小灯泡跟天上的星星,不知哪个离人更近些。

    冰场上,两两成双的情侣、呼朋唤友的青年、要人扶着的孩童,热闹而充满生机;就中有人蹒跚学步,有人如履平地,有人来去如风,而陶鹿无疑是最亮眼的。她的速度并不快,姿势也并不花哨,可是专业的身段与技巧,与普通来玩的人总是差别很大。她穿梭在人群中,似一只灵巧的鹿,很快有结伴而来的青年向她搭讪,都被她摇头拒绝。

    她畅快淋漓地滑完一圈,绕到围栏外插兜等候的叶深面前,笑道:“你知道昨晚在麦地里,我以为自己要被抛尸野外的那瞬间,在想什么吗?”

    叶深听到“抛尸野外”这四个字,蹙了蹙眉,摸出手帕递给她,冷静应了一声,“在想什么?”

    陶鹿胡乱抹了抹脸,笑道:“我在想,我这短暂一生的两大遗憾!”她胳膊搭在围栏上,在叶深面前比出一根手指来,“花样滑冰。”

    叶深愣住。

    “这是我自诩以生命热爱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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